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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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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黄的灯光在夜色中渲染出静谧的氛围,于是屋内几人的说话尤其明显。

    柳非君望着窗外的影影绰绰,想要尽量闭上耳朵,不听他们的交谈,可是声音却一直回荡在耳边。

    割肉?

    柳非君心一颤,反射性的看了一眼秦致远,正好对上秦致远带着淡淡笑意的目光,赶紧躲开,可是躲开之后,忽然又想,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为什么要躲闪?

    等到柳非君将目光转回去,秦致远的目光竟然还在定定的看着她,对于割肉疗伤似乎没有什么在意。

    柳非君想,应该不疼的吧!

    秦致远似乎能看懂她的想法一般,嘴角忽然轻轻的挑起,笑的意味深长。

    此时,就见秦欢看了一眼秦树,皱了眉头,解释道,“清洗伤口用酒,你是不是用的水?看来这水还不太干净,你还有脸问我?这么简单的伤口都处理成这样,主子的命是不是要交代在你手里?”

    秦树憋屈的看了一眼秦致远。

    秦致远却没有看他,眼睛一直围着柳非君打转,见她从平静无波到惊讶皱眉,然后了然,最后愧疚浮现在脸上,秦致远圆满了。

    柳非君有些局促的站起身,看了看秦欢,“伤口是我处理的!”

    一句话,屋子里的几人顿时目光全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带着逼人的气势还有杀人无形的凌厉,一时,让柳非君竟然有些害怕的缩了一下脚。

    秦欢并不认识柳非君,而且秦欢此人只对两样东西感兴趣,一个是病人,一个是药草,所以从开始柳非君进门惊艳了一下之后,便又归于平常,此时听到这个绝色小公子的话,不由心头泛起一个想法,果然是美**水。

    秦致行却忽然一笑,原来脸上的担心一散而空,看着柳非君的目光忽然充满了意味深长,但是也仅仅是一瞬,马上脸上就浮现出一丝狡邪,三两步走到柳非君身边,豪气万丈的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声音充满了崇拜,“我说谁能将我家二哥弄的这么半死不活的呢?柳非君不得不说,你真是个人才!”

    秦致行人在柳非君身边,可是目光却一直锁着秦致远,见到秦致远目光死死的盯着他搭在柳非君肩膀上的手,秦致行脸色忽然一冷,低头看向柳非君,脸与柳非君只有寸余,低低说道,“我二哥有毒,小心点儿哦!”

    说完,秦致行挪开了胳膊,大声说道,“柳当家可要好好看看这割肉疗伤是个怎么回事,也长点见识。”

    秦致远目光忽然转向秦致行,满满的都是警告。

    秦致行耸了耸肩,摇头晃脑的走出了秦致远的房间,但是走出门口时回头看向柳非君的目光,让柳非君十分的不自在。

    柳非君皱着眉头思量秦致行刚才的言行举止,她忽然低头一笑,这个秦四爷定不是表面的如此玩世不恭,以一副不着调的模样哄骗人,私底下一定有着自己的思量。

    刚刚秦致行的目光含义深远,又充满敌意,可是,以此能看出秦致行的为人,就算是他的目光能杀人,柳非君也觉得值得,最起码,这会让她以后再与秦致行打交道的时候能够多个心思,不至于稀里糊涂的被人卖掉,还傻傻的以为对方是个不谙世事的富家少爷。

    秦致远坐在那里看着对面灯下柳非君低头含笑的模样,不由得眉头皱的更深,不知道这个女人又想到了什么,清了清嗓子,说道,“柳非君,现在知道我要和算什么帐了吗?”

    被秦致远一喊,柳非君这才醒过神来,目光躲闪的看了一眼,便见秦欢正在准备割肉疗伤的刀还有药,秦树直愣愣的站在一边,脸上没有多大的表情,而秦致远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柳非君想,这个应该不会太严重吧,不然秦致行怎么会走的如此潇洒?不然秦树为什么一点也不担心?

    “非君现在知道了,明天非君一定备足了药品再来看侯爷!”柳非君从善如流的说道,与秦致远打交道多了,知道此人性子霸道,也就不会想着硬碰硬了。

    秦致远冷冷一哼,看向秦欢道,“让她给你做下手!”

    秦欢一愣,但是却也没有问为什么,主子做事自有主子的道理,“是!”

    柳非君惊讶的看向秦致远,再也不管他是不是正裸着上半身,这人是傻了吗?

    她之前给他包扎的伤口,化脓腐烂,现在还要她帮忙?

    他就不怕她弄完之后,他全身腐烂?

    “侯爷,非君人拙手笨,实在做不来这事,如果让侯爷的伤势更重了,非君心有不安!”

    听到柳非君的推脱,秦致远一笑,他是想上演苦肉计,可是却也没有想过要把命交代进去,他不过就是不想让她站的那么远。

    灯光昏暗,站的那么远,能看清什么?

    他的苦岂不是白受了?

    “放心,我还没活够呢!”秦致远嘴角弯了弯,“你只是给秦欢打下手!”

    柳非君还想拒绝,毕竟现在秦致远坐在床边,衣衫褪至腰间,那精壮的背腰裸露着,让她十分不自在,若是靠的再近一点……可是,没等柳非君说话,秦致远又道,“柳当家不会是连这点忙都不帮吧?割肉很麻烦,秦欢一个人能力有限,你向来细心,给他帮忙,我也能少受点苦,再说了,这伤可是为你受的,也是你把它弄成这样的,你不想负责任?”

    一席话说完,惊住了在场的其他三人。

    秦欢拿着匕首正在火上炙烤,听到自家主子的话,心里一凉,他,能力有限?看来主子对他的医术还是不满意啊,可是割肉疗伤这个小事,他即便医术不精,可是处理起来也是绰绰有余的,目光看向秦致远时便有些委屈。

    秦树则缩了缩脚,往暗影里靠了靠,在心里默念,主子,我不爱说话,难道存在感就这么薄弱?我也可以帮忙的啊!虽然心底这样腹诽,可是又怕被柳非君看到自己,坏了主子的好事,只好再往暗影里藏了藏,减弱自己本就不多的存在感。

    柳非君却眉头皱了起来,不是因为去给秦欢打下手的事情她不愿意,而是,秦致远此时给她的感觉很奇怪。

    秦致远自来霸道,个性嚣张,还从未听到他一次说这么解释性的话,一个人反常,要么说谎,要么心虚。

    说谎?秦致远说谎估计眼睛都不眨一下。

    心虚?秦致远心虚什么?

    伤,确实是因为秦致远救她所受,后来化脓腐烂,也确实是因为她处理不当造成,可是,他在心虚什么?

    柳非君不解的看着秦致远,却见他避开了她的目光,秦致远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柳非君顺着他的目光,移到他的手上,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大的手,厚实而粗糙,他是侯爷,不应该养尊处优的吗?

    骨节分明,白皙修长,这才应该是一个养尊处优的人应该有的,可是他,手上却有着厚厚的茧子。

    柳非君忽然想到之前在院子里,因为没有点灯,她一时害怕,他伸手拉住她的那一刻,很奇怪的是,那时的感觉现在依然蔓延在心头。

    厚实的手掌,温暖,粗糙的皮肤,粗粝的磨得人有些疼,可是却让她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

    柳非君深吸一口气,将折扇放在桌子,走了过去,顺便将宽大的袖子紧紧的缠在手腕上,一副大干一场的架势。

    秦致远看她走过来,这才满意的扯了扯了嘴角,转回身,将腰间的伤口露出来。

    柳非君看了一眼,心就开始打颤,她知道他中了一箭,可是当时他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她也没有放在心上,后来她给他包扎,因为天色暗,血污又多,而且她是第一次给人包扎,根本没有细看,也不知道伤口到底有多大。

    可是现在,大概有鸡蛋大小的一块圆圆的伤口,没有血污,可是却更加可怕,伤口已经发白,还有浓浓的稠稠的脓液。

    柳非君握了握手,脚有些挪不动。

    前一世,她虽然英勇惨烈的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可是却从未见过伤口,现在看到,她竟然觉得有些脚发软。

    不过,也就刚开始那一眼,柳非君经历过生死,重生后,面对楚信彦不时暗算,还跟着秦致远武辰周躲过两次暗杀,胆子也不是一般的大。

    不过,当秦欢将手里的小刀贴着秦致远溃烂的伤口割下去的时候,柳非君还是手指瑟缩着疼了一下,而且迅速的蔓延到了心脏。

    秦致远见柳非君脸色比他的还白,挑了挑眉,本来他是想让她看看他受的苦,可是现在,看着她苍白的小脸,还有眼中溢出来的愧疚,竟然有些不忍心。

    “柳非君,你去一边儿呆着去!”秦致远粗声粗气的说道,言语中都是嫌弃。

    柳非君咬了咬唇,握紧了手中的白绢。

    柳非君看着抿紧了唇的秦致远,他的额头上的汗没有断过,豆大的汗珠不断渗出,秦欢割到鲜肉时,她能看到他嘴角的抽搐,可是,整个过程,他却未发出一声呻/吟,就那样无动于衷的坐在那里,仿佛正在割肉的不是他一般。

    柳非君突然就有些敬佩他,他有着别人艳羡的出身和背景,可是他却似乎有着更加传奇的经历,利刃划在肉上,如果不是有着刻骨的恨意,没有几个人能忍下来,就如前世的她。

    可是,在秦致远来说,这种刀口舔血的日子似乎更加平常一般。

    “擦汗!”

    秦欢急促的声音,打断柳非君的思绪,赶紧伸出手,用白绢将秦致远身上留下来的汗液吸干,她没有听秦致远的话离远点儿。

    秦致远看着柳非君的执拗忽然笑出来,心有惧意可是却迎难而上,这样的性子与他太像了。

    整个过程,无声无息。

    秦欢忙于处理伤口,秦致远沉浸于疼痛,而柳非君则有些享受这个过程。

    人生就该这样,总有各种苦难还有给你添堵的人,可是因为这些人或者事难道就瑟缩不前?

    不,不该是这样。

    越是有人嚣张的站在你面前挡路,你就越应该大踏步的向前。

    而且,嚣张的人,张扬的人,即便他有缺点,可是却也真有本事,所以他才敢在人前张扬,遇到这样的人,他欺负你,强迫你,只要忍下来,抓住他们的缺点,学会他们的本事,这只会让你更强,不会因此没了尊严。

    终于,随着灯光一跳,秦欢最后一块肉也割了下来,敷上药粉,缠好包扎,秦欢手法利落干脆,看到柳非君十分汗颜。

    “你们先出去吧!”秦致远深吸了一口气,对秦欢和秦树说道。

    柳非君放下手中的白绢,整了整袖子,她知道,接下来才是该算账的时候。

    秦致远自来不是吃亏的主儿,锦绣庄开业的时候他只用了秦家堡的一个名头,便换走了三成的收益,这次他因为她掉了这么多肉,忍了白天的疼,一准儿开口的时候,价低不了。

    秦欢收拾了药箱,然后和秦树一起走了出去,出门的时候,秦树还贴心的将门关好。

    柳非君脸色依然苍白,坐在离秦致远较远的椅子上,正好处于灯影之下,晃动的灯影在她的脸上明明灭灭,见秦致远没有开口,当先说道,“侯爷,这次你看中了柳家的什么?在非君底线之内,非君可以答应,就作为对侯爷的赔偿,毕竟是非君的过失让侯爷吃苦了!”

    秦致远眉头一皱,凌厉的眼神扫过去,脸上的不悦显而易见,“你以为我是想让你补偿?”

    “难道不是吗?之前侯爷口口声声要找非君算账,刚刚又让非君目睹你受的苦,难道不是想要提高筹码?”柳非君眉梢一扬,带出几分笃定。

    秦致远真想磨牙,不过苦肉计确实想要增加自己的筹码,可是却不是为了那些黄白之物,但是,将刚刚柳非君的话在脑中过了一遍,微微放低了声音,沉沉的道,“当真想补偿?”

    柳非君虽然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可是刚才还对补偿二字咬牙切齿的人,现在忽然欣然接受,让她立刻提高了惊觉,“侯爷有什么想法?”

    秦致远看出柳非君的踟蹰,这个女人心思沉如海,你不高深莫测,她就觉得自己猜中了一切,“如果你真想补偿,我倒是真想找柳当家要一样东西!”

    柳非君不敢应声,先迅速在脑中过了一遍,柳家能够让秦致远念念不忘的东西,锦绣庄的马家双面绣,盛世船行,船的构造图纸……秦致远看着皱眉深思的人,起身下了床,无声的走到柳非君身边,蓦然伸出手,粗糙的手指划过柳非君的眉宇,“皱眉很难看!”

    柳非君一惊,这才发现眼前立着的秦致远,脸一下红了,这个秦致远难道就不能披上件衣服吗?

    柳非君下意识的起身,因为秦致远本就站在她坐的椅子跟前,她再起身,两人的距离更近。

    再加上秦致远****着上身,柳非君简直要大脑爆炸了。

    想要开口说话,柳非君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好半天才红着脸憋出一句话,“天冷还是穿上衣服吧!”

    秦致远看着局促紧张的柳非君,心里有着偷偷的欢愉,可是脸上却依然无风无波,故意说暧昧的话引诱她,“你很关心我?”

    柳非君咬了咬唇,关心他?谁要关心他?

    可是,他这样近距离的站在她面前,还光着上身,不觉得不合适吗?

    见柳非君不说话,秦致远又靠近几分,“不回答?默认了?”说着,粗粝的手指抬起柳非君白皙的下巴,目光中都是调笑和逗弄。

    柳非君红着脸被他抬起下巴,看着他眼中戏谑的笑意,莫名的恼怒,一摆头,摆脱他的手指,“侯爷,非君说过了,只要再非君能力之内,自当可以当做补偿!”

    不想被暧昧尴尬氛围包裹,柳非君强硬的转了话题。

    可是,无疑是撞到枪口上了。

    秦致远期盼她的应承很久了,听到柳非君的话,当下凑的更近,手指戳在柳非君的胸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与得逞的愉悦,“我要,这里!”

    柳非君一愣,竟然没有明白他在说什么,傻傻的看着他的手指,只觉得脸上冒火,他,这个无耻的男人,怎么可以碰她那里?

    柳非君一把打开他的手,恼怒道,“非君不知道侯爷在说什么!”

    “把心给我!”

    秦致远说完,自己先惊了一下,但是却因为这个提议高兴了一下,不错,他要她的心。

    若说开始柳非君吸引他,他想要得到她,他只觉得是对女人的一种占有欲,要她的身体,要她的人。

    可是,现在,他无意间的一个想法,竟然让他通体舒畅。

    对的,不单单是想要柳非君这个人,还要她的心,看到她与别的男人互动,他就恨不得杀人,就算只是想想,他都不能忍受。

    柳非君生气的背过身,想要离开,她不能跟秦致远再待下去了。

    然而,刚刚转身,还未迈动脚步,只感觉一股大力,紧紧的箍住她的腰身,然后被猛然翻转过来,脑袋硬生生撞上了秦致远的胸膛。

    他的胸膛坚硬似铁,撞的她头晕眼花。

    她刚刚抬起头,便觉得头顶暗下来,然后热气扑面而来。

    秦致远低头含住她柔软的唇,双手紧紧箍住她的腰身,将她紧紧贴在自己身上,强势的伸出舌头,描摹她内里的一切,吸取她甜美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