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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用，等最后几次彩排的时候再用。”
童韶恩知道，系统是想让她省点力，但是她想先自己掌握了，然后再用道具。
如果有一天没有系统了，她还能独立吊威亚。
不知道是何导的突然病倒还是第一次吊威亚的不适应，让她的危机感变多了。
“好，好，就到这里。”
童韶恩被高高吊起，她觉得腰间腹部被包得紧紧的，她还是第一次从这么高的角度俯瞰舞台。
原来舞台这么小，观众席这么大。
大灯烤得她浑身发热，她开了“冰肌玉骨”，才觉得脸上没那么烧了。
“就是从这个位置下来，你做几个手臂动作。”编导用耳麦和她交流，“到时候罗予先出场，他唱完第一句，你再下来。”
“要是有情况就拉安全扣。”
童韶恩听完编导的指导，照她说的做了一遍。
她的身体素质极好，在空中也不会觉得不适，就算没有那个“失重感”道具，也把编导想要的效果呈现出来了。
“听说你是第一次吊啊，真看不出来。”
编导恭维了一句。
“是您指导得好。”
编导脸上顿时露出笑模样来，好好配合还说话好听的艺人，谁不喜欢啊？
尤其是和早上那个比起来。
“老师，我有个想法。”童韶恩趁热打铁，“其实难度大一点的动作我也可以的。”
“哦？”
编导的眼神闪了闪：“那就来吧。”
*
画面转回乐水。
舒亦澄拍了几套美美的洋装，心情正好。
她抠着手上的甲片，欣赏自己纤长的手指和圆润的指甲。
时不时还往镜中看一眼——从这个角度，能看到黄捷的动静。
黄捷毫不避讳地待在演员休息室，让舒亦澄觉得有点苦恼。
她是用不光彩的手段上位了，但是也不想搞得人人都知道，只是现在目的还没有达到，她还得哄着这位主儿，就顾不得许多了。
“黄导~跟了您这么久了，这个女配是我最喜欢的。”
她觑着黄捷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次拍的那剧虽然是女主，但是您带我进的这个组强多了。”
舒亦澄说得是真话，也是假话。
《女家主》是什么配置，之前的小网剧又是什么配置？
连剧组盒饭都不同档次，根本没有可比性。
但是女主女配，在她眼里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就和找工作似的，先做律师再去端盘子，轻轻松松，但要从端盘子的到律师，那路可就难走了。
黄捷不是脑子里只有女人的傻瓜蛋，一看舒亦澄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
这个女人一向不安分。
黄捷垂下眼皮，在舒亦澄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肿泡眼。
“《女家主》的女主，你就别想了。”
“让你当女二，已经花了不少心思。祁氏，你知道的吧？”
舒亦澄一回忆：“那个啥都做的祁氏？”
舒亦澄记得她住过祁氏的酒店，体验感还不错。
“祁氏也插手了这部剧，就一个要求，女主，换不了，明白吗？”
舒亦澄暗恨。
本来以为童韶恩是和何导演有一腿，现在是换了祁氏高层？
或者两个都有？
舒亦澄揣测着，反正无论如何，总不会是什么年轻有为的富二代，那种人也不会找她们这样的。
舒亦澄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楚，不过是别人解闷的玩意儿罢了。
不过，给别人解闷的同时，自己的事儿也得解决了，不然苦不就白吃了？
她不着痕迹地盯了一眼黄捷普通至极的样貌。
虽然他又老又丑，可是他能让她进大制作呀！
舒亦澄拿着切好的果盘过去：“黄导今天有您最爱吃的赤峰。”
屋子里的动静大家不知道，但是黄捷在剧组里对舒亦澄的偏爱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来。
“干嘛不找部新剧，我们都快拍完了。”
这是原来就在剧组的工作人员。
他对黄捷在剧组里大刀阔斧的改变非常不乐意。
黄捷不只是换女二，他还让自带的编剧多加了好多戏！
有几场纪景蓝的高光也要移给纪筱薇。
本来只是娇养小姐偶尔扮演一下恶毒妹妹，现在要变成女主的左膀右臂，跟着走大剧情。
虽说舒亦澄业务能力不错，但是看过童韶恩的表演，再看她的，未免有种东施效颦之感。
“这你就不知道了。”
有一个脸生的中年男人推完轨道，给面含不满的他一根烟。
“《女家主》还没播，热度就有了，再加上何导这事儿，那可是遗作！”
中年男人看着小年轻，想教导别人的心又蠢蠢欲动了。
“你看看杭港那位肥姐，她死的时候，多少记者站在门口等着她死？”目睹小年轻眼中的惊诧之色，他说话的欲望更足。
“何导这么一没，可给他人做了嫁衣裳。”
他深吸一口，露出飘飘欲仙的表情。
“我们这些人，谁做导演都一样，工资一结，下个剧组一进，有些人就不一样了，树倒猢狲散。”
他眼睛向上看，露出讥笑的表情。
“平常看不起我们这些散户，现在！黄捷来了，何越原来的人，估计都没我们散户有用！”
话音刚落，有人出声：“那个谁，滚出去抽，不知道这里禁烟吗？”
“何导都不在了，还遵守他的规矩做什么，狗仗人势！”
中年男人揽了一把小年轻：“小兄弟你说是不？”
“我也是何导招进来的。”
谁知小年轻后退一步，跟着来人走了，只留男人在原地骂骂咧咧。
骂了一会，又觉得有许多似明似暗的眼光盯着自己，一压帽檐灰溜溜地走了。
看来何越从业多年，还是有点名望人气在。
男人一边走一边后悔，举起手想扇自己一个嘴巴子，犹犹豫豫又放下。
他又有什么错？他又不知道他们都是何导的人！
就会欺负他一个小散户！
*
剧组里发生的种种童韶恩都有耳闻。
哪怕她心急如焚，但是她能做的，只是在围博之夜的场地一次次排练。
“罗老师还没来啊？”
童韶恩已经练了两次，男搭档却一次也没有出现过。
花花不禁有些失望，第一次来的时候她还全程站在那里，现在是和其他助理一起坐着唠嗑了。
“你说罗予？”
有个娃娃脸的姑娘看着她：“你家艺人和罗予合作啊？”
“对的。”
“女艺人？”
花花点头。
娃娃脸便露出可惜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