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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撕裂衣衫的季小鱼，肌肤如雪，身子婀娜，那如黑绸般的发丝披散下来，映衬着她愈发的动人美丽。
程天佑只觉脑中有什么轰然炸开来，带着几分急切，他疾速除去自己身上的衣衫，急迫的分开她细长的腿，没有任何前奏的，完全的占有了她。
季小鱼泪水干涸在眼眶里的，这一刻撕裂的疼痛，让她不由抓紧榻上的锦被。
她的身子干涩的很，程天佑两臂撑在她脸颊旁，每一次的挺身，每一次的攻入，都由那带着惩罚性的占有渐渐变得沉迷，季小鱼用力的闭着眼睛，脑海里眼前满是程羽凡的影子，初次相遇之时，他含着笑的眉眼；断头台之上，他满是疼惜的温柔；喜轿中，他喜服加身，比她想象中更加俊美！
看着她死死的咬着唇，阖着双眸的模样，程天佑心口烦闷的喝令一声，“怎么，在这时候还想着他？给本王睁开眼睛，本王要让你清清楚楚的看看，此时此刻在你身上的男人到底是谁？”
见她疼痛的蹙起眉头，却仍旧倔强的不肯睁开眼睛，他便猛地一用力，季小鱼只觉浑身都跟着颤栗，这才睁开眼来，在撞见他的面容的时刻，她清澈的眼眸里还是划过一丝疼痛哀伤，这样的神色让程天佑更是怒不可遏。
“季小鱼，本王就这般入不得你的眼么，他到底有什么好，如今他已被削了王位，成了个废人，你还要跟着他么？”
程天佑怒视质问，可身下的动作却不曾懈怠，身下的女人终于有了反应，如死水一般的潭底，忽的闪动，蹙眉说道，“你既然已经得呈，又何必再说这些？”
“你这是在怨恨本王？”
季小鱼回应给他的只是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程天佑忽的悲凉的一笑，既然她已经恨了他，那就恨得彻底吧。
本是怕自己弄疼了她，程天佑这才极力控制自己。此时此刻，却又因为她对程羽凡的坚决，让他渐渐的控制不住自己。
他猩红了眼，早已在那幽径之处迷失了理智，季小鱼只觉身子颤栗的愈发厉害了，就算抿着唇瓣，也忍不住偶尔发出几声娇喘嘤咛，她掩上长婕，泪水被逼至眼角，悄无声息的滑落下来。
羽凡，羽凡……她在心底一声一声的念着。
不知到底被程天佑折腾了多久，季小鱼只觉眼前一黑，便陷入了寂静的黑暗，如果就这样静静的解脱了，该有多好？
夏日过去大半，几近秋日的夜晚，伴着微凉的风，吹入了另一人的心里。
程少飞不知到底喝了多少的酒，他是醉了吧，否则看着芸芸宾客的脸庞怎么都变成了小鱼的笑脸。
可是痛彻心扉的感觉依然是那样的强烈，不曾因为那一杯杯灌入喉咙的酒水，而有稍稍的麻痹。
他摇摇晃晃的被奴婢门扶着，走向了寝宫。
直至走入门前，程少飞这才挥了手，“你们都下去吧！”
“是！”
程少飞自己站稳了身子，这才推门而入。
他漂浮着脚步，望向那榻上端坐着的披着红色盖头的女人。好似受了蛊惑一般，他走过去，站在那人的面前，忽的定住。
而那盖头下，菩月在缝隙中，看到男人的黑靴子，心头便如化开了蜜一般，红唇微扬，带着隐隐的期待，还有紧张，菩月清晰的听着自己的心跳声，一声比一声剧烈。她盼了八年的今天，终于还是实现了！
盖头被一点点的掀开的，直至落于脚面。菩月这才含着笑抬眸，可当眸光落在男人的面容之上时，她本是温柔的笑容却凝在了唇角。
“怎么是你？”
菩月向着他身后看了眼，哪里还见得其他人的身影。
“不用找了，今晚他不会再来，这从头至尾的，跟你拜堂的人都是我！”程少飞本是微醺的眸子，此刻已然变得清明，带着一丝嘲讽，他那魅惑美丽的脸庞上，分外妖娆。
菩月忽的站起身子，“不可能，明明清晨去宫中迎亲的人是天佑，为什么现在在这里的人会是你？他在哪里，我要见他！”
程少飞还是那副慵懒的姿态，他含着冷笑，倚靠在雕栏上，“菩月，都到这一刻了，本王还能骗你不成？”
看着他这副漫不经心的神情，菩月踉跄一下，跌坐在榻上。眸中不由蒙上了一层水雾，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
程少飞静默的看着她，漂亮的桃花眼中亦是不见了往日的光彩。他并不同情她，可是，他却能明白她的苦痛，爱上了一个永远不会爱自己的人，此生注定要尝尽苦涩绝望。
仿佛从痛苦中回过神来，菩月问道，“那他现在在哪？他是不是，娶了她？”
程少飞没有开口，菩月却已知道了答案。
她冷笑一声，“他这般违抗圣旨，是死罪，难道他不怕么？”
面前的红衣男人忽的一笑，“依你对我哥的了解，你觉得他会怕么?”
菩月噤了声，却还是不甘的道了声，“可他明明说好要娶我的，他怎么能……用这样的方式羞辱我，他怎么能忍心？”
“菩月，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哥不知道，小鱼在宫中不曾惹是非，如果不是你栽赃嫁祸，她怎能落魄至此。哥不杀你，也不过是念及你不过是一时冲昏头脑，可你一向知道，如果你还有下一次，那么哥定然不会放过你！”
女人脸色一白，程少飞最后冷声提醒道，“最好老实点，收起你那小心思，你知道的，你这些阴谋诡计，在我们眼里，根本就是雕虫小技。你若不想被天下人唾弃，就好好做这靖宇王妃，本王会保你衣食无忧，否则，就休怪本王不念及旧情！”
门被用力关上，菩月卸下头顶的凤冠霞帔，被她用力的扔到脚下，随即传来的便是她不再压抑的痛哭声。
程少飞站在长廊里，仰着头遥望夜空之上那轮冷月的，苦涩的一笑，“哥，我把小鱼交给你了，你一定要让她幸福！”
星辰兜转，转眼朝阳换下孤月，映着天空的彩云，好不美丽。
季小鱼听到身旁有响动，这才缓缓的睁开眼来。
映入眼帘的是程天佑阴沉着脸，穿着衣衫的一幕，见她醒了，他走过身来，唇角讥讽的说道，“季小鱼，你果真是把自己交给了他？”
“你说什么？”季小鱼凝眉不解的望向他。
程天佑想起那一次，他惊鸿一瞥，见到她与程羽凡亲吻的一幕，他早该想到的不是麽，潭底满是阴鹜，他冷笑一声，“别再跟本王装清纯，那白绢布上面，一丝血迹都没有，你还在敢跟本王装糊涂么？”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白色绢布上果然白白净净，没有一丝落红。咬着唇瓣，没想到，他竟是在介意这个，她疼痛的抬眸，努力让自己笑起来没心没肺，
“是啊，奴婢本就是个二手货，说起来，昨夜还是奴婢占了便宜呢！”
程天佑冷眉攒紧，心霎间落入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