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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吻，就连江云燕都能感受到超乎对自己侄女的爱。
檀娇娇没拒绝，反倒像一种习惯。
两只小短手勾在檀景承的脖子上，完后也在檀景承脸上亲了下，温馨极了。
“云燕，我们先走了。”
檀景承开口道。
江云燕点了头，送他们到了门口，见这一大一小的背影逐渐消失才关上门。
江云燕再次回到卧室躺下。
才忍不住问向旁边的男人。
“娇娇她……是不是檀景承的女儿？”
刚才那一瞬，尤其这两人的接触。
檀景承对檀娇娇的感情，总让人觉得越过侄女这层关系。
相反，和檀冰亚对待檀娇娇比起来，似乎确实檀景承在无形中要更胜一筹。
本来刚才檀娇娇进来，自己还以为她会赖檀冰亚，而事实倒相反。
江云燕侧着身躺下，朝着他这一面。
檀冰亚只是平躺着。
对于这个问题，有短暂的几秒钟停顿，似是在犹豫。
过后才应了声：“嗯。”
江云燕一怔。
这个答案自己虽然已经猜测到，但在听到后还是难免觉不可思议！
可心底。
却有种莫名的喜悦滑过。
江云燕看着他的脸未移，压制着心里的情绪，试探性又问了句：“那娇娇，不是你的孩子？不是你生的？”
一直来，这个问题都困惑自己。
对于最初，就抱着希望开始，一直到后来甚至试图去坦然接受。
如今在知道是檀景承孩子后，心里倒是开心的很。
腰上一沉。
檀冰亚伸手就将江云燕整个身子都拉近。
他刚毅的下颚搁置在她肩头上，距离近到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
“嗯。”
檀冰亚应声，两手环抱住江云燕，又道了句：“我的孩子只有一个，天天。”
江云燕脸蛋上微微泛着红意。
分不清是害羞还是开心，只是觉得心头好甜好甜。
这种感觉就好像。
他们一家三口从未离开过。
而他，又如同一直在自己身旁。
旁边的人浅啄了下她的侧颜，补充：“还有肚里那个。”
说着，本是搁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就徐徐覆到江云燕肚子上。
隔着薄薄的睡裙面料，还能感受到他拇指指腹在细细摩挲着自己的肚子，动作很轻很慢，如同羽毛悠悠划过。
江云燕往他怀里靠了靠。
语气略有责怪：“那你早不说。”
害的她还一直以为檀娇娇是他和别的女人生的！
檀冰亚闭眼，并没回答她的话。
关于这事，恐怕并没那么简单，尤其原本的侄女却成了亲生，这种事。
确实没法公众于世！
尤其还是檀家这样的名声，檀老爷子恐怕更不容许这样的事发生。
江云燕依附在他怀里，顿了顿像想到什么，再次抬头又问：“那娇娇的母亲呢？檀景承是娇娇的父亲，那母亲是谁？”
他睁眸，四目对视。
良久后，檀冰亚才俯首在江云燕耳畔，说了三个字。
次日。
江云燕如常去了医院。
近来，因为白桐留院观察的日子不多，所以江云燕几乎每天都会过去一趟，弥补下母女俩失散那么多年没见的遗憾。
不过。
似乎近来来医院看白桐的不止她一个，这次又碰到了一早就出现在病房的檀远州。
江云燕进来的时候，就看见白桐坐在沙发上吃着早餐，檀远州则坐在她旁边静静陪着，没有说话。
早晨，从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
在他们俩身上却别有一种和睦感。
“妈，早。”
江云燕进了病房打招呼，看了看檀远州，也道了声：“伯父早……”
江云燕见檀远州的次数并不多，但从在檀家那次时，起码能感受到檀远州对自己不同檀老爷子那样会排斥。
可以说隐隐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的接受。
而檀家，现在估摸就差檀老爷子了吧。
“早。”
檀远州回了句后，便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我来是顺道给你妈妈送早餐。”
江云燕还没问情况，檀远州就主动说了。
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对于他的质疑太过明显，以致檀远州在最近看见自己出现在白桐病房后，都会选择不继续滞留。
待人走了后。
江云燕才问：“妈，最近……伯父怎么经常来你这儿啊？”
白桐喝粥的手顿了顿，眼里似是在犹豫要不要和自己坦白。
江云燕没打算放弃，反正现在既然都知道檀景承是自己哥哥，在这方面就没必要隐瞒。
“妈，檀景承是你生的？所以是我哥哥，那……冰亚呢？”
昨天晚上，江云燕脑里理了好久的关系，才后知后觉想到檀冰亚的母亲。
倘若檀景承是白桐和檀远州的孩子，那檀冰亚呢？
原本，她想开口问那个男人，但又怕自己不明事理问的太过，毕竟这是他的私事。
而且凭自己对那个男人的了解，他不是个喜欢提自己私事的人，她问，他也未必会答。
白桐想了想，才放下手里的勺子道：
“云燕，冰亚这孩子……没有母亲。”
江云燕整个人愣住。
上回去檀家时，自己也发现檀家少了位夫人。
檀家共三个孩子，却没有一个母亲。
当时这点就引起了江云燕关注，但想着自己也是第一次去大宅院，就以为可能是檀冰亚母亲有事不在，就没往深处想。
白桐叹了口气道：“檀夫人在医院生他那天，就难产致死了……”
江云燕整颗心都不由收紧。
说不清在知道这件事后是什么感受。
只是觉得。
那个男人无比坚强。
一个从小没有体会过母爱的孩子，就像他那样的吗？
而之前，江祁山又告诉自己檀远州常年都被檀老爷子北疆，那是不是说明，那个男人不仅没体会过母爱的滋味，也没有体会过父爱。
心底莫名有种心疼从心间滑过。
他以往的冷漠，恐怕少不少了这份家庭因素吧。
白桐道：“云燕，你也别难过，这都三十多年前的事了。”
白桐和檀远州认识的早，所以檀冰亚的出生到现在，可以说白桐一直都看在眼里。
除了生下江云燕之后，对檀冰亚的一切可说不得而知，但在之前的事她都清楚。
“妈，那你又怎么和……伯父他……”
“云燕，这事是大人间的事，妈不想再说了。”
而且说了，没底。
这事，还得再牵扯到她上一辈的关系，也就是檀老爷子那一代的关系。
所以这些事，没必要说，人都已经走了，多说无益。
江云燕听懂了白桐话里的意思。
恐怕这还得和白桐家里的老一辈有关系，而他们……都不在世，唯一能清楚那一段时间所发生的，恐怕就剩檀老爷子了。
“云燕，檀老爷子看你不管，也有妈一部分原因。”
白桐牵过江云燕手道，轻拍着安抚：“檀老爷子是看在妈和景承，还有檀夫人的份上才将大人的事牵扯到你身上。”
“事到如今，你也知道景承是妈的孩子，妈也不想再瞒你，檀老爷子只认冰亚是他的孙子，所以檀氏全都交给冰亚一个人打理，而妈……你也知道景承是妈的孩子，所以才把继承人的位置给了景承。”
白桐实话讲道。
这个节骨眼上，她也不想再继续隐瞒。
之前不过就是怕江云燕会伤心，自己把公司没给她，却给了檀景承。
而现在在一切都摊开说之后，真是要轻松的多。
江云燕点了头。
其实对于公司的占有权她没多大要求，当初不过是不想把江氏落在江祁山和江雪手里，所以才一直要求要江氏的继承人位置。
如今，对于白桐她还是会尊重她的选择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