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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可怜的九小姐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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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欧炎弘一进来,她就条件反射般的进入了戒备状态。听到他的这句话后,她翻翻眼,王爷,你每天说那么多话,到底是指哪句话?

    “赫连太子,本王刚刚没听错的话,你是在诱拐本王的准王妃。虽说北欧与莫讫向来交好,但……”眸光冷冷带着刀刃血色,薄唇轻启,“本王也会冲冠一怒为红颜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除了眼神很冷之外,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外泄,但她就是感觉到了他周身所散发出来的指点江山般的气势。

    这个人。

    气场太过于强大。

    她伸手拨弄着书页,继而抬头,浅浅笑道:“王爷,臣女可没说过不嫁,你这兴师问罪的样子可有失你的身份。再者,赫连太子是臣女的朋友,你无权干涉。按照盛京的风俗,新婚之前,我们是不能再见面的。”

    意思是,他今天来是多余的?

    男子冷魅一笑,却是笑不达眼底,“今天本王只是听说你不舒服,特过来看看。既然曲九小姐没有身子不舒服,那本王就放心了。”

    赫连均策在他走后,也随后跟了出去。

    曲尚歌紧绷的神经一散,竟是冒出汗来。

    以后可要怎么活。

    “王爷如此笃定她会嫁给你?”定国公府外,两个男子一前一后站在檐下,赫连均策站在树下,目光笔直地看向站在前面一身紫衣的他。

    北欧炎弘侧身,笑的雍容沉稳,“或者你认为她会嫁给你?赫连太子如何与她相识,本王不过问,她又如何与赫连太子如此相熟,本王相信婚后,她自会向本王澄清。”

    说完要走。

    赫连均策眯着凤眼,笑着与他同行。“看来本太子要向邪王好好学学,什么叫做强人所难。”

    他亦笑,毫不掩饰自己强人所难的作为,“她愿不愿意嫁给本王是她的事,而娶不娶则是本王说了算。圣旨这种东西就有这种好处,可以为所欲为地强人所难。太子以为呢?”

    赫连均策怔住。

    邪王不近女色他是听过,可没听过邪王也如此不要脸。

    这种话也能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两人分开。

    北欧炎弘回到邪王府。

    冷幽堡现身,“王爷,九小姐她……”

    “她确实与赫连均策早就相识,想来在她做‘金掌门’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了这位莫讫国的太子。”

    北欧炎弘走到案桌后面坐下,端起刚沏的茶水抿了一口,“可有查到‘金掌门’在京都达官贵人之府所盗之物是什么?”

    “没有。”

    哦?如此隐秘?

    他把手肘搁在案上,撑头,闭上眼睛想着自从追击‘金掌门’开始,所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除了接济贫民之外,这个‘金掌门’倒从没做过伤天害人之事。只不知,她为何要频繁出入达官贵人之府,却又不盗取财物。

    她在找什么?

    不管她在找什么,嫁入王府,他有的是时间去调查她。

    而她身上的那朵蔷薇花记,也需要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动了他,天涯海角她都在劫难逃。

    这天,初一。

    一向不近女色的邪王要娶妻了。

    全城百姓涌到街头观望。十里红毯铺了满城满街,迎亲的队伍能从城头排到城尾,北欧炎弘穿着红衣喜服,身后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奔向定国公府。

    “小姐。”

    曲尚歌一身凤冠霞帔,红衣绝色下,那双本该潋滟着喜色的瞳眸里却是如死水一般,静的没有边际。

    她挽住丫鬟冬晴的手臂,沉下心,微微一笑,“你很紧张?不用紧张,邪王府又不是地狱,你如果不想随我陪嫁,那我让……”

    “不是。”话未说完,就被冬晴打断,“奴婢是想说,小姐今天真漂亮。”

    漂亮?

    她挑眉,隔着色彩亮丽的红盖头,嘴角噙着一丝嘲讽。

    很快的,外间传来喜婆的催促。她便立马被邪王派来的嬷嬷们拥立着走了出去。拜别亲人之后,送上了喜轿。

    十里红毯之下,她的脸模糊不清,在北欧炎弘握上她掌心的那一刻,她全身都颤抖了起来。

    他邪肆一笑,众目睽睽之下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说:“如此敏感,到了床上会是个什么样。”

    她羞的满脸霞红。

    这是那个世人口中不近女色的邪王?

    打死也不信。

    不仅她不信,围观的群众也是擦眼又擦眼,疑惑不解:刚刚做那么风骚暧昧动作的真是邪王?

    传言……

    狗屁传言。

    邪王看起来挺好色的啊。

    大队人马在众百姓的内心肺腑下浩浩荡荡回到邪王府。邪王府内早已宾客云集,而主持这场婚礼的居然是当今圣上,可见恩宠至高至圣。

    “小姐,你饿不饿,我给你拿些吃的。”

    喜房内,陪嫁丫鬟冬晴瞅了一圈四周布置的喜气洋洋的卧室,又看一眼打从坐下来后就一声不吭的曲尚歌,轻声问。

    小姐不饿吗?

    曲尚歌正闭目养神。

    她要先养好精神才能对付即将要来的一场硬仗。

    至于。

    洞房?

    她诡异一笑,冰冷的手指伸出来,挑开红色喜帕的一角。“冬晴,你先去外面守着,看到王爷回来立马进来告诉我。”

    冬晴虽然不解,还是照她吩咐守在门口。

    时至夜深,前厅依然传来觥筹交错之声,曲尚歌等着困顿疲乏,强撑着身子保持清醒,外面天色昏暗扑离,树梢压雪也难抵挡沉沉的夜幕。

    她眨眨眼,揉了揉肩膀。

    “小姐,王爷来了。”冬晴一看到廊檐下那个红色的身影,立马打开门。

    曲尚歌神情一绷,坐的笔直。

    今夜……

    她是不是该向他诚实相告那朵蔷薇花的真相?

    门被打开,室外的雪色印着满室红影扑面而来。她看不见,但那无声的气势还是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

    她撇撇嘴。

    气场太强大,真的挺让人讨厌的。

    “让王妃久等了,宾客太多,本王第一次应付这种事,差点脱不开身。”混和着冰雪和酒香的气息贴进身畔。

    他似是在床边驻足了片刻,这才按照规矩揭开了她的红盖头。

    女人眸光波光潋滟,清澈晶莹,瞳仁发亮,像颗宝石般在夜色下微微荡漾着彩色。脸色白嫩娇艳,宛若刚刚盛开在晨露中的花瓣,薄唇微张,似正在邀人品尝。

    他眸色一暗。

    质地上乘的红色盖头便从手中脱落。“都下去。”

    曲尚歌也是第一次看他穿红衣。向来都穿紫衣的他,雍容尊贵,周身都有一股无法碰触的磁场。而穿红衣的他……

    妖娆邪佞,霸气侧露。

    “王妃在想什么?”所有闲杂人等都被赶出去之后,他倾身坐在床畔,眯着眸欣赏眼前这张秀色可餐的脸。

    她勾唇,笑的温雅,“我在想能嫁给王爷这般英俊又尊贵的男子,不知道是臣妾修了几世的福气。”

    他迎着烛光看她,喉咙里发出低低的笑声。“本王一直以为你很不愿意嫁,没成想原来你在偷偷打本王的主意。”

    她亦笑,眸光闪耀。

    他伸出食指挑起她落在肩上的秀发,顺着发丝往下,一颗一颗解开她领口的钮扣。大手欲要探进去,她按住,浅浅一笑,“王爷,交杯酒还没喝呢。”

    交杯酒……

    他偏头扫了桌面一眼,又俯身去品尝她近在咫尺嫣红又粉的唇瓣,曲尚歌被他按在怀中弓身承欢,双手挣扎,“王爷……”

    “嘘,本王刚刚在前厅喝的太多,先解解酒气。”

    说完不管不顾,要扯了她的衣带。

    她柔柔一笑,却面含坚定,“王爷已经喝了那么多,也不差这一小小杯的交杯酒了。”

    烛光柔和打在她红润的容颜上面,似是渡上了一层迷离的色彩,北欧炎弘凝着深沉的眸光,指腹刮擦着她尖尖的下巴,淡淡道:“王妃如此坚持,那就先喝交杯酒吧。”

    他坐在床上,红衣铺散开来,长发顺势落下,嘴角微勾,露出浅淡的笑容。

    曲尚歌转头间见他如此模样,面上不动声色,心下却是一寒。

    摆出如此妖孽的姿态,他想做什么。

    “王爷。”

    北欧炎弘把酒杯接过来,往她面上扫了一眼,垂目间瞳眸里一片晦色。

    见他一直盯着酒杯看,曲尚歌内心一片紧张,伸出胳膊挽住他的,娇媚一笑,“王爷,喝了交杯酒就休息吧,臣妾看你确实有点喝多了。”

    不等他回答,她已是一饮而尽。

    北欧炎弘慢吞吞的把酒喝完,戏谑道:“交酒杯的滋味喝起来就是跟平时的酒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

    她笑。

    然后眼睁睁地看他华丽的倒在床上。

    呼——

    终于把他搞定了。

    抖抖衣服,伸出左手给自己扇扇风,刚刚都吓死她了,他一直盯着酒杯看,还以为他发现什么,还好没有。

    又过半个时辰。

    “王爷?王爷?”她喊了几声,见他确实已经睡沉过去,这才推开房门避开众人视线悄悄潜了出去。

    约好的地点。

    赫连均策一身黑衣黑面,立在树下。见到她穿着大红喜服,面露不悦,皱眉道:“穿这么显眼的衣服,你就不怕被发现?”

    “怕什么,怎么样?今天晚上皇宫里应该戒备不严,找到东西了没有?”

    他摇头,“皇宫我都找遍了,没有。”

    没有?

    曲尚歌头疼了,莫非真在邪王府?

    赫连均策默默看她。她应该走的蛮急,凤冠微微有些松,墨发散了满肩,娇面红颜,唇嫩齿白,而她身上的香气也被风扑了过来。

    情不自禁的伸手,捋了捋她散乱的头发。

    低头,她美丽的鼻梁清晰印在自己唇下,“我要回去了。至于圣物,邪王府不简单,你小心行事。或者我不在的时候,你不要冒险去找,以免他对你不利。”

    “我知道,怎么这个时候回去?”

    “朝中有些事。”

    哦。她没再问,这些敏感的话题不是他们之间该谈论的。

    走之前,他笑着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本来想娶你的,结果看着你嫁给了别人,趁此机会,我也要回去养养我这颗受伤的玻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