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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11喜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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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喜宝苍白着脸,上面已经冒出了一层层细细密密的汗水,细碎的额发沾着汗水紧贴在脸上,更显得她的脸色没有血色。舒喜宝单手捂住了刚刚拔出刀子的伤口,再用那只手在牛仔裤兜里面摸索着。她掏出了一个手机,没有握紧,手机啪嗒一下掉到了脚边的地毯上。

    “你别动。”

    季子庭呵斥她,用安全带将她牢牢固定在在位置上。

    舒喜宝无奈地用余光去扫脚边的手机,试图伸长了手将手机拾起来,可是无奈受伤的地方太疼了。

    舒喜宝无奈地闭上了眼,放弃了。

    季子庭为了赶时间,将舒喜宝就近送到了最近的门诊去包扎。

    医生问舒喜宝要不要打麻醉。

    “这不是问废话吗?”季子庭觉得这医生简直是在搞笑,舒喜宝这人脸色都发白,就连唇都疼得失去了娇艳的颜色。一看就知道根本承受不住再一次的皮肉之苦。更何况,不打麻醉药直接缝针,季子庭一个大老爷们光想想都觉得疼得慌。“医生,你赶紧给她打麻醉药。”

    舒喜宝缝针的时候需要把外套脱下来,只剩下最贴身的衣服。

    季子庭不方便呆在那儿,干脆躲到了车上坐会,抽上一支烟。舒喜宝在诊所里面缝针,他也没有好到哪儿去。满脑子都在想舒喜宝为自己挡刀子的事情。

    这个女人明明如此清冷刻薄,呛声的时候别提多厉害,可是她居然会为他挡刀子!如果不是她,或许他现在压根就不能好好地坐在这儿吞云吐雾。

    耳边忽然间传来一阵嗡嗡嗡的蜂鸣声。

    季子庭在车里面左看看右看看,终于找到了声音的来源。在副驾驶座的地毯上面,座位下面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面躺着一只屏幕不停闪烁的手机。

    想来应该就是刚才舒喜宝不小心掉的。

    季子庭拿起来,上面的号码没有存姓名。季子庭犹豫了,按下了接通键。

    “舒喜宝!”愤怒粗噶的男人声音顿时蹦跳出来,“你是在耍我吗?不是说好今天离婚的吗?你为什么没有来!你是骗我吗?有意思吗?不是都说好要离婚的了吗?我告诉你,不要以为你今天不来,咱们这婚就离不了。要么你现在就来,要么咱们就继续拖。到时候就算是你想离婚,我也不答应。哪怕是你告到法院里去。我就是要等分居几年,等到法院判自动离婚,解除我们的婚姻关系。我耗得起,你一个女人耗得起? 你现在不愿意,我就耗死你!耗得你人老珠黄,嫁不出去!”

    她结婚了?

    这个男人是她丈夫?

    今天她出现在民政局难道是去办理离婚的?

    这个男人的态度这么嚣张?这么斤斤计较,一点儿都不像个男人!

    “对不起,她今天不是故意不来,只是因为受伤了,所以现在来不了。”

    季子庭没有忍住,还是决定替舒喜宝解释。毕竟这个女人是因为救他,才会爽约。

    那边的男人一时愣住了,然后又恶声恶气地问,“你他妈谁啊?”

    季子庭眉心立时拧成了一团,“请你说话客气点。”

    “你他妈接了我老婆的电话,我他妈还没有问你是谁,你他妈倒是反过来让我客气点。你找抽呢?信不信我弄死你?”

    “我已经警告过你了,让你说话客气点。张嘴闭嘴就带你妈出来溜,你是有多孝顺。我最近确实皮痒,你来抽抽?看看最后谁弄死谁。”

    正说着话,玻璃窗被冷不丁地敲了一下。

    舒喜宝苍白着脸站在驾驶座外,一双黑漆漆的眼里面没有任何情绪,空洞地像是宇宙的黑洞。可是季子庭却又感觉得到,她的目光透过了某个不知名的方向,望向了他。季子庭急急忙忙下了车,皱着眉看她已经包扎好的伤口,“你怎么就出来了?怎么不坐一坐好好休息一下。”

    舒喜宝伸出一只手到他的面前。

    季子庭不大明白她这个举动是想要干什么。

    舒喜宝看季子庭傻愣愣的样子,忍不住皱眉,干燥的唇里吐出一个词:“手机。”

    季子庭这才恍然大悟,赶紧地把手机递还回去。

    舒喜宝拿起来一翻通话记录,唰得一下抬起头来,目光像是锋利的刀尖,“你接我电话了?”

    季子庭很坦然地点点头。

    舒喜宝深吸一口气,别过头去。握着手机的五指用力地收紧,然后又将胸口里面郁结的那口气给慢慢地释放了出来。舒喜宝越过了季子庭,走向了马路边,扬起了一只手,看样子是准备打车了。

    季子庭跟上去,“你想去哪儿?回家吗?我送你。”

    舒喜宝摇摇头。

    “那你是想去哪儿?多远我都可以送你。来吧。”

    在这个说话的空当,马路上已经过去了好几辆载满了人的的士,愣是没有看见一辆空的。季子庭忽然直接将舒喜宝转了个身,朝着自己的车子推去。

    “说吧,想去哪儿,我送你。”

    坐上车之后,季子庭问舒喜宝,一副自己是的士司机的架势。

    舒喜宝头靠在座椅上,轻声吐出一个地点,“民政局。”

    季子庭明白了,她还是想要赶回去。

    “是赶着去离婚?”季子庭忍不住出声问。

    舒喜宝嗯了一声。

    季子庭忽然间找不到话说了。因为他忽然间意识到一件事,她和他的419是发生在她的婚内。也就是说他季子庭,居然被一个已婚女人给睡了。这年头,被女人免费睡了,本就已经够丢脸,对方还是个结婚人士,还这样有恃无恐。简直是刷新了季子庭的三观。

    两个人不说话,这个密闭的空间里面渐渐在沉默中延生出一股尴尬的意味。

    季子庭这人闲不住,他不喜欢尴尬的感觉,尤其旁边这个女人还才刚刚救过他一命。

    “今天多谢你救我。”

    想来想去,好像只有说这一句话最合适。

    舒喜宝看了季子庭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见的笑。其实她本不是有意去救季子庭的命,当时怎么说呢, 她自己只是想去劝劝姜媛,害怕姜媛在一时激动之下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可谁能想到姜媛会突然间拿着刀子扑了过来。

    舒喜宝会救了季子庭完全就是一个意外而已。可是她懒得解释。

    “那个女人……真是疯了。”

    季子庭又找了一个话题。他觉得只要是个人,在现场目睹了姜媛的所作所为都会觉得她是个实打实地疯子,绝对不含任何添加剂。尤其是舒喜宝还被姜媛那个疯子给刺了一刀,缝了几针。

    “呵……”舒喜宝脸上浮起讽刺的笑,慢慢地偏过头,睨视着开着车的季子庭,“她只是太在乎你了……她在乎到,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而已。”

    “在乎我,在乎到想要杀我?”季子庭第一个反应就是反驳这个根本就逻辑不通的悖论,“她那不是在乎,她那是演化到了偏执极端人格的变tai。这样的在意,是病态的,是不健康的。”季子庭扫了一眼抿着唇不说话的舒喜宝,“你是谈判专家,你应该了解这种心里。姜媛肯定是心理或者是精神方面有问题。所以才会严重到拿刀相向的地步。女人,一偏执起来,还真可怕。”

    季子庭说这话,完全是一时之间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所以才会心里面想了什么就说了什么。他根本就忘记了,坐在自己副驾驶座上的舒喜宝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

    “可你别忘了,你也是被女人救的。”舒喜宝淡淡地说。

    季子庭顿时就没有了声音。

    舒喜宝又说,“我不是谈判专家,我只是个女人,我刚好对女人心理比较了解。”

    季子庭一声都不敢吭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

    舒喜宝也将脸偏到了一边,看着窗外闪过的城市街景。脸上沉静如同深海,可是心里却早已经涌起了惊涛骇浪。不是每一个女人都了解女人。只有感同身受,才有可能对对方的切肤之痛,有着深刻的共鸣。

    舒喜宝回想起今天看到姜媛的情景。

    今天是个好日子,有很多的情侣来办理结婚证。进来的人几乎都是成双成对,唯独就舒喜宝和姜媛两个人是只身前来。舒喜宝来得早,无聊的时候观察着结婚登记处的那些情侣。幸福的情侣似乎都是相似的,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彼此对望一眼,眼里面都充满了幸福的情意。就连她这个从内到外都散发着孤独和腐朽气息的人,站在几米之外都能清楚的感受到。舒喜宝自然是将目光投向了形单影只的姜媛。

    她手上拿着号码纸,一直在打电话。

    舒喜宝从她眼里清楚地看得到她的焦急。

    舒喜宝就想,这个女人在等谁?她的爱人一定不是很在意,否则领证这样的大日子居然都会迟迟不见踪影。她看着姜媛一直和排号在后面的人交换序号,让在她后面的人先去登记。舒喜宝看到姜媛讲电话的一开始好像是拥有了全世界的幸福神态,到后面又很焦急又很急切的样子。

    舒喜宝眼里面渐渐地流露出怜悯。虽然听不见姜媛在说什么,开始舒喜宝却觉得自己能够感受得到她的情绪变化。

    没有为什么,因为她曾经也是这样的人。

    她跟这个男朋友相处了五年,从大学开始,到现在工作一年,然后结婚。期间分分合合好几次,最后都是因为她狠不下心割舍不掉这个男人,以及大学四年那最宝贵的时光,无数个人生中地的第一次。于是,她一狠心,一咬牙,想要和这个男人结婚了。

    父母当时极力反对,说你现在什么都没有,而且这个男人明显是配不上你的,怎么能草率地结婚呢?舒喜宝当时什么都听不进去。那个时候爱情大过天,她甚至还不小心有了孩子。有了孩子,这婚是不结也得结了。

    可是这个男人,在说好领证的前一天突然间消失了。

    这无异于是晴天霹雳。舒喜宝一个人等在结婚登记处,在约定好的那一天,从天亮等到了天黑,都没有等到那个男人。一直到过去了一个星期,那个男人满身疲惫地回来了,说要结婚。

    舒喜宝问他去哪儿了?为什么这么多天一个消息都没有?

    男人说,“我去见前女友了。我就是想在结婚之前和她告个别,干干净净毫无牵挂地和你结婚。”

    舒喜宝当时感觉到血腥味都涌到了嗓子眼,他怎么可以说的这样坦坦荡荡,好像结婚之前去见一次前女友是一件多么正大光明了不起的事情。

    可是那个男人又说,“我的心里从此以后都只会有你了,再没有牵挂了。你还想和我结婚吗?如果这一点信任都没有,那么我们也没有必要结婚了。一点儿信任都没有,还怎么结婚呢?”

    舒喜宝当时爱他那样深,深到完全没有了自我,深到了他只要挖坑给她跳,她就一定慷慨英勇地往下跳。

    结婚之后,确确实实也是过了一段平静的好日子。

    可是,她却在上班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次,流产了。当时她躺在充斥着冰冷药水味的医院里面,给他打电话,是个陌生女人接的。

    “他现在在睡觉,好不容易才睡着,有什么事情,等会再说。”

    女人的直觉在很多时候都是很准确的,舒喜宝强撑着身体的痛楚问,“你谁?”

    “我是他爱的人。”

    极具挑衅意味的话。

    舒喜宝又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你是他的老婆。”

    “知道你还有脸说?”

    “可是老婆又不等于是最爱的人。”

    “你不要脸!你胡说!明明他爱的人是我,他爱我,才会娶我!”

    “那是因为他娶不到我,所以才会娶了你。你当时不是用怀孩子这一招绑架了他吗?如果不是你怀孩子,他压根就不会和你结婚。谁告诉,娶一个人就非要出于爱。有时候人们结婚,更多地不就是因为有传宗接代的需要?”

    “不要脸!你让我老公接电话!我不想和你说话!”

    “嘘……他刚才才和我大战了几回合,这会正睡的香呢。憋了好久的男人,果然不一样的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