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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请我们公司几个小爱豆来垫音？”
乐队老师试探着问。
“要不我自己垫？”
童韶恩心里也有些没底。
要是她自己垫，到时候没人一起合唱，营销号不会把她写成假唱吧？
而且总觉得这样也不够丰富，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
“最好是有那种很多人一起的感觉，可能会更让人有加入的冲动。”
“诶！”
童韶恩突然灵光一现。
“《时代的眼泪》今天在录吗？”
“那些姐姐们有没有空？”
童韶恩把公司老板的权利与义务运用得炉火纯青。
“要不就让姜慕雅唱吧。”
几个演员出身的姐姐有点犹豫。
总觉得这是正规音综的舞台，她们不想耽误了童韶恩。
“各位姐姐的节目我每期都不落地看了。”
“在舞台上，大家不是唱跳俱佳，完成得很好吗？”
“你们训练了这两个月，要对自己的水平有点信心哦，垫音这种小事对你们来说就是洒洒水啦！”
童韶恩劝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难道你们不想在节目结束之前留下更多你们一起合唱的痕迹吗？”
“到时候播出的时候也会写明，是‘时代的眼泪’女团帮唱的哦。”
谁都不能质疑“时代的眼泪”女团的专业性。
钟嘉遇第一个答应：“来吧！”
这个针对观众的改动又让歌曲更优秀了一点。
就这样，在不断修改中，这首歌慢慢变成童韶恩想要的样子。
*
已是深夜。
舞室的镜子里映出童韶恩发红的脸。
她没有使用“冰肌玉骨”套装，任由剧烈运动的汗水浸湿她的后背。
跳舞出汗的感觉让人着迷。
感觉所有的不快都随着汗液排出体外，而身体随着律动分泌出令人快乐的内啡肽。
第八遍，总算把该有的力度捡回来了。
之前在寒国训练过的内容，不练习也是会生疏的。
关了灯，裹上外套出门，这个点这条街上没有什么人，只有24小时便利店还开着。
*
“欢迎光临。”
自动门打开时伴随着音效，让正在打瞌睡的店员睁开眼睛。
“您好需要些什么？”
她双目无神地看着前方，习惯性地询问客人的需求。
“拿根玉米吧，帮我挑嫩一点的，谢谢。”
童韶恩的声音从口罩下出来，唱多了歌，听起来有点沙哑。
“好的。”
李莉利索地把玉米装好，昏沉的大脑才突然清醒过来。
这不会是明星吧！！！
灰色连帽卫衣，同色系的长外套，小头小脸，看起来比正常人的骨架纤细很多但又不觉得骨瘦如柴。
她双手递给她玉米，趁机看她的眼睛。
好亮的一双眼！
看起来像是生下来之后从来没有玩过电子产品。
黑白分明的瞳仁水润润的，睫毛又翘又长，是精心打理的弧度。
单看眼睛就是大美人吧！
李莉以前觉得遇到明星肯定得要个签名合个影，但是当真的见到真人的时候，反而不敢了。
她只能痴痴地望着女人离去的背影。
“欢迎下次再来！”
自动门说出了李莉想说的话。
*
当晚童韶恩在“胶囊休息室”睡的。
系统帮她把湿度和温度控制在对嗓子最好的程度。
回弹力超好的床铺像一片柔软的云，包裹住童韶恩筋疲力尽的身体。
“今天运动量还真大啊。”
童韶恩半闭着眼和系统说话。
「是的，你已经很久没出这么多汗了」
「明天决赛，你紧张吗」
系统鲜少主动问她的心情，如果童韶恩还清醒着，她会意外地觉得开心，然而被关心的她，已经在大床里睡着了。
她睡得四仰八叉，和刚获得“胶囊休息室”时蜷缩的身体完全不一样。
「好梦，我的女孩」
休息室里的灯灭了，只留下一盏小小的模拟油灯在那里幽幽地亮着。
一夜无话。
“该起床啦！”
童韶恩从睡梦中惊醒。
门打开的一瞬间，系统把她转移到了现实生活中的床上。
“要不是看到你的拖鞋被用了，我还以为你不在呢。”
乔茜看着睡眼惺忪的童韶恩，坐在床上摸她的脸蛋。
“我们童宝真的辛苦了。”
童宝平常都不睡懒觉的，今天小园都在楼下等着了，她还没起床，可见是昨天太累了。
孩子好不容易回家一趟，马上又要坐飞机赶去湖市。
“《歌者》也真是的，干嘛不来北市录，那么多综艺都在北市，就他们高贵。”
乔茜知道童韶恩吃了暗亏，连带着对湖市都有意见了。
“妈妈。”
童韶恩躺着，伸手就能抱到乔茜的腰。
“妈妈是不是瘦了？”
“是你的手臂变长了吧。”
乔茜捏捏她这里，又捏捏她那里，小孩子长大真的好快。
“也有可能是练舞练瘦了。”
乔茜嘀咕着：“最近钟嘉遇和田晓亭两个又杠上了，连带着我们也得加练。”
“不过好久都没有这么朝气满满的感觉了！”
乔茜拉着童韶恩起床：“快点啦！我们一起去公司练舞去！”
虽然心疼孩子，但是乔茜属于那种“考完了再好好放松”的母亲。
“等你决赛完了，好好睡两天。”
*
彩排的时间过得特别快。
童韶恩于下午五点到达湖市体育馆。
湖市体育馆可以容纳超过一万人，在这里举行过不少大型演出。
「确定在“沙漏楼”签到吗」
「确定」
「获得“时间沙漏”碎片*1」
「世间有很多时间沙漏碎片，捡到它们的人就能获得自己的时间」
原来这栋化妆楼叫“沙漏楼”啊。
童韶恩抬头向上看。
还真是。
上下两头大，中间窄，如果航拍的话应该就像个大沙漏。
童韶恩进去之前还是口罩帽子灰色大衣，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大裙摆礼服加身。
浅栗色的编发前是细碎的刘海，衬得一张脸愈加小巧白皙。
“准备好了吗？”
后台工作人员的声音透过耳麦传到童韶恩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