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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相思之人相狠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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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去思维的端静傻傻的任由洛贵妃近乎粗暴的拽住自己,行走在从小熟识的廊道里。只是,过去流连于宫中嬉戏的美好记忆,那些精美的华丽,此刻映在眼中,虚虚实实,触手可及,又蒙着一层雾气,仿佛,一伸手去触碰,就会消失于天地之间。

    漪澜殿外,上官城璧已经独自站立了许久,他可以看见里间忙碌的宫人,看见被擦拭的焕然一新的器具,甚至,还有殿中炉火上的香烟打着旋子往上攀爬。但更多的,还是殿外他可以轻易闯过的侍卫,以及心中那道不可逾越的愧疚。

    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阻挡了自己的脚步。事实上,今日本该是他的良机,一个光明正大去见小舞的机会。可惜,他还是踟蹰不已。

    黯然苦笑,三年来,他从权掌上官家族,到训练底下死士,何曾有过这种无所适从的感觉。没想到,今日却在这里遥遥远望,空自长叹。

    冬日的阳光绵绵的打在琉璃肩上,一心等候的琉璃见所有的一切都已妥当,抱起一个暖炉,走到窗边。看外面泫然素裹,嘴角沁上笑容。忽然,面前的衣袂一闪,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那么近,那么遥远。

    “城壁哥哥……”

    呢哝出声,琉璃看出了上官城璧下意识的退却,连忙叫了人留下上官城璧,自己也追出了屋子。、

    “驸马,舞贵妃请您过去。”

    几乎就要离开的上官城璧在最后一刻慢下步子,恰如其分的被琉璃唤出的侍卫拦截住。

    上官城璧只得转身,对上的是一汪剪水秋瞳。朝思暮想的人儿站在他的面前,他手脚急促,失常的无法言语。张了张嘴,最终也没能说出些什么。

    琉璃瞧见上官城璧的模样,扑哧一笑,道:“城壁哥哥这是怎么了?”

    熟悉的笑声流淌在上官城璧心底,但有了许久的尴尬,茫然都因为琉璃的欢颜而拭去,上官城璧陡然自我嘲讽。

    他是在担心什么,小舞不已经让人来明确表示过了吗,他永远都会是小舞的城壁哥哥啊,只如此,他心满意足了。

    忧思不在,上官城璧暖暖一笑,也不行礼,只有些责备的盯着琉璃被雪水浸湿的绣靴。

    “小舞,你本就畏寒,怎么可以就这么跑了出来。”

    琉璃吐吐舌头,感觉到上官城璧的关心,恍若时光倒流回了落英宫中无拘无束的日子。

    红妆等人本来抱着一种敌意随了琉璃的脚步出殿,现在看到上官城璧眼中毫不掩饰的真诚,和与平日对待别人不同的关心,也不由得心中松了一口气。

    “娘娘,您和驸马去亭子里小坐,奴婢等去把茶果奉上。”

    琉璃点点头,和上官城璧一起进到了漪澜殿中用于赏景的追风亭内。

    外间景色如故,宁静的氛围衬着雪意轻悠悠的酝酿,琉璃探出手去,正好树枝间一阵抖动,有凉意曼妙进手心,琉璃难得的调皮轻笑。

    上官城璧莞尔,回想昔日两人一起往树上采摘松果时的乐趣。那时的琉璃,逞强而美好,任性而妍丽,连生气的模样都带着鲜亮的生动,让他,白看难厌。

    “小舞,你过得还好吗?”

    心思百转,上官城璧还是决定问个明白,即使会冒着打破此刻的闲适的风险。

    琉璃停在空中的手微微一顿,扭过头来,甜甜的道:“城壁哥哥,我很好的,以后也会很好的。”

    有丝落寞涌上心头,上官城璧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些什么。那么迫切的希望小舞拥有一份幸福。可是,现在眼睁睁看着她的幸福和自己绝缘,由别人所给,心头又有点莫名的苦涩。

    罢了,只要她好,只要她好,一切都不重要了。三年前,他做那个决定的时候,不是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结局吗。唯一错漏的不过是那个坐拥天下的男人会如同飓风一般迅速席卷小舞的心罢了。

    琉璃心知上官城璧仍有心结,存心想转换一下话题,道:“城壁哥哥,昨晚你们……相处的还好吗?”

    琉璃这话问的有丝犹疑,她不是傻瓜,自然知道这些年来,上官城璧到底是抱持了什么样的心思态度守候在自己身边。所以,她不能也不会去强求上官城璧要对端静如何,甚至鼓励他去爱上别人,这样的劝慰,谁都可以说,唯独她不能啊。

    她可以选择不爱,但无能为力阻止别人的爱,她不能为了自己的心安理得让上官城璧面对所爱之人将自己推给别人的痛楚。

    她此刻,只是想知道,那个爱她的男人在新婚之夜是否伤己伤人而已。

    然而,透过上官城璧浑身线条的僵硬,琉璃已经知道了答案,在心底凉凉一叹,琉璃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锦囊,那是今晨她的姨母,上官城璧的师傅托人从落英宫中快马传过来的,只说是给上官城璧的贺礼,其它的,只字未提。

    “城壁哥哥,这是姨母给你的。”

    上官城璧伸手接过,锦囊绣工细腻,却实非什么珍贵物事,只不过上面的金漆封烫有点引人注目。

    上官城璧挑挑眉,掂掂手中锦囊的分量,实在不明白里面能够有些什么东西,引得师傅如此郑重,大费周章的用金漆封好,如此做法,分明是怕别人看见。

    “师傅有说些什么吗?”

    琉璃面对上官城璧的询问,摇摇头,道:“姨母只是说这是你新婚的贺礼,还交待了里面的东西只能你一个人看见。”

    上官城璧心里更加困惑,不知道问什么,一种即将堕入深渊的恐惧感从心底泛起,让他整个人迷蒙起来。琉璃见了他的模样,关心的上前,两个人的身影在远处看来似乎胶着在了一起。

    幽怨的眼神锁住两个身影,端静和洛贵妃站在御花园架空的高桥之上,遥遥注视,端静唇色惨白,本就浑浊的双眼此时更是布满了血丝,手上的青筋盘横交错,鼓起一道道伤痕。

    洛贵妃满意的看着端静的癫狂,在一旁故作劝慰的道:“公主,您也别生气,也许,是驸马和舞贵妃有些体己话要说呢。”

    所谓的体己话没有跟端静这个妻子告诉,却找了琉璃这个师妹。洛贵妃的言语无疑是在火上浇油,端静只是看着上官城璧细细打量锦囊的眼神。

    专注的视线加上距离的隔膜让端静从混乱的神智里理出一种缱绻来。

    那个女人送他锦囊,锦囊是什么东西,是天祈朝女子之间的盟首,是传情的物品。她恬不知耻的给了,而他,心安理得的收了,还收的这样沉醉,这样深情。

    他从未用那样专注的眼神来看过自己。原来,在他的眼中,自己还不如一个锦囊。只因为那是舞琉璃送的不成?

    洛贵妃的喋喋不休犹在响起,周围纷纷扰扰的喧嚣都变成了世人嘲笑鄙夷的面孔,端静猛然大喝一声,感觉脑袋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绷断。

    “够了。”

    洛贵妃停下话语,嘴角轻佻的看向端静,“公主,如何啊?”

    端静的双手死死的抓住面前的护栏,指甲断裂开来,嘴唇翕动出残忍的嗜杀。

    “你说,想要我怎么帮你?”

    是的,她动摇了,她确实没有能力一个人对付那个女人。此刻,她不再管那些个朝堂政事,甚至忽略洛贵妃的目的,她只要能够报复,只要能够看到有人陪她一起痛楚。那么,即使要她做天祈朝的罪人,她也甘愿!

    终于得逞的洛贵妃携了端静的手,正要再说上几句闲话,远远的,看到了一乘明黄的龙撵过来,知道必是齐孤寞已经来到漪澜殿。

    现在,若是别的嫔妃在此与男子独处,她必会乘机进言,让齐孤寞治其**之罪。可惜,是舞琉璃啊。

    皇上纵容世子苏远轩出入内院已不是秘密,而上官城璧,她能查到他和舞琉璃之间的同门之谊,聪明如皇上,怎么可能不知道。何况,这次,还是圣旨让驸马公主到漪澜殿候驾的。

    洛贵妃撇撇唇,提醒端静,“公主,皇上圣驾已到,您还是先去见驾吧。”

    端静恨恨的咬了咬唇,道:“见驾,只怕是给那个女人请安吧。”

    洛贵妃扶起端静瘫软的身躯,替她整理者紊乱的仪容。

    “公主,忍字心头一把刀,此刻我们处于下风,您只能忍。”

    就如她一般,忍了多时,候了多时,为的不过一个良机。

    端静拂开洛贵妃的手,自己掏出绣帕擦拭脸庞的污秽。一切妥当,这才袅袅的往漪澜殿走去,莲步移上台阶,端静忽然轻笑转身。

    “洛贵妃,您如此能忍,可惜我的皇兄竟不识您这等贤惠佳人啊。”

    洛贵妃面色刷的一白,挤出一个笑容,道:“公主笑话了,等公主见驾完毕,本宫自会在鸳鸯宫中恭候。”

    端静轻笑一声,扬长而去,唯见洛贵妃狰狞错综的面孔阴森暴露在日头之下。

    烈火啃噬心脏,洛贵妃依旧告诫自己必须控制情绪。忍字心头一把刀,只要忍过去了,他日,就该轮到那些耻笑自己的人来尝尝这噬心之苦了!

    一更,晚了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