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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17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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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作保的两名癝生搞定之后,其他的事情就容易了,季宣和同潘宏力只要按部就班行事就成。

    因着被甄老夫子摆了一道,季宣和夫夫两人的拜师礼被提上日程。

    拜师是很庄重的事情,季宣和夫夫虽是被赶鸭子上架,却也是真心实意,否则这师不拜也罢。

    甄老夫子光顾着高兴了,后来回到杨家埠,才想起这个弟子排行貌似不大对劲。他原本打算将邵云辰定为大弟子,他比季宣和大三岁,这么算是没问题的,但一想到邵云辰的身份,这就有点不妥了。

    只是话已经说出去了,甄老夫子也不能往回收,他权衡再三,最终决定将邵云辰定为三弟子。自此季宣和夫夫身份确定,季宣和为二弟子,邵云辰为三弟子,至于大弟子去哪里了,谁还会当面盘问甄老夫子不成?就连季宣和追问,甄老夫子都是打着哈哈,给糊弄了过去。

    潘宏力是记名弟子,也要走一套程序,只是没拜师礼那么繁琐。

    拜师当天,邵云辰大舅出席观礼。

    季宣和同邵云辰送上六礼以及两人自备的私礼,六礼都有例可循,邱伯一早就备上了。本是应当送上束修的,只是甄老夫子早就教他们好几年,现在只是补上拜师礼,这一步就省了。至于私礼,季宣和送的是他自己编的一则小故事,邵云辰则是一幅画,礼物不贵重,却胜在心意。

    甄老夫子回赠了两人一人一方砚台,受了两人的礼后,拜师礼算是成了。

    之后就轮到潘宏力,简单的过了一遍,甄老夫子和季宣和三人的师徒名分算是抵定。

    文卓成收到季宣和的来信,大外甥向他抱怨甄老夫子为老不尊,强迫他和外甥君郎拜他为师。文卓成笑笑,与其说是抱怨,还不如说是显摆来着。甄应德,这人他似乎在哪里听到过。以往去看外甥,他也曾在季宅见过,那时看着就觉得这位先生气度不错,没想到还真有些来头。

    文卓成让人去打听了一下,确定没有问题之后,就搁置了。外甥没甚野心,有甄老夫子在旁鞭策一二,也能让他省心些。

    文卓成压根就没想过借着与外甥的关系,将自己的孩子送到甄老夫子门下。像甄老夫子这样不图名不图利,窝在小小的杨家埠季宅,一窝就是五六年,甄老夫子的心思再明白不过,他还是不要让外甥为难了。

    三月,县试的日子。

    这一天,康平县城辖下所有参加县试的考生都早早赶到考场。

    县官一一点名,考生挎着考篮,鱼贯而入,经搜查确定没问题后,领上考卷,按卷上的号码找到相应的座位,县试自此开始。

    县试有好几场,第一场为正场,过了之后就能参加府试,至于以后的那几场,由通过第一场的考生自行决定参加与否。若第一场没过,还有机会,他们可以参加之后的几场考试,越往后的场次,录取人数越少。

    县试每一场都只有一天时间,不算太难熬,黎明前进考场,只中午吃一顿自带的午饭,考完就能提前交卷,最晚掌灯前清场。

    县试不难,季宣和这点信心还是有的,要是连县试都不能过,他还是洗洗回家抱着云辰混日子吧。

    甄老夫子了解自己的弟子,于县试上并不为两人担忧。季宣和在充斥着众多体味的考棚内辛苦答卷,甄老夫子则悠哉悠哉去杨家埠找老头子聊天去了。

    要是让季宣和知道甄老夫子如此不上心,估计得恨得牙痒痒。

    季宣和参加县试对季家来说算得上是一件大事,邵云辰自是亲自陪同,段妈妈几人也一并捎上。县试之后他们要在康平县城待上几日,一直等到县试成绩出来为止,这几天,就由段妈妈掌勺。

    季宣和书法练了五六年,字还算能看。凡科举,无论是考哪一科,都需要用正楷答卷。就季宣和会的字体中,楷体排位前列,一手楷体还算能见人。

    如此长时间的考试,季宣和还是第一次尝试。若以前没有考试经历,尚还能忍受,当下有了对比,季宣和就觉得考试实在有些难熬。说是能提前离场,这离场的时间可也大有学问,走早了肯定不成,会给考官留下轻狂的印象,走晚了,他自己不乐意。

    好容易等到有学子交卷走人,季宣和又等了一会,才离开考棚。

    考场远离闹市区,如今门前却挤满了人。

    县试汇集了整个康平县城所有有志于仕途却还未考取童生的士子,小到十来岁,大到连孙子都有了。没亲眼见过的人,真是难以想象那样的场景。

    季宣和看着这样的场面,颇为感慨。他实在是运气好,甄老夫子这样的先生不是谁想请就能请到的。甄老夫子以前在阆山书院授课,学子同他请教的机会并不多。一个班上那么多学子,他哪里顾得过来?这下倒好,甄老夫子做了季宣和三人的先生,随时都能为他们指点一二,季宣和算是赚了大便宜。

    邵云辰在附近的茶寮坐着,邱成则在考棚门外等候,他一眼就瞅见季宣和,忙上前取过考篮,将人引进茶寮。

    天色渐晚,已接近黄昏,季宣和在茶寮里坐了坐,等潘宏力也考完之后,便和邵云辰一起回季宅,潘宏力则回潘家。由于今天县试开考,考棚附近马车禁行,季宣和往外走了一段路,才找到自家马车。

    来到锦朝之后,季宣和还从未像今天这样,一动不动,一坐就是一整天,就算他现在身体素质不错,他也觉得累了,靠在邵云辰肩上,不一会就沉沉入睡。

    三月气温尚低,邵云辰给季宣和披上毛毯,静静地不发出一点声响。

    县城里行人多,马车行进不快,就算这样,马车也没走多久就到了季宅。

    “宣和,醒醒,到家了。”邵云辰拍了拍季宣和的脸,好让他清醒一些,“回去先洗个热水澡,一会就能吃到段妈妈做的拿手菜。”

    “嗯。”季宣和清醒时间通常很快,这是他在末世养成的习惯,到现在都还没改掉。

    洗了澡之后,季宣和顿觉通体舒畅,再吃着段妈妈做的小菜,这日子那是再美不过。

    县试设在春耕之前,再过些日子,农户们又将忙碌起来。

    县试成绩出得很快,第三天,季宣和就收到了成绩,排名还挺靠前,潘宏力也差不多。得了消息之后,季宣和一行人没再多留,乘着马车回了杨家埠。五月份还要参加府试,这一个多月的时间自是不能浪费。

    甄老夫子见一行人皆有喜色,不用问也知道两人过了,不过他还是确定了一下,结果和他想的一样,难得严肃着脸教育道:“你们两个可别骄傲,要摆正心态,不过小小的县试罢了,府试就没这么简单,别最后弄得阴沟里翻船。”

    潘宏力诺诺应是,季宣和这种时候也不敢造次,虚心受教。

    今年的气候还是那样,比以往要冷上一些,作物成熟时间更晚。这些对只能种一季作物的杨家埠来说,影响不大,倒是江南,从去年开始,低温就已经起了效用,第二季或第三季作物有所减产。

    学习的间歇,季宣和也没忘记打理自己负责的作坊、店铺。这些是他生活的根本,不用心些怎么行?

    到现在为止,家里的余钱足够他在京城开一间不太大的铺子,当然是地段一般的。京城作为锦朝的都城,消费很高,宅子铺子价格也一样水涨船高。想在京城讨生活的人很多,能不能留住就看各自的本事。

    这些暂且不提,眼看离府试的日子越来越近,就算季宣和不那么在乎,心里也有点小紧张,潘宏力就更别提了。

    甄老夫子如今多了一项任务,那就是为潘宏力解压。带着这样的心态上考场,不用考,甄老夫子就能想象他的成绩好不了。

    过了最初忧心的那段日子,潘宏力倒也镇定了。他就是想得太多,潘家就他一根独苗,家庭的重担全压在他身上,他又是个有责任心的,将潘家以后日子的好坏都一肩扛起,才使他压力那么大。县试还好说,甄老夫子早就说了,卷子不难。府试可是很多个县城的学子汇聚到一起,大浪淘沙,那无形的战场是极其惨烈的。

    潘宏力父亲考童生都是考了两次才考中,考秀才更是考了好几回都没考上,科举之路可没那么好走。

    过了最难的一段时间,当心态调整之后,成功与否就只能看季宣和同潘宏力两人功底扎不扎实。

    康平县城隶属云州府,凡过县试的学子都要到云州府参加府试。季家因有两个学子,早早就做起了准备。

    这一回由大舅潘明杰带队,甄老夫子八风不动,仍旧窝在他心爱的杨家埠。

    一早,两辆马车从季宅出发,向云州府方向驶去。

    沈清齐山驾马车,季宣和夫夫一辆,潘明杰父子一辆,段妈妈则和邱成即墨轻澜分坐在车辕上。行了近两天,一行人才平安抵达云州府。

    早前季宣和就托人给季府传了口信,这可不是现代,作为季老太爷的孙子,过门而不入,让人知道了,无论是对季府还是对季宣和,都不是好事。

    季宣和并不想与季府过多接触,如今却不得不如此而为,实在让他有些无奈。

    同样是从侧门进,马车被人引进车马房,季宣和一行人照旧被安排在和园。稍事歇息,季老太爷有请,季宣和便带着邵云辰等人前去拜见。

    有客到,接待男客的事情自是由府里的老少爷们负责,至于见不见府里的女主子,则视情况而定。

    季宣和作为季府老太太的二孙子,大夫人的大儿子,两人本该和他多多接触才是,只是季宣和情况特殊,老夫人和大夫人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季宣和嫌事多麻烦,如今这样倒正如了他的意,和园清清静静的,他自在得很。

    季老太爷是有意见的,只是一个是老妻,一个是大媳妇,强压着他也觉得没意思,就没提这回事。

    大夫人没召见季宣和,儿女们都惯会看风向,自是没人冒着得罪亲娘嫡母的风险,去和季宣和联络感情。

    季宣和的嫡亲弟弟四少爷季宣晟如今已十岁,再过一两年就该下场试试。季宣和离开季府时,他才三岁,还不怎么记事,同季宣和之间要说有什么感情,那也太扯谈了,两人见面能互相认出对方都算好的。

    至于季宣和的嫡亲姐姐大姑娘季锦娴,也因为季宣和从小就住在和园,没有接触,自也培养不出多少姐弟感情,没有嫌弃季宣和妨碍她就算好的。

    到了季府之后,季宣和一行人,除了即墨邱成之外,都窝在和园,轻易不出园子。两个考生心无旁骛,即墨邱成就只能将打听到的消息暂时搁在心中,待府试过后再讲给主子听。对此,邵云辰同意了,他不想听到一些乱七八糟的消息,影响自己的心情,继而影响到季宣和。

    季府大少爷季宣辉比季宣和大一岁,他在去年就考过了府试,只等明年下场参加院试。如今,整个季府除了季宣和之外,同辈中竟然一个适龄的学子都没有。这也避免了季宣和同他们之间的接触。

    因着主子们除开季老太爷之外,没一个愿意接触季宣和,季府下人们也就轻易不敢招惹他们。一行人安安静静地,一直住到府试开考为止。

    府试也和县试一样一场考一天,同样分为好几场,第一场过了就获得参加院试的资格,同时得到‘童生’的称号,每隔几天考一场,第一场没过的可以继续第二场,以此类推,直到第三场结束为止。

    府试与县试不同的地方,就是府试什么都不需要带,文房四宝、饭食都由官府提供。

    府试参考者更多,考场前站满了人,队伍都排到了附近巷子里。

    由于人员众多,考生早早到场,一个个听到自己的名字就从队列中走出,经过查检之后迈入考场。

    府试确实比县试难度要大,提前交卷的没有几个。这也难怪,过了府试之后就是童生,想考秀才只需再考院试,不用每年奔波。要知道县试还好,只需在县城参考,府试是要到府城考试的,像季宣和这样的不算远,有那路途遥远、家里又没啥银子的,走个一二十天都有可能,再加上住宿的费用,考一回着实不容易。

    因此,考生中多数人即使早已考完,也是再三检查,确定无误之后,才将答案誊写到考卷上。

    季宣和检查了几遍,感觉通过问题不大。不过感觉是能骗人的,自以为考得很好,结果没被取中,这种事在锦朝可没少发生。

    辛苦捱到考官开始清场,季宣和一身轻松地走出考棚。

    “你们两个,考得怎么样?”这里对成绩最在乎的除了潘宏力就是潘明杰,他一见到季宣和两人,就迫不及待开口询问。

    “爹,别问了,这个说不好啊,问了我也不知道。我自己觉得考得还可以,最终能不能过还不是得考官决定?”潘宏力考前还有些紧张,考完之后倒是不挂心了。卷子已经上交,无论过不过都已成定局,他担心也没用。

    “这就好,这就好。爹不是做学问的料子,之前条件那么好,考了几次也就是个童生,连秀才的边都没摸着。爹也不多要求,你只要考个秀才,我就心满意足了。”潘明杰很是有自知之明,只是他还想碰碰运气,若今年儿子能中个童生,他们父子俩就能一同进考场了。

    季宣和看着潘明杰两父子言辞来往,他便没答话,直到两人交流完了,才说了自己的情况。

    考场前人声嘈杂,不是谈话的地方,一待说完这些,季宣和便带着一行人回了季府。

    一到和园,季宣和就被季老太爷着人请了过去。

    安园书房。

    “这场有没有把握?”季老太爷这几年同季宣和偶有信件来往,都是避了人的,季府对待季宣和的态度他清楚得很,季老太爷不想给季宣和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还成。”季宣和没有把话说死。

    季老太爷又仔细询问了季宣和这几年的情况,便打发人离去。

    靠在椅背上,季老太爷有些叹息,这个孙子怎么就不招人待见呢?他有查过静心师太,一直没查出什么头绪,只能搁置一边。

    如今是仁泰十七年,皇上已是知天命的年纪。历代皇帝长寿的不多,仁泰帝也没能例外,身体并不怎么样。如今皇子们年纪都大了,加上粮食连年歉收,已经有了乱的苗头。

    季府并不显赫,季老太爷也不想站队,问题是季氏一族最显赫的大房嫡支就位于京城,他们是何打算,他暂且不知,只是他清楚,若真到了权利争斗白热化时期,想不被卷入其中都难啊!

    万一没押中宝,他这一支也一样会受到影响,毕竟还没出五服,被带累的可能性很大。

    季老太爷又想起他五十大寿上碰到的食物相克之事,如今想来,估计跟京城有关。这几年来,他怎么查都没查出结果,他派人盯着那些有嫌疑的下人,却显示一切正常。他还曾想过是不是派出的人手有问题,换了另一批,也一样毫无头绪。

    如今已过去六七年,与此事相关之人都被他找了各种由头打发到外地去了。不管如何,这些人放在身边,他始终不能安生。他直觉犯事之人早就在犯案之后就脱身了。苦于寻找无果,季老太爷只能加强季府的防备,这些年倒也安生。

    想想家中,真是一笔烂账,官职最高的大儿子,不过也就是个正五品的地方官,如今这样的情况,他居然还想调回京城,真是嫌命太长,被季老太爷一封信给骂得再不敢生这份心思。

    二儿子就不用说了,整日习文会友,能耐是半点没有,花销倒是不小。

    这家里最有出息的就是三儿子,如今跟大儿子平级,同样在外地为官。只是嫡三子比嫡长子要出息,在一个家族中并非好事,大儿子占据了季府最多的资源,也就混成这样,这不得不让三儿子生出点别样心思,争夺爵位不大可能,兄弟不睦已经可以预见。

    对这三儿子,季老太爷是压制不好,不压制也不成,一想起老三,他就头疼。大儿子已经享受了诸多好处,季老太爷也不能太过偏心他,三儿子那也是他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哪个都舍不得。

    至于老四老五,两人倒是很乖觉,一人掌管一部分庶务,能力不说有多好,支撑季府却还成。

    如今季府子孙繁茂,开支是越来越大,为了维持体面的生活,季府每年的盈余正在减少,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大孙女已到了婚嫁之龄,如今正在相看人家,准备嫁妆又是一大笔支出。往后几年,孙子孙女接二连三要办喜事,开支将会一年比一年庞大。

    不想点法子不成,像他们这样的人家,消减家用不大可能,只能尽量开源。

    季老太爷满腹心事,暂且撂下不提。

    季宣和一天都和卷子为伍,晚上就没有进写手系统。存稿还有不少,他也需要偶尔休息一下。这一晚,季宣和同云辰说了会话,就早早上床歇息。

    府试考生众多,考官批了许久方才将卷子全部阅看完毕。还没到张榜时间,考场门前就聚集了大量人,有亲自查看的考生,也有主子们遣来打听的小厮,吵吵嚷嚷很是热闹。

    邱成轻澜一早就出了季府,潘明杰父子在和园大堂坐立难安。季宣和夫夫没有上前劝阻,这样的心情,两人都能理解。

    邵云辰虽然希望季宣和能出息一些,但他却不会强迫季宣和必须按他的意思做,只要季宣和真没这份心思,邵云辰半点都不会勉强他。也因为这样,邵云辰虽然盼着季宣和能过,却没有他大舅表兄那样沉不住气。

    “怎么样,怎么样?”潘明杰一看到邱成轻澜两人面带笑容,心中便有了数,却仍不忘确认一番。

    “大爷,过了,大少爷和表少郎君都过了。”轻澜眉开眼笑说道。

    “好,好,这样就好。宏力,今天爹带你去府城逛逛,几年没来,都不知道城里啥样了。”潘明杰一高兴,就打算给家里人捎点礼物。

    说到这个,季宣和也好些年没来云州府了,季府除了季老太爷过寿,连五叔成亲都没请他。他自然也不会自个贴上去,只要季府还在云州府城,季宣和没事就不会踏入其中。因为一旦他来了云州府,就必然要去季府拜会,这样太过麻烦。让季宣和自己选择,他宁可去京城,也不会选云州府。

    云州府城和康平县城距离京城都差不多,繁华程度却比康平县城高上不少。级别不一样,吸引的人也就不一样。云州府城官宦富商不少,京城江南的时新物事都能见到,消费水平自是比康平县城要上一个档次。

    季宣和想着下半年可能要去京城开铺子,就没打算在云州府城购买在康平县城不容易见到的时新物品,倒是吃喝了一路。想起家里还有个甄老夫子在,甄老夫子的爱好很多,季宣和同邵云辰一商量,就给他带了茶叶。其他诸如字画什么的还是算了吧,季宣和的家业还不足以支撑这个烧钱的爱好。

    段妈妈几人也纷纷掏了银钱,为留在季宅的下人买些云州府城便宜的特产。

    众人开心得逛了大半天,直到都累了,才返回季府。

    季宣和夫夫来时载着自家出产的海鲜干货、反季蔬菜送给季府,回去时则装着季府的回礼——布匹和云州府城的特产,如此一来一回,季家还有赚的。

    怪不得落魄的族人喜欢到得势的族亲那里转悠,每去一次,他们就能赚到一些便宜,这样的好事谁不乐意?当然,这么不要脸面的人不多,不然再兴盛的家族都得没落。

    和季老太爷道别之后,季宣和一行人趁着城门开启时,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官道一如从前,只是没有水泥沥青之类,季宣和一行人途经之地又干燥少雨,马车行过,路面尘土飞扬。

    “怎么停了?”季宣和从假寐中醒过神来,想起上次来云州府城,也是在回程时半路停车。那次是急刹车,他后脑撞了一个包,这回沈清驾车经验丰富,倒是平稳停车。

    “少爷,前面堵了,奴才去看看情况。”邱成话落就跳下车辕。

    不明情况之下,沈清齐山是不能离开的,也就邱成即墨能抽身。

    很快,邱成就折返,他语带惊奇:“少爷,前面有辆马车出事,还真巧了,就是几年前咱们碰到的那拨人。”

    季宣和同邵云辰听了,面面相觑,这可真不是一般的有缘。在季宣和看来,这个几率比起彩票中奖都要低。

    “去问问他们有没有需要帮忙的,若有,能帮咱们就帮一把,实在是缘分不浅吶。”邵云辰收起心中的诧异,转而吩咐道。

    邱成:“这位老爷,好巧,几年前我们就在这条官道上见过,我们主子让奴才来问问您有没有需要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