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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韶恩那边实际上是信心百倍的。
公关部已经出了一份报告。
“现在被攻讦的一共有三点，一，在综艺抱团欺负其他艺人；二，被包养；三，耍大牌。”
“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说不上违法乱纪，只是大家对女艺人普遍比较苛刻，不容许他们心中‘冰清玉洁’的姐姐有任何人格道德上的污点。”
公关部的部长亲自来做报告。
“祁总说会配合我们，第二点很好解决；耍大牌我们有原视频，程严也说需要澄清他会发声明；最难证明的是，抱团霸凌。”
明明完整版就摆在眼前，他们可以和节目组提议解除会员限制，开放完整版。
然而除了安婧粉丝和童韶恩粉丝之外，应该不会有人特地去看好几个小时的片子就为了给不熟悉的艺人清白。
更多的人只会看看热点。
哦，这个叫童韶恩的是霸凌恶女。
童韶恩不是粉丝经济的艺人，她是走实力路线的，就不能不管路人盘。
不得不说，刘纤玉很懂得怎么示弱，也很懂得怎么把握舆论。
几个大v下场，再鼓动鼓动粉丝，现在还有之前遭遇过霸凌的路人在童韶恩的围博下谩骂。
“不得好死”已经算是其中最轻的骂声。
茉茉没想到，她新收到的生日礼物——蓝牙键盘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发挥作用。
分享日常的围博底下都是诅咒也太可怕了。
她跟着粉丝群里的指示有序地反黑。
之前还会说“霸凌的人才不这样呢，霸凌的人只会......”
现在则是坚硬了心肠，不再陷入自证的漩涡，见一个举报一个。
汤艳竹看她聚精会神地样子有些担忧。
茉茉抓住她的手：“妈妈，你觉得姐姐是那种人吗？”
汤艳竹下意识地摇头，母女俩一起看的《中华小当家》，当时还为童韶恩和安婧的友情感叹过，再说，要是童韶恩不是好人，她也不会跟着女儿一起追。
一起追星的这段时间，她觉得自己对童韶恩也算了解得多的了。
“她在拍很重要的戏，就让我们为她冲锋陷阵吧！”
茉茉和妈妈对视一眼，汤艳竹给她端了杯牛奶：“宝宝加油！10点前必须睡觉！”
“战斗倒计时一个小时零八分。”
*
敌方战场。
刘纤玉看着银行发过来的短信，肉痛了一阵。
这年头，水军越来越贵了。
之前只要顶个初始号就能发言，现在还有头像、昵称、发博次数多少才能发言的限制，让她的钱包狠狠出了一笔大血。
“没想到她现在的粉丝这么能打。”
刘纤玉看着发出去没几分钟就被净化掉的词条，握着鼠标的手开始颤抖。
最了解明星的，不是粉丝，就是对家。
刘纤玉自己也知道，发出去的黑料都不是真的。
不过，对面怎么不回应啊。
她翻了墙，敲敲打打：“你还有更劲爆的料吗？我可以提高价格。”
对面迟迟没有回复。
刘纤玉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心里像有一把火在烧。
“叮。”
她在电脑前俯身。
“查查《糖心计划》，不用转账，也不要联系我了。”
刘纤玉再发消息，就如泥牛入海，再也没有回复了。
糖心计划？
刘纤玉眼里闪过疑惑，她开始搜索。
最先跳出来的是「little lemon最新企划：谁是今夏小甜心？」
「报名就知道，您的孩子是否有明星天赋」
这个宣传，要是二十年前的刘纤玉看到肯定会动心。
Little lemon，也算是国内女团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了。
“喂，帮我查查......”
名为“刘*玉”的账户里又悄然划去了一笔钱。
这次，一定要让她身败名裂！
刘纤玉看着童韶恩的百科，里面一条条的代言看得她眼红。
除了甜甜圈代言之外，剩下的几乎都是奢牌，可想而知会有多少代言费。
要是这些代言掉了，重新定人选，同一个赛道的安婧就有更多机会了。
她似笑非笑的样子映在变黑的电脑屏幕上。
“纤玉，安婧她，她真的不能再睡下去了。”
舅妈拿着空水杯，从房间里出来，再锁住。
“反正现在《中华小当家》已经录不了了，外面都以为她伤心得不行在家疗养。”
刘纤玉厌恶地扫了一眼畏畏缩缩的安婧舅妈一眼。
“安婧是我的女儿，我还不如你？”
“我咨询过了，这个不会对她的身体有什么损害的。”
舅妈本想问问还有多久安婧才能恢复正常生活，她看那孩子眼神都呆滞了，察觉刘纤玉快要喷薄而出的怒意，也只能压下心中的疑问。
熄灭的电脑屏幕突然点亮，刘纤玉看到一串数字。
「汇到这个账户，让你心想事成」
这可不是一笔小钱。
“太高了这个价格。”
虽然刘纤玉能拿出这么一笔钱，但是对方也太狮子大开口了。
对面沉默了半分钟，发来一句话。
「你运气好，有人替你付了一半」
一半还差不多，刘纤玉拿出一张银联卡，开始网上转账。
童韶恩啊童韶恩，墙倒众人推。
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想把你拉下来哦。
刘纤玉看着“汇款成功”的字样，内心激动，仿佛已经预见到她被人人喊打的一天。
*
“借别人的电脑做的，但还是在公司的内网。”
公关部成员语气中含着嘲讽：“最后一次联系的时候被监控到了。”
“你猜得没错，是她。”
心中一块大石放下。
又沉甸甸得坠得人发痛。
这可是在她12岁的时候就来到她身边的小园姐姐。
她还记得她刚来的时候，把她像玻璃娃娃一样地照顾着，处处周到。
那时团队里人不多，她要负责的事情也很多，童韶恩只是小童星，片酬并不高，给的工资也只堪堪达到平均水平。
十年。
花花看童韶恩沉思的样子，不敢打扰。
关于这位前助理小园，她也略有耳闻。
在little lemon里她也算有点名气，仗着自己之前是童韶恩的助理，在公司喜欢欺压新人。
曾经在群里公开撕实习生，说要避雷某某实习生，想把人家的名声搞臭。
但是了解来龙去脉的人都知道，她是刻意为难那些新人。
后来的实习生听说是她带，进来之前都想打退堂鼓。
除了实习生之外，和别的同事相处得也不太行，花花不止一次听到有别的部门的人倒苦水说她难弄了。
明明这么高的起点，算是元老的身份，怎么会把好牌打得稀烂？
花花疑惑。
不过，她敢在公司走廊公开质疑童韶恩的决定，这本身就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
有些人的脑回路真的很难理解，花花想着，要是她从童韶恩小时候就开始跟，一定对她忠心耿耿，把她看得比眼珠子还重。
而不是帮着别人陷害她。
“还有两个狗仔也交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