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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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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蔚蓝,白云朵朵,当空高挂着耀眼烈阳,海鸟在岛屿上空不停盘旋,偶有呜叫声传出,一两只海鸟在海面上轻轻一点,犹如蜻蜓点水,嘴里便多出了一条小鱼。

    银se的海滩上,海蟹来来往往,不停地忙碌着,迅而猛的动作在海滩上面横行,不时地打望着天空,似是jing戒。

    十多岁的小男孩,穿着不合身的宽大衣裤,蓝se休闲衬衫,深青se牛仔裤,在海边忙活,比男孩大的藤笼,被甩往海里。

    大概花了十来分钟,才将笼子安放到满意的地点,用长长的袖子擦了擦额头上少许的汗珠,抓起绑在笼子上一根长长的藤条,顺着将藤条绑在一块大石头上面,非常满意地看了看自己这些天做出来的小玩意,相信明天一早笼子里应该会有不少的海产品。

    看着偏西的ri头,小男孩面无表se,低着头往岸上走去,离海岸约二十多米,便有翠绿se的植物铺满大地,偶尔还有小动物草丛中窜出,男孩无心观赏这难得的美景。

    延着熟悉的小路,往林中深处走去,男孩心里默算着时间,近二十分钟,干草捆绑而成的草棚子,出现在眼前,四周用木桩立在地里,棚顶铺着厚厚的干草。整个草栅高约一米,长两米左右,宽不足一米。

    棚子里,挂着几条干海鱼,地上铺得干草,这就是男孩休息的地方,站在棚外,望了眼挂好的干鱼,又在鱼身上检查了一番,还上前细闻,这才点了点头,露出满足的笑容,进入棚子,小身子就往干草上面一躺。

    闭上双眼,将细小的双手枕在头后,躺在并不舒服的干草垫子上,回想起发生在自己身上不可思议的一切,犹如黄梁一梦,感觉十分的不真实。

    唯有自己的妻女在脑海中不可磨灭,妻子的一撇一笑,女儿那可爱的笑容,只有闭上双眼才能看清她们的存在,不知何时,男孩闭着的眼角滑落出泪珠。

    “老天爷,为何如此待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男孩的心在痛,在呐喊,在冤屈,只想把这一切的一切发泄出来。

    莫名其妙的跳河救人,被江水冲入到了海里,来到此海岛,居然未死,离奇的之处,个头变矮了许多,身体不再是成年人。

    原来那微胖的脸蛋儿不见了,曾经自己酒桌上的战迹也没有了,现在就是一个嘴上无毛,面现稚嫩的娃娃脸,还有更加恐怖之事,每ri夜晚,天空之上银se明亮,又圆又大的月亮,足足半个月都是圆的。

    连串诡异事件发生,让本身胆小的董事,那脆弱的心脏,有些不堪重负,可一想到自己妻子女儿时,那颗脆弱的心脏又坚强起来。

    “我要活着,好好的活着,我要回家。”这是董事心中最后的愿望,坚强而努力地为了这个目标奋斗。

    这半个月来,钥匙串上的水果刀,被派上用场,砍树造棚,编制藤笼,制作木叉子抓鱼,让孩童般的身体很是疲惫,双手已有好几个水泡,但为了活命,为了生存,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小岛上,一切都只能靠自己去努力。

    夜晚的海岛听不见虫鸣鸟叫声,只有那一波一波的海浪啪达声,高挂的圆月再一次印证了董事的想法。

    这儿不再属于自己的家乡,也许自己再也不能回家了,但心中却不敢把自己最后一份执着抹掉,那是一段让人无法忘记的人生,充满着欢乐幸福还有深深的遗憾。

    董事决定不再回想过去,现在必须用自己的知识和力量,尽量让自己活下去,这座岛屿上面有动物,有植物,离海也近相信只要自己努力,还是比较容易。

    但最让董事受不了的事情是,这儿没有同类,虽然若大的岛屿没探查完毕,但结果显而易见,因为这里没有人类活动的迹象。

    还好这儿有食草动物不停地徘徊,是的,有兔子,虽然它并不是兔子,但看起来挺像的,就叫兔子吧,有牛,好吧,其实它也只是像牛,还有蛇,好像有脚,没看清楚,当时把董事吓坏了,掉头就跑,地鼠,很肥速度超快,野鸭子,它会飞,大概能飞五六米远吧。

    它们的胆子可比董事的胆子大多了,最开始董事还认为这是老天给自己的福利,至少有野味可以饱口福。

    有一次,看见五米开外的一只野兔子,慢慢靠近,离小家伙一米距离时,顺溜就跑了老远,然后再停下,注目望着董事,董事再近身,又跑远,再近身,再跑远,如此半天,对野味的要求只能降低到吃干鱼片。

    不过还是有一件好事,这是非常值得用干鱼片庆祝的,那就是棚子后山上有个泉眼,很小的一个,说到泉眼,就得先讲讲这座岛屿的情况。

    望乡岛,董事给这座岛屿新起的名字,算是了以自己心中愿望,以其他ri回到故乡。

    望乡岛究竟有多大,董事并不知道,在自己醒来的地方,沿着沙滩东西两边走过,也未走到头,董事本就胆小,不敢走得太远。

    按太阳的起落,知道此岛是东西走向,具体有多长,却无法给出准确的答案,站在沙滩上用眼睛看向西方,只有一个轮廓,而东面就好多了,至少望过去看得见海面。

    望乡岛上面有条山脉,东高西低延生在整个岛上,东边最高处有八百多米高,因为董事就在东南边,离得也最近,不知山脉的北边是个什么情况,在董事想来,望乡岛应该比崇明岛大。

    这个泉眼就在东南面半山腰上面,顺着一股细水流淌到山脚下的池子里,就探这么一个地儿,就花去董事差不多近两天的时间,差点还被蛇给咬了。

    想当时看到不少的动物在池子边饮水,董事就知道自己至少不会渴死在这岛上,山下是大遍的平原,一望无际啊,就是杂草野花过多,简直是食草动物的天堂。

    董事没敢把棚子建在平原上,就是怕这些动物捣乱,蛇虫过多,夜晚睡觉之时,来上这么一口就惨了,所以董事将棚子建在了离沙滩不远的小山坳里,山坡后面也就是北面一两公里就是平原,南面远处一公里外就是银se的海滩。

    第二ri天刚亮,董事就早早的起来,今天有两件事情需要完成,首先去看看自己的藤笼,没什么好收拾的,chao水刚刚退去,海滩上不时留下翻腾的海鱼。

    董事没去管这些滞留在沙滩上海鱼的死活,快步的来到昨天放笼的地方,顺着藤条将笼子拉起,看到笼子里鲜货不少,顿时笑容浮于脸上。

    贝类、海螺、还有十多条海鱼,董事将颜se漂亮的鱼扔进了海里,只留下海鸟经常吃的几种海鱼,拖着将着鲜货的笼子在沙滩上一步步走着,一边将被冲在海滩上的海鱼捡进笼子。

    大半个上午就这样悄然过去,等董事将所有鱼的膛肚破开,再拖到自己住的草棚外面时,董事已经细得气喘息息,双手都快使不上力气。

    简单的吃过晒干的海鱼片,躺在草棚里休息了不到十分钟,董事便起身将今ri拉回来的海鱼用细藤条一一串好,然后将其挂周围的树枝上晾晒,心里松了一口气。

    “有存粮就是好,可以花更多的时间去做别的事情,比如寻竹子,做成竹筒装清水,要是有一口铁锅就更完美了。”这是董事心里的想法,也是需要急切完成的。

    胆小的董事不敢进山,深怕碰上食肉动物,那就真的彻底玩完,骨头抛在荒野,几千上万年后,科考人员发现,说不定就是某某年代,人类进化史的标本,想想都不寒而栗,让人头皮发麻。

    话虽如此,不得不往山里走上一趟,山里的草药,还有野果子,野菜,粮食等,这些都是自己急需之物,大山深处全是宝啊,这是不争的事实。

    所以董事就开始作准备,称手的木棍,拉东西的藤条,还有唯一的铁器水果刀,再进棚子里揣了两条干鱼,一切准备妥当之后便朝着北面开始进发。

    来到平原上,整个天空映着蔚蓝se,偶尔一两朵白云在空中缓慢移动,站着看向北面的高山,董事努力地在心里给自己壮着胆,将山林里那些不好的想法驱除掉。

    挺了挺自己的小身板,发现衣服和长裤太过宽长,在平地上面倒也无所谓,若在山中行走,肯定是十分不方便,于是找来几根细藤将裤脚绑在脚弯之上,衣袖实在不好用,只能将其挽在小手臂弯上,待做完这一切,董事又拾步起程。

    从平原的最外面,往山脚方向徒步走去,得走好几个小时,到了山脚天se早已黑尽了,董事没有办法,谁让这个平原实在太大。

    若是早上从住处出发,到山脚时应该也是午后的事情,下午进山的话,晚上就得住在山里,那样危险实在是太大,所以董事明智地认为还是下午出发的好。

    等到得山脚下,然后找个地方好好的休息一晚,等第二ri天亮了再行进山,这样的方案才是相对安全的。

    太阳已经下山,火红的余辉映照着整个平原上,别有一翻意景,半个月以来,董事从来没有仔细地打量岛屿上的风景,现在自己的温饱解决了,心里也踏实不少。

    不经意地看了看平原上面随着轻风荡漾的野草,还有动物不时的叫声传来,美丽的晚霞让整个平原充满神秘,只是可惜现在只有自己一人独赏如此美景。

    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发感慨,因为董事已经走到山脚下的池子边,双手伸入清凉的山泉水中,捧起池中的泉水洗了一把脸。

    在周围寻了些干草,将干草铺在十米外的大石头上面,满意的看了看周围,就这样往大石头上面躺着,望着天空夜幕中偶尔闪烁的几颗星星,从身上掏出制好的干鱼,用水果刀将鱼肉挑出来,放在嘴里慢慢咀嚼着。

    又是一个圆月,银白的月光洒在这片土地之上,偶尔听见远处的海浪声,相比自己建好草棚那个地方,声音就小很多,入夜已深,躺在石头上的董事却睡不踏实,时而听见动物传出的哼叫声,仿佛周围有什么猛兽一般。

    董事感觉有点凉,从没有在空旷的平原上面夜宿,前半个月一直都住在草棚里,那儿至少没有这么大的风,主要还是四周都有树林,而这里只有北面是高山,东南西三面都是无垠的平原,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实在是困得不行了,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银白的月光继续无休止地将它的光晖照she下来,平原上的轻风依旧不停地吹拂着。

    “你还好吗?菁儿,我的挚爱,请你不要为我难过,我现在在另一个世界生活着,我们永远也无法再相见了。”董事梦呓一般说着,嘴上偶尔说出来的却是一阵乱语,董事此时正做着梦,梦里应该是看见了他的妻女。

    “祖先保佑,三年时间快到了,灾难又要来了。”一个似少年的哭声,在董事的梦中响起,期望得到祖宗的保佑,听起来十分的怯弱,对自己的好像根本没有信心。

    “灾难?我的灾难已经来了好些天,却从没停止过。你至少还有三年缓冲期,可以准备很多事情。”董事在依然沉睡在梦里,一个黑漆漆的空间,在最上方闪过一副副黑白画面,不由叹气。

    “祖先?您…,您听见我的祈求声?啊…,祖先啊,我们的ri子真的没法过啊!”先是带悲伤的疑问,接着那个声音激动地反问,而后却是悲惨的诉着后人们的苦楚,最后则开始号啕大哭起来。

    梦中的董事显然被惊吓不小,这变戏法一样的转换语气,让董事以为是戏班子来了,董事也想听听还有谁能比自己还惨,不介意别人的唠叨,因为自己真的好孤单。

    “你刚说灾难?能有什么灾难,说来我听听。”梦中的董事在某个画面中停顿,看着看着,仿佛灵魂都要陷进去一般。

    画面中一位身体健壮的中年,全身上下式着盔甲,只留手掌和面部在外,黑se的盔甲想来经常保养,显得油亮油亮的。

    盔甲的样式十分古朴,盔甲的胸部上面还有一丝淡淡的纹路,头盔最顶上有一束不知什么材料做成的红翎。

    男子背后束着及腰的长发,手握着三指宽,约四尺长的被擦得反光的铁剑,些时正在村子大门口对大家说着什么,不一会儿,下面上百号男丁大声的吼叫着,仿佛出征一般。

    村子很大,有好几百户人家,每家每户的大门上都靠着人,全是些年老妇孺,而他们的眼神却充满着不甘,有的眼泪直流,董事觉得自己应该看懂了,认为这些男丁应该是要去打仗了。

    正当董事认为自己弄明白何为灾难时,画面开始转换起来,村口外的迷雾,更加浓郁,往村口十米开外看去,一片模糊,很诡异,很神秘,而且那些浓雾,还在不停地翻涌,时而黑se,时而深黑,时而惨白,看得董事汗毛直立。

    百十号人就这样站在村口,似乎在等待,那些少年十分紧张,双手已是微汗,右手紧握着武器,手上缠绕着布巾,手中武器才不至于滑落失手。

    这二十多个少年,他们面se镇定,恐慌的眼神出卖了他们,其实他们特别的紧张,但是却又给人一种坚强,还真是些复杂的少年啊。

    终于,战争来临,梦中的董事瞳孔突张,冰冷的气息仿佛亲临自己身边一样,气喘不过,身体无法动弹,这就是村子外面的不速之客给董事带来的感觉。

    村口的男丁们面se肃穆,右手紧握着自己的武器,他们的武器各种式样,长剑,菜刀,斧子,锄头等等,和迎面而来的不速之客相比,是多么的寒碜且可笑。

    穿着整齐的盔甲,带着配制的头盔,表面看起来锈迹斑斑,而且好些个盔甲上面都有破洞,左手拿着不知名木材制造的盾牌,盾牌的外形看起来呈三菱形,右手则拿着二米多长的长枪,整齐划一的出现在这个村子门口外面。

    没有战士的宣言声,没有嘹亮的口号声,他们没有任何的语言,给人的感觉就是冰冷,无情。

    按正常人的思维理解,士兵的装备,虽是陈旧了些,可绝对是一支jing兵小队,严明的纪律,整齐划一的动作,一丝不苟地执行着,这是绝对的服从啊。

    看到这儿,董事总算是明白那个声音所说的灾难了,应该就是来自这些jing锐的士兵,但董事很疑惑,这些士兵为什么要杀掉这里的村民,难道这些士兵是敌对国家的?村民们想把敌对国家士兵赶出村子?很可笑的举动,不是吗?

    然而事情并没有往董事所想的方向发展,百多号男丁和十二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开始厮杀,十比一的比例看起来村民占优势。

    当村民伤了第八人死了二人的时候,第一个身穿盔甲的士兵才终于倒下了,而杀死士兵的却是一位少年,他手里紧握着斧柄,不停地挥舞着,眼中没有刚开始那会儿的恐惧之se,只有那无边的杀戮和仇恨。

    更让人惊讶的还在后面,身首分离的jing锐盔甲士兵,当脖子被砍下来之后,没有如柱的血液喷出,盔甲士兵就这样化作一堆盔甲,没有一丁点儿血肉,头盔里仅有一只头颅骨。

    董事何时经历过这样的场面,胆小的董事就仿佛亲临现场一般,极端地害怕起来,画面上所发生的事情,让胆小的董事差点晕厥过去。

    好想将自己的眼睛闭上,可是怎么努力都无法闭上,画面仍在不停的转换,也不知时间过去多久,浓雾仿佛淡了一些。

    十二副盔甲,被胜利的村民带了回去,英勇少年得到了奖赏,一副敌人的盔甲,他没有激动的情绪,平静地看着这副盔甲,战斗之后的少年,如烂泥一般,瘫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头盔里的头颅骨,全都被收集了起来,并且带进了一间祠堂里,佩着长剑的盔甲男子,将十二具头颅骨带进祠堂,整齐地放在祭台上,继而站于祭台对面。

    三叩九拜,嘴里还不停地说着话,奈何只能看见画面,却听不见声音,犹如一场无声的哑剧,所以并不清楚,这名男子究竟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