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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林语堂根本不可能有孩子！”当雨儿说出这句话时，我觉得我的脑袋嗡嗡作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这无疑是颠覆了所有真相。
“什么？你说什么？那月月呢，月月是谁的？”
“唉，说来月月真是命苦，谁也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雨儿长长叹了口气。
“怎么可能？我们都知道月月是林语堂和你姑姑的啊。”
“是啊，我也一直这样认为，姑姑也是最近才告诉我的。
前面我说过，我和姑姑还有廖东盛以及晓璐、妙儿相聚在了深圳。那时候廖东盛很勤奋地工作，他很快就升了职，当上了项目经理。廖东盛升了职，收入自然也增加了，我们搬到了更好的地方租了房子，三室一厅的。我们以为那是我们幸福的开始。
我和姑姑为了减轻廖东盛的负担，也从外面领了一些活儿回来干。十字绣你知道吧，我们一边绣十字绣，一边看孩子。那时我甚至想，我要和廖东盛重新开始。因为他说过除了我，这辈子他不会喜欢别的女人。我试着让妙儿适应他，就让他多陪陪妙儿玩。妙儿也很喜欢他，有一天妙儿说，‘妈妈，让廖叔叔当我爸爸吧。’
我当时就想，妙儿确实需要爸爸。可是，那时候林语堂早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
我说妙儿你的爸爸出远门了。
妙儿说不不不，我要爸爸，我就要爸爸。我现在就要。
我说妙儿，爸爸只有一个，你怎么可以乱喊别人爸爸呢？
妙儿说‘我知道，不过我觉得廖叔叔就是我爸爸。不是爸爸不会那么疼妙儿！’
那时我真的好难过，林语堂那家伙说话不算数，抛下我们娘俩。
我偷偷掉眼泪了。姑姑发现了说，‘雨儿，你怎么了？孩子说的不错，他该有爸爸的，你就……唉，我看廖东盛对你可真是真心，你就和他重新开始吧。’
我说‘姑姑我哪里还有脸和廖东盛呢？姑姑，你说上辈子我们家到底造的什么孽？让我们姑侄俩来受折磨。’
姑姑说‘想这些有什么用呢？唉，雨儿我一直不敢问你，妙儿这孩子到底是谁呢？’
我说姑姑您最好别问了。我想我能说吗？我要告诉她是林语堂的，姑姑怎么想？
可是雨儿，你为何还要瞒着姑姑呢？我知道你和姑姑一样，心中一定有很多苦！廖东盛其实也告诉我了，那些日子你离开他，你到了林语堂家。
‘您知道了？’我很惊讶，我没想到廖东盛还是告诉了她。
‘知道。其实姑姑也知道你有苦衷。你一开始是想替姑姑复仇去的对吧？’
我点点头，但我脸上满是羞愧。能不羞愧吗？我最后竟然沦落为林语堂的情人。
‘哎哟我的傻侄女，你怎么可以自己送入虎口呢？’姑姑大惊失色道。
‘姑姑我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傻！我成了仇人孩子的母亲，这事说来实在是荒谬。’我叹了口气，不敢抬头看姑姑。
‘你一定被他的甜言蜜语所迷惑。我的傻侄女哟，你哪里是那只老狐狸的对手呢？想当年姑姑就是被他的甜言蜜语所骗，才做下了荒唐透顶的事情来！’姑姑道。
‘姑姑，当年不怪您，您做那一切只是为了我，谁叫咱们家里穷没钱给我治病呢？’一想起这事我的心就会痛，姑姑为我做出的牺牲实在是太大了。
姑姑说‘可是雨儿，姑姑毕竟做了太过荒谬的事。我可怜的孩子，姑姑哪里想到你会走上姑姑同样的老路了？作孽哦！你告诉姑姑那林语堂是不是让你上了医院说要检查身体？’
我说是啊。
‘哎呀我的傻侄女哦，他是不是让医生给你开过莫名其妙的药？’姑姑大惊道。
‘药？什么药？’我感到姑姑问得很蹊跷。
姑姑说，‘就是，就是吃了就很想男人，浑身很燥热的那种。’
我说好像有过，反正我记得第一次就好像是那样。
‘哎呀坏了坏了，你还记得那次你跟谁上的床？’姑姑脸都急红了。
‘哎呀姑姑，您说的什么呢？我知道我实在是荒谬，您何必要这样排解我呢？’姑姑的话让人不明就里。我知道自己确实是傻，那林语堂明明是害了姑姑的人。
‘不不不，雨儿，你误会姑姑了，姑姑是说，妙儿不可能是林语堂的，你，你一定是走了姑姑的老路，让林语堂那条狗给骗了！’姑姑连连摆手道。显然，对于我的上当，姑姑急得语无伦次。
‘是啊姑姑，那晚实在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他很善于伪装，之前他不停对我说对您是有感情的，离开您只是他的夫人在作怪。他还能清楚记得您，和您的第一次见面以及他是如何慢慢陷入对您的感情。我一去到他那里他就说到您，显得对您是那样的眷恋。我听着听着竟然感动了。我甚至怀疑您是不是误解了他的爱情。’
‘爱情？狗屁！我只是工具，为他繁衍后代的工具，懂么？更何况那个所谓他的后代还根本就不是他的。’姑姑很愤怒的表情，她的脸煞白。
‘什么什么？姑姑，您的话怎么让人越听越糊涂呢？’我觉得自己坠入了迷雾。
姑姑的泪花儿在眼眶打转，叹气道，‘唉，雨儿，姑姑命苦，这一切我一直埋在肚子里，我甚至想就让它随我到坟墓，永远不要让人知晓。可是雨儿，我可怜的雨儿，你怎么也会走上姑姑的老路呢？我们家到底作的什么孽哦！傻闺女，姑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林语堂，那个林语堂他是根本不会有小孩的！’
‘这……怎么可能呢？那月月，月月不是他的孩子吗？’我觉得脑子越来越乱，仿佛进了迷宫。”
“是啊是啊，雨儿，我也是越听越糊涂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关于伍琼儿跟林语堂私生女的事陈君如告诉过我的，怎么又说月月不是林语堂的，那月月是谁的呢？
“嗯嗯，你也糊涂了？你这么聪明的人猜不出？”雨儿苦笑着反问我。
我沉思了一会，猜测道：“难道，难道月月的父亲另有其人？这……怎么可能呢？据我所知你姑姑也是本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