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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怎么不以身相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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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方警官面带愁容,估计这次谈话可能有点沉重,没等她开口,张明就连忙举起手发誓,正色说道:“报告方警官,我发誓,最近我可没干伤天害理的坏事,没偷没抢没打架,整天忙工作,没偷税漏税,没坑蒙拐骗,一天到晚尽想着干好事,没事就上街扶老太太来回过马路,替小朋友写寒假作业。”

    这番自我澄清的告白引得方警官噗呲一笑,说道:“我叫方蓉,你也别方警官方警官的叫了,直接叫我名字好了。”

    看见警花愁容尽散,张明呼出一口气,放松了心情。嗯,名字好听人也美,还是笑起来的警花看着更舒服。

    笑过之后,张明好奇的问道:“那方警官找我有什么事?电话里也没听清楚,好像很急的样子。”

    方蓉点点头说道:“嗯,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不过首先我要向你道个歉,为上次对你说过的话道歉。”

    上次说过的话,就是在平安夜那天废品收购站小工私自收赃销赃的事,方警官说了一些义正言辞的话,其实真的冤枉了张明。

    在这个社会中求生存,难免会遇到一些不黑不白的灰色地带,比起商家偷税漏税,餐馆用地沟油,奶粉掺三聚氰胺,张明他们收一捆两捆电线已经很无害了。

    有人要说了,你明知道这是偷来的电线是赃物不能收,那好,下次再来一批人戴着民工帽穿着破烂衣服拿着一捆电线过来,说是工地废料,那这应该没危险吧,结果还是收到内贼偷出来的东西,还是属于赃物。那是不是这样就一棍子打死永远拒收电线呢?拒收这个拒收那个,谁来养活这些工作在社会底层的人?谁开工资谁管饭?

    “呵呵。”张明笑着说道:“方警官,喊你蓉姐没关系吧?”

    方蓉笑着说道:“没关系,我也是今年大学刚毕业,刚刚参加工作,只比你大一两岁而已。”

    听见警花同意了,张明喜滋滋的说道:“好的蓉姐,说实话我一点都没放在心上呢,那些卖瓶子卖纸壳的尖酸刻薄老太太们说的比你难听多了,我都不在意的。”

    说完发现方蓉有点尴尬,连忙改口说道:“哎哟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说的没她们难听。。。。”

    说完感觉还是有点不对,马上再次改口说道:“哎呀瞧我这张臭嘴啊,我意思是老太太她们说的没你说的好听。。。。。。”

    越说越混乱,说着说着张明自己都笑了起来,还好方蓉也不是个死板的人,看见张明好听难听说了一大串,自己也乐了,对他印象慢慢发生改变,觉得这也不是个混社会的奸商老油条,小伙子还挺风趣老实的。

    两人相互对望了一眼,呵呵一笑,唯一的一点小误会也消除干净了。

    张明站起来倒了两杯热水,递过去一杯说道:“蓉姐你先暖暖手,有什么事你就说,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方蓉诚恳的说道:“我就是是想请你帮帮忙,是我妈妈情况不太好。”这话严重了,张明正色问道:“是个什么情况?”方蓉叹了口气,慢慢说出自己找他的来意。

    方蓉父母都是警察,父亲是区刑警队领导,母亲是做内勤的,一年前腿疼,到医院检查疑似得了癌症,全面检查后,确诊是癌症晚期了,因为发现的时候太晚,癌细胞已经开始全身转移。拖了快一年了,在医院化疗放疗都无效,后来出院吃中药偏方也没效果,慢慢地脑袋也开始疼起来,实在受不了疼痛了必须打杜冷丁止痛,情况越来越差。

    现在就要过年了,江城天气越来越冷,室内又没有暖气,不知道方母还能不能撑过去,方家上下一片悲哀。方蓉现在还没有找男朋友,每天把全部的休息时间都用在陪伴母亲身边,方母又更加放心不下这个女儿,方父从事刑警三十年,职业性质导致对女儿的爱和关心远远不够,女儿个人情况还没着落,这种情况下方母怎么能走的放心。

    昨天一位方母的老友来看望时,建议他们来明仁堂找老中医看看。因为朋友家里有人亲自求医试过,说明仁堂中医效果特别好。于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方家全家出动,拖关系找人帮忙挂到了马老的专家号。马老不愧是江城名老中医,癌症晚期即使是无能为力,但是缓解疼痛和减缓病情恶化的方子他还是心中有数的。

    马老开出了房子,但是方子中最重要的药引竟然需要百年人参和一些名贵药物。明仁堂生意太好,百年人参又是镇店之宝,唯一的几支也是被达官贵人和大富豪预定下来,即使还有库存,也必须找老总,马老他自己德仁堂那边情况也差不多,实在帮不上忙,所以马老就让他们找华医生想想办法。

    看到明仁堂老总竟然是华医生,方蓉真是喜出望外,虽然工作时间不长,但曾经参与处理过诊所的一件小事,也认识这位辖区内的医生。

    华医生对方家遭遇也是感慨万千,但是他也为难,明仁堂正常经营的库存也不多了,负责采购名贵药材的张明更是失踪了三四天,再这样下去自己都要卖断货了。不过当场答应下来尽快找到张明,问问他有什么办法。于是方蓉父母就先回家,留下方蓉在这里等着消息。华医生给张明打来电话,就是这个事。

    “百年人参啊。。。。”张明沉默了,这事对他来说就是一件小事,但是出于谨慎,还是稍微矜持了一下,说道:“蓉姐,这几天我确实是有事不在,虽然我也是明仁堂的股东,但是库存不归我管,这样吧,我去找华医生问问,你先在这里坐一下,我等会儿就回来给你消息怎么样?”

    这里面涉及到一些企业经营上的事情,方蓉也不好跟着过去,只能答应下来:“张明拜托你了,如果你真能解决问题,我。。。我真的太感谢了!”

    张明还以为她会说出以身相许的回报呢,没想到就是一句太感谢,喃喃说道:“就只有感谢啊。怎么不以身相许呢。。。。。。”方蓉听了一愣,没反应过来,张明转身就跑,笑着说道:“坐着别动。等着啊!”方蓉琢磨过来那两句,看着家伙跑的比兔子还快,脸都红了。

    一进华医生的办公室,张明就满脸堆笑巴结道:“哎呀华叔,我就休息了两天,没那么严重吧?”

    “没那么严重?”华医生从抽屉中拿出一个夹着几张a4纸的账本,啪的摔在桌子上,责怪到:“你来看看库存!”

    看见拿出库存本了,张明陪着笑说道:“哎呀不用看了,华叔您直接告诉我吧。”

    华医生没好气的说道:“你小子休息也要开机保持联系啊,真有什么事情,找都找不到你。还好丰丰知道事情严重,告诉我你在他旁边,这才找到你!要不然明仁堂就要关门歇业了!你好歹也是个老板了,做事可不要这么随心所欲啊。”

    张明小鸡啄米一样点头,所有错误一律认下,等华医生消消气后,仔细问起方家要用人参药引的事。

    华医生叹气说道:“他们的情况确实很惨,虽然孝心可嘉,但是癌症晚期神仙也救不回来,马老开的方子我看了,是个古方,他们这些老家伙现在找回了第二春,经常研究一些从来没用过的古方子,还别说,很多方子药效奇好,他们也越来越大胆了。”

    张明哭笑不得,这群老家伙尽用些好药,这不逼哥们我当苦力吗,于是他装作特别负责的正义样子愤愤说道:“这群老家伙!这不是是拿病人做实验吗,太不负责了!”

    华医生笑骂道:“怎么说话的啊?所有开出的方子都是经过众人研究同意过的,你这话要说被马老听见,有你好果子吃!”

    张明只好嘿嘿的笑着,问道:“那能不能先拿一支出来救急呢?”

    华医生否决了这个提议,说道:“唯一的几支,都已经卖出去了的,现在存放在展柜中的,都只是放在店里作摆设。而且药检所出具的鉴定书顾客都有备份,你说拿走就拿走,你是想砸自己的招牌吗?这个先别说,政府那边的采购,你有没有办法赶紧弄一批回来啊?这个量大,而且是政治任务,千万不能搞砸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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