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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雨中重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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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顾家时,当第一声鸟叫声打破清晨的沉寂时,当顾常春坐着李飞开着的北京现代经过第一个十字路口时,顾家的电话响了。急促一声接一声,何爱娟穿着睡衣揉着腥松的睡眼踩着台阶下了楼梯。

    “喂,你好,这里是顾家公馆。请问你找谁?”佣人柳妈礼貌地说着。

    “嗯,你好。请问顾常春顾先生在吗?”对方一个约有四十来岁的女人问道。

    柳妈看到何爱娟下来了,而何爱娟正疑惑的看着柳妈准备问她是谁打来的电话。

    “这女人有事找老爷的,说不定夫人认识这个女人,还是让夫人跟她说。”柳妈心中这样想着,手握着听筒,把电话递给何爱娟,就压低声音对何爱娟说:“是个女的,找老爷的。”

    何爱娟看着柳妈的样子,轻声说道:“嗯,知道了,你先去忙吧!”说着就接过了柳妈手里的电话“哦,真抱歉啊。常春他去上班了,请问你是谁?找他有事吗?我可以代为转告的。”

    “啊?顾先生,他不在啊!那还是算了吧。真是打扰啦,真不好意思!”说完便匆匆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何爱娟心里一阵嘀咕:“她到底是谁啊?怎么她的声音我从来都没听过呢?常春的女性朋友我都见过啊,声音都不是这样的啊?难道,是她?”为了保险起见,何爱娟还是给顾常春打了一个电话说了刚才的事。

    下午五点下班后,顾常春支走了司机李飞,独自一人驾着车离开市中心来到郊外的一家休闲场所。因为这里坏境很好,依山傍水的,空气清新,又远离市中心,离开了闹市也比较清静。而且这里服务一流,这家休闲场所设置了一些时尚休闲活动场地,还有食品供应,是一出比较好的休闲之处。来这里的人一般是比较有权有钱的人家。它也有一个诗一般的名字“竞相缘”

    顾常春在下车时打了一个电话:“喂,我到了,你在哪儿啊?”“嗯,好的,你在那儿等我,我马上来。”他在下车时从车上的反光镜中隐约看到了一个人影在跟踪他。只是一瞬间,那人又不见了踪影。顾常春只觉得那人的身影很是熟悉,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当顾常春推开“竞相缘”二楼茶厅的一个雅间房门时,何爱娟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个男声“喂,他去了‘竞相缘’。”

    “你知道,他去干嘛吗?是去和他见面吗?”何爱娟有点担心地问道。

    “嗯,对,是和她见面!”男声似乎是听出了何爱娟语中的担心依旧淡定的回答道。

    “他没发现你吧?”

    “好像在他下车时看到了吧。不过我很快就躲开了,应该看得不是很清楚。我没有离他很近,就算看到了,也只是一个影子而已。他不会知道的。”男生淡然道。

    挂完电话,何爱娟才放下心来:“她真的回来了!看来,只是包不住火的,该来的总是会来……”

    二楼雅间播放着轻音乐,很能让人放松。可是此时的顾常春看起来并不放松,似乎有点紧张。好像什么是即将被彻底公开似的,那份紧张与担心充盈在他心里。

    “你回来了?”顾常春首先开口道。

    “嗯,是呀,我回来了。在那边待腻了就回来啦。”而坐在顾常春对面的那女人则显得很优雅淡定说道。黑色的套装越发地显出她皮肤的白皙,化妆品也很讲究,从她身上时不时传来一阵“香奈尔”最新品的香水味。若不是听声音起来有些沧桑感,她看起来怎么也不像个四十来岁的女人。

    “可是,雯雯,你回来怎么也不跟我打个招呼啊。你就这样突然出现,你让我怎么跟爱娟还有孩子们讲啊?”顾常春似有点责备的说着。

    “你以为我想啊,可那边自从老凌去了后,我就一个人在那里孤苦伶仃的,而你在这边享着清福。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替我想过啊?”谢雯雯委屈的说道。

    顾常春赶紧坐到谢雯雯身边,抽了张放在茶几上的纸巾递给谢雯雯并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温柔的说道:“不是啊,雯雯真对不起啊。都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别哭了,哭花了可就不好看了。”

    “呵呵,就你会哄人,哪有你这么哄人的啊。”谢雯雯破涕为笑边说着边倒向了顾常春的怀抱。“其实啊,我在前几年就回来过一次,就是在老凌去后我就回来过一次。我还见到了阿飒了,小伙子几年没见倒长高了不少。者的多亏了你们‘夫妻’呀!”谢雯雯在“夫妻”上加重了力度。

    “什么?你回来过?还见过阿飒?那你说了什么没?”顾常春激动地说着。出乎意料的把怀中的谢雯雯推出并使劲的抓住她的双臂。

    也许谢文从顾长春进门的一开始就发现他的不对劲,也许她是从顾长春抓她臂膀的力度看出了他的不对劲,谢文索性生气地吼着:“是啊,我还见过你们的宝贝女儿顾君蓦呢!长得还不错啊!养的白白胖胖的。可是阿飒呢?是那么瘦弱,似乎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似的。你就是这样照顾阿飒的吗?可别忘了阿飒是咱…”

    顾长春一只手立刻上去捂住了谢文的嘴,生怕她给说漏了什么。

    “你小点声,小心隔墙有耳!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啦!这层关系还不能让孩子们知道,尤其是小蓦!你也知道小蓦的脾气,只要她想知道的,她会想法设法地弄清楚。这次她去了Y市的梦晋大学,不就是想弄清楚当年熙飒为什么会一声不吭地离她而去吗!你也知道爱娟是多么地疼她,什么事都会迁就她……”

    “爱娟,爱娟,又是爱娟!和我在一起时你能不能不提她啊!我知道她疼小蓦,我也知道她也很爱你,可是小蓦她毕竟不是你的。”谢文迟疑了一下,看着顾长春娇声说道:“你就不能为了我多和阿飒谈谈吗?免得往后误会越来越深。还有,我总觉得你的那个爱娟知道点什么,她似乎不简单呢!”

    “你又说什么呢,爱娟就是一个很单纯的人,你别想太多啦!”顾长春说道。

    谢文撅撅嘴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可她看了看顾长春那略带严肃的脸也就只能作罢。

    雅间的气氛一时缓和下来,说话的声音没有了,有的只是那音乐缓缓入耳,只是没了先前的欢快与轻松,多了份哀婉和愁情。

    此时,在顾家的何爱娟正趴在书桌前写着信,她面色惨白,似乎是隐忍到不能隐忍的那种痛苦,即将发泄出来的忧郁,只见信的开头是这样的:

    “亲爱的女儿,请允许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也许,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不在你的身边。请原谅我,因为我的自私,我骗了你许久。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你永远也不知道事情的真想,只是这样,我的良心会不安。所以当你知道了事情的真想后,请不要怨恨我,请体谅我这个做妈的人,同时,也请你好好照顾自己,勇敢的面对事情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