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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凤彩与心共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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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促踉跄的背影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人们不能适应突如其来的变故,呆呆的看着上官城璧消失在天地之间。邹嬷嬷等人回过神来,才觉得事情完全脱离了原本应该清醒的轨迹。

    “驸马,驸马,怎么走了?”

    “嬷嬷,这可怎么办?”

    邹嬷嬷原地跺脚,暗自懊恼,在宫中数十年,再也没有遇见过这种状况。探头看看屋中,小声呵斥道:“还不派人去把驸马追回来。”

    一众小厮宫女早已没有了主意,好不容易听见能做主的邹嬷嬷发话,连忙叠声去追。

    “慢着!”

    邹嬷嬷神色凌厉的看着面前的宫人侍卫,警告道:“要悄悄去追,不能让别人知道了。”

    驸马新婚之夜失常离去,未入洞房,传了出去是多么大的笑话。只怕男子无事,到最后还是会有闲言碎语道乃是公主的问题,才让丈夫不愿碰触。与女子而言,这是天大的悲哀与侮辱。

    众人自然都知道其中厉害,也不敢通知上官唯我等人,暗自分成几队,照了邹嬷嬷的吩咐,踏着雪印前去追寻。然而,上官城璧师承落英宫,当日可以和苏远轩打成平手,又岂是这些宫廷侍卫,寻常小厮能够轻易追上的。

    时间在晃晃荡荡中过去,更鼓敲了几次,新房之内的烛火未熄,新房之外等候的众人已然冰凌入骨。

    邹嬷嬷眼见时辰不早,再也无法掩盖实情,叹口气,走进屋中。

    “公主,驸马大醉不醒,今晚就请公主先行歇息吧。”

    大红盖头下没有波动,半晌,才有清远的话音幽幽传出。

    “还是没有找到他吗?”

    邹嬷嬷大惊失色,陡然抬头,“公主。”

    刺目盖头被一把掀下,珠冠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定在一处,死寂悲寞。有明珠在跌撞间无声碎裂,化为齑粉,风雪拍打门窗,卷起尘埃,复又不见。丢却掩藏的容颜霍然孤立于床畔,映衬着烛火。

    “找不到他,是不是。”

    端静的嗓音沙哑而破碎,泪水装点了她新婚之夜所有的期盼,随着上官城璧的离去,最后的欢喜也被冲走。

    邹嬷嬷愕然的看着端静的面庞,狠厉决绝,心头一颤,“公主,您知道了。”

    端静冷冷一笑,唇瓣被咬出道道血痕。血珠子沁出来,会成河流,在凤彩上印出清晰的痛和恨。交集到手心时,和着指甲的尖锐一起汩汩而出。

    邹嬷嬷大惊失色的看着端静遍及周身的红色,忙扑上前去,使劲掰开端静的嘴唇,努力抽出陷入皮肉的指甲。

    “公主,公主,您这是做什么?”

    “我恨他,我恨他,他不要我,他连看都不想看我一眼!”

    人的绝望倾斜为愤怒时,所能引发的震颤往往超出自己的控制。端静现在早已丢掉了所有高贵的外衣,只想着要将将心头一团团的怒火肆意燃烧出来。她不想再一个人承受烈焰焚身的痛苦了。

    邹嬷嬷被端静青白交错的恐怖模样吓得跌倒在地,有宫人听见里屋的咆哮,闯了进来,正对上端静在烛火下剪影的凶神。

    “你们来的正好,告诉本宫,他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

    宫女被端静骇人的样子吓得倒退两步,嘴里支支吾吾说不出半个字来。

    “他爱她,他这么爱她……为什么无论我怎么做,我都得不到他的爱?”

    没有人能够回答端静歇斯底里,对于她口中的爱与不爱更加无从回答。端静触目所望,眼见得净是惊惧怀疑的紧张,似乎所有人都把她当作了疯妇,惨然一笑,扯开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凤彩。条条碎布随着众人的惊呼阻止飞舞在地上,端静只是冷眼看着,手中的劲道愈见凄厉。

    “公主,那是御赐之物,不可以啊。”

    “公主,凤彩乃是皇上所赐,您不能……”

    甩开上前阻止的宫人,端静噙着笑意,誓言将嫁衣化作飞灰。

    凤彩又如何,当日,她带着万分卑微接受那个女人的给予。只是因为她依旧怀着圆梦一般虔诚的心来嫁给他。只因为她嫁的人是他。如今梦碎了,心醒了,凤彩还有何用。女人的幸福,从来就不能够依靠一匹锦缎来成全。

    红色遍及满地,端静看着寄托祝福的嫁衣幻灭如同她短暂而美丽的梦。心中是死亡的轻松。一切都走到尽头了,他们之间,似乎也应该有个说法,哪怕他不爱她,至少也该留下只字片语吧。

    飞身出屋,跃入茫茫天地,嫁衣里面白色的棉裙上不小心坠上几滴湿润,凝结成冰。

    “公主,公主,快,快去把公主追回来。”

    在一连串惊变下,宫人们又是一团骚乱,没想到驸马尚未寻回,公主竟又如此跑了出去。天寒地冻,公主仅着罗裙,万一有个好歹,如何向皇上和太后交代。

    蜂拥而出的众人踩着先前错乱的脚印,呼啸而出,而所有的忙乱,依旧停留在上官城璧居住的内所。没人敢把这惊天地的消息泄露出去。

    单薄的罗裙出现在天地中,孤单的身影下,端静矛盾的按照自己的揣测去追逐。凭借着昔日曾在上官府中照顾上官城璧的熟悉,她终于来到了那个他最可能出现的地方。

    枯败的莲池下,寒霜料峭在黄褐茎杆。死沉暗淡的布上整个莲池,没有半丝能够惹人怜惜的美景,然而,端静依旧看见那个负手垂立的身影萧索的站在旁边。任凭风霜扑面,不动如山。

    “你果然在这里。”

    了然的创痛,端静冷笑着看向上官城璧,肩头上还有未化的积雪。他,应该是一离开就奔这里来了吧。

    上官城璧转过身子,眼珠寂静无光,似乎恢复成为了人前的冷漠少主。

    “公主,你不应该来这里。”

    上官城璧的面容寂寞燎原,端静冷冷的看着他面具下孤索不安的心。心底的恨意挣扎蔓延。

    “我不应该来这里,难道你就应该在这儿?”

    在这里做什么,缅怀过去,还是逃避他这个新婚妻子。

    或许是意识到端静的心态有所不同,上官城璧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淡然的扫过端静被雪沁湿的鞋袜。

    “雪寒天冷,公主若是执意在此,应该多穿些衣服。否则……”

    “否则什么……”

    赤目血丝破茧而出,端静缓慢而沉重的逼近上官城璧。若是今日之前,上官城璧的这般话语会被她自欺欺人的解释为情深爱重,关怀有加。可是现在,不过是对她雪上加上的讽刺罢了。

    “否则,你没法向母后交代,还是没法向皇兄交代。可是,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哪怕冻成冰人,上官城璧,你都永远不会想到向自己交代的问题!因为,你不需要!”

    不需要,根本无爱,根本无情,又何必花费心神来向自己交代。愧疚自责,那是深爱妻子的丈夫才应该有的情绪。

    上官城璧皱皱眉,只是定定的看着端静,那样冷然的表情却让端静的心里更加无望。

    凄凄一笑,端静指着满池残荷,“上官城璧,你不想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找不到你,我却肯定你在这里吗?”

    娇贵的眉目陡然竖起,苍白的衣衫,苍白的容颜,苍白的天地,端静觉得自己是世间最可笑的女人。新婚之夜和丈夫的赤诚相谈,哪怕是发泄愤怒,也只能在他缅怀别人的地方。

    “那是因为,你重伤之时,我偶然至此,发现一池荷花开的正艳,我想要采一朵回去,却被你府上的暗卫阻止,他们告诉我,这荷花是你的心爱之物,任何人,都不能采摘。我脾气倔强,想要强行采了回去,没想到,连你的父亲亲来,也不敢做主。言语之间,颇多掩饰。”

    就是那样的姿态和掩饰让端静起疑,不过一池荷花罢了,为什么上官唯我都要退避三舍。难道是上官城璧独爱莲荷。也许是好奇,也许是想要更多的了解自己的夫君。端静差人下去调查。幸而,那池莲荷在上官府中名气颇重,不幸,那池莲荷的意义是在她心头另一道伤痕。

    “我命人一查,才知,这池莲荷是你回府之后,从落英宫中移出,种植在此。曾经,你的堂弟不顾禁令,采摘送人,结果,被你活生生打断了双腿。连你的叔叔跪地求情你也不肯放过。后来,便再无人敢动这里面的荷花。而我,问过漪澜殿的宫人,他们说,舞琉璃,最喜欢的便是莲荷!”

    残忍的答案。她一心想要探寻上官城璧的爱好,日后讨好丈夫。却发现,那个女人的身影时时刻刻充斥在他身边,这让她,情何以堪。

    “公主到底想要说什么?”

    上官城璧喉头微微一动,似有些动容,却又什么话都不想多说。因为,连他都不知道,此刻心底而起的波澜。到底是思念的痛,还是错乱的悲。

    白色的绣袍一挥,端静无声的倒退,太多的恨意涌在一处,反而将一切的言语都单薄起来,什么也说不出了。

    上官城璧看出端静此刻的挣扎,攥紧拳头,木然而动。

    “既然公主说不出来,那就由我来一一回答你吧。”

    面对上官城璧的坦白,端静的心怯懦起来,她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本就是抱着鱼死网破的决绝来发泄。到面前的男人终于愿意打破沉默,直言相告时,她又害怕他即将要说出的字字句句。她下定了决心此番路人,临头还是无法割舍。散发三千夹着冷玉面庞,端静惶恐的看着上官城璧。

    眼神落在残荷前方,上官城璧没有注意到端静的无措,脑海中只剩下昔日的过往。是应该给一个交代,他不爱她,甚至恨她,但是关于感情,他有责任给她一个事实。

    “我确实爱她,一直爱她。而这些荷花,是我和她第一次相见的证人。”

    “你……”轻松畅快的承认让端静措手不及,却矛盾的见到了上官城璧面上缓缓而行的愉悦自然。仿佛是放下了一个背负很久的包袱。又像是将心头压抑的巨石移开,身心都舒展了。

    是的,他爱她。上官城璧的心情飞扬在远端,长久以来,他欺骗别人,隐瞒自己。如今,给了被人一个回答的同时,他也饶恕了自己。

    “我从小没有父母,被师傅收养与落英宫中。我每日的生活,除了练功,习字,再无其他。我的生活如同深渊下隐藏的幽湖,平静无波,死寂暗淡。照不见阳光,也无所谓未来。直到我遇见小舞,花一样美丽的精灵,月一般柔和的仙子。”

    上官城璧的眉梢眼角都沁上幸福,过去的经年里他曼妙过的甜蜜,是深入骨髓的剧毒,切骨亦难忘。端静悲哀的审视他沉醉的面容,那是从未见过的安静祥和。

    “那时的她,站在莲池外面,玉做的胳膊努力伸过去,我心里一动,以为她是想要采摘莲花。正准备帮她,却被阻止。她告诉我,她只是想碰碰它们,仅此而已。但是她不要把它们摘下来,因为,摘掉的花会枯萎,会很快死掉。她说,每一个生命都要盛放的权利。然后,我忽然就有一种感觉,这个女孩,是我将要守护一生的人,因为,她可以带给我盛放的生命。”

    “后来,我才知道,她是师傅的甥女,是将要随我一起习文的师妹。我与她每日在落英宫一起读书,学习诗文经史子集。唯一遗憾的是,她的身子虚弱,无法习武。她很羡慕我,我告诉她,我的武功为她而学,将来我会保护她走遍天下。”

    端静嗤嗤一笑,道:“走遍天下,这永远只能是你的梦!”

    上官城璧陡然转身,狰狞的看着端静讥讽的容颜,口气霜降如冰。

    “是,只能是梦,如果不是你们皇家的争锋相对,如果不是这世家豪门的血腥纠葛,如果不是我身上该死的血液亲缘,这不会是一个梦!”

    就是这些该死的牵绊让他无能为力,取舍难断。造就了他今日和小舞的相忘与天涯。

    “我做了二十二年的梦,被你皇兄的一卷圣旨全部破碎。我远走天涯,却被告知身份,告知母亲的临终遗命。”以及那个让他束手妥协的诅咒誓言。瞳孔下满是碎冰,上官城璧回想起那个知晓身世的滂沱雨夜,心中恨就咆哮如野兽的受伤。

    “你们逼着我回来,回来继承我不想要的一切。回来和小舞成为死敌,让我亲手伤害此生最爱的人。”

    “哈哈……此生最爱的人……”

    端静昂首大笑仰望湛黑星空,看不见一点明亮。这是否昭示了他们的未来。根本就没有一个光明的结局!

    “你终于肯承认了吗,上官城璧,舞琉璃,你的小舞,才是你最爱的人。”

    凄冷嘲讽的断金走到上官城璧面前,逼他面对自己的眼睛。

    “你最爱的人又如何,她现在是我皇兄的爱妃。后宫三千佳丽,独宠与她一身。粉黛失色,情深不渝。而你,守护她,真是笑话,以你现在的立场地位,只怕连与她成为朋友都是妄想!”

    上官城璧捏紧拳头,坚毅冷然的面容下泄露出缄默的悲哀。

    “怎么,我说对了吗,无论如何,你已是上官家族的少主,已是我端静的驸马。你早已经没有了爱她的资格。”

    “我失去了爱她的资格,但是我不会放弃守护她的权利。”

    萧索坚决的话音让端静怔住,“你说什么,你……”

    “我永远会保护她,直到我消失于天地之间。”

    上官城璧的语气里没有半点戏谑,这是他永远不会放弃的最后的梦想。生命继续的唯一理由。

    “你要永远保护她,那我呢,为了你,我和皇兄死目成仇。你只看到她为了你放血救命,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跪在皇兄面前毫无尊严的祈求,为了你,违抗圣旨,擅闯漪澜殿,跪在那个女人的面前。我丢掉了所有的自尊和骄傲,就是为了爱你,你却在今晚,在大婚之夜告诉我你只爱她!”

    风霜包裹着端静的愤怒,灭去上面狂躁的火焰,浇不熄心头恨怨的冥炎。

    上官城璧依旧无心无动,静静等待端静发泄完怒火。

    “公主,我早就告诉过你,我心头,亦有所爱之人。”

    “所以,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满池残荷映入眼帘,上官城璧愀然开口。

    “不是你咎由自取,而是,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个死局。”

    他们之间的爱恨难舒,都无从牵扯出对错。谁是谁非,早已经埋葬在一次次的争斗中,周而复始的轮回对峙。背叛和伤害后面,都背负了太多沉重的争斗。如果感情无法纯洁,那么还有什么继续的必要。他和端静的结合,正是从一开始就染上了污秽的利用,没有将来,无从谈爱。

    端静不敢置信的看他,原来,从开始他就将他们之间判上死局。抹去了所有的悲喜,只是僵硬的按照设计走下去。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永远不会爱我,不管我如何做法。”

    上官城璧闭上眼睛,幽幽一叹,“公主,你可以将铭刻在魂魄里的烙印消除吗?”

    端静的身体里再无一点温度,铭刻到魂魄里的印记,他是在告诉自己,不仅是活着,即使死掉,即使转生,他的爱也会连同魂魄一起轮回,永远不灭吗?还是他在告诉自己,他的爱,永远不会给别的女人。

    “好,很好,上官城璧,我会记住你今日所说过的话。”凄厉的眼神锁住上官城璧,端静眼中雕出一抹不再转移的杀戮决心。

    “但是,我得不到的你的爱,你也休想看着她平安。”

    悚然的话语让上官城璧猛地转身,端静的眼睛被一阵忽来的风霜迷住,冷冰冰的雪花从地上卷起拍打在她的脸上。再睁眼时,上官城璧暴怒的面容已经近在咫尺,呼吸可闻。

    端静冷冷一笑,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如此相近,却又如此遥远,因为他的手卡在她的颈项之上,他的心透过眼神,表现出了喷薄的杀机。

    “你要杀我?”

    “你若敢动她,我会让你后悔生而为人。”

    脖子上的劲道越见十足,端静挣扎着喘出一口粗气,道:“杀了我,你如何向皇兄母后交代。”

    “无需交代。”

    随意的语调让端静脸上卷起湿意,很快的成为一束束冰条。

    无需交代,是的,如果他的皇兄知道自己有意对付那个女人,只怕会比面前的男人更快出手解决掉自己吧。而她的母后,是不会为了自己在这个关键时刻和最重要的盟友翻脸的。说来说去,自己才是最无关紧要的那个人。

    缓缓的松开手,上官城璧看着端静瘫软在雪地之上。他不爱她,清冷如他,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心怀愧疚。倘若这个女人可以安分守己的呆在上官府中,他日事情解决之时,他尚可为她留下一丝余地。但若是她不知进退,就不能怪他心狠手辣了。

    小舞,是连神都不可以侵犯的存在。

    “言尽于此,何去何从,公主自行斟酌吧。”

    上官城璧也不管端静在雪地中缠斗削薄的身影,径自离开,走了几步,方又觉得有些事情尚需言语。

    “还有,这里是我独思之所,今日之后,还请公主勿要踏足此地。”

    痴痴的注视着那个挺拔淡漠的身影埋藏在风雪之后,端静蓦然爆发出兽鸣一般的嘶吼。双眼赤红的看向四周空寂的氛围,只瞧见残荷冬意,枯木颓废。苍天浩渺,黑夜难安,竟无她可以宣泄悲伤的地方。

    她是谁,一国公主。金枝玉叶,黄天贵胄。为什么竟会走到这个地步。她带了兴师问罪的心情而来,得到的除了更深更痛的屈辱,一无所获。

    可是,她如此的无能为力。她的丈夫,根本不将她的身份放在眼里,她的母后,不会为她剪断那根维系盟约的红绳。他的兄长,更是对那个女人爱逾性命,不会为她做主责难。

    如果,如果今日上官城璧爱的不是那个女人,她可以将她赐死,可以有千万种方法折磨她,抚慰自己。而现在,一切都成为空谈。

    不,她绝不认命。凭什么舞琉璃可以在宫中享尽荣华,心安理得的接受皇兄的宠爱呵护,还有那么多男人为她死心塌地,守护她的幸福。然而她,真正的龙凤子孙,却只能在这里自怨自艾。

    既然天不助她,无人护她,那么她就靠自己。他一定会毁了那个女人,她绝不会让自己成为唯一的凄惨之人。她一声凄苦拜她所赐,如何能让凶手独善其身。

    舞琉璃,你等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尖利的指甲抓挠着雪地,雪水点滴深入肌肤,冰封了端静最后一寸良知。

    好吧,字数比较多,还是五更算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