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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好像你看见似的。”刘雨儿盯着我，不知道是赞美还是怀疑。
“呵呵，其实我也是蛮聪明的，对吧？”
“嗯，聪明，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呢，总是以为自己很聪明，别人你可以玩弄于鼓掌之间对吧？当初你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情跟我？”
“很复杂，实话说，我觉得有报复的快感。”
“报复？你报复我？你怎么得罪你了？哦，想起来了，是因为李玉儿对吧？那次可是你自己想，我也没有强迫你，难道你想李玉儿离开你是因为我吗？其实我知道后来李玉儿不是又跟你好上了吗？”
“不是李玉儿那事情。其实当时我一直受制于林语堂，我心底里总是不服气的。林语堂总是不停地玩弄我，我明明知道又无法反抗，我心底里实在是太压抑了。当然，李玉儿那段时期不理我也是我放任自己的原因。”
“你总是可以为自己的过失找到理由。我想你其实和林语堂是一路人，狡诈、自私、险恶。”
“不不不，我跟林语堂是不同的，我没有他那样可恶，他是一边给人使绊子，一边在人家面前表示他是如何的与你亲密，甚至还说他在帮你。我就不同，光明正大，就算是坏人的话，我也是光明正大的坏人。”我辩解道。
“哼，坏人你也想给他们套上职称？那样会更有面子一些对吧？伯通，我承认你很聪明，很多时候，我想很多人都这样认为。可惜的是你的聪明用的不对地方，要是你有原则一些，清醒一些，也不至于被林语堂拉下水，今天还成了他的替死鬼了。”刘雨儿望着我，目光很幽怨，这让我想起陈君如的目光，怀上建如之后，陈君如总是喜欢用那种目光来看我，那是一种类似于母亲责怪孩子犯错的目光。我觉得身子里有暖流。
我低下头，像一个犯错的孩子，热热的脸上被烘出了汗珠子。
“是的，我确实不够狡猾，和林语堂比起来，他总是在不经意间就可以把一个人给毁了，明明他要对你下黑手，他还可以拥抱着你甜蜜地微笑。”我想起那次失手的谋杀，如果吕绿专业一些，或许刘雨儿早就香消玉殒，此刻正在天堂说话。想到这里，我有点想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面容，是不是在微笑间阴气重重。
“这倒是事实，林语堂的狡猾你永远也比不上，他脑袋的运转堪比电脑，能在瞬间抓住你内心的想法，发现你的企图。”刘雨儿道。
“就是就是，例如那次让我去找廖东盛，他总是假装不知道我贪墨了他给我的钱，然后，再一次假装不经意提起，让人吓出一身冷汗。”我记得余光告诉我刘雨儿到林周房地产公司提现，有一天——
我忍不住就问林语堂是不是想避着我私吞？林语堂说伯通你说这是上除了你，还有谁可以偷偷吞下朋友的钱而不露声色？
我说林总你什么意思？
林语堂说伯通我们还是不要扯开来谈比较好，廖东盛真的拿了给的钱了吗？
我说拿了拿了的。
哼，伯通，你真以为我是傻瓜吗？这些刘雨儿后来都质问过我了，我说廖东盛拿了我给的钱离开她的，廖东盛不过是个见钱眼开的家伙。刘雨儿说是吗？不过据我所知廖东盛没有拿，他把钱给扔出来了。
我说林总廖东盛是个伪君子，他明明拿了钱的，他一定是不好意思承认自己被您的十万块买断爱情。
林语堂说伯通你就编吧，刘雨儿都告诉我了，她说她遇上过廖东盛，廖东盛根本就没有拿钱。
我说林总那就是他们不好意思承认他们的爱情被收买，所以刘雨儿要编个故事来，要知道她心里一定恨我，这样栽赃正好报复我。
林语堂说伯通拿了就拿了你怎么就不肯承认呢？我没打算让你还给我。其实你能拆散他们我的目的就达到了。不过，你也不够光明正大，我们是好兄弟的。
我说对对对，我们是好兄弟，不过我真的没拿，是廖东盛扔出来后他的父母捡起来，他们大概认为那钱总够给廖东盛再讨一房媳妇了。其实，说真的，廖东盛就是一个天生的大傻瓜，他的脑袋就是木瓜做的，一点儿也不开窍，要是我的话，十万块，您让我让出三个女朋友，我也不眨一下眼睛。刘雨儿离开他廖东盛真是太正确了，刘雨儿跟了这种人的话只会一辈子受苦受穷。我觉得拆散他们是我今生做的最有现实意义的事情，我无疑把刘雨儿从水深火热中救了出来。
林语堂说伯通你就别打哈哈了，你哥哥也不傻，不是廖东盛随便你编排，实话说吧，最近刘雨儿有些闹了，自从从你那里躲陈君越回来后。
我觉得冷汗在冒，难道他发现了？或者刘雨儿坦白了在我那里的事情？关于李玉儿当场发现的那件事情。
哥现在手头紧，就让刘雨儿去公司拿一些，算是对她的安慰，女人，总是要花钱的，这些，你比哥哥老手，那个刘利竹也从你那里拿了不少吧？林语堂似笑非笑的样子很奸。
***，林语堂就是无所不在，什么事情总是瞒不了他。
唉，实在紧的话，跟我说一声，你也可以支一些的。林语堂很体贴似的拍着我的肩膀说。
哦，不必了。我觉得总是被他抓着软肋。
嘿嘿，那好吧，随你了。林语堂摊了摊手，一下子就把我的责难给化解了。
不过，第三天，我就从林周房地产公司拿走了十五万现金，避开林语堂。
我想这或许是我们林周房地产公司资金周转不开的原因之一吧。唉，一开始我们就没有打算正经经营，只不过想拿钱，我们最终的失败是注定的。
我实在不知道是我更坏还是林语堂更坏，在很多时候。如今想来，林语堂总是更坏的，他自己躲得远远的，让我做了替死鬼，难道不是明证么？呜呜呜呜呜，我的脑子再一次发烧，为我自己的不明智，我怎么就不更聪明一些，给自己准备好后路，像林语堂一样，有猎犬一样的鼻子，早早闻出危险的味道，早早就溜之大吉呢？我或许不该儿女情长的，要不是为了我所谓纯真的爱情，我不留恋李玉儿，像林语堂抛开刘雨儿一样甩开玉儿，我还会进来吗？只要有钱，哪里找不到美女呢？我实在是太愚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