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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这一系列事情都有早就注定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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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辆车停在了旁边,我看了她一眼,却没有上去,白瑾的神色变得呆滞:胡正?

    我抱着老人,自顾自的走了,只剩下白瑾呆呆的站在原地。

    :胡正?

    中午时分,在城边的一处荒地里,白瑾还是追了上来,我已经挖好了一个土坑。白瑾对我说她有办法,已经为老人选了一块地。

    过程中我唯一问她的是,她和黄格认识,这个老人还有没有亲人。白瑾摇了摇头,

    :他们两兄弟早就卖了家产,孤苦伶仃,我跟他也不熟,但看这样子,他们浙江那边也没什么亲人了。

    一群跟班守在周围,我一个人将老人埋了,看我要烧那条染血的纸带,白瑾突然叫住我。

    :胡正,那条带子不是你给他的,不能烧,如果你信我,就把它放在黄伯坟头,这条带子,是他这一辈子最大的荣耀了。

    荣耀?人都死了,还要什么荣耀?

    这条风吹来的莫名其妙的带子,只是一张纸,但似乎上面有不同寻常的意义。我猛然反应过来,当初在田页布下三煞魂阵的唐元清,我看到他的鬼魂的时候,一身布衣的古人装扮,那只鬼魂的肩上,也是披着一条考究的绶带。

    难道这是风水术数这一行里的什么习俗?从古时一直沿用到了今天的风水人身上。

    那这条莫名其妙吹来的纸带,是谁给他的?

    白瑾指了指我身上。她刚想指,又把手缩了回去,似乎犯了什么忌讳一样。

    :是他们,给在黄伯死的时候,给了他这一生无上的荣耀。

    他们?白瑾指的正是我身上这件西装。

    秋风萧瑟,这个叫黄格的老人被我埋在了潘江市城边的一处荒树林里,我于当天下午买了回田页的票,由于钱不够,只能坐火车,中途还得转车。

    转车的时候,由于没买到当天的票,我在南边的一个城市里住了一晚,这是一间简陋的小旅店,白瑾这个女人一路跟着我,就和我坐在同一个车厢,这女人也知道我对她没有了语言,甚至连杀他的心也有了。

    但在路上,我发现了一件让我震惊的事情,那边是那一群风水先生里,那个特别显眼的粗狂大汉居然成了白瑾的跟班。火车上就坐在我们附近的位置。

    这个粗狂大汉看人的眼光就让我心里发麻。

    这让我惊到了心底,这个女人居然藏得这么深?

    他们跟着我做什么?

    我问了白瑾好几次,白瑾也知道和我从此几成路人,我们说话的语气跟以前也大不相同,白瑾是冰冷中带着躲闪。

    :他们是来送恭送黄老最后一程的。

    黄老不是埋了么?这是什么意思?

    这些人还好意思提黄老?我刚忍不住想说话,边发现那个大汉在后面的位置笑着给我示意了一下。

    这几个人嘴里说的话我根本听不懂,他们和白瑾叽里叽里的说了一大通,还看着我这边,这让我浑身不自在,白瑾过来,有些犹豫的告诉我。

    ;胡正,他们说过了今晚他们就走,另外叫你别介意,当时他们其实已经准备出手了,即使你不去捡那根罗盘针,他们已经准备砍杀那些人。

    :另外,他们让我转达对你的敬意。

    说的比唱的好听,这几个蛮子光是邪乎的眼神就让人心里不舒服,我有一种感觉,要是信了这些人的话,说不定转身把你弄死不吐骨头都有可能。

    白瑾突然对我说:胡正,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那块锦帛只有你能拿?那时的邪魂跟着我们,却杀不死你,而且,鬼城之中,那么多的魇鬼,都会给我们让路?

    我看着她,她指了指我的西装:送黄伯的时候你自己小心些。

    她说这句话的口气让我背心发凉。

    住进小旅馆,出了买火车票,我都不出门,但我突然发现,这件西装我可以脱下来了,第一晚睡觉的时候我心里还忐忑不已,到了第二天早上,它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自动“穿在我身上。

    给黄格止血的时候,我把衣服摆子那里撕了一条口子,但那当时几乎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撕的。我拿到这件二叔留下来的西装的时候,它虽然新,但是是老款式。

    我摸着摸着觉得不对头,这时房间里并没有人,我突然察觉到有什么东西抓着我的手,拿起这件西装那么一抖。

    这可把我吓得够呛,碰到这件衣服,我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接下来的事情让我惊呆了。

    :是谁?

    房间里并没有人回答我,但衣服的夹层里,有什么东西被抖了出来,那是四张泛黄了的纸。这居然是四个纸人?

    我吓到了,一时间不敢去摸他们。

    这件西装已经很多年了,这几个纸人是一直放在里面的?

    这些纸人散落床头,我觉得似乎这间屋子都变得诡异的起来,突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那是一条空白号码的短信,上面只有简单的四个字。

    :烧了它们。

    自从来到潘江,我就再也没有接到过这些诡异短信,而今天,空白号码的短信再次出现了。我拿起这些纸人放在地上,用火机点燃,旧的已经脆了的纸很容易烧,莫名的一大股烟味升起,屋子里顿时烟雾笼罩。

    烧掉几个纸人之后,我莫名其妙的觉得身上一阵轻松,接着倒在了床上。

    再次清醒过来,已经是晚上,衣服摆在旁边,那些烟雾消失了,屋子的地上只是多了一些灰烬。

    旅馆的饭厅,白瑾看着我,说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像是大病了一场。

    我感觉自己还能坚持住,谁知吃晚饭回到房间,连火车票也来不及插,额头发烧着一头栽在了床上。

    迷糊之中,我似乎听到有人在叫我。

    还是旅馆的房间,我居然真的看到了黄姓老人,一脸微笑的站在窗前。

    这是在做梦么?

    房间里变得很冰冷,他只是笑着看着我,一句话都没说,用手指着一旁的地方。地上有一堆灰烬特别的明显。

    我抖着声音问他怎么回事?他摇摇头,只是告诉我,小伙子,你得多补点身子,总得能回家再说?即使在梦中,再看到他我也是很激动,但听他的意思,似乎我身体将要病的连家都回不去?

    梦中的屋子弥漫起了烟雾,我发现房间里多了四个人影。

    这四个人,是突然突然出现在那堆灰烬的地方的,看到他们的时候,我出了惊得说不出话,还有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这是四个脸上犹如川剧脸谱的长衫影子,漂浮在房间内,四张脸谱,有笑脸,有愤怒,最后一个是面无表情,慢慢的往房门外飘去,梦中黄老人告诉我,他要走了。

    接着黄老人的影子,跟着这几个我曾经见过的诡异长衫脸谱的鬼,走出了房门外。这四个漂浮的人影中,那个面无表情的长衫,在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全身冰冷,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突然惊醒过来,才发现屋子里漆黑一片,哪里有梦中的场景?

    我跌跌撞撞的追了出去,从旅馆的走廊一直追到大门口,这时候已经是半夜,我却发现白瑾他们居然早就起来了,白瑾没有动。但那几个光着肩膀的蛮子大汉,居然全都站在旅馆的门口,一本正经的对着外面空空如也的街道行礼。

    看样子,这些人居然真的是在隔空恭送这某些东西,虽然听不懂他们奇怪的话语,但我心里知道,肯定不是在恭送黄格老人的魂魄。这些奇怪的人,他们恭送的很可能是另外的那四个东西。

    我想起了当年二叔穿上这身衣服的时候,那浑身被捆紧的样子。他当时的动作,就像是有人在一旁架着他做某些事。而我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我会不断的感觉到,似乎有人在捏着我的手脚,无意中做出一些奇怪的动作。

    这四个纸人,二叔说过是奶奶留下来的。震惊中我背心发凉,那是一种对于一个你熟悉很多年的慈祥身影,突然变得陌生,而且让你感到害怕的感觉。

    白瑾的那些暗示是对的,只要我穿上这些衣服来到潘江,鬼城里的魇都之主就必死。

    都说病来如山倒,自从这次穿过这一身衣服之后,脱下来的第二天,我便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一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