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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秦烟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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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如今穿着一件寝衣,菲薄的布料,灯光下隐约可见衣裳里头粉红色的肚兜绳,苏锦源见着她的背影,有些起了心思。

    想到自己宁可在一个一双玉臂千人枕的窑姐身上花银钱买笑脸,却冷落家里如花美玉一般的小娇妻,成亲多半年除了新婚夜都不曾和许绣忆同床共枕,就觉得亏钱的很。

    一半出自**,一半出自愧疚,他上前轻轻从后面抱住了许绣忆。

    他哪里想到,许绣忆的反应尽是如此大,她几乎发了狠力的推开他,脸色是一片铁青。

    “你干嘛?”

    她质问,像是眼前的人不是她的丈夫,而只是一个亵渎他的淫棍而已。

    这般反应,着实伤了苏锦源一把。

    “绣忆,我只是想抱抱你。”

    他抱自己的娘子,也不是什么罪过的事情,为何许绣忆却防贼防狼一样的堤防他。

    他很受伤,许绣忆也觉着正常情况下,自己的反应是有些过激了,毕竟名义上,苏锦源是她的丈夫。

    但是她就是觉着被他触碰莫名恶心。

    她只能努力稳了自己的气息,解释道:“我许久不曾让人触碰,觉得这样的亲昵很陌生,我们还是慢慢来吧。”

    苏锦源信以为真,终于不再伤心,看着衣柜已经打开,里头有他们装钱的箱子,心思就移到了那箱子上,终于没再做出什么叫许绣忆不舒服的亲昵举动。

    “钥匙还在老地方吧的。”

    苏锦源一面说,一面从衣柜暗层里掏钥匙,掏出钥匙后,就抱了匣子,对许绣忆道:“别告诉任何人我回来过,知道的人越多,我便越危险,绣忆,过往种种都是我对不起你,我以后会百万倍的补偿你。”

    说完要走,却被许绣忆喊住:“等等。”

    苏锦源心里一阵欢喜,以为是许绣忆舍不得他走。

    却听许绣忆道:“有样东西,你不能拿走。”

    说完上前,对苏锦源摊开手:“钥匙。”

    苏锦源把钥匙给她,心里失望的很,终究他以前太对不起她了,让她一时再接受他,是有些难,但是他相信自己会用诚信感动许绣忆的。

    他见许绣忆打开了箱子,箱子里都是金银珠宝,有些是许绣忆的嫁妆,有些是苏锦源的,“他”死后,衣裳都撤出了衣柜,随着“他”一起下葬了,不过以前的玉扳指玉佩等贵重物件,还是收在这匣子里,许多他都不陌生。

    只一样东西,他如何也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

    那是一朵精致的花,形似牡丹,也像芍药,花瓣纯金制成,菲薄如纸,花瓣上纹路清晰,凹凸有致,这样雕工和磨功,可是天下难寻的高手才做得出来。

    更为难得的是金花正中的一点血红。

    苏锦源也是个珠宝玩家,自然一眼分辨出,那血红的玉石,可不正是鸡血宝石,这可是极为罕见,指甲片大小一粒,就价值倾城。

    见许绣忆将那朵花拿了出来,才重新把钥匙还给他:“好了。”

    “这哪里来的?”他问道。

    许绣忆搪塞一句:“别人送的。”

    “谁?”苏锦源想谁能送得出这样阔绰的东西,一半是好奇的,一般却也有些隐隐的不安的。

    许绣忆看他一眼:“我娘家里的人。”

    苏锦源才终于松了口气,护国公府这样的宝贝也是能拿出几件的,并不稀奇。

    听着外头更鼓敲了四更,他知道要走了,对许绣忆颇为恋恋不舍,看了好几眼才道:“你照顾好娘,等我回家。”

    原本是很温情的一句话,许绣忆表情却淡到凉薄,苏锦源一心以为许绣忆是恨他曾经犯下的错误,也便没有旁的多想,只想有朝一日好好对待许绣忆,伉俪夫妻,相伴到老。

    苏锦源是走了,许绣忆却再没了睡意,看外头天色,月亮都已经爬过半天高了,再瞧一次更鼓府上的丫鬟就要起床做活了。

    她等了一晚上的,该来的没来,不该来的却来了。

    苏锦源回来了,这事情她要怎么和安承少说?

    也或许索性别说了,等到苏锦源查到凶手回家那天,她就收拾包袱求安承少把自己带走,去哪里也行,总归她是不会和苏锦源一起过日子的。

    *

    安承少失约了,因为秦烟割了腕。

    他原本打算先回家一趟,好歹把武墨送回去,武墨醉成那样他也不放心。

    可一回房,武墨不在,躺在床上的却是血染了衣袂的秦烟。

    秦烟割了腕,见到他的时候人已经迷迷糊糊,脸色一片惨白,两行清泪晕挂在眼角,见到他的时候,唰唰落了下来。

    他又生气又恼怒又心疼,赶紧的把秦烟送去了附近的医馆,索性发现的早,止了血包扎一通,这命好歹是没丢。

    如今四更天,秦烟还扒着他的手臂躺在他腿上,眼睛睁的大大的,就像是怕他走似的。

    安承少终归是不能丢下这样的秦烟。

    “你睡觉吧,我不走。”

    他语气淡淡的,委实觉得秦烟这般举动,叫他讨厌的很。

    可也不敢表现出来,怕秦烟再想不开。

    秦烟却摇摇头,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便是如此,血还是渗出来,她那样怕疼的人,会对自己做出这种事,委实是因为太爱安承少了。

    那日在安承少这里大哭大闹一回,她也学着洒脱,可是终究不甘心,她始终觉着安承少就该是她的。

    若是清白人家的女子,她输也就是输,虽然输不起却也不至于这样想不开。

    可是那人是个寡妇,她越想越不值,替安承少不值,替自己不值。

    又越想越觉得如果自己不做些什么,安承少心里更没有她,她就彻底的被许绣忆比了下去。

    所以,她想到了割腕。

    她想,就算真死了,安承少一辈子心里也不可能好过,肯定对她充满了愧疚,以她对安承少的了解,带着这样的愧疚,他是断不可能和许绣忆安生在一起的。

    她会像是个鬼魅和阴影,一辈子绕在她们两人之间。

    如果她侥幸没死成,那更是好,她就要让安承少瞧点颜色,让他清楚如果他胆敢喜欢上别的女人,她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如今,她的手段初见成效,她扒着他的手躺在他腿上贴着他睡他也没拒绝她。

    她想他大约是尝到了她的厉害,以后也不敢随便伤她的心。

    想到这她心里就得意,觉得那些血没白流。

    “承少,我想回关外了,我们一起回去吧,这里气候不好,我住不惯,刚好我爹爹也说,家里有些生意上的事情,要请教你帮忙。”

    她知道父亲是安承少的恩公,安承少对她父亲如同生父一样尊重,她父亲又需要,安承少肯定会力不容辞的赶去帮忙。

    安承少那,一阵的沉默。

    秦烟从他腿上抬起头,眼泪汪汪楚楚可怜的看着安承少:“我想家了。”

    安承少又是一阵沉默,少卿才点了头:“好,等你养好一点伤,我送你回去。”

    秦烟脸上露出欢喜的神色,只要回去了,她就有法子让安承少再也上不了京城。

    她就不明白安承少上京城做什么,在关外,安承少已经是呼风唤雨的人物了,就连京城里的人也知道关外有个安爷,顶顶的厉害,跺一跺脚整个关外都要震一震,番邦的几个大王都主动的来和安爷交好,京城里的皇帝都要忌惮上安爷几分。

    这样一个风云的人物,却在京城碌碌无为的不知道要做什么,整日和那五王爷厮混在一起,她是知道承少不是断袖,可是别人都以为承少时五王爷的新宠,她听着都不舒服死了。

    她想和安承少回去关外,天高云淡风轻水蓝,他们和以往一样车马奔腾在蓝天白云之下,风吹草低现牛羊,一切都是那么的轻松愉快,好过在京城里,处处憋气。

    自然,她先带安承少走最大的目的,便是原理许绣忆。

    她听安承少愿意回去,心里头别提有多高兴,终归比起来,她还是较那个许绣忆要重要的,也是,许绣忆不过认识了承少几个月,她和承少的感情,是那几个月比得起的吗?

    “恩,你说话算话。”

    “恩。”

    安承少应的极冷,语气里没有一份情愫。

    便是如此,只要他肯回去,秦烟就觉着他心里是有她的,也就高兴了。

    *

    三日了,许绣忆每天晚上都给安承少留门,但是他终究没有再来。

    她忽然有些担心,想到初见那天晚上安承少一身的伤,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终于第四日早上,她坐不住了。

    没带一个人,她大清早就出去了,穿街过巷的,到了安承少府上。

    安府门紧闭着,许绣忆拉响门环,来开门的人不是吕红,也不是吕青,而是秦烟。

    大早上,秦烟大约是刚从床上起来,还没梳妆,头发乱蓬蓬的堆叠在脑袋上,看到许绣忆,脸一下阴沉下来。

    “你来做什么?”

    许绣忆眉头一紧,显而易见的,秦烟昨天睡在这里。

    她不答,只是问:“安承少呢?”

    “还睡着呢,昨儿夜里他忙道很晚。”

    见许绣忆表情一愣,秦烟眼波里流过一丝狡黠,道:“三奶奶要是有事找他,那我回房去叫醒他。”

    她大约是故意的,将“回房”两字咬的极重。

    许绣忆心头钝痛一下,脸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半分,只是淡淡道:“不必了,也没什么事,我先告辞了。”

    “三奶奶留步。”秦烟喊住了许绣忆。

    许绣忆闭上眼沉沉一口呼吸,转过身来,脸上堆了笑容。

    “什么事?”

    “原本是该亲自登门说一下,不过今天三奶奶来了,那就先在这里和你告个别,三奶奶,我们要回关外了。”

    “哦?是吗?”

    心头又是一阵钝痛,她却将所有情绪收敛的极好。

    连个惊讶的“哦”字,都拿捏在恰到好处的地方。

    秦烟原本以为能气到她,可见她这般模样,气到的反而是秦烟自己,她越发的替安承少不值。

    这些日子,她是多辛苦才日夜缠着安承少不叫安承少离开半步。

    而安承少每每入睡,睡梦里都要把许绣忆的名字叫上许多遍。

    安承少对许绣忆情深至此,这许绣忆对安承少却不过尔尔。

    她听见她们要走了,连一点伤心震惊的表情都没有,秦烟气不打一处来,都不愿意再和许绣忆多说。

    “那就算告过别了,我们今日晚上的马车启程,往后若是三奶奶来关外,我们一定好生招待。”

    “好,一路顺风。”

    “三奶奶不送了。”

    “再见。”

    转了身,许绣忆脸上所有的伪装冷静和笑容,瞬间被击垮,她眼眶红了,包着两包泪水,就要落下来,她却倔强的吸了吸鼻子。

    第一缕阳光落在她脸上的时候,那眼底,有浓浓化不开的伤悲。

    她原本以为,安承少或许是出事了,看来她还真是白操心了。

    没回苏府,她是去的保宁堂,看了账本,痴痴的坐了会儿,她忽然觉着不对。

    秦烟对她素来有敌意,秦烟的话她怎能尽信。

    电视电影里,这种桥段看的还少,第三者伪装和男主一夜风流,然后叫女主看出一些风流的痕迹,制造出一个天大误会。

    这些狗血的场面,她一点都不陌生。

    想到这,她心情豁然开朗,一切如何,她只消问问安承少不就知道了。

    只要安承少说不是这样,她就相信。

    她起身,放下了账本,心里一下轻松了些,再往安承少府上去。

    她绝对也没有想到,看到的尽是安承少半搀半抱着秦烟上了一辆马车,然后,自己也上了车,这辆车,她躲在茶棚后,秦烟看着朝着城门的方向去。

    秦烟说,我们要回关外了。

    许绣忆的脚像是灌铅了一样的重,站在那里一步都无法动弹,眼泪从眼泪滑落,咸涩的落入唇瓣,她却浑然不知,直到茶棚的老板过来喊了她一句,她才猛然惊醒。

    安承少,真的走了,招呼也没打一个,字也没留一个。

    许绣忆想到秦烟早上飞扬的脸上,她原本以为是一个狗血的戏码,用来制造她和安承少的误会,现在她终于知道,为何秦烟可以演到那样无懈可击。

    这个狗血的戏码,从一开始便是真的。

    木木然看着安府那条巷子,她只觉得讽刺和痛楚。

    曾以为的天长地久,曾以为的沧海桑田,如今也不过是过眼烟云,露水姻缘罢了。

    想到和安承少的种种,如今却只叫她觉得恶心。

    她不知道她是怎么回去的,只晓得回去的时候,金玉银玉又开始找她了。

    她抬眼看着月色,才知道竟然午夜了。

    好在金玉银玉依旧没有惊动大家。

    她收拾了心情,叫金玉给自己弄些水来洗漱,这一夜,她想把关于安承少的种种,如同尘土一样洗净。

    若是可以,她只但愿生命中从未出现过一个人,一个叫做安承少的人。

    *

    马车疾驰,飞奔了两天两夜,秦烟以前也和安承少出去到处转悠过,却从未见过安承少如此的归心似箭,一路几乎没有停留一下,生生的泡死了三匹马。

    而她,也给颠簸的上吐下泻,腰肢瘫软,便是如此,安承少也只是给她置办了一些褥子垫的厚厚的坐着,没叫马车放缓速度。

    到关外顶多还有半日的功夫,吃了两日干粮,颠簸了两日的秦烟终于受不了了。

    “承少,歇歇吧,我好疼。”

    安承少见她脸色不好,终于让吕青放慢了速度。

    “就快到了。”

    “你也说就快到了,也不急了,我这颠的就要散架了,承少,我想吃热腾腾的大米饭。”

    她语气几分撒娇。

    安承少略一沉默,终于还是答应,吩咐了吕青见着吃饭的地方,就把马车停下来。

    走了半盏茶的功夫,就路过了一个小镇,吕青把马车停在一家小馆子,安承少搀扶了秦烟下来,秦烟腿一软,整个人就倒在了安承少怀中。

    安承少只能半抱住他,进了小馆子,吩咐小二把马车牵了去喂马,又点了几个菜,几个人坐着等上菜。

    秦烟的手,好了一些,伤口已经结痂,她原本割的也不深,只是等安承少等了许久,流了太多血。

    吕青吕红是不做同一桌的,在边上桌子坐着不知道说什么。

    安承少眉头拢着,心事重重。

    秦烟伸手揉他皱着的眉头:“怎么了,一脸不高兴的,就这么想回家啊?早就叫你回来了,你偏不肯,如今倒是一刻都不舍得耽误了。”

    安承少避开她的手,道:“我送你回家,就回京城,我有些事必须做。”

    “不许。”

    秦烟气鼓鼓站起来,引了小馆子客人纷纷朝这里看,秦烟面色一红,坐下嘟囔了一句:“叫吕青去做就行,我看你在京城除了和五王爷厮混,也没什么做的事情。”

    “你回家后,不要再任性。”

    安承少对秦烟,如今已经有些生了讨厌,其实从秦烟割腕那刻起,他就想离的秦烟远远的,他最是厌恶这样的女子,要死要活,若不是因为她是秦烟,是他恩公的女儿,又是因为他自杀的,他便是眼睁睁看着她死,也不会救。

    他原本就是个冷情的人,秦烟面前尚且温和,如今这份温和,却也都断送在了秦烟冲动鲁莽无知的举动里。

    秦烟恨恨的看着他,眼眶红了一片:“你若是赶走,我就继续任性给你看。”

    这无疑是越发惹了安承少厌恶。

    “你别胡闹了。”

    安承少冷吼一句,秦烟委屈憋着嘴,眼泪掉了下来,一双手,小心翼翼的来抱安承少的手臂,委委屈屈道:“你不要凶我,我难受。”

    “秦烟,不要叫我讨厌你。”

    秦烟猛然一顿,随后眼泪落的更急,饭馆里的人纷纷向这边侧目,安承少只觉得懊恼至极,一把拍了银子在桌子上,对掌柜道:“不用上了,不吃了。”

    然后,抓起秦烟的胳膊,往外走。

    他是真叫秦烟惹恼了。

    他素来喜怒不形于色,可秦烟此次,却死缠着他,让他连和许绣忆说一声的时间都没有,他归心似箭,却不是因为回关外的家的,而是为了早日回到许绣忆身边。

    那日他爽约,后来一直被秦烟日夜缠着不得抽身,和许绣忆的事情又不能叫吕青吕红知道,他真正是烦恼的要死,这几天窝着一腔的火,偏生秦烟火上浇油,他终于发了出来。

    拖着秦烟上了车,他不愿意管她死活,回去丢给恩公,恩公素来明白秦烟的心思,但是更明白他的心思,在这件事上绝对不会强求他。

    把秦烟丢回去,他要赶紧回京。

    他只怕失踪太久,许绣忆要担心。

    马车又开始在路上飞奔,这次是安承少亲自驾车,驾的比吕青还要凶,他脸色,一片乌压压的黑,眼底死一般冷酷。

    秦烟在车里,呜呜的哭着,哭的好不凄凉,他却充耳不闻。

    车子一路疾驰,到了关外,就奔着秦府去。

    安承少让吕红把秦烟带进去,回头吩咐了吕青把府上的汗血宝马牵出来,自己进了秦府,秦烟父亲的书房。

    秦学艺对于突然出现的安承少甚为吃惊,转而大喜,上来拍安承少肩膀:“小子,怎么回来了,大仇报了,这么快,想不到闻名天下的苏家,也不过如此,不堪一击,哈哈哈哈哈!”

    秦学艺笑了半晌,才发现安承少的脸上,可没有报仇了的喜悦和轻松。

    听了笑声,他蹙了眉,小心试探问道:“难不成,出了什么事?”

    安承少没说话,只是忽然抱拳,对秦学艺道:“恩公,请看好秦烟,我先走了。”

    说完,大步而去,离秦学艺在那摸不着头脑。

    除了秦府,吕青也已经从家里牵了汗血宝马出来,安承少一个翻身上马,对吕青吩咐:“和吕红缓缓歇两天,再上京来。”

    说完,不等吕青答,双腿夹紧马肚子,一鞭子抽下去,那马儿如同脱了弦的弓箭一样,飞着的奔了出去,只是转眼的瞬间,留给吕青的就只有那飞扬的黄土了。

    “这是有什么事,急成这样。”

    吕青摸摸鼻子,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