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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雨中,痛侧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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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静谧的沉默渲染在整个病房里,除了不动声色看戏的梁二顾三,以及一脸艳羡或心碎却只能装作沉默尽职尽责的待在病房里的护士,就剩下一脸笑的高深莫测的簌歌和有点捉摸不透表情的容澈。

    “容澈,我没那么笨。”簌歌悠悠然的叹了口气,随后坐在容澈身边,拉着他还插着吊针的手,护在手心里。

    簌歌“那句我没那么笨”重重的击打着容澈的心,心底一阵狂潮滚动翻涌过后,容澈呆愣的看着这个笑颜安好的女人暖笑着坐在自己身边,握着自己的手,说的一脸认真。

    “不管你是不是要和我分手,都等你出院了我们再好好处理吧。现在,我只想照顾你,到你病愈。你还没好之前,我不会走的。”

    “簌歌。”良久过后,他才艰难的吐出这两个字。

    好大的震撼在他心里捣鼓翻滚着,他一时之间被簌歌的举动惊得有些来不及反应。

    他以为,心高气傲的簌歌在听了自己那番决然的话之后,会气得再也不理他的,谁会料到是这出乎意料的结果?

    “不要再说什么让我走,你看着我会难受的话,我都会无视掉的。看在我第一次那么厚脸皮的情况下,你就行行好,什么都不要说了。”簌歌的第一次拉下自尊,这样去讨好一个人吧。可是这个人,何不是把她放在心间上疼呢?那么放下自尊去对他,又有何妨呢?

    “簌歌,你不要那么倔。”容澈推开簌歌放在自己手上的手,声音淡漠。

    接下来一系列的化疗,她不可能看不出他的情况,他不能让她难受。

    “簌歌,不管容四说什么,你都当他在胡说八道就行了。他可能是脑子烧糊涂了,才会把你都拒之门外的。”梁洛辰见容澈又要说些伤害簌歌的话,心下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不由上前提醒道。

    容澈扭头横了梁洛辰一眼,迫于容四那浑天然的威严,梁洛辰撇撇嘴很没骨气的闭了嘴。

    倒是顾梓然游刃有余的把那几个护士招呼了出去,顺带着把不明状况的梁洛辰也拉出了病房,朝簌歌使了个眼神,顾梓然就把病房门关上了。

    簌歌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眼眶一酸,有些难过。

    那委屈的样子刺得容澈心底没来由的一阵抽痛,他别过头不再去看簌歌,只是看着冬日来临,显得格外萧肃的窗外。

    “小歌,你回去吧。你留下来只会增加我们彼此的痛苦,没必要的。”

    “这一次你又想对我说些什么呢?还想怎么样说出那些话来伤害我,逼我离开呢?”簌歌滚烫的眼泪一滴滴的落下,啪嗒的落在容澈的手背上,那一瞬间的灼热刺得他心乱如麻。

    “你以前说过的话都是假的吗?好不容易牵着我走出那些个漩涡,你现在又要把我推进去吗?”

    “就算是我们都会痛苦,你都不怕吗?”容澈眼底有些许动摇,他伸手擦掉簌歌脸颊流下的泪水,声音轻缓,带着他的不安和期待。

    “你说过会陪着我到永远的,虽然永远的期限没有一个人可以估算,可是容澈,我相信你。”

    “小歌,永远怕是局限在某一段我还很好的日子了,那个承诺我可能……”容澈笑容有些苦涩。

    “我听到了,关于你生病的事情。”本来还想着隐瞒自己知情的事实,可是如果这是容澈担心的源头的话,还不如让他知道自己知道了。

    “你知道了?!”他有些愕然,这个感觉让他有些自卑起来。因为,他不能再用正常人的身份和簌歌在一起,他不想得到的只有簌歌的同情。

    如果现在的这一切美好只是因为同情,他宁可不要!

    簌歌轻轻颔首。

    “知道了也好,我也不算是骗你了。”容澈淡淡的靠在床背后,眸光似乎又恢复到那漠然不可一世的暗淡。

    “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积极的面对好不好?血癌有什么大不了,很多人都可以治好的,你一定也可以的。而且,凤君慕不是已经请了美国那边的权威来了吗?”

    “小歌,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说到兴头上的簌歌无疑是被容澈的这一句话当头一棒敲得愕然,犹如被人半空浇了冷水般,显得滑稽不堪。

    她那么一心一意的为他,他却只是认为她在同情他?什么时候,他们变得那么没有默契了?!

    “容澈,你就是这样看我?你是不信任我了?还是什么时候,我们竟然没有了以前的默契?”簌歌惨笑着,从容澈身边起来,有些不可置信。

    “小歌,不是这样的。”因为簌歌突然变得有些惨白的脸色,容澈有些不安的想要解释。

    “你真以为我只是把你当成了普通朋友?还是你一直不相信你自己的魅力?你认为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真的能铁石心肠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吗?如果你真的以为我只是单纯的同情你,那么你就真的看错我了!”簌歌抿着唇瓣,眼底的痛楚让容澈看了个清楚。

    看着簌歌沉怒着的脸,容澈冷硬的心脏一颤,有些许异样的心疼。

    他似乎有点偏激的去伤害簌歌了,但是他已不能保证他在每次面对簌歌的时刻都能保持着冷静的头脑。

    “小歌,你是说……”豁然抬头,容澈惊喜的看着簌歌,这一番说辞是指他已经占据了簌歌的心了吗?对于簌歌来说,他不再是一个普通的朋友,也不再是一个想要报答的知己,而是一个喜欢的男人吗?

    簌歌别过脸,不去看容澈。

    “小歌。”委屈的调调,容澈伸手扯了扯簌歌的衣角,眉眼里止不住笑意的神采飞扬,似乎连苍白的脸色都开始上了色彩。

    簌歌瞥了眼容澈一眼,依旧不为所动。

    “小歌,小小歌,我错了行不行?”掀开被子,容澈欲要拔掉手背上的吊针从床上起来。

    簌歌一惊,赶紧回过身把他按了回去。

    “说,错在哪里?”簌歌恶狠狠的瞪了眼容澈。

    见簌歌还肯管自己,容澈也不理前几秒自己还在想着怎么样逼走她,就乐呵呵的歪着头盯着簌歌,似乎怎么样都看不够似得。

    黑色琉璃一样晶莹透彻的眼睛泛着的流光溢彩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儒雅俊美,他抿着嘴笑,一边想着他错在哪里。

    “我哪里都错了。”他说的义正言辞,那样子仿佛不认罪就是十恶不赦,把本来打算严肃教育他的簌歌都逗笑了。

    “恩,你不是打算让我走得远远的吗?你不是觉得看着我就难受吗?”小样,和她斗法,容澈还太嫩了!

    其实,只是因为他太过宠溺自己,才会让自己这样为所欲为吧?这样的一个人,让她怎么狠得下心把他弃之不顾呢?

    “我不是故意的,只不过不想让你难受。”容澈带着浅浅的笑,看着一脸严谨的教训自己的簌歌,心里觉得很温暖。似乎就连生病,也没那么可怕了。

    “容澈,我不管那么多了,我只想你好好的接受治疗,只要你保持一个乐观向上的心情,我想,事情总会好的。我也会陪着你一直战斗,梁二他们也会。所以,不要再说什么还能活多久的话,也不要排斥医生的治疗,好不好?”簌歌坐到容澈身边,手被他轻轻的握着。

    十指紧扣,安逸幸福也不过如此。

    “好。”他最终还是妥协了。

    病房外偷偷趴在病房门上偷听的梁洛辰和苏柏溪对视了一眼,也都放下心来了。

    顾梓然和陌凡看着趴在门上偷听的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勾着嘴角笑的一脸腻味。

    这个紧要关头,还真是不知不觉中让许多人联系了起来。

    米凊甯和傅之昂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似乎都不怎么担心里面的情况。

    反正簌歌那家伙,只能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大人物。容澈再怎么铁石心肠想要逼簌歌离开,也要看簌歌愿不愿意,不然谁都无法撼动她的决定。

    傅之昂扬起一抹了然的笑容,晃了晃手中的花束,直接丢给了米凊甯。

    “表姐,这花还是你拿着去看容澈好了,我有事先走了。”傅之昂起身,拍拍屁股打算走人。

    接过傅之昂扔过来的康乃馨,米凊甯憋不住笑,捧着花束肩膀微微抽动着。

    “之昂哥哥,你该不会是买着康乃馨来看容大老板的吧?你不知道这康乃馨是送老妈的吗?”倒是一旁眼尖的陌凡跑了过来,看了之后拉住要离开的傅之昂问道。

    米凊甯再也忍不住的笑出了声,顾梓然亦是趣味十足的挑了挑眉头,看了眼傅之昂,不由赞了一声,好小子。

    “是谁规定康乃馨只能送给妈妈的?难道你要我买玫瑰花过来送容澈吗!那才真是奇怪吧?簌歌不笑死我才怪!”傅之昂瞪了陌凡一眼,要不是临时起意去了花店,那花店只剩下康乃馨和玫瑰,他至于闹这笑话吗?

    还有,那店员不是说康乃馨也可以送给病人的吗?那臭小子骗他么?等着瞧!

    “傅之昂说得对,这也不是硬性规定嘛。”苏柏溪也是赞同的点点头,不过也止不住笑意的看了眼傅之昂。

    “不和你们废话了,老子有事忙去,替我跟容澈,簌歌讲一声。”挥了挥手,傅之昂扫了眼紧闭的病房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笑闹之余,几人纷纷互看了几眼,都识趣的决定不去打扰病房里的几个人,只要容澈好,他们就放心了。

    宽敞的医院里,来往的病人和医生们看着赤脚行走仿佛失去魂魄一样,怔怔的看着前方的冷凝美人,她犹如行尸走肉的躯壳似得穿过人群,离开了医院,消失在雨景里。

    刺骨寒冷的冷风拍打着簌歌的脸,她安静的走着,路上那些石子烙在脚心上的疼痛,似乎连带着缓和了她心里那股拉扯着她胸口揪心的痛意。

    轰隆隆,不远处还在连续的打着闪电和雷。

    簌歌冷冷的勾唇笑着,抬头任由雨点拍打在脸上,似乎这样会好受一点。

    很快的,雨水侵湿了她的衣服,连带着她的心也湿的一塌糊涂,鲜血淋漓的。

    这样,还让她如何去相信,那些说着会爱她,会陪着她的人。

    这样轻易就抛弃她的人,这样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的人,怎么可以那么毫不犹豫的说分手就分手?不是说好会一直在的么?

    容澈,你真以为我不喜欢你,所以和我说分手我就不会难过吗?

    为什么,偏偏要等到我开始喜欢上你了就要推开?为什么!

    人心,当真那么一文不值,廉价到不行吗?!

    簌歌心底苦苦冷笑,就连脚底被锋利的石子刮破出了血也毫不在意,甚至于鲜血流出之后很快的就被雨水冲洗干净。如此反复之后,只是伤口被水泡的发白而已,她一点都不痛。

    “你疯了吗?方簌歌!”一个近带怒气的声音在簌歌头顶上方响起,她一怔,抬头是凤君慕那张近乎妖孽的面容,带着一丝难忍的愤然瞪着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一把上好的雨伞,为她遮去了大雨的侵袭。

    “我没疯。”疯了吗?会么?至于么?因为分手就疯了吗?簌歌低低的笑出了声,看着凤君慕摇了摇头否认道。

    “怎么会疯呢?我只是想要畅快淋漓的被大雨淋一场,然后洗掉那些记忆而已。”然后忘掉那个温文儒雅的男人,带给自己的感动和惊喜而已。

    “南宿枫刚才已经和我说了,你和容澈的事情。”看着簌歌嘴角那抹悲凉无措的笑,凤君慕下意识的凝眉。

    “哦。”簌歌看似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她看着凤君慕嗔怒的眸底带着那些她看不懂的情绪,那里,曾经是她妄想去看破的地方。

    如今,还是什么都猜不透。

    “方簌歌,你难道不想知道容澈为什么会这样?”凤君慕伸手抓住晃荡着想要越过自己离开的簌歌,声音阴沉。

    “不想知道。”簌歌甩开凤君慕的手,冷冷的应道。

    不管是什么原因,她都不想知道。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率先放开自己手的人,怎么可以就因为某些原因而离开?!

    那像被寒冰尘封的眼神冷的让人不自觉的泛起寒气,她盯着凤君慕浅笑,可是却冷的彻骨。

    “方簌歌,你就是这样把一个人对你的真心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践踏吗?”

    “践踏真心?不分青红皂白?凤君慕,你在跟我讲真心?要不要这么搞笑!我才刚刚质问过容澈的问题,你用它反过来问我?现在提出分手的人是他,不是我!”

    簌歌倔强的抿着唇瓣,初冬的大雨让她觉得萧瑟清冷,就连平时她最喜欢的绿树都凋零了叶子染上了寒霜,变得孤零零的。

    她甩开凤君慕的手,逃离他的禁锢,很快的雨点又再次洗礼了她全身。

    她笑着,唇角的笑容凄迷而媚丽,她明亮漆黑的眼睛望着这个烟雨迷蒙的世界,清醒无比。

    这个晦暗的天,还真是应景。

    “簌歌,我们先回家。”凤君慕看着在雨中依旧挺直身板,傲然而立的簌歌,心里不知道怎么的一阵抽疼。他大步上前,一把扯过簌歌,半强制性的把她拦腰抱起,往他停在路边的车里走去。

    身后,他是松手落地的雨伞,怀里是一脸怔忪的簌歌。

    “我不是说过,如果有一天你觉得累了,就来我这里。纯友谊,不占你任何便宜的么?怎么才一会儿的距离,你就忘得一干二净?”有些不满的喋喋不休,凤君慕小心翼翼的把簌歌抱进了车子的后座。

    司机一脸恐慌状的盯着全身湿透的凨祁最高层的总裁,抱着一个也是全身湿透的女人坐进了后座。

    透过后视镜观察到,见是簌歌他才稍微明白过来。

    跟着凤君慕那么长时间,他早就见过簌歌了,只是没想到消失了一段时间的簌歌小姐今天再见会是这样狼狈,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司机的窥探,让凤君慕不满的皱了皱眉头,冷冷的目光扫了司机一眼。

    他浑身一顿,立即反应过来,总裁大人的占有欲向来强烈,何况簌歌小姐一直是他心间上的人。

    “总裁,我们要去哪里?”

    “回凤家。”

    “啊?”司机下意识的发出惊讶的质疑声,凤家那不是总裁的家吗?老爷子他们可是都在的,带着簌歌小姐回去没事吗?

    “要我再说第二次?”凤君慕淡淡敛眉,言语里的威严和霸气让司机一颤,立即听话的转身发动了车子。

    “凤君慕,你要带我去哪里?”簌歌凝眉看着窗外淅淅沥沥变小的雨,抬头盯着凤君慕,一边想要从他怀里挣扎着坐出去。只是,他力气过大,她挣脱不开。

    “自然是回凤家,难不成你想以这狼狈的样子回南家么?”

    “不用了,你送我去苏柏溪家里就行。”簌歌摇摇头,拒绝。

    “不行,凤家有最好的家庭医生,你需要治疗一下脚伤还有要好好修养身子!”被雨淋了那么久,连脚被石子划杀都可以置之不理,方簌歌这女人是真的爱惜自己么?

    “不用,只是小伤而已。”簌歌不以为然的扫了眼脚底那发白的伤口,眸光幽暗。

    “听话,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而且有些事情你必须知道。等你到了凤家,休息够我就会告诉你。”

    凤君慕难得的柔声让簌歌微怔,就连前面开车的司机也浑身一抖,差点握不住方向盘。

    簌歌眸光一冷,看了眼车窗外还在不断响着空雷的天空,静默了。

    见簌歌默认,凤君慕也安下心来。

    给南宿枫回了个电话,让他们安心之后,便带着簌歌回了凤家。

    医院里。

    南宿枫接了凤君慕的电话,才松了一口气。

    看了眼还在接受医生检查的容澈,冷漠的眼底漫出一丝犹豫的神情。

    “怎么了?簌歌找到了没有?”一旁的凊甯见南宿枫神色有些古怪,便上前询问。

    “恩,找到了。”

    “你不是打给傅之昂吧?”米凊甯看着病房内容澈清俊到近乎有些消瘦的脸庞,有些不忍心。

    南宿枫似乎是存心想要给簌歌和凤君慕拉红线,是因为私人关系还是公司的事情?

    “恩。”南宿枫无所谓的笑笑,也不否认。

    “以前我以为凤君慕是凨祁的高层人员,像他那种高高在上的大总裁是不会顾忌簌歌的感受,也不会真心去爱一个人。所以,我开始的时候并不赞同他们在一起。”

    “开始?那么现在又是什么改变了你的想法?”凊甯学着南宿枫靠在墙上,别过头认真去端凝着南宿枫,果然南家出的人都是俊男美女。看簌歌和南宿枫,就知道他们的父母长的会是如何标志好看。

    “没有,我只是看明白了凤君慕再怎么雷厉风行再怎么厉害,他都是个人。只要是个人,那就会被七情六欲控制。何况,我们家簌歌也不是什么等闲之物。”南宿枫淡淡的扬眉,言语里的戏谑和自豪让凊甯有一瞬间的哭笑不得。

    “可是这样对容澈太狠,对簌歌也不公平。”凊甯目光定格在病房内,心里有些许纳凉。

    “我知道,所以也只是顺其自然。”南宿枫回头看着神色淡雅,眉间却因为簌歌的事情而染上些许忧愁的米凊甯,他素来冷情的眼底被笑意渲染。

    这个女人似乎对朋友的事情都分外关心,该说她八卦还是好心呢?

    “那就好,我只是不希望容澈有一天会后悔,这样把簌歌推开对她来说未必就是一件好事。”

    “容澈只是不希望簌歌承受眼睁睁看着自己死去的事实而已,血癌,并不是那些普通的发烧或者小感冒。何况,容澈已经到了晚期。”南宿枫的话里含了许多凄凉的意味,生死听天由命,但是等到真的发生在身边时,谁又真正看得透?

    “只要找到合适的骨髓就有救,凤大总裁不是已经请了国内外最有名的的权威专家过来制定治疗方案了吗?”看着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即将在自己面前凋零,米凊甯只剩下满满的心惊胆战,她是真的惧怕生离死别,那样一闭眼就再也见不到的感觉。

    “这个也要看时机,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晚点的时候,容澈的父母就会过来了。”南宿枫从墙上直起了腰身,他扭头对凊甯说道。

    看了眼独自在寂静的病房里,望着天花板发呆的容澈,凊甯不忍的别过头,对着南宿枫颔首。

    一时之间,连医院的走廊也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