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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好事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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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氏亲自把女儿送到院子里,方才带着歌苓蕊珠两个丫头回去,歌苓一向是嘴上最讨巧的,知道薛氏最喜欢听什么,便一手抻着灯笼,抢在蕊珠前头,凑近薛氏道:“奴婢看七小姐的做派,果真是世家贵女,这么多的小姐中,奴婢是没看得上几人及得上的。”

    薛氏听了这话,喜笑颜开,又上下打量了歌苓,这丫头长的娇小玲珑,桃红色的衫子衬得她甜腻腻的,虽然梳的双环髻,仍然不影响这丫头的貌美,想到这儿薛氏似笑非笑道:“你看看,我说我这么多丫头中,就属歌苓最会说话了,我可要好好赏赐你才行。”

    歌苓一听以为自己拍对了马屁,嘴角翘了起来,有些暗自得意的对蕊珠瞧上一眼,蕊珠丝毫没反应,她心里冷哼一声,又百般蜜语对薛氏说了起来。

    薛氏洗浴过后,换上了大红牡丹肚兜,仿佛贴在薛氏身上一般,妇人最是在这个年纪风情风韵全都出来,白嫩的胳膊如蛇一般缠上柳智的脖子,柳智有些承受不住,扒了她的腿还上自己的腰……值夜的歌苓听到屋内的喘息声脸红耳赤,把手放进自己的两腿之间,仿佛男人身下的人是她。

    第二日起床时,薛氏已经把小衣自个儿就已经穿上了,柳智笑嘻嘻的看着她身上青紫的痕迹,一舒这些天路上的郁气,薛氏用手轻扭了一下他,酸酸的道:“看我这个老婆子做什么,你娘马上就跟你送个好的来,咱们女儿可说了这个柳叶又会伺候人又八面玲珑,知道你娘要把她许给你之后就对女儿好了些,这下你又有个贴心人了?”

    柳智就喜欢薛氏这吃醋的样子,嘴巴略微撅起,眼睛瞪圆,故意小生怕怕的样子贴着薛氏耳朵道:“娘子,好娘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是不耐烦那些的,她是娘给的,只当是多给咱们伺候的一个人罢了!”

    有了柳智这句话,薛氏也高兴起来,柳叶再怎么厉害,只要丈夫的心不在她那边就行。薛氏这才欢喜起来,嘴上却还是不饶人,“哼,这可是你说的。”柳智见她这样,更是粘着她,等到歌苓说七小姐快来了,这俩口子才慌着起床。

    等到娴雅进来时,见薛氏气色大好,身上的紫色小袄仿佛衬得她如娇花一般,虽然三十多岁的年纪,看着却仍然才二十出头。娴雅禁不住夸道:“娘今天可真漂亮。”歌苓自然是知道那些动静的只是眼眶泛酸罢了,不过她向来嘴巧,自然不甘落于人后,“二奶奶看着就跟那紫色的牡丹花一般,让奴婢们每次都看楞了呢?”

    薛氏却不理她,只把娴雅拉着坐在她身边,俩母女说说笑笑,等到观涛来了,几人才一起去跟符氏请安。符氏也不想让庶出的去请安,因此柳丰雅便被拘在房里。

    观涛有些好奇的看着自己的姐姐,姐姐的脸圆嘟嘟的,看着就让人想亲近,他看过去的时候,娴雅也正看着他,观涛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了头,娴雅却大方的把观涛拉到自己身边,笑道:“想跟你做鞋子,等会儿去姐姐那儿让丫头们跟你量尺寸,好不好?保管比那些铺子里卖的还好看。”

    观涛腼腆一笑,羞涩的点点头,这太新鲜了,姐姐怎么这么好!

    薛氏拉着娴雅的手道:“你爹爹今日去衙门,我正好也要把家里收拾一番,你等会儿还是跟着我,和我一起清东西。”

    娴雅道:“女儿请完安要去黄女使那儿,恐怕就不能陪您去了。”

    薛氏想跟女儿多待会,便道:“那我派人去跟黄女使说一声,今儿在家陪我吧。”

    娴雅有些为难道:“这不行啊,黄女使是个重规矩的,这课也是要上的,好在如今只有一两个时辰,现在正教国礼呢?惠雅本就比我学的好,我……”

    薛氏听了,才催促道:“那就好些学,我让蕊珠去接你。”

    娴雅有些哭笑不得,“娘,我都这么大了,哪里还要人去接。”薛氏故作生气道:“你多大了,多大了也是娘的女儿。”几人走到集贤苑,刚看到惠雅也准备进去的,惠雅今日穿着一身嫩黄色的绣腊梅的袄裙,插着一枝金海棠珠花步摇,看着很是沉静,少女的目光看着古井无波,就是薛氏也有些发愣,惠雅以前有些没心没肺的样子,如今却如老妇一般,实在是令人唏嘘。

    惠雅先跟薛氏娴雅蹲福礼,世家的规矩是最重要的。娴雅也回了一礼,薛氏倒是有些心疼她,连忙叫她起来。一行人这才跟符氏请安。柳叶还是那副丫头打扮,很是本分的样子,符氏便称赞道:“这丫头,我让她去准备准备,偏偏她说要伺候我,二奶奶,这孩子可本分,你这是多了个帮手。”娴雅听到符氏这句话,眉毛挑了挑,祖母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柳叶,真是膈应人。

    娴雅有些担心的望着薛氏,薛氏莞尔一笑,对着符氏道:“您说的对,这柳叶姑娘又细心,就是我们家娴姐儿都说了,伺候您是无不用心的,这下好了,去咱们房里,我也可以和您一般的享福了。”

    符氏素来说话泰山压顶,从来没人敢如此,薛氏虽然有婆婆但是因为是二儿媳,前头有个魏氏顶着,符氏对着薛氏倒是和颜悦色多了,现在这府里只薛氏一个媳妇,符氏的矛头直指薛氏。现在她就是要捧着柳叶让薛氏不舒服,薛氏却敢拿她跟自己作比,符氏很是不悦,看着薛氏笑脸吟吟的,心头更是火大,便道:“我看好日子就定在后天,后天正是好日子。”

    薛氏附和道:“您说的是,媳妇想着既是好事成双,媳妇房里的歌苓,也是个会伺候人的,既然娘这样说,那咱们就一道办了。”歌苓被这突然的喜讯喜的不知所措,看了看那柳叶,心中暗道,果真是好事成双了。

    几人心思各异,娴雅唯有担心薛氏,薛氏丝毫不在意的笑笑。符氏到底不像这豪强之家出身的薛氏,做事这般大手笔,不过看柳叶这丫头,也叹了口气,也算是对得上昔日的陪嫁丫头了。

    三日后,二房开了两桌,两个穿桃红的衫子的通房柳叶和歌苓成了柳智的通房。娴雅陪着薛氏,想安慰她,薛氏却摇了摇头,“这是规矩,娴儿。娘要做贤惠人,你们几人才能有好前途,你爹爹也能走的更远,这是最后一遭了,如果妾太多了朝廷也会弹劾的。你也要记住,男人只要心在你这儿,任凭是个什么天仙都拉不走的。”

    薛氏也不想让女儿担心,让娴雅早些去休息,丁妈妈已经回到薛氏身边,娴雅身边现在用的先前的奶妈妈李氏,这个奶妈妈比丁妈妈虽差了些,不过忠心是有的,她的儿子烂赌被人打死了,她就带着一个小孙女过,这小孙女今年才六岁很是乖巧,娴雅便把旧衣服送给那小女孩穿,李妈妈很是感激,她所做的不过是个摆设,这院里是小姐当家,这样也好。

    薛氏劝柳智先去了柳叶房里,看着有些委屈的歌苓,有些怜惜道:“哎,她是老太太身边的,今日就先让她一回。”

    歌苓俯下身子道:“多谢二奶奶,奴婢知道了。”心中却是想着明日要好好的表现,让二爷一定离不开她。

    薛氏有些欲言又止道:“你知道我们院子里很久都没听到孩子的哭声了,这姨娘的位置还有一个,你要是争气,这姨娘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歌苓有些不相信,二奶奶的意思是不给她们避子汤喝,那她们岂不是都能怀上?那个时候,她的儿子也能分二房的财富了,二房的富贵她是知道的,薛氏很会做营生,二爷又是京官,到时候自己把二爷哄好,那二房一半的财富岂不都是自己儿子的了!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却没发现,薛氏看她的目光越来越冷,恨不得吃了她一般。

    柳智看着端坐在床沿的柳叶,长的虽然眉清目秀的,也体贴入微,却实在提不起任何兴趣,他喜欢薛氏那种大胆些的,却又风情万种的。柳叶紧张的揪着自己的衣角,看到面前的黑影压了过来,她只记得疼痛,疼的豆大的汗流下脸庞,男子却没有任何怜惜,倒头就睡。夜半时分,男子嘴中呢喃一声,“岚儿”,女子委屈了大半夜,原来二爷心里只有那泼辣的薛氏。

    第二日,娴雅错眼看着新晋的叶姑娘和苓姑娘来和薛氏请安,薛氏旁边早就站着丽姨娘了,柳智看气氛诡谲,吃了几口便出门。薛氏仍然是慢条斯理的吃完东西,才领着二房的人去跟符氏请安,符氏还没开口,薛氏便说了起来,“娘,我们二爷说喜欢叶姑娘的紧,这不我把我先头最爱的镯子送给了她,还望叶姑娘跟我们二房开枝散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