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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四章 女鬼郑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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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詹小宁忽然答不上话了,因为的确再没别的了。昨晚那“女鬼”对他进行了一番非人的“虐待”和“骚扰”后,就没下文了。至于后面的事都是他哄着那“女鬼”替他割断了绳子之后,他反客为主弄出来的。

    “人家是黄花大闺女,根本不懂男女同房之事,就算喝醉酒骚扰了你,除了啃你几口咬你几口,也干不出别的!你倒好,哄人家解了你的绳索,就趁机把人家吃干抹净了,我有没有说错?”曲尘肃色道。

    “这也怪我?有没有这么冤啊?”詹小宁叫屈道,“我也不知道她是个黄花大闺女,以为是哪个地府里跑出来的饥饿女鬼呢!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大哥?”

    “不管你知道不知道人家是黄花大闺女,你也应该能看得出来她昨晚不对劲儿,还好意思说人家是女鬼?你见过鬼吗?找借口能不能找个稍微靠谱的?”

    “你以为我骗你啊?我真以为她是女鬼啊!”

    “我看你是色字当头,yin虫嗜脑!你要稍微能克制点,何至于此?”

    “克制?”詹小宁被曲尘训得有点火了,呼了两口闷气道,“当时那种情况是个男人都无法克制了吧?你行,你去克制克制给我看看?真是站着说话腰不疼呢!我昨晚又不是故意要轻薄她的,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

    “送上门来你就吃?”

    “我……我就吃了怎么着!”詹小宁真火了,居然跟曲尘顶起嘴来了,“我就吃了吃了,你想怎么着?昨晚是你情我愿的,谁又没逼着谁,我就吃了怎么着?你还能上衙门告我去?别把自己标榜得那么高尚好不好?要是换了你,你不也一样?”

    曲尘的眸光微微暗沉了下来,脸上多了几分凝重之色。宝梳见势不对,忙朝詹小宁使劲地摇了摇头道:“行了,别说了!先回去吧!等我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说,快走快走!”

    “走什么走?我没做错什么我为什么要走?”詹小宁还真硬气上了。

    “快滚吧!”宝梳推着他道,“回去好好反省!我一会儿再回来收拾你!快滚!快滚!不许再跟阮老板顶嘴了,快滚!快点!”

    “哼!”詹小宁一脸不服气地冲曲尘哼了一声,然后气冲冲地走了。

    等他走后,宝梳忙问曲尘道:“相公,那姑娘现下在哪儿呢?她没事儿了吧?”

    曲尘转身低头看着她问道:“他到底是你什么人?”

    “你说小宁啊……他是我的伙计啊!”

    “伙计?你会这么护着一个伙计?”

    “也不是护着了,但至少也不要那么快下定论吧?我想小宁不会是那种会故意轻薄姑娘的人,可能真是他说的那样啊!这样,相公你先别生气了!”宝梳忙用手替曲尘熨了熨心口哄道,“先带我去瞧瞧那姑娘,让我来问个清楚吧!你别生气了,好不好?相公,消消气儿!消消气儿!一会儿我回去给你做小面吃好不好?”

    宝梳这么一哄,曲尘的脸色稍微好了点,单手拢着她认真道:“记住了,别对我说谎,不然我会真生气的。”

    “哦……”宝梳答得有点心虚了。

    “走吧,带你去见见那位姑娘。”

    在浩瀚阁后院其中一个院子的房间里,宝梳见到了昨晚那位“女鬼”。她躲在放下了帐子的*上,不肯出来见人。曲中站在旁边劝了她半天,她都不肯下*来。

    宝梳走进去后,示意曲中先出去,然后搬了张绣墩坐到了*边,一边往里窥视一边问道:“你就是郑姑娘吧?那个……我是曲中的嫂子,论起来也是你的嫂子,可以跟我说说话吗?”

    帐子里拱起的那“土包”稍微动了一下,随后传来了一个带着浓浓鼻音的女声:“你想说什么……”

    “随便聊聊呗!我虽说是开绣庄的,但也能算得上是半个大夫了。你的事儿呢,我都听说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让我给你瞧瞧如何?”

    “不要!”

    “那好,不瞧你,我们就说话,好不好?”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呃……”宝梳斟酌了片刻后,说道,“我呢,也是昨晚那小子的老板娘,所以我有义务来问清楚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当然了,你别误会,我不是来替那混小子说好话的,不管怎么说,昨晚那事儿他都不算最吃亏的……但是呢,你看出了这么大事儿,要不问清楚,你就白委屈了是吧?那你能告诉我,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吗?别害怕,我们都是女人,没什么好介意的。”

    “能……不说吗?”那浓浓的鼻音回道。

    “哦,你是不是这会儿不想说?那没什么,什么时候你想说了派人来跟我说一声儿就是了。事情弄清楚了,该怎么处置那小子就得怎么处置,我不会徇私的,你放心好了!他要真用了强,我第一个把他送衙门里去!那不打扰你歇息了,有什么需要尽管说一声儿,我派两个丫头来照顾你,那我先走了哦!”

    宝梳正要起身,那浓浓的鼻音又传来:“不用了……”

    “你不必客气的,”宝梳坐回去笑道,“你是曲中的义妹嘛!之前曲中去赎初心的时候,你没少帮忙,我当你是自己人呢!你来了这儿就当是自己家里,别跟我客气知道吗?好好歇着吧!”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说……”那浓浓的鼻音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道,“我是说……不用把他送……送衙门去了……”

    “不用?”宝梳立马问道,“你是说,你不希望他被送到衙门去吗?”

    “嗯……”

    宝梳稍微松了一口气,继续轻言细语地追问道:“那昨晚的事情你不怪他了?你千万别有气憋在心里头,觉得我们不会给你做主。我来问清楚就是为了给你做主的……”

    “真的不用了……”

    “为什么?”

    “其实……其实昨晚……是我自己喝醉了……”

    “就算是这样,我也觉得那小子过分啊!怎么能趁姑娘喝醉的时候动歪心思呢?这不应该是正人君子所为啊!郑姑娘,你千万别有什么顾虑,心里怎么想的都告诉我好吗?”

    “多谢了……可是……我不想再提了……你也别问了好不好?”

    “郑姑娘,眼下呢,不是你不说就行了。外面你曲中哥,还有你曲中哥的哥都要逮着那小子算账呢!看他们那脸色,估计那小子不死也得脱层皮儿了!说实话,那小子还没成亲生娃,就这么给废了的话,你觉得合适吗?当然了,如果你觉得把他给废了能解你心头之恨的话,完全是可以的!所以,你到底是什么态度,可以告诉我吗?”

    五秒钟的沉默后,那“土包”下终于露出了一张红扑扑的脸。隔着帐帘,宝梳没大看清楚她的长相,只觉得挺年轻挺清秀的,心里暗想:那小子胡乱蒙一个也能蒙到这种姿色,行啊!

    “那个嫂子……”

    “在呢!”宝梳忙应道,“有什么话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别拿嫂子当外人,就当你亲姐好了!嫂子跟你说句肺腑之言吧!这话嫂子没跟别人说过。想当初嫂子跟你曲中哥的哥成亲六年多都还没洞房,本来以为甩了那男人不用洞房了,谁知道居然着了别人的道儿,迷迷糊糊就跟你曲中哥的哥洞房了,所以你那心情嫂子能理解。”

    “真的吗?”

    “我不哄你的!不信你回头去问问他本人。”

    帐帘内又是一阵沉默。过了好一会儿,那姑娘才又继续说道:“我没什么想法,就是……就是不想再提了……也不用他扒皮什么的。”

    “是不是因为你觉得昨晚的事儿不能全怪他一个人啊?”宝梳问道。

    “算是吧……昨晚我太高兴了,和曲中哥他们拼酒,没想到居然拼了个烂醉。出去上了趟茅房,回来的时候脑子就迷糊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上哪儿去了,干了些什么……”

    “哦……是这样啊!不过,那小子终究占了你便宜不是?这事儿是赖不了的,他总得跟你赔罪不是?”

    “我不要他赔罪……横竖就一点,不想再提了……”

    “那可不成!你还是黄花大闺女呢!这样给他糟蹋了,说句不提就行了吗?我听着都替你不服气呢!况且我们都成了一家人了,这事儿那就更不能这么算了!”

    “多谢你了,嫂子……真的不用了……稍后我就会走的,这事儿就请你们都别提了。”

    “走?”宝梳索性撩起了帘子,直接钻了进去。只见一条藕粉色被子里裹着一张哭花了的脸,小脸秀秀气气的,带着几分灵气。只不过这会儿灵气都哭成了伤心气了。

    宝梳盘腿坐过去劝她道:“我听我们家阮曲尘说,你特意从北边来投奔曲中的,怎么能走呢?再说了,你是一个人,能去哪儿?就留下来吧,总有口安稳饭吃。”

    这姑娘含泪摇摇头道:“不了,我还是得走。其实……在没遇着曲中哥之前,我就是个小混混。什么行当都做过,坑蒙拐骗都干过。后来遇着曲中哥,觉得他人实在义气就帮了他一把,没想到他居然说要认我做义妹。我很小就出来闯江湖了,什么白眼辱骂都受过,却从来没想过会有人肯认我做妹妹,所以我把北边的事情结束后就来投奔他了。”

    “既然是这样,你就更应该留下了!你要不想见到那混账小子,没事儿,我把他发配了,你看行不?”

    “算了,”这姑娘轻声抽泣了一声,摇摇头道,“昨晚是我自己闹出来的……现下回想起来……我真想一头撞墙死了算了……”

    “没那么严重的!”宝梳忙拍了拍被子哄她道,“喝酒了嘛,我喝醉了有时候也会耍酒疯的。你只不过是耍了场大的,还不至于说这种话,对不对?”

    这姑娘埋下头去,呜呜道:“我哪儿知道我喝醉酒会这样啊……要早知道,我就不喝那么多了……我不是怪他,我是怪我自己,怎么能干那种事儿呢?太丢人了!死了都没脸下去见我爹娘了!”

    宝梳忙安慰她道:“快别哭了!越说越伤心了!好了,我们不说了,等你心情好了再说吧!你就留在这儿,千万别想着走。你走了更麻烦,我们还得派人去着你呢!别哭了别哭了,我已经吩咐人给你烧了热水,你待会儿先沐浴,再吃点东西,其他的事儿往后再说。”

    宝梳好一阵哄劝,这姑娘终于肯下*来沐浴了。陪着她沐浴完了,又拿药膏给她擦了身上的伤,还陪着她吃了顿早晚饭,看着她上*歇息后,宝梳这才离开去前面账房找曲尘。

    宝梳把郑甜儿说的话告诉了曲尘,曲尘一边写账本一边颦眉道:“不管怎么说,是那个夏小宁自己处事不妥在先。你回去让他自己好好反省反省,想个妥善解决的法子出来,别以为跟我吼两句就没事儿了。”

    宝梳趴在桌上翘嘴道:“相公,你还在为刚才他跟你顶嘴的事儿不高兴啊?他那是心虚,心虚才会发那么大的火儿!”

    “你倒挺了解他的。”曲中抬起眼皮瞟了宝梳一眼,目光中似有质疑。

    其实这也怪不得曲尘,因为宝梳对詹小宁的确是不一样的。相比从前对待乐乐,宝梳跟詹小宁似乎更亲密。虽然曲尘早就想好好问问宝梳了,但因为宝梳没提,所以他就一直按着没说。不过从今日看来,他越发地起疑了,好像宝梳真的很在乎那个叫夏小宁的人。

    “相公你是在吃醋吗?”宝梳扣着他写字的手笑问道。

    “我没功夫吃醋,”曲尘抽回手道,“就是觉得你对他好像特别地好。我也不敢怎么问你,省得你又说我疑心你了。可这回你也看见了,他的确有些不沉着,你再护着他,小心护出大麻烦。”

    “可郑姑娘不都说了吗?也不能全怪小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