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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撒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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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东珠一见柳非君走出门,便也急匆匆的要起身,“母后,东珠送皇姐回去!”

    皇后却一把拉住她,神色狠厉的瞪了她一眼,“你想做什么?”

    眼看着柳非君越走越远,武东珠有些着急,不耐烦的说道,“能做什么啊?不就是玩玩儿!”

    “混账!”皇后一把松开武东珠,一手拍在桌子上,致使桌子上的酒盅都倒了下来。

    武东珠一颤,她没有想到母后竟然发了这么大的脾气。

    “你那点心思,母后还能不清楚?”皇后斜了武东珠一眼,“你给我老实点儿,武明珠自由母后和你太子哥哥对付,你在出嫁前,老实的呆着,什么事都不许碰!”

    武东珠一听到出嫁,不由得脸一红,想到母后不让她碰这些腌臜之事,也是爱护她,不由得委委屈屈的蹭到皇后身边,伸手拉了拉皇后的袖子,“母后,您别生气,东珠以后不敢了!”

    皇后白她一眼,却不与她说话,转头看向武辰澈,“刚才柳非君的话你也听到了!”

    武辰澈赶紧道,“儿臣知道该怎么办!”

    “好好布置,梅岩婷这个贱女人,必须给本宫带回来!”皇后眸色阴暗下来,十八年前,梅岩婷消失无踪,成了她的心头病,十八年后回来,竟然还送给她一个‘大惊喜’,这个女人她不抓到手里,岂能平了心中怨气?

    若是卓之尔还活着,她也是要弄回来,好好折磨他们一番,方能解她心头之恨。

    “那儿臣这就去!”

    皇后点点头,“去吧,一定要万无一失!”

    武辰澈走出东阁间,回头,透过纱帘看到里面人影绰绰,不由得冷冷一笑,这个女人关心的永远只有她的女儿。

    算计武明珠,都舍不得让她的女儿出手,就怕脏了她女儿的手,却把肮脏的事情推给他。

    武辰澈眸子暗了下来,这对母女分明就是将他当成了枪,他在前面冲锋陷阵,她们却躲在后面坐享其成,她们两个一句话,他就要出生入死。

    武辰澈忽然一笑,转身向慈懿宫外走去,还是阿周说的对,被人利用,不如利用别人。

    血缘这种东西,果真是微妙,皇后李怡然,明明心狠手辣,可是对上武东珠,却母爱泛滥。

    而丞相大人呢?

    武辰澈闭了闭眼,使劲握了握拳,他现在谁也不相信,或许只有阿周才是一心一意为他的人!

    柳非君在慈懿宫还东倒西歪,将青莲吓了够呛,可是一出慈懿宫,竟然情况好了许多。

    青莲这才放心的松了口气。

    本来,她是准备冒着冒犯皇室的罪名,替惠敏公主挡了九公主的酒的,可是惠敏公主回头一个眼神,让她有些不知所错,不知道她是不是理解对了,惠敏公主分明就是不让她插手。

    柳非君虽然情况没有她装出来的那么糟糕,可是却是头晕,靠在青莲身上,青碧一早就跑回凤仪阁煮醒酒汤了。

    柳非君虽然不知道有没有人跟着她,可是却也知道皇后在宫中的耳目众多,是以,还是靠在青莲身上,一副醉意朦胧的样子,“青莲,你帮我种一株玉兰花,好不好?”

    青莲一顿,眉眼中的焦急越甚,公主貌似有些在说胡话,“公主,青莲扶着您走快一点儿,好不好?您有些潮热,可是花园里的风有些烈,我们要早点回去,如果因此感染了风寒,就麻烦了!”

    柳非君却不应她的话,一个劲儿的扯着青莲的袖子,“青莲,我想要玉兰花!”

    青莲实在没有办法,只好道,“好,公主想要看玉兰花,奴婢就给您种!”

    “我不要现在种的,我要开花的树,能闻到香味儿的那种!”

    青莲有些不知所措,她哪里见过什么带香味儿的玉兰花,就算有,现在隆冬时节,也不会开花啊。

    一直跟在后面,四处打量的安心,此时听到柳非君的话,眼睛一转,说道,“公主,奴才先送您回去,然后奴才去给您拿玉兰花!”

    “你有玉兰花?”柳非君醉意朦胧,眼神水润但是没有焦点。

    安心立刻点头,“公主放心,奴才认识在司药房的女官,奴才去管她求来!”

    柳非君一撇嘴,不满的咕哝,“原来是骗人的!玉兰花是长在青阳河边上的,怎么会在司药房?”

    青莲一愣,原来公主不适想要看花看树,根本是想家了,想她在青阳河的家了。

    青莲鼻子一酸,不由得紧了紧扶着柳非君的胳膊,加快了脚步。

    到了凤仪阁,柳非君喝了醒酒汤,这才舒坦的躺在了床/上。

    虽然不是真的醉的人事不省或者胡言乱语,可是却也是真的头晕眼花,躺在软软的床上,竟然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等到再睁开眼睛,柳非君一愣,天色竟然已经暗了下来,而青莲趴在桌子上,想必一直守着她。

    柳非君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再抬头,就感觉到一片阴影笼罩了她。

    柳非君一惊,正要开口,便被一只粗粝的大手捂住了嘴。

    “是我!”

    熟悉的低沉的声音,熟悉的味道气息。

    柳非君第一反应是看向趴在桌上的青莲。

    “放心,她只是晕了!”

    柳非君推开那只捂着她的手,不满的道,“你这随便乱闯女子闺房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秦致远低低一笑,“迄今为止,我可是只闯过你的!”

    柳非君脸色一红,虽然暗色中很难看出,可是她却觉得出自己的面皮发烫,“你什么意思?”

    想到武辰周曾经说她不像女人,不由得再次低咒两声。

    秦致远叹气摇头,怎么脾气越来越差?就像个炸毛的小猫儿!

    “我的意思是说,我只闯你的女子闺阁,而你就要嫁给我,算不得乱闯!”

    柳非君咬了咬唇,狡辩,“你说过,我不同意,你不会勉强我!”

    “我对你向来说话算话,你尽管放心!”

    秦致远说完,蹙了蹙眉,“今天你做的事太过冒险,以后没有我的话,你只要好好呆着!”

    “有什么冒险?不过就是给他们个饵!”

    柳非君不以为然的说道,像这种给别人透透话的事情,在青阳城的时候,她都是吩咐了展飞去做。

    秦致远不赞同的道,“我将宫里的暗桩告诉你,是为了让你在危险的时候能够自保,可不是让你走险棋!”

    “那你觉得我今天给你送去的消息没有用?”柳非君一脸的不忿,“还是说,你舍不得梅若雪难过?”

    秦致远现在终于明白,和女人讲理简直就是自取灭亡,根本是没理搅三分!

    “柳非君,你安安稳稳的呆在宫里,到了时间,我就接你出宫,”秦致远伸手顺了顺她的发丝,见她没有躲开,又更进一步,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弄她的头发,“若是无聊了,就和宫女太监说说话,不要去招惹皇后!”

    “既然我是仪妃的孩子,我当然要查清楚当年的事情!”柳非君撅了撅嘴,似乎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在秦致远身边,总是有些小脾气,还有丝依赖与撒娇。

    秦致远叹气,有些无奈的看向柳非君,“仪妃的事情,从头到尾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所有的事情我都会处理好,你只管等着做你的新嫁娘!”

    柳非君脸一红,‘呸’了一声。

    秦致远满意的一笑,顺势坐在了床边上,伸出手臂将柳非君揽在胸前,“你乖乖的,平平安安的,我才能放心去做大事!”

    “别把我和你的大事连在一起,哪天事情不成,还要怪我不成?”

    秦致远忍不住笑出来,不知道为何,只要是在她身边,她的一个眼神,一句无心的话语,都能让他开心半天。

    “我一直都是柳家的人,身上流着柳家的血,所以我要守住柳家,保护弟妹,孝敬祖母,可是有一天,你跑来和我说,原来我是皇上和仪妃的孩子,而仪妃死的不明不白,”柳非君从秦致远怀中坐直,目光晶亮,在暗色的夜里如闪耀的星星,“既然,我是仪妃的孩子,我怎么可以对仪妃不问不理?我要找到真相,到底是谁害了娘亲?谁又是黑手?”

    秦致远对上柳非君闪烁真诚的目光,几乎想要将事情的全部告诉她,可是,心中却又犹豫了。

    若是她知道了真相,她会如何做?

    虽然她是女子,可是却有着比男人还沉着的心思,还有着壮士断腕的果敢。

    若她知道真相,行事出了偏差,影响了大局,别说皇上,就算武辰允都不会放过她。

    秦致远咬了咬唇,勉强一笑,“你这么正义,我也不能阻拦你,那好,我再给你身边多备几个人!”

    柳非君点点头,她自始至终也没有想过秦致远会全部相告,他有他的大事和不得已,她有她的执着和原则。

    “闫千碧和秦红棉,如何?”

    听到秦致远提议的两人,柳非君眉头一皱,“都是你的人,有区别吗?”

    秦致远眉梢一扬,“闫千碧不是你招来的吗?”

    “我招来的?确实是,谁知道她什么时候叛变了!”柳非君嗤笑一声,装什么装?

    秦致远抬头仔细打量柳非君的神色,不由得暗恼,这个丫头怎么这么聪明,但是又想着,她会不会是在诈他?

    但是,秦致远叹了口气,“你说这个聪明的脑袋是怎么长出来的?”在这些小事上,他不打算瞒她。

    柳非君冷冷一哼,“我不关心她是怎么长出来的,我就关心她什么时候掉!”

    秦致远一愣,“这个问题,我也很关心!”说着,竟然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有我在,她不会随便掉下来!”

    柳非君一愣,脸上又开始如火烧。

    “你什么时候看出闫千碧是我的人的?”秦致远笑着问道。

    “以前没有看出来,到了京城,那****气冲冲带着大海和小九冲到你那里,见到你们一大群人一起用餐,她明明看到我的异样,却不动如山,当时我就明白,她应该是投靠你了。”柳非君失望的叹气,“去怀州之前,我就给严千煞写了信,说是借用闫千碧,其实也不过就是防身,闫千碧对你言听计从想必是严千煞的命令,而展飞传来的消息,离岛上的水贼竟然正式成为了水军,而且有独立的名号,我想,这是你给严千煞的甜头吧!”

    秦致远听着她软软的诉说,明明她是在揭露他,可是他却觉得与有荣焉,这样聪明机灵细心的女子,是他的,还有比这更让人开心的吗?

    “秦致远,珊妃娘娘……”

    “她性子本就冷淡,而且心中多怨怼,”秦致远叹气一声,“当年仪妃出事,皇上回宫后震怒,可是却竟然没有一丝踪迹可询,皇上想要查出到底发生何事,于是又将桌之珊宣进宫,当时珊妃已经定亲,据说还是青梅竹马的表哥,感情相当好,可是皇上的圣旨让他们劳燕分飞,这些年珊妃都是郁郁寡欢,别说是对其他人,就是对允王爷都是冷冷淡淡的!”

    听着秦致远的叙说,柳非君眉头越蹙越紧,仪妃当年的事情竟然牵连这么多人,而始作俑者却潜藏了将近二十年,依然没有头绪。

    柳非君思量了一下问道,“会是皇后吗?”

    “有这个可能性,当时仪妃怀孕,是后宫第一个怀孕的嫔妃,其实在她之前也有怀孕,但是全都悄无声息的没了,当时皇上很是重视,皇后也是嫉妒的发狂!”

    柳非君反而摇了摇头,如果真是这般,皇后的嫌疑反而不大了,顶风作案?

    都知道皇后善妒,连她这进宫几天的公主都能看出来,想必宫中是无人不晓的。

    若是皇后动手,只怕皇上第一个就会怀疑到她。

    皇后虽然善妒,但是却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人,她会这么蠢?

    在柳非君看来,皇后也许真的知道什么,而且做了帮凶,帮着隐瞒,顺带擦掉了痕迹,更有可能的是在最后推了一把。

    “仪妃并不是第一个入宫的嫔妃,为何皇上多年没有孩子?”

    秦致远冷冷一哼,“估计是得罪人得罪太多,有人看他不顺眼!”

    柳非君一怔,不可思议的看向秦致远,他的语气……

    感觉到柳非君惊诧的目光,秦致远微微一笑,掩盖了脸上不屑的表情,“看着我干什么,难道不是?”

    “你就不怕传到皇上耳朵里?”

    “只要你不去传,就传不到皇上那里!”秦致远将柳非君搂在胸前,“来,陪我好好坐一会儿!”

    柳非君觉得有种怪异的感觉萦绕,可是想要细细琢磨的时候,却又不见了,不由得眉头一皱,她是清闲的时间太久了吧,脑子竟然不够用了。

    “小九这个人,你信得过?”

    听到秦致远的问话,柳非君一僵,“小九曾和展飞一起乞讨,后来被人拐卖了,展飞去外地拜访客商的时候才又遇到,便带了回来,我也让大海去查过,确实有这么一个人,也真是被人拐卖了!”

    秦致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如果你还是比较相信她,就送她进来!”

    柳非君一愣,忽然笑道,“你也发现她是女孩子了?”

    “柳家出来的人女扮男装有什么奇怪的,要是有一天大海也是个女子,我都不觉得奇怪!”

    柳非君没好气的推开他,“难道不是因为你调查柳家,所以柳家才乌烟瘴气?”

    秦致远眉头一皱,这句话有些蹊跷。

    不知道是不是柳非君觉察到什么,立刻转了话题,“你查探柳家的事情,柳家里是不是放了你的人?”

    “你这么聪明,难道猜不出来是谁?”

    柳非君撇撇嘴,她如果事事都能猜出来,怎么会走到这一步?“是谁?”

    “你身边弄的跟个铁桶似得,插不进人,只好在别人那里下手了!”秦致远说完,忽然眉头一皱,刚才柳非君的话,他似乎有些想明白了。

    “不说算了!”柳非君白他一眼。

    秦致远张了张嘴,却咽了回去,柳非君,你不相信我,而且有事瞒着我,你又是替谁隐瞒?

    “我们不说这事了,既然你想要查探仪妃的事情,就先将宫里所有的人都摸一遍底!”

    柳非君心里的气还未消,不由得呛声道,“你不是说仪妃的事情,你从头到尾最是清楚?那我还查什么?”

    秦致远微微叹气,“好吧,我承认,并没有太清楚,最起码查到现在,还不知道谁是罪魁祸首!”

    看来,他也觉得皇后不像是动手的人。

    柳非君立刻被仪妃的事情转移了注意力,蹙着眉头想了一会儿道,“也许,还真是要将当初皇上身边的人摸一遍,”不过说完,柳非君忽然目光一凝,直直盯着秦致远。

    秦致远一愣,感觉身子一僵,她这眼神?“怎么了?”

    “十八年前,能够在宫里呼风唤雨的人,很多吗?”

    秦致远再次一愣,他似乎忽略掉了什么,柳非君这一问,让他顿时心头一亮,他查了皇后,查了太妃,甚至于连太后都查了,可是,有些人却被他忽略掉了。

    能够布置这一切的,都会以为是呼风唤雨的人。

    可是,真的如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