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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法过了能怎样？”媚笑一声，早就逗得皮实了的蒋晓艳并不在意，“难道，你要跟那个小妖精一起私奔么？”
“什么叫私奔。”我说着，冷哼一声：“那叫明目张胆地在一起。”
“哼，有本事你就去，早晚你会后悔的。”蒋晓艳说着，抿着小嘴白了我一眼，“什么样的女人都敢碰，你就不怕，黑等半夜的，她显出原型吃了你？”
“看你说的……”真真觉得这俩女人都是小心眼儿，我一声苦笑，摸摸她的小爪子，“我不跟你说了嘛，杜琪琪，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种妖怪呢，她是一个人，可能，还是一个可怜人。”
“可怜人？”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蒋晓艳那个小嘴都要撇到天上去，“她哪里可怜了，我怎么看不出来？”
“你看不出来的事情多了。”我说着，一手抱头，一手拍着肚皮，“一个女孩儿，面容姣好，身姿卓绝，十七八的年纪，正当芳龄，如果是一个普通人，她的身边，应该围绕着很多疯狂追求的男生，遇上一些情投意合的，说不定，正黏黏糊糊地凑在一起，谈情说爱，甚至，可能像我们这样，在这城市的某个角落里，正过着没羞没臊的小日子。可她不行啊，她是一个有修行的人。你别看她，看起来像个小狐狸精，可，在某些问题上，她的经验，还不如你。”
“你在说什么？”学着我的样子，蒋晓艳也一眼大一眼小地看着我，看她皱着脸将我的招牌表情学的一般无二，我一脸黑线地扶着脑袋，轻声道：“杜琪琪，还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姑娘呢。”
“哦。”很淡定地支会一声，蒋晓艳又突然掐了我一把，“这种事，你怎么知道的？”
“我有眼睛，我有手，又不傻又不瞎的，很容易就能看出来吧。”我说着，一脸纯洁地看着蒋晓艳，见这妞儿颇有敌意，又龇着大牙干笑两声：“检查尸体的时候发现的，我不是故意的。”
“呸。”狠狠地一撇嘴，蒋晓艳侧过头去，那掐在肩膀上的两只小爪子，捏得更狠了。我疼得厉害，忍不住叫了两声，这时候，蒋晓艳又像是想起什么，拉开我的衣领左看右看。
“诶呀，别找了，你以为哪个女孩儿都跟你似的？”明知道她在找证据，我掀开被子，往里头缩了缩，“我都跟你说了好多遍了，我没睡她，就算睡了，真想瞒着你的话，你也找不出证据的，不信，你过来，检查一下。“
我说着，色眯眯地笑了一下，蒋晓艳白了我一眼，脸上的敌意，并未消失，“那你说，你都干什么去了，天都要亮了，还没回来呢，别跟我说你去放羊了。”
“我不正想跟你解释这个事儿呢么。”我说着，拉了一把椅子放在身边，示意蒋晓艳坐过去，蒋晓艳并不扭捏，并腿坐在对面。看着睡衣下，那若隐若现的小蛮腰，我打了个哈欠，轻声道：“从她那里出来以后，有些事情一直闹不清，我看天色并不算晚，连夜去找了一个人。”
“谁？”依旧带着几分不信任，蒋晓艳看着我。
“陆离。”我说着，在果盘里抄起一个橘子，偷眼看过去，蒋晓艳一下侧过头去，一副不想搭理我的小模样，“你就骗人吧，你傻，还是当我傻？陆离住的地方，距离我们这边，有上百的路程，就算开车上高速，马不停蹄地赶，一个来回，也得十几个小时，你大晚上出去的，后半夜回来的，你飞去的吗？真当自己是孙悟空啊。”
“我不会飞，但我有甲马啊。”我说着，从被窝里头出来，溜溜儿地跑到浴室里将换洗的衣服找出来，又在上衣的口袋里，找出两个已经用废了的破布出来，破布里头，包着纸符，纸符上面，是一些很有规矩的符文和一个骑着高头大马正腾云驾雾的天兵图样，“这个，是我四叔留下来的，捆在腿上，可以日行二百里。水浒传里的神行太保，用的也是这种东西。”
“我不信。”一脸不信任地看了看，蒋晓艳依然在摇头，我一咂嘴，有些不爽地朝着她的胸口抓过去：“这不信那不信，你能信点儿啥！不想跟你说话了，我要睡觉！”
我说着，将被子往脑袋上一蒙，懒得搭理她了。
“老公～”伸出小爪子挠了我一下，蒋晓艳抿着小嘴露出一个可怜巴巴的小模样，“臣妾知错了，以后不敢了。”
“少来这套，每次你都这么说。”我说着，一侧身，窝在沙发里头不愿搭理她。
“诶呀，人家跟你闹着玩儿呢，别生气了，明天，给你做好吃的。”蒋晓艳说着，又在我的被子上挠了两下，我冷哼一声，没搭理。
“这小样儿……”蒋晓艳说着，从椅子上起来，侧身坐在沙发边儿上，“你还真生气啊，跟自己媳妇置气，不算真本事。”
“别跟我扯那用不着的，你是谁媳妇？一天天的，啥话不听，就知道跟我对着干。”我说着，一脸鄙视地瞥了她一眼，蒋晓艳咯咯一笑，侧头倒过来，“那也不能全怨我啊，谁让你，那么烦人呢。”
“是是是，我烦人。”我说着，冷哼一声闭上眼睛。
“诶呀，你到底想怎样？还来真的啊。”蒋晓艳说着，强行将我扒过来，大眼瞪小眼地看了老半天，这妞儿灿然一笑：“臭不要脸的，等着我的美人计呢吧！”
“我才没有。”好像被拆穿了，我故作矜持地侧过头去，本想义正词严地摆出一副君子态，可没忍住，还是露出几分猥琐来……
——割——
抱着被子回到那个软软的大床上，心情好了很多，被捏着脸教育了一会儿的，蒋晓艳嘟着小嘴儿跪坐在身边，两只小爪子，扶着大腿，那懒洋洋又带着几分娇羞的小模样，愈发像个小媳妇。
“陆离师兄，确实不一般。”想想晚上的一番对答，我由衷地说。
“是啊，一对老情人，还恬不知耻地放在自己的家里。”嘟着小嘴，蒋晓艳略显不满地看着我，“我就说，你别跟那家伙走得太近，跟那种人在一块儿，肯定得学坏。”
“也不一定，就像你说的。”我说着，靠在枕头上看着认真捶腿的蒋晓艳，“我看她们在一块儿，都很开心，没看出有什么争风吃醋的架势啊，想必，陆离师兄还是有些本事，怎么说呢？御妻有道，那么多在一起，一个个，都服服帖帖的，你看我，就一个，还老是不听话。”
“人家哪有不听话？”蒋晓艳说着，一脸委屈，“你出去打听打听，我蒋晓艳，什么时候这么低声下气地伺候人了……动不动，还耍个小脾气，好像谁怕你似的……我跟你说，我肯定是上辈子欠了你的，要不，就是以前做了亏心事，让你这么一只臭猴子回来惩罚我。”
“呀呀呀，这让你说的，你好像很委屈啊。”斜着眼睛看看她，我咂咂嘴，蒋晓艳面露娇羞地白了我一眼，抿嘴道：“那倒也不是，虽然一身都是臭毛病，可你，也有你的长处。”
“活儿好，持久，懂你。”龇牙一笑，我道。
“难道不是么？”又被蒋晓艳的白眼击中了，我带着几分得意，一摊手，“这个，床单可以替我证明啊，除了个别那几天，哪个晚上，某人不是开心得老公老公地叫个不停啊，你看，这一天不回来，晚上都睡不着了，这还需要我多做解释吗？”
“你也就这点本事了，就吹吧。”蒋晓艳说着，捂着通红的小脸瞪着了我一下，“不过，说点正经事，你真的去找陆离了？”
“真的。”我说着，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我先去找了上次救了你的陈老爷子，又在他的建议下，去了陆离师兄那里。陆离师兄的身边，有一个小姑娘，看起来，十七八岁，人长得极是甜美俊俏，却很怯生，不喜欢跟人说话。那个女孩儿叫鬼鬼，是陆离师兄的师妹，也就是，陆离师兄的师父的女儿。这个女孩儿挺特别的，看起来，就不是一般人，我听人说，她的本事很大，而且出身奇特，看起来柔弱，却有些非同寻常的本事，我刚才说的那些事，有一部分，都是那个女孩儿转述的。”
“我知道她，陆离的小老婆，很多人，都撮合她跟陆离在一起。”蒋晓艳说着，有些好奇地看过来，“可这也不对啊，如果那些事情，是她说的，那她怎么知道这么多的事情呢？”
“可能是因为，她是在那栋楼里长大的。”我说着，在橱柜上放着果篮里掏掰了一瓣儿橘子放在嘴里，呜呜地说，“陆离师兄，很少回家，大部分时候，他都住在一个黑色的古楼里。传说中，那栋楼里有一些非常可怕的东西，也记载着，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这一点，我听说过，但是不确定，直到，陈老爷子跟我说了那古楼的一些事，我才决定，就算再远也得亲自跑一趟。”
“那古楼，我也见过，可我想不通，它有什么特别的？”饶有兴致，蒋晓艳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