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Q中文网 > 妖娆公子值万两 > 第219章 女人样儿

第219章 女人样儿

3Q中文网 www.3qzone.io,最快更新妖娆公子值万两 !

    第二日,秦致远似乎良心发现,竟然不再拖拖拉拉,带着一众人直赴秦家堡。

    柳非君从头看到尾,第一次出行有这么大的队伍。

    先不说随性的护卫和奴仆,就说那几辆豪华高大的马车,就足够吸引人眼球了。

    连大海都有些看傻了,真正的豪门权威竟然如此的有气势。

    秦致远看了看上了马车就一直发呆的柳非君,皱了皱眉,伸手将人扯了过来。

    柳非君脸一红,一边眼睛闪烁的四处张望,一边推拒秦致远伸过来的胳膊,“你干什么?”

    秦致远弯了弯唇角,“忽然发现你着男装还是有好处的!”

    确实,可以光明正大的同处一室。

    柳非君脸更红了,“秦致远,如果你敢过分,我就……”

    “你就什么?”秦致远低低一笑,原来只是几句简单的交谈,只是平淡如水的相处,都可以令他身心愉悦至此。

    柳非君咬了咬唇,实在想不出对策,“我就跳车!”

    秦致远紧了紧环着她的胳膊,“很有难度,你的武力值和我,没有可比性!”

    柳非君赌气的扭头不看他,这人,无赖无耻又流氓的程度只增不减。

    秦致远伸手掰过她的下颌,“怎么这么爱生气?”说完却又低声道,“你是越来越有女人样儿了!”

    柳非君生气的拍掉他的手,“这次进了怀州,我不去秦家堡!”

    秦致远眉头一皱,“这么大气?那我道歉!”

    柳非君不理他的调侃,认真的道,“我是说真的。这些日子,已经耽误了很久,我要先去见见粮食商行的人,赶紧谈定,然后回青阳!”

    “你要回去?”秦致远眉头一皱,他们现在难道不是心心相印了吗?

    柳非君疑惑的看向秦致远那蹙眉的样子,“有什么问题?我来怀州就是想要谈定北粮南运,谈好了,自然要回青阳!”

    “你!”秦致远简直要喷出一口血来,“你就没有想过要留在怀州,或者说嫁给我?”

    柳非君苦涩的弯了弯嘴角,伸手展了展自己的青色衣袍,“我,是要守着柳家的!”

    简单的一句话,但是却又有着千斤重的承诺。

    守着柳家,不死不休!

    秦致远愣了一下才道,“你就没有想过嫁人?”

    柳非君看向秦致远,对上他深邃的眼神,忽然觉得这个眼神真是很动人,可是她现在却敢望着了,那样的深如海,让她怦然心动,可是,她却不能,“从未!”

    “柳非君,你是在耍我?”秦致远冷冷一喝,锢着她腰身的手臂自然用力,恨不得将她挤进自己的身体,如影随形。

    “那天晚上,你明明已经答应我,要相信我!”

    “我碰你,亲你,你都接受,你敢说你没有心动?”

    “梅若雪以我未婚妻子的身份出现,你敢说你没有难过?”

    “从青阳到怀州,千里迢迢,你孤身带着两个小厮,就敢随我而来,你敢说你没有依赖我?”

    “你放纵自己,让我沉沦,现在你又说你不想嫁人?”

    每质问一句,秦致远的脸色就沉一分,眸光就暗一成,说到最后,脸已经黑如锅底,眼底的风暴已经形成巨大的漩涡。

    柳非君青白着脸,想要后退,却又被秦致远箍的生疼,不由得咬了唇,他的声声质问,如针尖扎在她的心上,针针见血。

    是这样吗?

    是她纵容了吗?

    重生后,她对自己要求的甚是严格,从不轻易放纵。

    只有在秦致远的身上,那日红楼的遥遥一望,那双深沉的双眸便流连在她的心间,此后他们的针锋相对让她对他提防万分。

    而后,他的胁迫,他的无耻,他的算计,他的筹谋,她又都看在眼里。

    她知道,若是真要计较起来,她未必是他的对手。

    所以,虽然平日冷言冷语,她却对他已经放松了戒备。

    到后来,他沉声许诺,‘以后我给你善后’,‘以后有我’,这样沉沉的承诺,如同惊雷扰乱了她的思绪,打乱她的生活。

    她确实纵容了。

    纵容了她,也纵容了他。

    所以,现在,她想要抽身了。

    她还有很多要背负,他的感情,她背负不起!

    想到这里,不由得低下了头,柳非君低低的道,“我道歉!”

    秦致远真想将她那颗漂亮的脑袋扭下来,“道歉?”

    秦致远只觉得一股气直冲脑门,昨晚上他以为他们已经达成共识了,却原来,她只是犯了错?道歉?

    秦致远最终被气笑了,“柳非君,你以为你这是在开船吗?你说停就停?”

    “那你想怎样?”柳非君被他给弄出了脾气,难道都是她的错?若不是他的故意引/诱,她会放纵了自己?

    秦致远眸光一冷,想到之后的事情,还有马上就要到的圣旨,柳非君想要回青阳不过是做梦而已,他又何必与她计较一时?“不想怎样,到了怀州,你住在秦家堡,我可以顺着你!”

    柳非君一愣,心中竟然苦涩难当,为何他此时从善如流,她竟然还会难过?

    她以为,他的深情,霸道,无赖,是他对她的执着,却原来,这种执着也不过尔尔!

    秦致远松开了柳非君,任由她自己坐着,他慢慢平复自己的怒气。

    而柳非君却忽然冷清下来,她当真是口是心非,他的不挽留竟然也可以如此伤人,想到这里,心里一酸,眸中瞬间涌出了泪。

    执拗的撇过头,可是无奈,咸咸的液体终究还是顺着脸颊流到了嘴里,竟然是那般苦涩。

    柳非君深深吸了两口气,却还是觉得压抑的难受,嗓子被压抑的疼痛难当,伸手掀开帘子,便看到闫千碧身姿悠然的骑着马,跟在秦致行身边,而秦致行一脸的不耐烦和厌恶。

    柳非君突然起身,闷闷的说道,“我……我出去透透气!”

    虽然背对着秦致远,可是那闷声还有声音中的泪意,秦致远却感知的十分清楚,一把拉住她,“哪去?”

    柳非君执拗的不回头,想要甩掉他的手,可是秦致远的手就如牛皮糖一般,紧紧的黏在她的手上。

    “放开!”

    面对柳非君的冷喝,秦致远从善如流的放开,柳非君一愣,抬脚要往外走,可是下一步秦致远已经将人抱了起来。

    柳非君吓了一跳,手脚扑腾着要推开他。

    秦致远脚下一滑,两人竟然齐齐倒了下来,而最后一刻,秦致远将柳非君置于自己身前,而他做了人肉垫子。

    “嗯哼!”

    虽然铺了一层兽皮,可是马车的底部还是很硬。

    柳非君听到秦致远的闷哼声,不由得心一慌,“你怎么样?”

    秦致远痛的说不出话,但是他脸上痛苦的表情,柳非君却尽收眼底,当下更加担心。

    柳非君七手八脚的爬起来,使了劲将秦致远的头抬起,让他躺在自己的腿上,“怎么样?是不是很疼?”

    这时,秦树忽然木然出声,试探的叫道,“主子?”

    还未等柳非君说话,秦致远已经开口,“无事!”

    柳非君听到秦致远的声音,才松了一口气,“你怎么样?”

    秦致远闭着眼皱着眉,痛苦的道,“疼!”

    “哪里疼?”

    “头疼!背疼!”

    柳非君满眼急色的打量他的头,可是又看不出什么端倪,“让秦树叫大夫吧!”

    秦致远感觉头更疼了,秦家堡秦致远因为在马上摔了一跤,要闹到看大夫?估计他的名声也就不用要了,“不用,你给我揉揉!”

    柳非君一听,刚伸手却又缩回来,脸上尽是犹豫之色。

    秦致远迷蒙着睁开了一条缝,伸手扯住她要缩回去手,然后按在自己的额头上,“你算计人的时候挺干脆的,怎么这会儿胆怯了?”

    柳非君咬了咬唇,将手指放了上去,轻轻的揉捏。

    凉凉的手指,触摸在额头,有着惊心的触感,却让秦致远沉醉其中,“柳非君,有些事,你做了开头,只有我才能收尾!”

    柳非君的手一颤,不满的嘟了嘴,想了好久才发觉,什么叫她做了开头?“我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开头!”

    秦致远的头压在她的腿上,加重了几分力道,闷闷的道,“我当你做了!”

    柳非君在心中低咒一声,还有人比他更霸道么?“你有你要做的事,我也有自己的原则!”

    秦致远冷冷一哼,“女人,要以夫为天!”

    柳非君不屑的撇嘴,说出的话比秦致远更冷,“那要‘夫’能撑起那片天再说!”

    秦致远却低低的笑出来,忽然坐了起来,背对着柳非君,“给我揉揉背!”

    柳非君被他突然起身吓了一跳,此时看他愉悦的表情,利落的动作,不由得暗恼,他根本什么事也没有,柳非君咬牙切齿的盯着他的后背,“你又用苦肉计!”

    “恩!”秦致远老实的承认,谁让她就吃这一套呢?

    柳非君一拳打在他的背上,“那就坐实了这苦肉计!”没有吃苦头,算什么苦肉计?

    说着,左右开弓,一拳又一拳,打在他宽大厚实的背上。

    秦致远被打,却没有恼怒,任由她发泄,等到她累了,才转过身,看着累的疲惫不堪的人儿,一脸的娇红,不由得心头一动,伸手拉到了自己身边,“就你这点儿力气只够挠痒的!”

    柳非君泄气的一叹,似乎她才是吃了苦头的那个人,手疼的要命。

    秦致远似乎也发现了一般,伸手拉过她纤细的手腕,轻轻的揉捏,“如果苦肉计能留住你,我身上的肉,你随便割!”

    柳非君眼睛一红,转头看向别处,手腕上传来温热厚实的感觉,随着他的揉捏,慢慢变得舒服起来,她从来没有想到,秦致远这样一个孔武有力的男人,给她做这样小意的事情。

    还有,他状似无意的话语,竟然让她觉得比任何情话都好听。

    “柳非君,你的天,我能撑得起,也只有我可以撑得起!”

    柳非君心一颤,秦致远深沉的声音,虽然霸道却又执着,“秦致远,别给我承诺!”

    “柳非君,我秦致远的承诺只给你!”

    秦致远伸手将她揽过来,“你看重柳家,我会照拂,你只管安心在我身边!”

    柳非君抬头看他,秦致远一脸的真诚,眸色清澈,“你的放不下,以后都放在我这里,我替你担着!”

    柳非君的眼泪不期然落下,她还可以相信吗?

    上一世,她误信他人,柳家家破人亡,现在,她还能再去信别人吗?

    可是心底却又迸发出一股力量,推着她向前走,告诉她,秦致远可以相信。

    遇刺时,他替她挡箭。

    入狱时,他为她周旋。

    他替她善后,不惜杀人性命,因为她差点受伤,他不惜驱赶多年跟随的护卫,知道她的身份,又百般遮掩,知道她的放不下,知道她的执念,所以他费心筹谋。

    知道有一个人,为她曾经做了这么多,忽然心就慌了。

    秦致远低头,一点一点,吻掉她脸上的泪水,温柔轻缓,似乎她是易碎的名贵瓷器,那般的小心谨慎。

    柳非君却眼泪来的更多,汹涌而至。

    秦致远却又那么的耐心,温湿的唇贴在脸颊上,有些痒,但是更让柳非君醉。

    “看到女人哭,我只觉得烦,可是为什么你一哭,我觉得心慌的难受?”秦致远见她终于止住的泪,松了一口气。

    柳非君听了他的话,眼眶又开始湿润起来。

    “柳非君,你的眼泪,又涩又咸,”秦致远似乎是在品尝一道菜般,说完又问,“你知道为什么吗?”

    柳非君懵懂的摇摇头,脸上都是泪痕。

    秦致远低头定定的望着她,粗粝的手指摩挲着她细嫩的脸庞,认真的说道,“因为你以前的生活太苦了!”

    柳非君一怔,是吗?

    “你以后的眼泪都会是甜的!”秦致远说完,吻上她润泽的双唇,慢慢汲取甜美的芳泽,然后一步一步深入,挑拨她的小舌,钩卷她的舌尖儿,吸允她的味道。

    柳非君只能被迫承受他的侵略,慢慢的呼吸急促,渐渐的心跳加速,然后沉沦在他的攻势之下,迷醉在他的温柔缱眷之中。

    她以前的生活太苦,所以眼泪是咸涩的,如果眼泪是甜的,是不是因为生活的幸福美好?

    车轮滚滚前行,带起一阵尘土,还有人声的喧嚣。

    马车里却春情四溢,此时的柳非君还不知道,一道圣旨正在秦家堡等她。

    此后,她的生活里,出现更多的背叛,更多的欺骗,让她再难放下心结。

    从马场到怀州秦家堡,足足走了一天,从天刚泛鱼肚白就启程,直到傍晚时分马车才堪堪停住。

    所有人几乎都迫不及待的下了马车,可是秦致远的马车上,却始终没有动静。

    秦致行挑了挑眉,他的二哥啊,虽然柳非君是个美人,可是到了秦家堡,有娘看着,就收敛一点吧,娘那么精明,如果看到二哥和一个漂亮的男人眉来眼去,想必会很热闹。

    秦致行嘴角一挑,含了几分似有若无的笑意,直接走到秦致远的马车,轻轻敲了敲车厢,“二哥?到了!”

    声音中的促狭还有恶意,让柳非君蹙紧了眉头。

    此时,柳非君正一脸怒气的等着秦致远,她要怎么下车?

    头发蓬松,可以说是赶路颠簸,衣衫褶皱,可以说是坐下时压的,那潋滟的眸光,红到诱人的唇色呢?

    难道也是因为赶路?

    秦致远忽略掉柳非君的怒气,清了清声音道,“等一下!”

    说完看向柳非君,“下车吧!”

    “你要我这个样子怎么见人?”柳非君赌气的转头不看他,却也不动身下车,中午就因为这个样子没有下马车,她已经在这个马车里待了一天了。

    秦致远皱着眉打量的样子,不由得心念微动,十分恼怒,她这个样子确实不好见人,他可不想让别的男人看到她这样水光潋滟的模样,当下真动起脑子来。

    过了一会儿,秦致远眉梢一扬,“我带你下车!”

    说着直接到了柳非君身前,手却伸到她的身后,一把抱起,“就说你崴了脚!我用袖子盖住你的脸!”

    柳非君恼怒的一瞪,什么馊主意?

    看着柳非君明显不想配合的样子,秦致远抽了抽嘴角,方法是笨了点儿,可是很有效。

    手伸到柳非君的脖颈处,略微使力,柳非君便眼睛一闭,身体软了下来。

    秦致远满意的笑着抱起她,真轻,轻的让他心慌。

    车门打开,秦致远面无表情的抱着一身青衣的柳非君走了出来。

    秦致行一愣,二哥威武,光明正大和娘亲叫板哪!

    “二哥,柳非君怎么了?”秦致行一副关心的模样,可是眼中的笑意却瞒不过秦致远的眼睛。

    秦致远瞪了他一眼,才道,“一边儿去,敢多事,我让你以后永远也出不了秦家堡大门!”

    秦致行脖子一缩,立刻乖觉的缩到了后面。

    闫千碧看了看秦致行那没骨气的样子,不由得脸上露出十足的嫌弃,真没种!

    同时看过来的,还有四爷,秦致文,和梅若雪。

    梅若雪一见秦致远抱着柳非君,眉头一蹙,走了过来,脸上露出少有的不满,“致远哥哥,您是当今侯爷,怎么能抱着一个满身铜臭的商人呢?而且这个商人还是个男人,让公主看到,她一定会生气的!”

    秦致远还未说话,就听闫千碧不阴不阳的说道,“铜臭?觉得自己清高就别吃别喝,”说道这里对上梅若雪那一本正经的脸,慢悠悠的说道,“对了,连衣服也别穿了,那可是铜臭的商人买卖的,可别污了大小姐的身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