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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收据之后,张轩重新回现场做了调查。虽然细微,但被害人家里确实是发现了被翻动过的痕迹。
顺着收据,张轩查到了开收据的便利店,然后又顺着便利店的监控录像查到了买东西的男人,并且在录像中找到了那买东西的男人出门上了的士的录像。
只可惜录像质量太差,那时又是晚上,所以车牌号码一片模糊看不清东西。一开始张轩找了局里的技术人员,但能力有限,最终只查出了车牌比较清楚的哪一方写着的区号。
受了之前李言成给他看的证明吉文是凶手的昊磊那张照片的启发,张轩找了廖群,挪用一半公费自己再贴了一半之后,张轩把模糊不清的录像发到了廖群邮箱,让他做了处理。
处理之后,张轩顺着车牌号找到了那个开发票的的士司机。
也是因此,才出现了一开始张轩大半夜追着的士跑的那一幕。
的士司机的尸体被运回局里,依旧是阿曼做了检查,但线索也就到此为止。
子弹上的痕迹是局里没登陆信息过的,抢也多半是黑市上的散抢,想要在黑市里找到一把卖出去的抢,那简直比把局里所有没解决的案子毒解决还难。
张轩也不是没想过出钱向着廖群打探消息,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些什么,可廖群十分讨厌警察,在他面前开出的价钱永远高的吓人,根本不是他这样一个才工作小半年的人能负担得起的。
张轩不是没想过去找李言成询问意见,但是……
他从认识李言成开始,一共两个案子,两个案子都让李言成受了伤。一次伤了腿,养了将近一个多月才能走动。之前又伤了手,手上估计一辈子都会留下一道疤……
说实话,查案查到现在,他早已经隐隐嗅到这件案子背后的复杂气息。敢这么光明正大的杀人,还有哪些翻动痕迹,对方很有可能道上的人。那些人和之前破的案子不同,凶手还会藏着掖着害怕警察,但是这些人却并不把警察放在眼里。把他们惹急了,他们很有可能像上次一样冲到学校去。
他并不想让李言成再涉险。
阿曼也明白这点,所以虽然他脑袋上还顶着纱布,可也没说让张轩去找李言成的事情。
学校,马上就要到圣诞节。
学校为了迎接圣诞,举办了一场舞会,因此安翔被学生会的任务缠得脱不了身。
李言成一如既往的清闲,上上课补补学分,偶尔在去图书馆坐坐。清闲得安翔每次看到他就会忍不住抱怨。
圣诞节前后,廖群来学校看了李言成一次,除了依旧是那身嘻哈服饰之外,他来得时候还带了一箱子的橘子,说是圣诞节礼物。只是恐怕除了他自己之外,没人能弄明白橘子和圣诞节能有什么关系。
廖群大大咧咧的在李言成宿舍住了四五天之后,然后被李言成提着衣领扔了出去,这才讪讪然离去。
廖群离开时,已经是圣诞节前夕。
G城近海,天气的反应总是比较迟钝。温差小,变换起来却极快。圣诞节前夕都还有人穿着单衣到处走动,但圣诞节临近之后。天气便彻底转冷了。
虽然学校中依旧有不少偏爱风度的人,却已经少有人再穿着单衣到处走动。
这天,李言成收拾了东西之后便往校门外走去,在校门口站在梯子上布置彩带的安翔有些大惊小怪,“李言成,你要去什么地方?”
“出去走走。”李言成道。
他来学校的时候本来就没带什么东西,衣服不过几件夏秋的衣服,现在天气转冷,李言成也不得不出学校去购置衣服。
安翔看了看四周,从梯子上爬了下来后对周围的人说道:“我有点儿事情,你们先弄着,剩下的我回来再处理。”说完他就跟上了李言成的脚步,两人一前一后往校门外走去。
“你不用去。”李言成道。最近安翔是越来越黏人了,几乎他做什么他就跟着做什么,在学校内还好,除了校门几乎他都会同行。
“我又不是跟着你去的,我只是、只是有点儿事情……“安翔永远学不来撒谎,一说谎话眼珠子就滴溜溜的转。
见安翔执意如此,李言成也不要再多话,径直往门外走去。
见安翔走人,周围自然少不了一阵哀嚎和抱怨,但在安翔的再三保证之后,总算安静下来。
出了校门,一阵寒风迎面而来,安翔忍不住抱着手臂打了个寒颤。
他抱怨道:“G城就这点不好,大冬天的还喜欢吹冷风。下起雨来更是不得了,能冷死人。”
街道上也已经到处都是圣诞节的气息,彩带、圣诞树,甚至是有些店员头上都带起了圣诞帽。
走在李言成身边的还有一对母子,年轻的妈妈牵着自己的孩子在街道上买圣诞节要用的彩带,两人如果是还能听到小孩子用奶声奶气的话问他妈妈能不能去KFC里再吃一次儿童套餐,因为KFC的阿姨说圣诞节会送小礼物。
年轻的妈妈很温柔的点了点头,说可以,叫上爸爸一起。
李言成侧头去看那小孩,眼中是少有的柔软。
就在这时,几人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刹车声,李言成和安翔闻言都往回看去,但在两人回头的瞬间那车子竟然径直冲着两人站着的方向而来。速度十分的快,根本来不及闪躲。
看到那冲向自己和安翔的车子,李言成只来得急踹安翔一脚然后扑向左边的那一对母子。
也不知道是李言成运气好还是那对母子运气好,车子在开到人行道边上的时候突然打滑,因此没有撞到任何人。
李言成从地上站了起来立刻往对面没人的地方跑去,车子立刻追了过去。
“李言成!”安翔大叫着想要冲了上去,但被身边哭泣的小孩子吸引了注意力,他回头去看李言成,见李言成暂时没事他心下一狠,咬牙冲到那对母子身边,把两人拉扯到了安全的地方。
另一边,确定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之后,李言成故意绕着弯往跑,试图把车子引开。因为这是明显的故意撞人事件,围观的人报了警,没一会儿警笛声就响了起来。
那车子见撞不到李言成,立刻把车子往回开去,试图撞安翔。但安翔早已经跑到了人行道另一边,车子短时间开不上去。
眼见着警笛声越来越近了,那车子犹豫了一下子后立刻转身逃走。
安翔根本顾不上去追,李言成却是看着逃走的车子尾巴深思。
“李言成,你没事吧?”安翔很紧张。
李言成突然拉住安翔的手,把他带向街道另一边,“我们走,不要让警察发现。”
安翔傻傻地看着李言成和自己紧紧相握的手,什么都来不及想。
与圣诞一起临近的还有寒冷,许多上班的人都已经在身上裹了厚厚的大衣,加上那顶红红白白的帽子,说不出的搞笑。
李言成并未对安翔多解释什么,只是让他把今天的事情忘记,他会解决。安翔愣愣的点了点头,没再多少。
李言成买衣服和他做人一样,十分简单干脆,只要不是太过鲜艳的颜色和太过夸张的款式,他都不挑剔。再加上喜欢简单,他最喜欢的还是大衣。
在李言成买了第二件款式差不多的大衣之后,安翔不淡定了。
他把李言成拿在手里准备结账的大衣夺了过去,扔还给了店员,然后在旁边翻找起自己中意的衣服让李言成试。
李言成注意力却不在他身上,而在旁边几个看衣服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