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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大结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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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我做什么事?”欧阳冷一直接的问。

    从欧阳冷一那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根本看不清楚他的内心是什么样的,也可能是曾遭受千疮百孔,现在依旧坚韧;也可能是本来冰冷,没有人可以融化。

    可这些对南小乔来说,统统都不重要。

    她轻轻地笑了,推着茶杯的手没有摇晃。“我不是要你为我摘天上的月亮,更不是要你为我捧着不会融化的雪。我想要你做的事情很简单,所以欧阳先生你可以不用这么紧张。”

    当南小乔今天重新审视了欧阳冷一,她就知道,她要找的那个人就是欧阳冷一。一个完全能够依靠的,用来报复宫诀的人就是他。

    欧阳冷一对于宫诀来说,是手臂一样的存在,是耳朵一样的重要,甚至是心腹。如果欧阳冷一都出卖了他,那么对他来说,将会是致命的。宫诀再聪明,也不会想到,南小乔会用这一招报复他。

    “南小|姐,我倒是希望你问我要的是天上的月亮,地上不会融化的雪。我想了片刻,依旧是想不到,我一个白族的人,对你有什么用,你要我帮你做事情。”欧阳冷一很聪明,聪明到大概已经猜到了些什么还佯装不知。

    南小乔的眼角轻轻一跳。

    安景希识相的离开了席间,走到了门口处。

    “我想要,你帮我在宫诀面前,讲一个谎话。我知道,这可能会是你第一次在宫诀面前讲谎话,可是这对于你来说,其实就像是沏茶一样简单,只要你愿意做,肯用心做,我相信宫诀一定会相信你说的谎话,十分坚信。”

    五年后的今天,欧阳冷一忘记了当初是怎么答应了南小乔那个请求的。但是他每每回想起来,却还是会惊叹于南小乔的胆识。

    五年前的夜里,当南小乔离开宫诀的那一刻,她想,她大抵永远都不会忘记雨泽,不会忘记宫诀。

    而她,终究没有忘记他。

    即便是那个晚上,欧阳冷一就站在她的身边,对着宫诀说她瞒着他打掉了肚子里的孩子的谎话,是南小乔报复宫诀的谎话。一瞬间,一场大雨如期而至,酝酿已久的毒蛇吞噬了她几乎全部的幸福和骄傲,打破了她唯美如蔷薇的梦。可直至现在,她都不敢忘记,也不想忘记……

    她还有一个孩子,叫宫雨泽,在宫家。

    你问我,宫诀最后有没有忘记南小乔?

    他以为这一生他都不会忘记南小乔这个名字,即便五年前那晚黑夜中下的大雨,骇冷持久如白昼,哪怕是雨打湿了蔷薇,满园的花瓣褪去全部颜色……

    他就站在路口看着南小乔一身黑色妖艳而耀眼百褶裙,纤细的小腿上刮下了子弹的伤痕,深可见骨的口子,汩汩而出的鲜血,他想:那一定很疼。他就那么在雨中站着,看着她被欧阳冷一匆忙掩护着离开,被一辆车带走,像是永远都不会回来。

    而他,终究没有忘记那个名字,可他却忘记了她。

    也许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幅画面,那个令人心痛的场景:他培养了十几年的左右手欧阳冷一,带着打掉了孩子的南小乔,掩护着她离开了自己的身边,而宫诀却无助的站在那里,看着南小乔冷冷的说了一句‘我恨你,南小乔恨你。’

    他想南小乔一定很恨他,恨他到了极点才会做出那么傻的事情来报复他。恨到足以打掉了肚子里的孩子,断了和他最后的关系,也要离开他的身边。

    然而,就在那一晚,南小乔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宫诀也站在瓢泼大雨中淋了整整一个晚上的雨,之后便是连续一周的高烧不退,当宫诀醒来,是因为雨泽的哭声,他睁开眼就握住了雨泽的手,痴痴傻傻的问了一句:“你是谁?”

    林妈和方琳那个时候就知道了,这高烧,烧坏了宫诀的脑子,烧掉了所有任何有关于南小乔的记忆。

    南小乔对他的打击是致命的,不仅带走了欧阳冷一这个他的左右手,而且还狠心的打掉了他们的孩子。就好像那么一瞬间,在雨中的宫诀冷冷的看着全世界都在离他而去。

    五年后。

    宫诀要和元思婕举办结婚典礼的前一周。

    冷蔷薇此番已经下飞机回国,****白道的特工杀手方才得到消息:冷蔷薇要在三天之内回国做案子,一个个都在晚上11点之前洗洗睡了。

    保守估计,他们最近十天半个月都要夹着尾巴做人。

    青色夜总会里灯红酒绿,狂劲扭|动着腰|肢的人群在宫诀的面前晃着的他眼。

    “大哥,那个女人怎么样?”静看一旁的周胡晋旬,在狂舞的人群中搜索着猎物。

    宫诀百无聊赖地顺着身边周胡晋旬的手指看去,台上一位丹凤媚眼青黛妤的小妹,正疯狂地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肢,在钢管上来回摇晃。

    -“嘭~”一声酒杯敲头声。

    “你以为我是什么啊?这是什么货色?!”那位便是在A市的商界叱咤风云的宫诀罢,果然品位非凡。

    “老大,这个可是青色里的一位压轴的女人了。看她真是童颜啊,手感……啧啧,不上手怎么知道滋味如何?”周胡说着,嘴角一上扬,露出邪恶的笑容。

    -“擦擦你的口水,少在这儿给我丢人。”宫诀举杯轻饮,淡漠说道。

    那周胡像是看上了台上的小妹,像只披着狼皮的羊一般看着她扭动的腰肢。“老大,这个,真的不行?”

    知道是他又不自持了,宫诀摇摇头,一挥手:“莫不是你看上了台上那小妹?”

    说着,周胡已经看到宫诀伸出手紧紧地捏住了倒满了威士忌的酒杯,玻璃杯上的水珠一滴滴的滑落下来,见宫诀已经稍稍抬起酒杯。

    周胡晋旬紧张的有点颤抖地缩回了手,连忙握住宫诀的手腕:“Boss,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这只手还是让我留着吧,我家里上有六旬老人,下面有老婆孩子。”

    “噢?你,还知道你有老婆孩子。”宫诀说着,甩开了周胡晋旬按住他的手。

    若不是周胡晋旬已经知错,否则这一个酒杯摔下去,恐怕他的右手臂就要没了。

    身为白族的首领,宫诀一直都是以身作则。周胡虽然成为了他的小弟,称不上是欧阳冷一那样的左右手,但五年了,周胡至少已经成为了一只手的手指一样的存在。但是因为周胡晋旬一直嗜赌成xing,食色成xing,一次在道上失了道义,宫诀为了保住周胡晋旬这一条命,也为了警戒他,便断了周胡晋旬的左手臂。

    “老大,你说冷蔷薇会不会在这里出现啊?青色夜总会可是阳城最大最有势力的夜总会了,听名字冷蔷薇像是一个长得不错的女人……”周胡晋旬色|性|不改,说着说着就又扯到se相上面了。

    宫诀抬头,却在人群中搜索到了一位极为高贵冷艳的女子。一身黑色紧致的包臀短裙,显出她突兀而完美的身材,长发如瀑布一样垂坠到腰间,未曾转过身来,宫诀便从她一身露背裙的装束中感到丝丝冷气。

    只是……那女人身边不远处还有一个机灵的小女孩儿。

    宫诀看着那女人有感而发,才摇摇头,“说不定已经是个siwu岁孩子的妈了。”

    他只是听说,冷蔷薇回国,倒是不一定是来A市,可是今晚却有许多道上的头子睡得不得安稳。

    宫诀身为白族的首领,自然也会有他的想法。

    思忖之间,转过脸来举起加了一块冰的酒杯,完美的侧脸顿时呈现在人群中那女子的眼底。她轻轻扬起细细柳眉,唇上是血色一般的暗红。灵活摆动的腰肢,在看到宫诀的那一瞬间,也不曾停下来妖艳的动作。

    只是一个siwu岁的小女孩儿带着有se墨镜,一身朋克装束显得时尚极了。

    小女孩儿天使一般的脸孔微微一笑,一手扯住女子的短裙拽了拽,“mom,Dad drinking at the front desk now。”

    女子未曾转过那姣美的脸,只是有点冷的语气对小女儿说:“好好说话,回国了要说国语,OK?”

    “妈妈,爸爸在前台和断臂先生喝威士忌。”女孩儿半摘下有se墨镜,对女子说。

    像是见怪不怪,女子低头对着小机灵鬼说:“你怎么知道那个是爸爸?你又怎么知道爸爸喝的是威士忌?”

    “馨儿当然知道了,这不就是爸爸吗?因为馨儿喜欢威士忌,爸爸肯定喝的也是威士忌。”女孩儿看着手里拿着的宫诀的照片,笑的春光灿烂。

    女子一手抱起了女孩儿,稍稍用力地捏紧了女孩儿的脸蛋儿。

    才宠溺的道:“什么时候你把爸爸的照片也拿回来了,不是让你撕了吗?我看是欧阳叔叔太宠你了,你竟敢背着妈咪喝威士忌,还敢这么大胆的说你喜欢喝威士忌,馨儿,你是不是屁屁痒了?”

    青色夜总会里,女孩儿的脸上稍稍显出不悦的神色。

    下一秒钟,朋克女孩儿的小手在女子的纤纤细腰上摸着。邪邪的笑起来:“妈咪,不是馨儿的屁屁痒了,是你的屁屁痒了。如果欧阳叔叔知道你回国来的第一个地方是夜总会,还穿着丁|字|裤来的,我觉得你就该被打屁屁了。”

    女子淡妆浓抹的脸上顿时掠过黑鸦一片。

    “你妈妈谁都不怕,不过……你敢告诉慕容叔叔,我就先把你的小屁屁打开花!”女子立即扮个鬼脸,恐吓着女孩儿道。

    宫馨儿怎么不敢?

    宫馨儿和他的父亲一样,天不怕地不怕。

    受到了女子的恐吓,馨儿立即从女子的怀中挣脱下来。指着女子的鼻子说:“妈咪敢欺负馨儿,馨儿这就去告诉爸爸!”

    “去吧去吧,顺便让你爸少喝点儿。”女子看了渐渐消失在人群中的女孩儿,转过身从胸前取出挂着的墨镜戴上。

    前台的宫诀正是和周胡晋旬一起坐着,不知道喝了多少杯了,女孩儿才跳着跑过来。踩着‘断臂先生’的脚尖坐在了‘断臂先生’的怀里。

    馨儿只是说了一声,“对不起,谢谢”,之后便心安理得地被周胡晋旬抱着坐在宫诀的面前。

    周胡晋旬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哪家的闺女跑到了这里来。

    女孩儿已经伸出手来,夺过了宫诀手里的酒杯,直接倾倒进了自己的嘴里:“酒好喝,莫贪杯。爹地,妈妈喊你回家睡觉。”

    话刚说完,周胡晋旬抱起了这小女孩儿放到了地上,凶神恶煞:“你哪家的孩子,随便就敢认爹!”

    宫诀倒是没说什么,只当是好玩,低下身子顺手捏了捏男孩儿的脸蛋儿:“小鬼,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宫馨儿,”女孩儿用坚定的眼神看着颜珏,几乎脱口而出。“宫,是宫诀的宫,馨,是馨香的馨。妈妈说,在我还没有出生的时候,我的名字已经被爸爸起好了。”

    当宫诀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似乎眼中忽然一紧。周胡晋旬也顺势和宫诀对视了一眼,想了想才说:“老大别多想,A市里谁人不知道你的名姓,胡诌的多了去了。”

    可此时宫诀脸上的冷笑却更甚了,像是有些醉酒,昏昏沉沉地伸手揉了揉女孩儿的脑袋:“好,好名字,回去叫你妈妈等我,一周后我一定赴约。”

    其实宫诀当时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为了什么而脱口而出这么一句话。也许是看到那个女孩儿脸上天真无畏的笑容,也许是因为她的一语惊人,宫馨儿,这个名字是前所未有的熟悉……

    宫馨儿记得清楚,高兴地跑回了人群中,看到黑色闪亮身影,馨儿拉住她的裙子摇晃着:“妈咪妈咪,爸爸说让你等他一周,就来找你睡觉!”

    女子不是没有从馨儿的口中听到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这次馨儿却是冷出了‘新高度’。女子低身抱住,一手捂住女孩儿的嘴:“再乱说,把你的舌头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