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Q中文网 > 天命逆凰:假小子拽翻天 > 第七十章

第七十章

3Q中文网 www.3qzone.io,最快更新天命逆凰:假小子拽翻天 !

    第七十章

    他无意中伤了她的孩子,他,生不如死!若让他亲手灭了杀手工会满族之人,他,同样会生不如死!

    他,真的要他这么做吗?

    鬼脸倏然怔住,呆呆的没了声音。

    “你做不到!”相思看都不见他,这种结果,她不用想也知道。

    “我做不到!”鬼脸再次黯然,浑身无力。

    他,终究是没机会弥补他的过错,终将一生悔恨!

    “我知道,”抬眼,看着他,相思的声音仍然平静如水:“你的命,是我母亲所救,如果,你真的想还我母亲的情,那么,去查清我母亲逝去的真正原因。”

    她一直想去查名义上母亲的逝世之因,因为慕慧的伤,让她不得不暂时将此事放后,竟然有人愿意为她当牛作马,那她就成全他。

    看在是母亲朋友的份上,她不狠狠的折磨他,却也不能就此放过他,她就将痛一点点的还给他的,慢慢的让他来还这份债。

    她是记仇的人,就算她现在心中矛盾、纠结,就算她真的不知该如何对待他,但,她还是不想就此罢休!

    他原谅他了!

    一股喜悦从心底涌出,弥满了整个身心!

    “好!我去!”回答的异常坚定,却又在一瞬间,突的变了脸:“你母亲,她,不是正常的逝世?”

    她若不是正常的逝世,那是谁,害了她?

    鬼脸面具下的脸,霍然青铁,青筋爆起,一股杀气蓦然从他身上如火山爆发一般,喷薄而出,森冷、萧索。

    “若是正常逝世,我还会让你去查?”对那杀意无视的相思,冷眼斜了他一眼:“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在查出之前,给我好好的活着,哪怕只有半口气,也得给我撑着!”

    她想让他生不如死,在她没说放过他之前,绝不能让他解脱了。

    “好!”还是干净利落的回答,又望了她一眼,小心翼翼的开口:“那,以后,让我守护你,可好?”

    如果,他要留着他的命,他绝不容任何来取;如果,他愿意让他守护他,他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他都会撑到见到他的那一刻。

    “墨墨,我们回去睡觉去!”相思对的话恍若未闻般,走到了墨墨身旁,站定时,突然又回头看了鬼脸一眼:“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这张面具!”

    看着那张鬼形面具,会令她时时记起当初的事,她会痛。

    “好,主人,我们睡觉去!”墨墨终于'露'出了笑脸,再次一把将身高才及自己腋下的的相思一揽,身子一晃,便向桥岸的帐蓬飘去。

    现在,他发现,原来,他也是可以像紫极和那个人类一样抱主人的,所以,以后,他也要常抱着主人飞来飞去!

    墨墨为这重大发现开心不已,两脚不点地,凌空虚渡,只几闪,就消失在夜空中。

    他,若能抱抱他,该多好!

    鬼脸站在桥上,怔怔出神。

    突的,也拔身而起,飞也似的追了过去。

    他说,以后别再让他看见他脸上的面具!

    他原谅他了!

    狂喜之情,弥满心头!

    晚春的早晨,怒江的风景独好!

    跳出海平面的太阳,将东边山岭的影子投在地上,那从山林缝隙里透出的的缕缕旭阳,铺洒两岸,在被一层蒙蒙水气笼罩着的江面上泛动着金光,青草绿木在晨风中招展,开始了吸取光华成长的新一天,各种未修成魔兽的鸟类,开始在枝头鸣叫,清脆的鸟语此起彼伏。

    而一向轰然奔腾的怒江,似乎亦变成了安份的孩子,少了那份张扬,江水的流速变的温柔、平缓,与那青山相对,透出和谐的自然之美。

    相思所住的白'色'帐蓬内,亦是一片祥和。

    慕景、端木驰与一位身着玄'色'长袍,年约三十五六岁,脸若刀削般刚毅有型的男子,三人共坐在桌旁,不急不徐斟茶浅饮,目光时不时的在临时分隔成住宿的内间门帘处停一停,神态平和,举止自然。

    慕景浅饮下口中的香茶,看着对面已经摘下鬼形面具,'露'出真容名字叫“魂”的人,心中有点五味俱杂。

    昨日之前,他与这人在此悬桥有数月的时间中朝夕相见,却是相见不相交,而且他还心有介蒂,他曾想,若不是因此人伤了不该伤的人,他与他把酒论相欢,仅过了一夜,今日不曾把酒,却已共坐品茶。

    昨晚的一切,他和端木叶都看在了眼里,自相思一出营帐,他俩随后便跟了出去,一直隐在暗处,准备随时出手相护。

    他看着他坠江,看着他被带回来!

    他的小千雪既然选择了阻止此人寻死,那就是说,已经决定给此人弥补的机会,他知道,那有一半的原因是念在其母亲的份上。

    愿放下心中的执念,善待长辈旧识,那也是对亲长的珍惜与尊敬,他的小千雪的作为,令他倍觉欣慰。

    他的小千雪接受了此人,他自然也不会排斥,所以,他让昨夜在外守了一宿的人入帐饮茶。

    香茶萦绕间,不觉阳光已盛。

    一夜无梦!

    相思从沉睡中苏醒,伸伸懒腰,'揉''揉'眼睛,翻身从结构简易却铺设着精致用品的床上爬起来。

    早已经睡醒了的墨墨,看她醒了,高兴的扑到了床前:“主人,你终于醒了!”

    “墨墨,我们去外面,等会好出发。”相思跳下床,抱起还在呼呼大睡着的兔兔,率先挑了帘子走向外走去。

    “景叔、叶叔,早!”一跨出内间,相思便向慕景、端木叶打招呼,却在话出口后,看着那多出来的一个人,挑了挑秀眉,有分几分诧异。

    她当然知道,坐在桌旁的第三人就是明晚带鬼形面具的人,只是,这人,怎么跑这来了?

    她是准备给他机会补偿,但她好似没有让他跟着吧?

    “小千雪,睡醒了?”慕景一见她出来,身子一晃就到了她身旁,抱起了相思那小小的身子,走向一角早摆放好的梳妆台处。

    为了照顾好他的小千雪,他可是将一切所需用品皆带在身旁,以备不时之需。

    “嗯!”相思点点头,任凭慕景给她梳理长发、净面。

    对于慕景,她真的有些无奈,虽然,她很想拒绝,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的心意,她现在都不太忍心谢绝。

    他,何时才能如此接近那个孩子呢?

    摘去鬼面的魂,静静的看着慕景为相思梳洗,眼里尽是羡慕。

    等相思梳洗好,吃好早膳,已经是日上三杆。

    她,也要出发了!

    “小千雪,你真的要自己一个去?”站在营帐前,慕景再次询问,他真的舍不得让小千雪一个人去。

    “景叔,你带领本家出来的族人返回希望城与三姨汇合,转告她们,我随后就到,”相思看看天'色',“一定要记得,如果我晚了几天,要查探那个的出处。”

    “我记的,只是你要自己小心。”慕景点头。

    现在,他真的很后悔,他昨晚怎么就同意他一个去蚀魂山了呢?

    “景叔,我会的,”相思点头,依进墨墨的怀抱;“墨墨,我们走吧!”

    “主人,早该走啦!”墨墨揽起她,身子一晃,便向对岸闪电般的疾驰而去。

    “我们也走吧!”目送着相思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慕景转身收拾营帐,然后与端木叶和魂三人亦消失在来怒江之处的山谷中。

    竟然,小千雪决定要自己独行,他们纵然不放心,也只得听令,好在那里有他的朋友,有那个人在,绝不会让他们的小千雪受委屈。

    “墨墨,现在我自己飞!”隐入青山中,墨墨与相思躲在一旁,一直远远的看着慕景离开后,才准备真正的出发。

    “主人,墨墨抱着你不好?”墨墨很是委屈的眨着眼睛,巴巴的瞅着她。

    “墨墨,你的留着力气,万一有人欺负我,你要保护我!”仰着头,相思真的有点无语: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比她高?就连墨墨也是!

    “好!谁敢欺负主人,我打断他的腿!”墨墨一拍小胸口,大是英勇:“墨墨可是很厉害的,一定打的他哇哇叫!”

    这可不是他吹的,他当初在魂河时,可是打的那想欺负他的魔兽有多远逃多远。

    母亲跟他说过,被欺负时,一定要狠狠的打回去,他可是记着的!

    “就知道墨墨最好了,”相思对墨墨'露'出赞美的笑容:“墨墨,走了,要不,晚了就会被人抢了,我会难过的。”

    脚下一点,身子化为一团蓝影,向前方飞掠而去。

    “墨墨也来!”一看相思跑了,墨墨身子一晃,也追了过去,两人瞬间没入蚀魂山的莽莽山林中。

    蚀魂山虽然不及天谴山脉综合资源丰富,却因为地理位置极好,有无数有特需生长要求的'药'草生长在山中,吸引了无数冒险者,尤其是受'药'剂师喜爱;它的危险'性'相对天谴山脉而言也少些,只在内围才有魔兽出没,却也不容人轻视,那满山的'药'草中有许多随时亦会随时致人于死地。

    无数粗达十几丈到几十丈的高大树木,合成了蚀魂山连绵不断的森林,那茂盛的树条伸展着,与周围的纵横交错,遮住了阳光,树下的地面阴暗而略带'潮'湿,只生长着少数的不太喜爱阳光的草儿。

    自大陆第一天才陨落怒江第三桥后,进入蚀魂山的冒险者顿然减少,又因春天并不是冒险的旺季,更是鲜少见人类的气息,山林内显的宁静。

    不过,此时在蚀魂山近内围的一片森林内,却是另一番景像。

    这是森林中的一处腹地,地势较平阔,同时还面临着一处断壁,外围是树木,不过,此时,周围的树木却已经倒下了许多,空出了一处方圆约百丈的地方。

    而断壁之下则是数块巨石不成规则的凌'乱'横卧,其中一块高约近七八十丈、宽至少有九十丈以上厚薄不均的巨石旁,几方人马而形成半圆形据地而站。

    最中间的是一位全身素袍,外表年龄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那双偶尔四方扫视的眸子里尽是一片深沉如海,那是岁月的沉淀。

    这位左手最近处是一位身着似火红衣的少年,再远一点是一位浅绿衣袍的清秀青年男子,再过去则是二位年届四十到五十之间的中年男子。

    他的右手处,站着的是一位二十七八岁的青年和一位长相妩媚,杏脸桃花眼的绿衣美人。

    那两位中年男子俱是铠甲在身,其身后分别跟着数十人;而除却红衣少年只有一位护卫和素袍中年无护卫外,别三位俱是十到八位跟随者,场中有百数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