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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第八十一章 淫贼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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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像睡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奚茗的意志终见苏醒。从纷繁模糊的梦境中挣扎出来,才能感觉到自己是真实存在的,方才梦到的那些个梦境便在此刻化成了幻象,离自己越来越远,她也再不敢睡去,只怕再继续沉睡,便不再能分清现实和梦境了。 </P>

    好像下雨了,密集的雨声传来,和混杂着潮气的空气提醒着她,这才是现实,它真实可探,而这一切竟都是大自然所赋予的。奚茗努力睁了睁眼,才将眼幕打开一条缝隙,入眼的竟是一片漆黑——这是哪儿? </P>

    奚茗倒吸一口气,猛地坐起,扯痛了胳膊上未愈的伤口,一阵针扎般的疼痛传导至全身,忍不住“嘶”地一声轻呼。 </P>

    “茗儿?!”卫景离的声音在距离奚茗极近的地方响起,声音里充满了紧张与慌乱。 </P>

    卫景离被奚茗的轻呼从浅眠中惊醒,登时便从躺椅中坐起身,直扑到距离自己仅不足一丈的奚茗身边、跪在床榻边。 </P>

    “卫景离?”奚茗手捂着仍旧疼痛的伤口咬牙问道。 </P>

    “是我,我在这里,”卫景离凭着声音在黑暗中抓住了奚茗的肩膀,喜道,“你醒了?伤口痛吗?现在感觉如何,可有不适?” </P>

    “我在哪儿?”奚茗仿佛没听到卫景离的问话,问话里毫无半点安全感。 </P>

    “等等。”卫景离转身点起了油灯,待到暗黄的光盈满整间屋子,才重新坐回到奚茗身边。 </P>

    “这是……”奚茗环顾四周,一间不小的居室,眼前摆放着木质躺椅,躺椅后边的矮台上摆放着一张红木案几,几上挂着一幅笔力遒劲、字形饱满,写着“安闲自在”的书法作品,落款——卫景离。 </P>

    “这……这,这这……”奚茗几乎就要惊诧得跳起来,“这里是无息阁?!” </P>

    “没错,不是常来么,为何如此激动?” </P>

    奚茗暗示自己在这种时候一定要冷静,想想看,自己是遭了敌人的袭击,然后中毒昏了过去。那是什么时候来着?那时候穿的是武服没错吧……忘却了手臂上隐隐的痛感,只顾低头一瞧——天杀的!自己竟只着了一件可以隐约看到贴身小衣的半透明单衣,披头散发地坐在卫景离的床上! </P>

    在看卫景离,他正双目含笑,嘴角噙着一丝诡谲地望着她,望着她…… </P>

    “卫!景!离!我要杀了你!” </P>

    一声暴戾的哀鸣划破了无息阁的宁静,驻守在黑暗里的隐卫听到这声诡异的、对自己主子如此恐怖的威胁无不手握武器,预备冲杀进卫景离的居室,然而将将起步,便听到又一声哀嚎—— </P>

    “卫景离你个混蛋,给老娘滚开,不许碰我,你究竟做了些什么?!” </P>

    这声吼叫响得很是及时,早已神不知鬼不觉落地的众隐卫在卫景离居室外倏然止步,带头的虚极暗自庆幸行动收得不算晚,摇摇头,打个手势,和其他隐卫再次隐匿在了黑暗里。 </P>

    居室内,卫景离一脸无奈,瞧着眼前双手紧抓自己领口的奚茗,不禁挑眉:“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P>

    “你这淫贼!色魔!无耻败类,趁人之危!” </P>

    “什么?!” </P>

    “你淫贼,你色魔,你无耻败类!” </P>

    “你……”反击的话说到一半,卫景离倏然禁语,瞧着小脸涨得通红的奚茗,蓦地扬起嘴角,邪魅一笑,欺近奚茗,压低声线道,“事已至此,你又能如何,不若从了我罢。” </P>

    什么叫……事已至此…… </P>

    奚茗一听卫景离嘴里吐出的“事已至此”四个字,万分委屈顿时袭上心头,未及躲开卫景离可以压低身子的挑逗,鼻头一酸,眼圈也发了热——她保持了三十年的精神贞操难不成就在不明不白中被人夺走了吗?! </P>

    “你……哭了?”见奚茗咬着嘴唇双目含泪,卫景离再次慌张起来。这玩笑确实开得过了,他怎可拿女子的贞洁玩笑呢! </P>

    推开距离自己仅咫尺之间的卫景离,奚茗双臂环过双腿,将脸埋在膝上,蜷缩在床内一角,不言不语,单薄的双肩偶尔抽动几下,像是在饮泣,像足一只可怜的流浪小猫,在夜里独自舔舐伤口。 </P>

    卫景离见状,心即刻软了下来,轻叹口气坐在奚茗腿边,双手在空中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禁不住抚上了她单薄的肩膀。 </P>

    “傻瓜,”卫景离的声音放得很轻很柔,“你怎么还真信了呢?” </P>

    奚茗的纤背停止了颤栗,顿了顿,扬起小脸,眼泪婆娑地望着卫景离。卫景离心下一阵颤动,那是多么无辜委屈的模样啊!他撷去她滴落下的泪珠,将遮挡在她脸颊处的发丝绕至耳后,摇了摇头:“傻瓜,是我教持盈帮你擦身换衣的。” </P>

    “真的?”奚茗吸了吸鼻子,颤着音追问。 </P>

    “若是假的,你会如何?” </P>

    奚茗没有答话,心道若真的“事已至此”便先杀了你再自杀!她眨眨眼,挤出了行将涌出的最后几滴泪水,清清楚楚地看着卫景离,这才完全放下心来,收起了方才的无助感,再低头看看床褥,干净崭新,奚茗这才羞红了脸——怎么还没证实真相就如此反应,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人,这想想都让人觉得羞愧,还被卫景离这厮调笑了一番,这人真是丢大了! </P>

    “不用觉得丢人,除了你我二人,也就是驻守在外的二十几名隐卫知道。”卫景离察出奚茗所想,淡淡地道。 </P>

    “还不都是你,哼!”奚茗狠瞪一眼卫景离,想着这下名声都要败坏在隐卫舆论的声讨中啦! </P>

    “你这疯丫头竟能闹出这么大动静,看来内伤已好了七八成了。”卫景离转身沏了一盏茶,递给奚茗。 </P>

    “谁让你骗我!再说,我怎么会躺在你的床上?按道理,我受伤应该在自己的闺房或者在医阁。总之不论如何算,也不应该在这里……”奚茗呷一口茶,抿了抿起了皮的嘴唇,静下心来以理工科的思维分析。 </P>

    “伤口还尚未愈合,快躺下。”卫景离接过空茶杯就要将奚茗重新摁回到床褥里,岂料她竟轻轻挣扎两下,完全不顾卫景离打的岔子,质问卫景离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P>

    卫景离见方才岔开话题失败,暗忖若是将他的心意和情不自禁说得太明,可能会吓到她,但又确实没有什么合理的理由来解释,只得佯装掌控一切的笃定神态:“因为我的无息阁是整座容王府内最安全的地方。” </P>

    奚茗见卫景离一副施施然的样子便也没有再深究,只是再一回想起当日中毒的情景便随即惊起:“久里!对了,久里呢?他应该也中毒了!” </P>

    奚茗紧张地抓住了卫景离的手臂,作势就要跳下床来——没错,此刻久里为自己引毒的画面清晰地浮现在她的脑海,手臂伤口处甚至能切肤地感觉到那日与他唇齿碰触时的酥麻触感。 </P>

    “钟奚茗!”卫景离低喝一声。 </P>

    卫景离泛起几丝莫名的怒意,让他原本只是想让奚茗冷静下来的命令平添了几分威严,这份威严令奚茗身子一震,旋即安静下来,一屁股坐回到床上,脑子里却做出了最坏的打算:记得当日持盈说自己身重的是竹叶青,那么为自己引渡毒血的久里必定亦会身重残毒,那么…… </P>

    “他……怎么了?”奚茗小声问道,好像囫囵地问话会引出什么不济的事实一般。 </P>

    “他没事,”卫景离轻叹一声,“只是中毒比你深,到现在还没醒来,不过孙先生已将他体内的残毒引出,若要完全康复恐怕还需要些时日。” </P>

    “我,我去看看他,”奚茗边说边拂开卫景离扣着自己肩膀的手,道,“他在哪里?” </P>

    “不要去!”卫景离的声音又覆上了几分威严。 </P>

    “你说什么?” </P>

    “我说不要去。” </P>

    “为什么?” </P>

    “……你的伤还未见好,乖乖躺下。”卫景离说罢便将光脚站在地上的奚茗打横抱起,轻放在床上,奚茗还未及挣扎就被一袭薄被压进暖烘烘的被窝里。 </P>

    “你让我去看看他,你不知道是久里为我吸出的毒血……” </P>

    “我知道,”卫景离打断奚茗的话,“他在孙先生那里,还未醒过来,你亦有伤在身,深更半夜的你要去搅扰孙先生么?明日一早再去罢。我跟你保证,他没有事。” </P>

    听卫景离如此说来,奚茗才意识到此刻正是春雨绵绵的深夜,便暂时将那颗紧张的心压回胸腔,缓缓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P>

    “一天一夜。”卫景离为奚茗掖好被角。 </P>

    “这期间你都睡在那儿?”奚茗瞟了一眼不远处的躺椅,里面滑落的软垫毛毡仿佛还带着卫景离的余温。 </P>

    “嗯。”卫景离背对着奚茗坐在床榻上。 </P>

    “白天呢?” </P>

    “去上朝。”卫景离现在还不能确定朝堂之上究竟是谁和明国人有牵连,甚至连有没有这等人存在也尚不能完全下定论,但如果对奚茗放毒箭、伤害于她是个警告,或者是个试探,那么他就必须按部就班地恢复往常的生活,作个无所谓的样子给对方看。否则,对方会确信,钟奚茗不仅是他手中的王牌,也是他身上的软肋。 </P>

    “那些人,那些绿衣人,他们的目标是我吧?”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