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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我想立一份遗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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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无暇兼顾两个人,只能将夫人送离自己的视线。

    李歆沉吟了一下,抬头道。

    “锐兴的账目一直有问题,高层现在动荡不安,只要费些心思,我能拿到令他畏惧的东西。”

    作为金融系的高材生,李歆对公司这一套流程非常熟悉。

    殷占轩能短时间内发家,走的路,也绝对不干净,明面上的功夫,大家都会做,只是这暗里地的脏事,哪怕隐藏的再好,也是有破绽的。

    “需要多久?”

    “最快半个月吧。”保守估计,毕竟锐兴也不是二三流的小公司。

    沈先生没再说话,李歆知道他这是同意了,临走前,他又道,“先生,告诉太太吧,只有您亲口说,才能将伤害降到最低。”

    沈先生没说话,只是朝他挥了挥手。

    李歆离开后,沈先生又再办公室里坐了很久,才离开。

    锐兴,总裁办公室。

    离婚风波在半个月后,大众渐渐被转移视线,他本来也不是娱乐圈的人物,关注他的,除了他们那个圈子里的人,大多数,都是持有锐兴股份的股民。

    他们关心的,只是手里的股票是涨还是跌,所以一旦有一个娱乐性的爆炸新闻,大众很快就被转移了视线。

    而这次的爆炸**件,是有关秦家二少秦骆飞,跟娱乐圈天后的绯闻。

    这对于跟娱乐界,都是极其劲爆的新闻,报道性,可比他这天新闻大多了,媒体转移了苗头,公众自然也跟着转移视线。

    但是他的心情,却并没有好上多少。

    他这一生,最为看重的,就是自己一手打下的这片“江山”,这是他的自豪,也是他的心血。

    殷承安在公司这么多年,他迟迟不肯将权力交付到他手上,最本质的原因,还是因为他瞧不上殷承安的能力,他不放心将自己一辈子的心血,交付给一个无法支撑它的人。

    可他只有这一个儿子,即便对他不满意,最终这一切也都是会给他的,但是现在不一样,老天居然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送给他一个这么优秀的儿子,他所担心的,全都不是问题了。

    以沈濯云的能力,锐兴在他手上,只会更好。

    而现在面临的重要问题,就是沈濯云的态度。

    他什么都不缺,有足够的能力,让自己生活得很好,他抛给他的条件,完全勾不起他的兴趣。

    他跟这些年,被苏梅圈惯成纨绔的殷承安,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距离他们上次谈话,已经过了三天了,沈濯云那边没有任何消息,他心里拿捏不准他是怎么想的,或者,他应该拿出一些实际的东西。

    正想着,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笃笃——”

    他回过神,打起精神,淡淡道,“进来。”

    “董事长,这个季度的财务报表。”

    卢彦推开门,拿着一叠文件走过来,放到桌上,毕恭毕敬道,“你看一下,签个字。”

    殷占轩接过来,翻看了一些,拿着笔签了自己的名字。

    卢彦接过文件,正打算离开的时候,殷占轩突然叫住他,“你把陈律师给我叫过来。”

    “是。”

    殷占轩摸了摸下巴,盯着窗外,目光悠远。

    不一会儿,敲门声再次响起。

    “董事长,陈律师来了。”

    殷占轩从座位上站起身,淡淡道,“让他进来,”说着又顿了一下,“你再外面注意着,别让任何人进来。”

    “是。”

    卢彦一出去,一个穿着西装身材中等的中年男人就进来了,他身材有偏瘦,戴着眼镜,眼神看起来却十分精明。

    一进来,他就低声道,“董事长,您找我。”

    殷占轩招呼他坐下,沏了杯茶,才抬眸望向他,“陈律师,我想立一份遗嘱……”

    “叮——”

    正开会呢,殷承安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皱了皱眉,直接挂断了。

    没几秒,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肖潜顿住动作,朝他那边扫了一眼。

    殷承安抿着唇拿着手机站起身,说了声“抱歉”,就出去了。

    肖潜垂眸拍了一下桌子,淡淡道,“继续说。”

    “什么事?”

    他的声音冷冷淡淡的,听不出太多情绪。

    “殷总,你来一趟公司吧。”

    说话的正是卢彦。

    “我已经辞职了,跟锐兴没有任何关系,以后没事——”

    “殷总,董事长将陈律师叫到办公室了,”

    卢彦打断他的话,低声道,“应该是在谈跟夫人离婚的具体事宜,我觉得这件事,有必要跟您说一下。”

    殷承安皱起眉,“随他怎么样,无所谓。”

    对于苏梅离婚这件事,他没有任何异议,早离早解脱。

    “可是现在夫人在医院,您是不是得为她争取一些权益,”卢彦抿起唇,“我想这也是夫人希望的。”

    殷承安沉默了几秒,突然轻哧一声,“你可是他的养的狗,这会儿竟然替我说话,卢彦,你的心到底是向着谁呢?”

    “自然是锐兴的当家人。”

    一句话,意思不言而喻,像这样见风使舵,两面三刀的人,他见过太多了。

    他为自己的未来打算,没什么错。

    殷承安捏着手机,朝楼下扫了两眼,抿唇道,“我知道了。”

    “怎么了?”

    他刚挂了电话,身后就传来肖潜的声音。

    殷承安耸耸肩,将手机塞进口袋里,嘴角扯了扯,“老头子着急离婚呢,现在正在找律师协商,我得过去看两眼。”

    “要我跟你一起去吗?”

    “去什么去?”

    殷承安笑着踢了他一脚,“又他妈不是娘们儿,对了,车借我开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肖潜将钥匙丢给他,沉声道,“别闹事,早去早回。”

    “知道了。”

    他背对着他挥了挥手,拿着钥匙离开了。

    肖潜站在窗户边,看着他开着车,从楼里出来,驶进车流,才扭头回了办公室。

    殷承安已经快一个月没有到锐兴,今天突然出现,公司里的人都有些惊讶,都还恭恭敬敬的称呼一声“殷总”。

    殷承安上了电梯,突然轻轻“嗤”了一声。

    殷占轩有一句话说对了,别人称呼他一声“殷总”,那都是看在他殷占轩的面子上,离开了殷家,他什么都不是。

    这几天跟着肖潜应酬,这个认知,已经在心里深刻起来。

    其实,也不是那么难熬,他靠着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至少不是问题。

    谁知道,他还有几天命可活,在殷家那么多年,也不如他现在过得潇洒自在。

    从电梯里出来,他径直朝着卢彦的办公室走去。

    卢彦的办公室在殷占轩的隔壁。

    他走到门口隔着玻璃敲了敲,里面却安安静静的,没有声响。

    皱起眉,他推开门一看,发现办公室里空荡荡的,没有卢彦的身影。

    “殷,殷总?”

    有一个女声在后面轻轻唤了一声,殷承安扭过头,瞧见一个个子不高的女孩儿,抱着文件站在他身后。

    一碰见他的眼神,她立刻涨红着脸,小声道,“您,您找卢助理吗?他刚刚接了个电话,出去了。”

    殷承安皱了皱眉,说了声“谢谢”,扭头就朝着殷占轩的办公室走去,以前他这么做,也不是一次两次,这一次,也没有想那么多。

    门刚一推开,就撞见一个人,对方怀里的文件顷刻间,飘洒下来……

    殷承安顺手接住了几张,随意扫了一眼,动作突然僵住。

    上面居然是有关殷占轩名下公司盈利情况的统计表,还有部分房产,以及锐兴的持股分析。

    “抱歉,总经理,能把东西给我吗?”

    陈律师将地上落的几张捡起来,有些紧张的看着殷承安。

    殷承安皱了皱眉,抿着唇扫了他一眼,突然伸手,将他怀里的文件全都夺了过来。

    陈律师吓了一跳,慌张道,“总经理,这,这可使不得啊。”

    殷承安没搭理他,直接将手里的文件翻开,等看到后面那张遗嘱的时候,脸色骤然就变了。

    陈律师跟殷占轩谈了一个多小时,他手里这些文件,都是殷占轩提供给他的,那张遗嘱,是他刚刚在里面拟定的文案,大致罗列了殷占轩有关财产分配的一些想法。

    他本打算回去再详化一番,没想到一出门就撞见了殷承安。

    想到殷占轩刚刚说的那些要求,他不禁冷汗涔涔。

    “总经理,这——”

    “怎么回事?”

    门口的动静引起了殷占轩的注意,此刻他已经来到了玄关处,瞧见殷承安,眸色一变,嘴唇抿了抿,沉声道,“你先下去。”

    陈律师应了一声,低头离开。

    殷承安抬头,视线对上他,他的眸子暗沉,森冷,以及冷漠和不可置信,殷占轩从未在他眼神里见过这种神色。

    他记得殷承安很小的时候,他忙着工作,跟他相处的时间很少。

    因为公司刚兴起,他需要频繁的出差,每次回来呆两天,就要飞到别的地方,这个儿子,对他总是陌生而怯弱。

    后来长大一些了,他看着他的眼神,会带着不易察觉的崇拜,那是对强者的崇拜。

    而现在,他的眼神全然陌生,这让他想起上次他从苏梅病房离开时候,殷承安的眼神。

    他略有些狼狈的躲开他的视线,抿唇道,“你怎么来了。”

    殷承安没说话,大力关上门之后,将文件甩到了殷占轩身上。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我叫了你三十你的爸,到今天我才知道,在你眼里,我什么都不算。”

    他轻轻笑了笑,“今天真是……挺特别的,股份我不要了,都留给你那个儿子吧,我祝你们父子早日相认,再见。”

    他记挂了多年的父子情分,其实在殷占轩眼里,什么都不是。

    他以前总骗自己,殷占轩对任何事都是这样,对他这个态度并不意外。

    可直到事实摆在面前的时候,他才肯承认,殷占轩从来都是看不起他的,一旦他有更好的选择,就会毫不留情的舍弃他。

    “你站住!”

    殷占轩气得手指发抖,“你要跟我断绝关系吗?你今天要出了这门,你就什么也得不到!”

    殷承安脚步顿了顿,握紧拳头,没有回头,“你的东西,爱给谁给谁把,反正我——”反正我怎么样,会不会难受,你一点儿都不在乎。

    “随你便。”

    他说完,拧开门,大步离开。

    这个家,再也没有值得他留恋的东西,包括,那个他需要抬起头仰望的男人。

    殷占轩扶着桌子,手在颤抖。

    殷占轩到底是在他身边的长大的,比起沈濯云,自然是要更亲近他一些,但是他很清楚,公司要交到什么人手上,殷承安没这个能力。

    他做得错了吗?没错!

    “哗啦——”

    一把将桌上的文件全都挥落到地上,良久,他抖着手,将地上那张印有遗嘱的纸给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