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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欠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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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俗就是大雅。”叶龙无心争辩,赶紧结束了这个话题,问道,“烈焰,现在咱们去哪?”

    “葡萄,我们现在把你送回欧阳菲菲的住处,你继续在青城呆三天。这三天,我们帮你安排工作上的事情,然后给你一些黑拳市场的资料,你好好熟悉一下,做一些准备。”秦阳说道。

    “听说欧阳菲菲手头上也有一些这方面的线索?”叶龙想起了方政局长说过的话,说道,“冰山,你当了她多久的私人助理,有没有尝试从她那里套点资料出来?”

    “我三天前才上任的。”周依林笑道,“据我所知,欧阳菲菲的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我们向她问过,她根本不承认,在装糊涂。看来除非是她的至亲,才有可能接触到那些机密资料。”

    “美男计!”戴小煜笑嘻嘻地说道,“让葡萄去出卖se相。”

    “你不是叫我大叔吗?有身为大叔还为老不尊,去出卖se相的吗?”叶龙无奈地答道。

    “有啊,韩剧里到处都是,有些人见多了小正太,就是容易迷恋大叔。”戴小煜笑道,“象你这样满脸沧桑的资深帅哥,更容易捕获欧阳总经理的芳心。”

    “你就损我吧。”叶龙不再理会专门挑刺的戴小煜,缩在后座上开始休息,同时考虑着怎么拉上林海一块去赚钱。

    “林海,后天我就要去海角市打黑拳了,你真的不跟我去?”叶龙丢下厚厚一叠黑拳资料,揉了揉眼睛,拨通了林海的电话。

    “不去,要赚钱还不容易?身为一个顶尖黑客,我可以侵入银行系统,从银行里偷一大笔钱来,还用得着去险恶的黑拳市场冒险?”林海在电话里淡淡地说道。

    “嗯?那你为什么不去偷银行?我们现在不是很需要钱吗?”叶龙一下子来了兴致,“我也听说过,有黑客高手曾经侵入瑞士银行,偷走了很多钱。”

    “一个字,风险太大!”

    “是四个字好吧?”叶龙鄙视地说道。

    “银行系统的防范和监控很严密,再高明的黑客,也会留下蛛丝马迹。即使能顺利偷到钱,也难免事后被查出来。”林海沉吟着,说出了他的担心,“何况,曾经还有高人告诉过我,这世界上有一种会特异功能的人,他们能感知过去三天内发生的事件,不受时空限制,就算他是电脑盲,也能轻易地破获这种案子,找出我来。如果是银行失窃,很可能重金聘请这种异能者破案,所以我不敢冒险。”

    “原来你这么胆小!”叶龙再次鄙视起来。“不是我胆小,是我的大仇还没报完,我不能死,也不能坐牢,所以现在我还不能去冒险。”林海认真地说道。

    “如果我告诉你,乔爷也在海角市搞地下拳赛呢?”叶龙拿出了杀手锏。

    “真的?”林海的声音顿时高亢起来。

    “一个字,确实是真的!”叶龙也学起了林海的风格。

    林海沉默了很久,咬牙道:“如果你骗我,我不会放过你。”

    “如果我骗你,我就让你活埋了我。记得老包怎么死的吗?很可能就是乔爷下的黑手!”

    “好,我明天就过来。”林海终于下定了决心。

    “记得把我们那九十万带来,这回我们要赚个盆满钵饱!”叶龙的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他终于又把林海拖下了水。如果这些钱放在秦阳他们手里,自然是很安全,但就怕被他们以国家需要的名义给临时征用掉,而且这两天听他们的口气,是不可能经常在旁保护自己的,不如拉上林海这个知根知底、一路相随的死党为好。

    叶龙刚兴奋地挂断了电话,房门就被敲响了。这是一栋五层半的大别墅,叶龙就住在一楼的客房里,虽然是客房,但房间很大,家具也十分jing致,都是名贵檀木制成,墙上挂着几副名画,茶几上摆放着一些名贵的器皿,看起来比一般的总统套间还要奢华。叶龙走到装饰jing美的木门前,拉开了门锁,就看到一张他最不愿意见到的脸。

    “叶无赖,你欠我的两百万,到底什么时候还?”欧阳菲菲昂着头进了房间,气势汹汹地质问道。

    “是一百万好不好?”叶龙纠正道。

    “那就先还一百万。”欧阳菲菲马上回道。

    “我早说过了,现在暂时还不上,过几个月一定还你。”叶龙习惯xing地抓起根烟,想了想,还是没点上。

    “无赖!”欧阳菲菲嘴里仍是气势汹汹的,但看到叶龙没当着她的面抽烟,嘴角又溜出了一丝笑意。

    “你和玻璃花,一个叫我老抠,一个叫我无赖,你们真够无聊的。”叶龙挠了挠头,说道,“真的,就三个月,你相信我,我一定把你的钱还上。”

    “那好,你写个欠条给我。”欧阳菲菲拉开一个小书桌,从抽屉里取出笔和纸。

    “这个……欠条就不用写了吧。”叶龙有些心虚了,如果是凭那份合同,欧阳菲菲肯定不敢交给肖丽华看,但如果换成欠条,xing质就不一样了,随时可以见光的。

    “那我给你们方局长打电话,让他来评理,看你该不该写欠条。”欧阳菲菲举起手里的手机,有些嗔怒地说道。

    “你打吧,尽管打。”叶龙继续无赖着。“我给小华的爸爸打,看他这个公安厅厅长能不能管得住你。”欧阳菲菲咬了咬牙,开始在手机上调取号码。

    “算了算了,怕了你了,我写。”叶龙有些头大地抓起纸笔,笔走龙蛇,不一会就写了张欠条,交给欧阳菲菲。

    “这还差不多。”欧阳菲菲得意地一笑,说道,“其实我调查过你,知道你是为了一个叫毛毛的孩子筹钱,以前我倒是错怪你了。不过,救他是你的责任,你就该凭自己的本事去挣钱,这才是男子汉,赖着我的钱不还,算不了英雄。”

    “大小姐,俗话说得好,钱能生钱,没有启动资金,上哪去弄钱……”叶龙刚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了什么,赶紧把话题转开,说道,“奇怪,你今晚和平时有一点不一样。”

    “哪不一样?”欧阳菲菲摸了摸自己的脸,说道,“哦,是因为我卸了妆吧?”

    “对对,没了眼影,没了口红,也没有涂脂抹粉,看起来清纯多了。”

    “出门谈生意,化点淡妆是礼貌。而在自己家,当然是素面朝天……对了,你刚才说到启动资金,你这次要做什么项目?”欧阳菲菲回过神来,敏感地问道。

    女人的记xing真是好啊,溜过去半天的话也能回味起来,就跟牛反刍似的。叶龙一边在心里感慨,一边笑道:“商业机密。”

    “随便你说不说,三个月后你不还钱,我就起诉你。”欧阳菲菲收起欠条,转身离开。

    “哎,这回你不逼我离开小华了?”叶龙奇怪地问道。

    欧阳菲菲停住了步子,沉默了一会,说道:“现在,她还能离得开你吗?”

    “听你这口气,就是承认我这个妹夫了?”叶龙心花怒放。

    “谈不上承认不承认,我只是暂时不强行干涉你们的事罢了。”欧阳菲菲转过身来,说道,“对了,你用的手枪是什么型号的?”

    “七七的,怎么了?”

    “那个影子杀手,其实是你杀的吧?”欧阳菲菲眼神一亮。

    “你怎么这么问?不是庞阳天杀的吗?”叶龙若无其事地问道。

    “庞阳天用的是五四手枪,子弹是7.62*25mm的。那个影子杀手身上中的一枪,是七七手枪打出去的,子弹是7.62*17mm的。子弹长短不同,弹头也不一样,所以那一枪,不可能是庞阳天打的,要么是你,要么是其他人。”欧阳菲菲说道。

    “子弹的型号你都背得这么清楚,难道你也玩枪?”叶龙皱了皱眉头,说道,“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我找了在公安的朋友,让他们私下里找了法医,放心,你们既然这么处理,自然有你们的道理,这件事我心里有数,不会对任何人说的。”欧阳菲菲的眼神忽然温柔下来,说道,“还有,当时只有你们三个刑jing带了枪,保镖们说,手雷爆炸时,似乎看到你开了枪。王勇被手雷震昏了,庞阳天也中了两枪,就只可能是你救我了。你既然救了我,为什么私下里还不肯承认呢?”

    “如果你硬要把我当成救命对象,你就这么认为吧。”叶龙淡淡地说道,“对了,向你打听一件事,天涯省海北市的黑拳市场,你熟悉吗?有没有组织者、参与者的资料?”

    欧阳菲菲蹙起眉头,看了叶龙半晌,jing惕地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包维宁被杀的案子牵涉到这里面的问题。”叶龙看着欧阳菲菲的眼睛,诚恳地说道,“帮我一把吧,菲菲。你不看我的面子,也得看看小华的面子。”

    “我们是正当商人,不涉及这些赌博场所的。”欧阳菲菲微微一笑,说道,“晚安。”看着欧阳菲菲轻盈离去的背影,叶龙一边沉思,一边点燃手里捏了半天的烟,忽然发现,自己把烟拿倒了,过滤嘴竟烧去了一半………

    “准备得怎么样了?”秦阳接了叶龙,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没问题。”叶龙答了一声,又问道,“问个事。”

    “说。”

    “你们是不是国安部第十七局的?”

    秦阳诧异地看了叶龙一眼,说道:“谁跟你说的?”

    “很简单,我这两天在网上查黑拳资料时,无意间查到国安部有十六个局,既然你们是异能组织,应该就属于一个无名的编制,比如说,十七局,这是隐形的。”叶龙微笑道,“我猜想,你们应该是为其他那十六个局服务的,如果他们有解决不了的难题,就来找你们,组成临时救助小姐去帮忙,对不对?”

    秦阳黑着脸说道:“不要试图刺探国家机密。”

    “唉,我随便猜猜嘛,犯不了法的,不过,看起来我好象猜对了!还有,你这个鼎组恐怕人员很少吧?”叶龙好奇心大发,问道,“你们国安部里,真有个中国龙组吗?”

    “无可奉告。”秦阳默默地开着车,半晌,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那都是写书的人瞎编出来蒙人的。不过,意思就是那个意思,在网民心中,中国龙组就代表了一个异能机构。其实叫什么无所谓,不管是叫龙组还是蛇组、虎组,反正就是这么个机构而已。你也别打听了,如果你能完成任务,我会考虑让你进国安部的,到时你就明白了。”

    “你估计完成这项任务,要多久时间?”

    “这就说不准了,快的话一两年,慢的话五六十年,再慢的话,就等下辈子了,反正都有可能。”

    “靠,你能不能说点吉利话啊?”

    “跟你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