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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什么消息(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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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摸不清对方为何而来,更不敢轻举妄动。

    贵干,是有的,还是大大的贵干一件,要不,她大老远的跑来干什么?不过啊,只怕有人承受不住啊。

    “自云泽一别二年不见,本小药师十分想念,所以来看看雷长老过得如何。”闲闲的偏头,墨泪望望背抵着厚墙的男人:“顺便送个消息给金盾大团长,看情况好似金大团长并不想听啊,爷为难了,这要不要说呢?”

    消息,什么消息?

    雷石愣了愣,甚至都忽略了前面的一句,那跟他生命息息相关的一句。

    “什么消息?”邓通终究没忍住,几乎顺口问出。

    这鱼儿还真是笨,如此空饵也钩?

    “金大团长可知你儿子死于谁手?”别有深意一笑,声如玉扣互击。

    噫?

    雷石瞬间神经紧绷,邓通的儿子,芳儿的兄弟,当年,他正是为邓家小子的死而跟徒儿闻人笑彻底决裂。

    说是决裂,不过是闻人笑当时的态度,自益城一别,两人也再没重遇。

    别人在意不在意,雷石不知道,他自己十分在意,他真的想知道结果,想知道究竟是谁干的,想知道是不是自己猜错了,真的是与闻人无关。

    “是谁?”提及儿子的死,邓通的眼珠顿时泛赤。

    “我!”崭钉截铁的语气,不容质疑。

    雷石邓通顿然如遭雷击,浑身僵硬。

    如果是别人那么说,他们或许会怀疑,毕竟谁会当着亲属的面坦言自己是凶手?可是,眼前的人的语气却如此坚定,坚定的让人无法怀疑是开玩笑。

    他俩僵住了,连邓芳华都惊得瞪圆了眼。

    三人张口结舌。

    “竟然是你,竟然是你……”呆了呆,邓通似哭似骂的呢喃。

    绝望,邓通心中涌出一抹绝望,儿子死于小药师之手,其人又当着他的面承认息所做的一切,那意味着什么?

    在劫难逃。

    他有预感,今日必定在劫难逃,他不知道几时得罪了小药师,竟让他不惜千里追杀,却知道,竟然小药师不远万里从通州来到芳州,追着他来到神殿,必定不会让他活着离开。

    人,好似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他缓缓的下滑,依着墙,滑坐到地面。

    “你你……”雷石的脸青白交错。

    真的是自己猜错了,真的与闻人无关!

    这事实,如此残酷。

    “你想说什么?雷石长老。”轻轻扬眉,墨泪随手一抬,随手丢出一抹蓝光,眸子却是直视着气怒交加的雷石。

    那一抹蓝光,似初升的一缕光芒,晃闪着划过空气,疾奔邓通。

    “父亲!”见父亲没有任要闪避的意思,邓芳华失声尖叫。

    雷石挥袖,想阻止,却忽的傻住,脉气,没了!

    是的,脉气,不见了。

    犹如天空坍塌,他的眼前阵阵发黑。

    哧!

    说是迟那时快,那抹蓝光一闪,在邓通闻声而凝眸张望之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直的刺进他的身躯。

    一刺击心,余下一截绘着古老花纹的蓝色杆在外,那蓝色的一段,长不足二尺,表面流光旋转,冷冽的蓝光像来自远古的闪电,刺得人眼眸生疼。

    邓通剧烈的战颤着,张嘴,想说话,“汩”,血涌出,将他的语言淹没。

    “父……”邓芳华骇得魂飞魄散,尖叫着喊出一个字,不期然的下鄂脱臼,便张着嘴再也喊不出话。

    雷石的手似铁箍一样箍着她,此时,哪怕他想松开,都无力松,他的手臂都僵死,保持住了呈半圈的姿势。

    一击取一命,墨泪连眼皮子都没动,一招手,蓝光“疾”的倒飞而回,又平平稳稳的归于平伸在空的一只小手掌中,那蓝色的画豪之尖端,还是幽蓝明亮,不曾沾半点血丝。

    利器离体,邓通震动了一下,胸口血如泉涌,那水柱似的鲜血,喷出,染红了他的锦袍,并滚滚奔滚而下,洒向地面。

    血腥味似风一样散开。

    看得真切的一男一女,急促的喘气,两人的心被恐惧占满,那恐惧从眼底流露出来,眼神灰败无神。

    “雷石,没有人在威肋到我的性命之后还能安然的活着,你也不能例外。”当初花烬没有宰他,她可从没忘记。

    想要她的命的人,她从来不会手软,更不会忘记,曾经在l市时因为活在法制社会下不能随意伤害他人生命,她仍然会用其他方法讨回公道,如今,这个九州杀人不偿命,敢意欲谋她命者,必要拿命来偿。

    现在,这笔帐该算了。

    “你……你……好大的胆子!”雷石肝胆俱裂,怒吼,奈何之前为了更安心的说话,门窗俱闭,声音根本无法传出,吼得再大声也是徒然。

    “我的胆子一向很大,你在益城时不是领教过么?”墨泪视那吼声如耳边风,掂掂手中的画毫,手腕一转,蓝光再闪。

    以雷十长老的为人,自尽是不可能的,她也不浪费口舌,费点力气,亲自送他一程。

    “不!”不知哪来的力气,雷石临危产生出自然自救的动作,疾疾往后闪避。

    那幽蓝的光,乍然一迸,画毫自动增长,以比人快上几倍的速度,呼啸着前冲,以比闪电不及闭眼之快速越过桌子,尖端如无人境扎进一片肉中。

    它,先扎进了邓芳华的胸口。

    咯嚓,毫光闪闪之中,画毫穿人而过,刺进另一堵肉墙,遇骨断骨,遇肉破肉,一往无前。

    哗啦!

    画毫的冲力和着雷石自己往后倒的力道,最终是撞得两人连人带椅的一并后飞,并于电光火石间飞出好几丈,撞上墙劈。

    椅子被撞得破碎散架,人,被画毫钉在墙上。

    一毫刺双人,标准的一箭双雕。

    邓芳华当即口冒浓血,那击,也击中她的心脏,随着画毫之力,将她的心脏击得粉碎,令其根本再无任何存活的可能。

    “你,你竟然敢在神殿放肆,你必遭天谴!”雷石被刺中右胸,并不致命,痛,传至神经末梢,让他反而异常的清醒。

    天谴?

    墨泪冷笑,这世间或许真有天谴,可惜,她从没来不怕,若有天谴也该先谴了像邓通父女那样的人,他们做了多少黑心事,天打雷劈都不为过。

    “我从不怕天谴,在天谴我之前,我会先将那些意欲伤害我之人先一一谴杀,你当年与金神殿几人合手之时就该清楚早晚会被我报复回来,既使你躲在神殿不出也逃不过死亡,谴你,也是为那些因你家破人亡的人讨个公道。”

    起身,身似杨柳,摇曵生姿,姿态万千。

    那张普通的脸,和着一丝微笑,看起来亲切而温柔,然而,雷石只觉那张面孔犹如是从地狱爬出来来的恶鬼,令人毛骨悚然。

    眸子里映着那越来越近的身影,惊恐交加,胸口一阵一阵的起伏,急剧的颤震,血,大量的血,沿着画毫四周挤出。

    “你怎么进来的?”他发疯似的尖嚎:“你是怎么进来的,你怎么可以进得来?”

    “这九州大地,我若想去哪,无人可挡!”她没有隐身的本事,可熙熙却有一只外挂,有那只外挂在身边,天下任逍遥。

    如果那只挂不那么吓人就好了!

    她忧伤了。

    “雷石,听闻你在收闻人笑为徒之前,曾不下十次在闻人出生的那个小村庄附近转悠,没错吧?”忧伤归忧伤,正事要还是要办的。

    望着雷十长老,墨泪眼神冰到极点。

    “是,不,没有,没有……”骤惊之下,雷石失声而应,随之又失口否认。

    恍然间,墨泪的心痛了一下,闻人笑只知小村庄是被胖子邓所杀,却不知真正的幕后主使却是他一直视若为父的师父。

    人生之最痛,莫过于被最亲最信任者出卖背叛,有此师父,闻人笑之不幸。

    “那个村庄有秘密吧,闻人笑身上或许也有,你虽不是个好师父,念在你也曾亲自教导闻人笑,并没有对他下杀手的份上,我留你全尸。”

    雷十长老纵有万千不是,念他曾指点过闻人笑,抚养过他一场,留其全尸,以算全了世间尊师重道之心。

    但愿闻人笑将来不会怪她。

    思及闻人那张冷峻的容颜,墨泪忍不住轻叹一声,至今为此,她一直没将实情告诉他,至于她是如何知晓的,那是北镜钟家的功劳。

    “你……”瞳孔一爆,雷石骇得目眦欲裂,那个小村庄有秘密,连他也不知是什么秘密的秘密,为何还有人知晓?

    看他的反应,墨泪知道钟家的信息真实无误,那个小小的弹丸之地必有什么奥秘之处,可惜所有当事人全部死亡,再无从查起,至于姓雷的,她从不指望他会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姓雷的若能查到有用的,钟家所知肯定更多,然钟家并没有查出什么。

    得到自己想要的,她懒得浪费时间,侧身而站,抬手握住画毫,手腕用力:“雷石,死在我的手中,你不冤。”

    精巧的画毫,挑带着一个人,轻若无物般的移动,似切豆腐似的在切划过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