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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不要再为徒儿牺牲什么了，那样徒儿会恨自己一辈子，所以求师父走，只要知道师父好好的，徒儿便心满意足。”若水趴在他肩头，留恋着最后这个拥抱，独属于师父的味道，她越发贪婪的想要这个拥抱永远永远，一直到天荒地老。却终究只是奢望。
因为她不能，挣扎的最后一丝理智告诉她不能。
“感人的一幕啊，师徒……呵呵，好一对师徒。”帝君笑的越发邪恶，似是证实了什么有趣的事。
离川站在了若水身前，淡淡的笑意自唇角溢出，怜惜的拥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若水，今日换了为师身陷险境，你会弃我于不顾，独自逃走吗？”
若水自是不会这么做，换作师父有危险，她即便是死也会不离不弃，可是这是她该做的，她是他的徒儿，师父的恩情需要报。师父不一样，师父不欠她什么，不该为她丧了命。
闭上眼，她深吸一口气，是时候了，师父的怀抱太温暖，她无法自拔的陷进去就再也不想离开了，那丝理智最后战胜了一切，她该离开这让她沉沦的怀抱。
用尽几乎毕生的力气推开师父，这对她来说可想而知的如何的艰难，不是推不开，而是她的心不愿推开师父。
“我会，若是换了师父遭遇强敌，徒儿定会舍弃师父，独自逃走。”坚定的说道。
这不过短短的一句话，若水要说出来却是撕心裂肺般的疼，她为了师父连命都可以不要，怎么会舍得离他而去？
离川没什么表情。
帝君的眉皱了皱，眼中似乎有疑惑，似乎有不确定，更多的是要探究。
此时静默了片刻，待离川反应过来时，又朝若水走近一步，“为师岂会不了解你？莫要以话激为师离去，知你不是那般无情之人，而我断然不会丢下你，何苦说这番话？”
若水摇头，拼命忍住泪水，故作坚强的说道，“我没有激师父，这是我的心里话，师父再重要也不会比得上徒儿的性命重要，你不肯走也罢，正好徒儿今日怕是活不了了，有师父能一同陪着黄泉路上也不孤单，就是徒儿更喜欢浩炎师父，若是此刻陪在我身边的是他该有多好！”
似乎能看见离川的脸色有些变化，不大明显。
“若水，你真这么想？”离川问道。
若水点头，扯了扯嘴角笑道，“是啊，那时候浩炎师父见我受伤，整日里忙着为我煎药熬汤，整一个月没睡个好觉，我很感动，记得小时候我每次闹脾气，都是他哄着，给我讲故事，那时候都是他陪在徒儿身边，人都是有依赖感情的，小时候跟谁在一起久了就跟谁比较亲。”
帝君狐疑的瞧着若水，半眯着眼，浩炎？离川？难道是他猜错了？
凝视着若水的眼睛，他眸子忽闪了几下，一道精光闪过，又是笑了起来。
若水直视着师父，没有半分躲避，就像在证明她说的都是真的。
离川忽然伸手将她拥入怀中，“别闹，即便是你更希望浩炎同你一起共赴黄泉，我也不介意，因为最后陪着你的只能是我。即便你不愿意，我却是十分愿意，黄泉路上，奈何桥边，有你在的地方，才是我想去的。”
若水浑身一颤，心立马便疼的不能呼吸，师父居然待她真心至此，她此生再无遗憾了，就算现在死了也无遗憾。
“师父……”师父向来不会同她说这些个话，一旦说了，她哪里还装的下去？整个人完全绷不住了，可以让她任性一次吗？可以暂时不要理智的在师父怀里就这么一直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