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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厉害？”微微皱眉，我道。
“很厉害。”蒋晓艳说着，摇摇头：“最少，我觉得，如果是金万年在下面遇上他们，是不敢招惹的。”
“如果是你遇上呢？”沉默良久，我问。
“那要看情况。”沉吟半晌，蒋晓艳看着我：“你别以为我是一个只能看不能用的花瓶，其实，我也很凶的。”
“看出来了 。”我说着，狠狠一撇嘴，下意识地抬起头来，正看见蒋晓艳那略点愤怒的小眼神，让她这么一瞪，腰疼，也就没敢再吱声。
“对了，那铁简上面说的是什么啊？你还没有跟我说呢。”看气氛有点尴尬，我道。
“我还没完全整理好，现在只能知道个大概，你想听么？就不告诉你。”蒋晓艳说着，讪讪一笑，那很欠很欠的表情看得我满脸黑线真想教训她一下。
“我觉得，你还是告诉我一下更好些。”抽了一下鼻子，才发现，自己好像感冒了。
“为什么？”头也不抬，蒋晓艳问道。
“你都说了，那个叫段坤的人，心狠手辣，我觉得，他们大老远过去劫胡，应该不是单单为了钱，万一他们也在找那个东西，而又不小心让他们知道那个东西在你的手里，你岂不是很危险？我听说，他们那种，很没人性的，没有我这样一个龙精虎猛的小弟在身边，难保周全，你要是把上面的内容告诉我，万一有个什么意外什么的，我也好给你爷爷一个交代啊。”
“用不着。”蒋晓艳说着，一脸嫌弃地瞥了我一眼：“说得跟自己很厉害似的，就你，还龙精虎猛呢啊。”
“不服气？你要试试么？”最受不得被人小看，我躺在床头挑衅道。
蒋晓艳闻言，掐腰站在一边，耷拉着眼皮上下打量了一会儿之后，竖起中指做鄙夷状。
从里面出来，将房门关上，到浴室里头换好睡衣准备早早地休息了，可回到卧室的时候，正看见，穿着那个颇为性感的小睡裙的小妞儿正抱着小胖球对着镜子摆表情，乌黑的大眼睛水汪汪地盯着镜子里，萌萌的。
“呀呀呀，干什么呢这是？”看她俩转过来转过去，可算是神同步，歪着身子看得一愣一愣的我真心不理解。
“才不告诉你。”雯雯说着，懒洋洋地爬上床头，跪坐在一边。
“怎么了？”看她这小眼神有点不对劲，我拧着眉毛上下打量。
“我爸是不是出事了？”抿着小嘴一脸幽怨，雯雯可怜巴巴地望着我，我一愣，随即伸出手将这美美的小妮子搂过来在额头亲了一下，安慰道：“放心吧，你还不知道你爸多大本事么？不会有事的。”
“可是，我能感觉到，这一次跟以往不太一样。”雯雯说着，身子一软将我拦腰抱住，像个小猫似的缩在身前，“这几天，好像有人在跟踪我们。”
“你确定？”蓦地一惊，我摸摸小妮子的脑袋，雯雯点点头，轻声道：“倒是没什么危险，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反正，能感觉到有人一直在附近，你知道的，女人的直觉很准的，我在想，这些人是不是我爸找来看着未的，如果是真的，那，他那边八成是出事了。”
“以前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么？”心中有些怀疑，我将小妮子抱起来放在身前，雯雯想了想，摇头道：“我小的时候，也有过几次，每一次遇上大麻烦的时候，我爸他，都会找几个人暗中跟着我，虽然不说，但是，每一次我都可以察觉到，真的，我的直觉一向都很准。”
“直觉不能当证据的，是不是你想多了。”捏捏小妮子的鼻子，我笑道。
“诶呀，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雯雯说着，一张小嘴嘟得高高地，“我现在好怕，我要跟你在一起。”
“我很忙的。”一脸尴尬地张张嘴，我推脱道。
“那你要不要雯雯了？要是雯雯出事了，上哪儿找这么聪明可爱的小媳妇去？”小眼睛眯成一条线，雯雯很傲娇地斜视道。
“你故意的是不是？”这话要是不说，还好，一到这里我就看出问题了，以我对雯雯的了解，刚才那番话，八成都是烟雾弹，这小妮子的最后目的不过是想跟着我一起到处跑。
心里头想着，不由得有些感动，其实，做我们这行当的，没白天没黑夜，虽然看起来好像很有意思，实际却是苦差事，我不愿意让雯雯跟我一起并不是嫌她累赘，只是我觉得，一个女孩子，不应当去吃这些苦。
“呐，呐，不说话就是答应啦？”一脸侥幸地在伸出小爪子，挠啊挠，老半天都不见回应的雯雯像个孩子似的傻笑着。
——割——
第二天下午，一时也没什么事情的我带着雯雯一起去了菜市场，不管怎么说，蒋晓艳要回去了，于情于理，自己都应该好好招待一下，其实，跟雯雯在一起之后，自己还是很少下厨的，刚一忙活起来的时候，还多多少少有些不适应。
“这次回去，还会再回来么？”坐在凳子上头削着土豆皮，我撩起眼皮看了蒋晓艳一眼，坐在一边跟雯雯一起摘菜的蒋晓艳并没有直接回答，反倒是，笑容玩味地看了我一眼：“怎么，舍不得我走啊。”
“别闹，我说正经的呢。”我说着，叹息一声做受伤状。
“看情况吧，家里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要是幸运的话，以后或许可以再见上一面什么的。”蒋晓艳说着，转头看看雯雯，“雯雯，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姑姑可是很想你呢。”
“真的？”眨着眼睛露出几分天然呆，雯雯有点小激动地看看她，又看看我，“还是算了，留这臭猴子自己在家，我不放心。”
“我能照顾自己的。”一本正经地坐直了身子，我抗议道。
“我没说这个。”雯雯说着，斜着眼睛看着我，那小眼神里带着浓浓的不信任。
“你怕他在外面沾花惹草么？”抿着嘴唇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蒋晓艳像是听了什么很有趣的说法一样：“其实你用不着这么担心的，以我的观察来看，这只臭猴子看起来色迷迷的，却从没做出什么很出格的事情来，说真的，像这种有贼心没贼胆的男人，是不会惹出多大的祸事来的。“
蒋晓艳说着，愈发地得意了，可这话怎么听，都觉得有些怪怪的。
有贼心没贼胆，这是在夸我？
心里头想着，狠狠地一撇嘴，我其实想说，老子要不是有贼心没贼胆，偷偷摸摸就把你办了几十回了好不好？真是好人没好报，偶尔装一下正人君子，也能招来一阵嘲笑。
什么世道。
呸呸呸。
“对了，那个铁简上的东西，你弄得怎么样了？”忽然想起这茬儿来，我抬头问她，蒋晓艳闻言，一愣，随后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身来：“有些地方没有搞清楚，我要回去跟爷爷他们研究一下才行，不过，大体的脉络还是知道的。”
蒋晓艳说着，用毛巾擦擦手：“这铁简上，写的是一个神话故事，一个，我以前没有听过的神话故事。”
“神话故事？关于谁的？”多少有些意外，我一脸期待第看向她对方闻言，摇摇头：“我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他的名字，好像叫......东王。”
“东王？”
“对。东方的东，王爷的王。”双手捶在身前，显出浓浓的女神范儿，蒋晓艳一脸温柔地看过来：“从这上面的内容上看，这个叫东王的家伙好像是一个神仙之类的东西，铁简上的内容，是诗歌体制，有点像诗经，但是，比诗经更难懂。我看了一下开头，大体的意思是说：东面的蛮荒之上啊，有一座大山：大山的里头有一棵神树啊，根系无边；神树之上有个男人啊，大智大贤；他穿着色彩斑斓的衣服啊，光滑耀眼，他独自审视着苍穹啊，枯坐百年。在遥远的国度，有一位使者想要求见，路人只知道他的名字却无缘相见，使者日夜思念却不得相见，只知他无父无母，自号东王。”
“然后呢？”正听得入神，蒋晓艳突然不说了，我一眼大一眼小看着她，这妞儿，却像是想到了什么难事似的，欲言又止。
怎么不说了？同样一脸好奇地看着她，雯雯难得来了兴趣，蒋晓艳摇摇头，轻声道：“后面涉及到了很多地名，我不确定我的翻译对不对，反正就类似前面的这种，像是诗歌，又像是咏唱，翻译这种东西很难的，不是能看懂文字就行的。”
“哦。”一脸无辜地嘟起小嘴，雯雯看向我：“东王是谁啊？”
“东王？杨秀清啊。”咔咔一笑，我说。
“鄙视你。”斜着眼睛侧过身去，雯雯好像很不爽。
“我不确定他是谁，不过，从蒋老大的描述上看，有两个人值得怀疑一下。”
“谁？”抬起头来看看我，蒋晓艳显得很在意。我寻思寻思，放下手里的土豆甩甩手：“你知道，在古代的时候，有一个比较偏门的神祇叫东皇太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