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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长这么说，我就有信心多了。”
吕露完全可以直接做了去童韶恩那里邀功，但是在他面前姿态放得这么低，秦白也不好再说什么。
吕露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把这个想法过了明路。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她想起毛毛课本上的话。
小学生还用不着这个大道理，她却已经有体会了。
想起毛毛，吕露又露出了脆弱的一面。
她想起今天早上起晚了，毛毛一个人不吭声把那些准备工作全做了。
“妈妈不伤心，毛毛好好念书。”
吕露脸上的愧疚被孩子解读为伤心，她最亏欠的就是毛毛。
没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公司事忙，不知不觉，毛毛越来越像个小大人了。
“妈妈厉害。”
毛毛继续说：“涵涵妈妈每天在家，骂人。”
“妈妈去工作，给毛毛买好吃的。”
涵涵是她的同桌，那孩子的妈妈估计是个全职太太，吕露挺羡慕的，觉得可以一直陪着孩子，要是她没有经济压力，也想陪孩子成长。
但是毛毛好像不那么觉得。
她老是看到涵涵因为妈妈心情不好，虽然妈妈和涵涵在一起的时间长，涵涵还是更喜欢爸爸。
因为爸爸从不管她学习，只负责给钱买玩具。
孩子年纪小，心里也有杆秤。
吕露听毛毛讲她的同桌，心里一紧。
全职妈妈也没有那么容易的，就算前夫给钱养孩子，她估计也受不了这种生活。
飞上过蓝天的鸟，怎么再关进笼子里呢？
吕露从毛毛的话里再次坚定了信心。
在论坛里发起了投票。
现在对饭圈这套，吕露已经了解得很透彻了。
她买了很多小号潜伏在各大论坛，关注着粉丝和路人的动向。
「好希望田小婷能去《时代的眼泪》啊」
「她的虞姬演得真的可以」
「歌手的话就姜慕雅吧，以前老听她的」
「你期待什么艺人上《时代的眼泪》呢」
咦？
这么快就有回复了？
「黑粉走开，田晓亭没惹任何人」
「楼上真的好好笑，人家用真名就说人家是黑粉」
「楼主真的可以改改，小心被围攻」
「没有比田小婷更土的女演员了，农村出来的就是这样，怎么上大牌杂志还是土」
最后一条估计是真的黑粉。
吕露赶紧把“田小婷”换成“田晓亭”。
也是阴差阳错，刚开始对田晓亭曾用名的争论引发了第一波顶帖的人。
帖子在首页停留了大概半个小时，参与的人越来越多。
吕露把那些提名次数多的艺人都记下来。
「楼主不会是《时代的眼泪》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吧」
吕露的光标滑到这里，停住。
「我劝你们别做这个节目」
「要做也做大龄男艺人」
「本来就是男艺人流量大，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女艺人的老粉估计撑不起这么大节目」
这个回帖人看起来对节目有点了解。
Little lemon确实为《时代的眼泪》花了很大前期成本。
姐姐们要用的练习室用原公司大楼的，但是住宿是包了附近一家酒店，艺人每天的餐标，一人一千块是少的了，零零总总的支出，对只有Ncm赚钱的公司有很大压力。
吕露不为所动。
只要是童韶恩做的决策，她一定会坚持下去的。
她也没有删除那个人的评论，任由大大的“不看好”飘在帖子前列。
Little lemon的形式实际上比吕露知道的更严峻。
Ncm获得的代言和演出费用有相当一部分要用在她们的置装和培训上。
不能因为新节目就放弃对她们的培养。
再而公司的规模不断扩大，养这么多员工每个月的支出也是高昂。
童韶恩望着递来的一档邀约沉思。
“还在想？”
朱辞鲜少看见童韶恩这么犹豫的时候。
“唱歌节目，你在阿美利卡的时候还拿了第二名呢，对自己有点信心？”
童韶恩的视线停留在邀请函上。
「国内最大音乐综艺」
「导师级全台竞技」
“信心只多不少，我只是奇怪，为什么会邀请我？”
“这种音综不是只邀请成熟歌手的吗？”
朱辞翻了两下节目介绍：“嗨，这都第四季了，国内live能力强的早就请遍了。”
“第二季的时候就被指走下坡路，现在估计是走到底了。”
大热综艺总是陷入一个怪圈。
第一季的时候不火，工作人员比较真诚，节目大爆。
大爆后，第二季请来的嘉宾咖位就大多了，工作人员的心理预期也变高了。
往往这样的组合诞生不出什么好作品。
“本来我也不建议你去这个音综。”朱辞看了一眼童韶恩桌子上摆着的书，“你毕竟还要顾大学的学业。”
“不过这个综艺只要你每周上一次场，彩不彩排都随你，时间自由度很大。”
朱辞微微一笑：“最重要的是，报酬丰厚。”
“去去去去去。”
童韶恩卖 身养公司初现端倪。
*
她第一次上音乐综艺，还蛮好奇的。
环顾整个演播厅后场，就她来得最早。
大家都这么姗姗来迟的吗？
童韶恩看了一眼表。
离开录时间还有五分钟，总算来了第一个男歌手。
这位是最近在逗音上大火的网络歌手伊二，他创作的曲子在逗音bgm排行榜上一骑绝尘。
童韶恩不常刷逗音，对这首歌还有点熟悉，对这个人是完全不认识。
伊二在素人中长得还行，算个氛围感帅哥，在童韶恩这里就不太够看。
尤其是这个人进来后一副我是老大的样子。
难道这样才算酷吗？
陆陆续续又有几位进场。
“诶你不是演员吗？怎么来参加这个节目？”
有个年轻女歌手和童韶恩差不多年纪，率先问出口。
“节目组发了邀请，我就来了呗。”
“说实话，在看到你们之前，我一直以为这个综艺主打跨界。”
大家都笑了。
童韶恩也算松了口气，之前一直插不上话。
这些歌手仿佛是早就认识的，互相之间熟络，都不用自报家门。
“第一期肯定是钱老师夺得霸主。”伊二见到钱老师后，总算放下一张冷脸结交起来。
说起来，这里童韶恩稍微熟悉点的，也就这位钱玉声钱老师。
钱老师声如其名，声音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清脆婉转得宛如女声。
他出道的时候还因为男生女声饱受诟病，现在来上《歌者4》，却是以守擂者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