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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黯然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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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然,天平今天怎么了?”苏小意早就意识到,今天的齐天平跟以往不同。

    卓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叹口气说:“让他自己一个人呆会儿吧,你回头也别多问了。这种日子,他心里应该挺难受的!”

    苏小意会意,也没敢再问下去。

    纪如意躲在洗手间,花了半小时收拾情绪。

    待回到红酒区,却见到齐天平站在酒架后面的落地窗前,她以为看错了,走近确认,才知真的是他。

    那背影,映着深浓夜色,居然显得落寞忧伤!

    纪如意不解,公司周年庆,他又刚得知自己做了爸爸,照理应该是全场最开心的一个人,为何,要自己躲在这里黯然神伤,而且,他似乎还喝了酒,手中有半杯红酒,身旁的长桌上,已经有一个空瓶。

    红酒区的灯光很暗,她躲在酒架后面观望,而他脸上的表情,全部映在窗玻璃上,眉头深凝,薄唇抿紧,跟平时的齐天平,决然不同!

    骤然又想起,那一夜,在乌鲁木齐,他抱着她坐在窗台上,似乎当时他也是这种表情。

    没来由的,纪如意又开始心恸。

    他的红酒已经喝到第二瓶,中间抽了几根烟,氤氲的烟雾将他的面容模糊。

    她就那样,陪着他,在那里站了一小时。

    一小时之后,窗外电闪雷鸣,开始下雨,雨滴打在窗户的玻璃上,晕染垂下,将他紧锁的眉全部碎开…

    手机铃声划破寂静,纪如意差点被那突然起来的干扰吓得跳起来。

    所幸齐天平很快就接了,声音中带着难掩的疲惫:“小意,你先回去吧,我叫卓然送你……嗯,我还有点事情处理,乖……”

    之后挂了,又给卓然电话:“……替我送苏小意回去……嗯,我知道,虽然过去这么多年,但是每年这一天,还是会想起那些事,外面下雨了,20年前的今天,也是这样的天气……不用担心我,20年前我没事,现在就更不会有事了……”

    20年前?纪如意暗问,20年前什么事要让他如此伤神?

    挂了电话,偌大的红酒区又归于安静。

    他似乎站得有些累了,便坐到了长桌旁。

    头垂下来,用手撑住,他又点了一根烟,抽了几口,掐灭……然后将转椅继续转向窗外……

    纪如意一直觉得,他抽烟的姿势虽然俊逸,但总觉得还带了些落寞的成份,直到那时,她才看清,那种落寞,是他一直不露外人的孤冷。

    应该很晚了吧,外面人声渐散,有收拾餐盘的声音响起。

    而这里,齐天平的两瓶红酒都已经见底,他也有些醉意地倒在椅背上。

    “纪姐,收工了,你人呢?”对讲机的声音在这空阔安静的室内,显得特别突兀。

    该死,她忘了把对讲机关掉了,后悔之余,已经晚了。

    “谁,谁在那里?”齐天平起身,站起来往酒架这边走。

    纪如意心跳加速,闷着头就想跑出去。

    可是之前自己的身影是被巨大的酒柜遮住,现在这样一跑出去,身影立刻就暴露了。

    “站住!”

    纪如意不听,再跑,刚抬脚,身后声音又起,比之刚才更添了几分威慑力:“站住!不许再跑!”

    她被他一吼,果真乖乖听话,顿在那里不动了。

    室内安静得可怕,她只能听到身后慢慢接近的脚步声和自己的心跳声,不敢回头,只觉腰间一紧,一个高大的身影袭来,他的气息倾倒而来,自己已落入他怀里。

    “别走……”带着祈求,搅起她全身僵直的细胞。

    想要挣脱,却被他抱得更紧,双臂蛮横的箍住她的腰,头一低,全部埋在她半长的发间,贪婪呼吸……

    就这样,僵持了很久,彼此都没有动。时空仿佛静止,一切往事和伤痛都消逝。

    良久,她才开口,带着颤抖,却是说:“松开我,嗯?”

    身后的人不回答,只将头埋得更低,细硬胡茬轻轻摩挲着她的后颈皮肤,让她一阵阵酥栗。

    纪如意闭起眼睛,忍住心中战栗,再度挣扎,只引得他更为狠力的桎梏,仿佛要将她的腰截断。

    他这算什么?胡乱抓个女人慰藉?齐天平,求你放我过好不好?她在心中祈求,耳边却响起他柔碎的声音:“留下来陪我,好不好?”他的口气,比她的还要低微。

    不,不,他刚和苏小意有了孩子,他刚还在台上与她甜蜜相拥,怎么一转身又来招惹自己。

    不可以,纪如意,你绝对不可以!

    “松手,你醉了……”

    “是,我是醉了……”醉到想要在这种时候将她揽入怀里,醉到,除了她,谁都不想要。

    纪如意却苦笑,他果然醉了,才会这样温柔待她,继而冷笑:“你把我当什么人!”

    “把你当我女人……”冷冽而说,身体已被他迅速扳过,双手托住她的后脑勺,急迫捕到那瓣唇,贴上去…

    就让他醉一次吧,他难得有机会醉而已。

    纪如意心中生恨,却看到他漆黑的眼眸里,是自己如桃花般嫣红的脸。

    “可不可以……?”他的声音,性感慵懒,像个魔咒,让她全身紧绷,无力招架。

    不等她的回答,已将她横抱起来,走了出去…

    到了室外,才觉雨势太大,他倾低上身企图将她藏在怀里,半身雨水,半身他温热的胸膛,纪如意圈住他的脖子,闭着眼睛不敢看,再睁开,已经进了房间……

    “放开我,你认错人了……”

    “没有……”他狡辩,将她披散的头发撂倒耳后,昧笑低头,厮磨她的耳垂,湿热气息混着酒气。

    身体失去重力,她只能附于他胸口。

    可是他明明说已经将她睡腻,腻了,为什么还要这样?

    又开始挣扎,拱起膝盖想要将他隔离,可是此时的他,怎么还舍得她走。

    “别动,求你…”语气是低腻的轻柔,可截住她腰肢的手,力度丝毫未减。

    纪如意捧住他的脸,恨眼相对。

    “你有什么资格求我?你用什么立场求我?你看清楚了,我不是苏小意!”

    “我知道你不是…”他回答,继而落寞将脸埋于她的胸口,重复呢昵:“我知道你不是,不是…”

    气息全部呼于她胸口,战栗四起,连着心脏也扯得泛疼。

    “既然知道不是,就松开…她已经怀了你的孩子!”

    没有回答,只将她搂得更紧,背后是冰凉的墙,胸口是他细碎的胡渣,如果心碎会有声音,那日,她肯定能够听到那些清脆的破裂声响起。

    窗外雨声骤起,他像孩子一般无力地埋在她胸口。

    “放手吧,我得走了…”

    “留下来,嗯?”

    “给我个理由。”

    “你要什么理由?”

    “足够让我留下来的理由!”

    怀里的人动了动,抬起头,看着眼光清冷的自己,缓缓开口:“今天是我母亲的忌日,这个理由,够不够?”

    纪如意呆滞,看着他落寞的脸,心痛不已。

    他却已经轻柔吻上来,劫走她所有的心悸。

    “所以今天,我不想一个人过…”细碎开口,吻势已趋急骤。

    纪如意绝望闭眼,膝盖垂下,将他搂紧。

    就这样吧,当他最后一次慰藉,陪他最后一次,过了今夜,一切都从头开始!

    随即,温柔回应,齐天平恸然。

    她已经理智尽失,眼里全是他温柔的脸,迷离的眼和粗重的呼吸……

    过了这一夜,他依旧是风光无限的齐少,可是她呢?她该如何?

    他也看出她的犹豫,柔声问:“怎么了?”

    她正眼相对,捧起他的脸,再开口,已经带了潮湿哀怨的口气。

    她说:“你是不是醉了?醉到不知道你想要谁?”

    他回答:“是,醉得很重,醉到这种时候,我还是想要你!”

    沉寂而吻,带着各自伤口,纪如意却不敢再睁眼。

    她觉得父亲死后,她就不会再哭了,可是这一刻,眼泪混着水,全部落在他胸口。

    他却突然止住,抬起头,看着她氤氲的脸,眼神迷离,红唇轻咬,黑发缠肩,这样的场景,是不是以后,他都不会再拥有了?

    “你,有没有爱过我?”

    她一窒,下唇松开,看着水流从他额前碎发滴下,躺过他的脸颊。

    这种时候,他还问这样的话,真的是,一半王子,一半魔鬼!

    见她不答,情急又问:“有没有?”

    “有!”

    “那现在呢?”

    第一次,他咄咄逼人,纪如意却不敢回答,只能将他按于自己胸口,让他埋于离自己心脏最近的位置,让他看不到她的脸,看不清她撒谎的表情,她才敢回答:“现在,不爱了!

    他却如死寂,不再说话,但很快,撑起身,覆上去……

    良久……

    “你,哭了?”

    她赶紧埋头,将泪擦在他肩膀。皮肤触到液体,他却直能将她搂得更紧,她再抬头,他已经将她抱起,温柔置于松软床榻。

    手轻轻拨开她额前头发,露出湿润眼睛,隐忍问:“告诉我,为什么哭?”

    “没哭。”

    “撒谎,为什么哭?嗯?”

    “想听实话?”

    “嗯。”

    “那你先回答我,为什么要把我带来这里?就因为今天是你母亲忌日?”

    “不全是。心情不好,喝了酒,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什么?”

    “控制不住…”他皱眉:“拜托,别逼我。”

    “那你松手,我就不逼你。”

    他投降,轻咬她的耳垂,温柔回答:“控制不住,太想你……”

    她冷笑,这理由,可真是讽刺,再抬头扫视这个房间,是他在齐悦公馆的专属套间,去年,她受他胁迫来这房间,那一夜,算是他们真正的开始。

    于是冷漠开口:“好,齐少,我们在这里开始,就在这里结束吧。”

    “真的是最后一次?你真的舍得让这变成最后一次?”他的问题,似带着忧伤,又带着怨愤,扣紧她的十指,将心中的绝望和疼痛,连着她的眼泪,一起揉进血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