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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紧追不放
“林语堂实在是太过狡猾，刘雨儿那里是他的对手呢？”听到这里，李玉儿不禁感叹道。
大概是太过专心，香烟烧完了我也不知道，当我要再掏出香烟来抽的时候，我才发现烟盒已经是空空如也。我连忙招呼服务生给我上一盒烟，“要黄鹤楼。”我说。我觉得我有些偏爱“黄鹤楼”这个牌子，一则是这个牌子的香烟抽起来比较顺，更重要的大概是我的潜意识里总有些孤单凄凉的感觉，记得那首关于黄鹤楼的诗“黄鹤一去不复返，此地空余黄鹤楼”是我心境的写照。我想李玉儿就是我的黄鹤，如果她一去不复返，我也许只能在空荡荡的心里唱我自己的哀歌。至于后来李玉儿能记得我这个嗜好，拿着“黄鹤楼”香烟到监狱里看我，我心中的感慨真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当服务生把香烟送过来，我连忙拿出一支香烟点上，我觉得在袅袅的烟雾缭绕中，我的大脑总是可以比较兴奋，也就有了文思泉涌的感觉。
我连续吸了几口香烟，轻咳了几声。
“你总是不停地抽烟，咳来咳去，像个肺痨。”李玉儿责备道。不过她有些轻柔的责备还是让我感到很受用。
“玉儿，”我有些激动，想去抓她的手，但她还是很快闪开了，我有些尴尬，笑笑道，“其实，如果你总是在我的身边的话，我想也许我能戒烟。玉儿，为了我拯救一个肺痨，你就原谅我，回到我身边好吗？”
“哼，陈君如会拯救你，用得着我劳神吗？再说，今晚我就在这里，你戒烟了吗？”李玉儿不以为然道。
我连忙熄灭了烟头，道：“我戒我戒，玉儿，只要你……”
“呵呵，有必要吗？说不定那陈二＃＃＃还特喜欢你那股烟草味呢！你戒掉了，她会不习惯的。”
“玉儿，我知道你还是不能原谅我，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知道，你是被迫的。那又怎样呢？你不但被迫跟了春儿，还被迫跟了陈二＃＃＃，还有，刘雨儿，大概也是被迫的，刚才你说的意思我也听明白了几分，你没有主观故意，都是被迫的，一定是林语堂暗底下设计的对吧？”
“是啊，哦，不不不，关于刘雨儿，我自己也是有错的，我是男人，有错我不能推给别人。”我想有的错不犯也犯了，推来推去，反而让人生疑，倒不如主动承担一些责任，这样在玉儿那里，也显得有责任感一些。
“呵呵，呵呵，你倒承认的爽快，既然你自己都承认了，何必绕那么一大圈呢？”李玉儿冷笑道。看来直接承认错误还是刺激了她。
“不，玉儿，我从来没打算不承认自己的错。不过，我只是想让你明白真相，我是怎样的情况下犯下的错。”我的脸大概有涨红。
“哦？真相，你也不用费太多口舌了，其实不就是你刚才说的林语堂怀疑你和刘雨儿有一腿，你想反正都那样了，俗话说羊肉没吃到反惹一身骚多不值得，于是你就干脆来个假戏真做，不不不，也不是什么假戏，而是真戏。那刘雨儿不也是一脸委屈么？她也是想与其那么冤枉，倒不如……你们一拍即合。”李玉儿显然又开始有了醋意堵着她的喉咙。
“玉儿，我不得不承认，当时是有一些那样的心理。当时刘雨儿说林语堂一步一步诱惑她上钩，她说出了自己对我说了他和陈君如的秘密后，林语堂很是震惊，他的脸都变了形。
刘雨儿说林语堂当时那个样子，眼睛瞪得大大的简直就像一个索命阎王。
我说当然，那小子见你泄露他的天机，杀你的心都有了。
‘他敢？’刘雨儿说，‘不过，当时我被他盯着盯着感觉全身都发凉，我连忙辩解道语堂我跟周伯通真的什么也没有，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知道我确实不该说那些事的，可是……当时我就是觉得心里委屈。
他说啥委屈？你一委屈你就……
我说语堂当时我当然委屈了，你把我当做玩具搬来弄去的，我成了什么东西？刚好那段周伯通待我真不错，我觉得他又是你的朋友，我有委屈我当然告诉他了。
有委屈也不能告诉他。唉，你说你说，你到底告诉他什么了？他见我撇着嘴，很委屈的样子，似乎觉得我的可怜，口气软了下来。
我说我只是告诉周总我觉得心里憋得慌。
他一惊，憋得慌？憋得慌所以你就……他脸上很难看。
哎呀，您这人到底想些什么啦？你一定认为我憋得慌就勾引他对吧？我看得出他的花花肠子。
嗯嗯。他不置可否。
我说看看看，您不是很大方一个人吗？您也会吃醋？您既然会吃醋，怎么没想到我也会吃醋？
他可能觉得我说得有道理，自己也理亏，口气放好了许多，他说雨儿你吃醋？你吃陈君越的醋？
我说嗯嗯，我也吃陈君如的醋。
他说好你个傻丫头，看来你还是挺在意我的。实话告诉你，其实陈君如和我之间的事情，也不是我的责任知道吗？那都是陈家的有意安排。
我说有意安排？你唬谁呢？
他说真的是真的，陈家知道了我和陈君越并没有亲生的孩子，很是失望。再加上陈君如刚离了婚，而且她还在家人面前发誓不再结婚。陈家老爷子就只有陈君越和陈君如姐妹两个，你想，君越没有亲生的，陈君如又不结婚了，陈家还有希望吗？陈家那诺大的家产谁来继承？
我想想也是，在我们农村一直都讲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
他见我不说话，就说雨儿你在听吗？
我说我在听。
他嗯嗯又接着说，所以，陈家就有意安排陈君如来大陆，就是给我和陈君如制造偷偷接触的机会的。
那陈君如＃＃＃愿意？我很不解。
林语堂说开始的时候陈君如有些不乐意，我……
我说怎么了？
林语堂说我就告诉了老太爷说君如不愿，这事……这事就算了吧。老太爷说不行，你得想办法。于是，在那个雷雨之夜我就……
我说啊，果真？
是的，那晚上的雨真大，好大好大，那是风雨交加，电闪雷鸣啊！林语堂眼望着天花板，眼神有些迷茫，极力回忆道，我钻进陈君如的房间，当时她刚好被雷声吓醒，躲在床角瑟瑟发抖。我说君如你怕吗？她说好怕我说别怕我来了21君如说你来我更怕。
我说林语堂你是畜生，她可是你的小姨子。
林语堂说是啊是啊，我觉得我确实是。只是我想到老爷子有命令的，再说，为了陈家我做出一点个人牺牲算什么呢？陈家于我有恩，没有陈家哪里有我的今天呢？所以，我还是不顾一切……’
我说‘雨儿是真的？’
雨儿说，‘应该是，林语堂说得很真切，他说陈君如说姐夫你可别乱来，姐夫你出去。
林语堂说当时他也有犹豫，但一想到如果不完成任务，将来陈老爷子也许连他的女儿月月也会赶出陈家的大门……’
我说，‘雨儿，你真的相信？’
雨儿说，‘不信？不信行吗？事实上陈君如＃＃＃现在不也怀着孕吗？唉，我觉得林语堂在我心中的形象大打折扣。我说林语堂你既然得了陈家的许可，为何还要遮遮掩掩呢？
林语堂说雨儿你不懂，大户人家要面子，这种事情总是见不得光的。
我说所以你首先想到我对吧？
林语堂说是的，可你不答应。
我说林语堂你真卑鄙。
林语堂说我也觉得是，有时候我会对着镜子骂自己一百遍。
我说既然是这样，您为何还要管我跟谁呢？你跟陈家两个大＃＃＃过得多滋润？
他说雨儿你还是不懂，这件事陈家老爷子老太太懂得，陈君如也懂得了，只有陈君越不懂。不过，雨儿你听我说，其实陈君如我不喜欢，让她怀上孩子，我的任务可就完成了。当时按照陈老爷子的设计，本来你是最好的替身。
我说啊，陈老爷子也知道我。
他说是的雨儿，你本来就是我按照陈老爷子的意思，在陈君如第一次确认怀孕的时候找来的。’
我觉得事情真的很绕，越听越迷茫。”
我顺手拿出一支香烟，我下意识瞥了玉儿一眼，收回了香烟，但我抬头看见玉儿似乎在沉思。
我说：“玉儿，你在想什么？”
玉儿长长舒了一口气，道：“周伯通，你现在把我给绕糊涂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说：“玉儿，其实我不想表达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真相。”
“可是我越听越糊涂了。”
“哦，是吗？看来我也有些迷糊。”我苦笑道。
“呵呵，你抽吧，抽上几口也许思路会清晰一些的。何必在我面前装模做样呢？我知道，你这人烟瘾很大，大概是戒不了的。”玉儿说。
“嗯嗯，那……”我觉得烟瘾严重折磨着我，只从玉儿离开以后，我的烟瘾越来越大。我很快吸完一支香烟，提了提神，说：“玉儿，我知道我真得很啰嗦，不过，你能耐心听完吗？”
玉儿说：“你说吧，既然你想说就说，其实说真的，我觉得你说的尽管虚虚实实，倒是吸引了我，不管是真是假，权当是听故事吧。不过，今晚我觉得有些困了。”
我说：“玉儿，你还有兴趣听吗？明晚，明晚我们再来行不？”
玉儿道：“大概这会儿你很空虚，需要一个听众，正好陈君如不在，我就是最好的选择了对吧？”
我说：“不，玉儿，我说过我只想告诉你真相，请你耐着性子听我讲完，不管听完你怎么对我，我总觉得会轻松一些的。看在我们爱……我们同事的份上，明晚，再来好吗？给我说完的机会。”
玉儿苦笑道：“好吧。”
夜深了，街灯也变得雾茫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