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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一章 你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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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下气氛剑拔弩张,佣人几乎绕道走,生怕不小心踩到高压线。

    从公爵的反应来看,对这个儿媳妇真是不满意到家了,甚至已经到了嫌弃的地步。

    “她柔弱的跟意大利面一样,随时都可能去见上帝。”

    “父亲,有件事忘了告诉你。”

    路易斯公爵眼皮一跳。

    “她不是夏茜。”

    嘶……公爵大人抽了一口凉气。

    “理论上来讲,她是夏茜的妹妹,夏树。”

    “胡说八道,据我所知,夏家就只有一个女儿,从哪儿蹦出来另外一个。”

    陆毅臣道:“其实她们两个是一对双胞胎,因为一些错误的决定,导致夏青松只抱走了其中一个,另外一个便流落在外面。”

    老公爵听的目瞪口呆,非常不能接受自己儿子搞完姐姐之后,又去染指妹妹。

    这可比离婚还要严重。

    “路西法,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如您所见,这就是真的。”

    “荒唐,实在太荒唐了,你这么做究竟想干什么?一会儿姐姐,一会儿妹妹,如果被人知道的话,我们家族的脸全都让你丢尽了。”

    “我从不知道,美好的爱情会使家族蒙羞。”

    “……”他刚才说什么?亏他好意思说出口,美好的爱情。

    老公爵捂住突突跳的心脏:“让我来告诉你什么才是美好的爱情,看看你的母亲,从头到尾,我都只爱她一个,哪怕现在凶的要命,时常会拿勺子砸我的脑袋,但我还是爱她,我从未想过换一个妻子。”

    “我明白父亲您说的意思,实际上这事儿我早就应该跟您坦白的。”

    还有事情要坦白?

    “当初娶夏茜,完全是迫不得已,我们之间虽然有情谊,却没有爱情。”

    “你……”

    “让我尝到牵肠挂肚滋味的是夏树。”

    “夏茜呢?”

    “她现在应该跟一个可以给她爱情的男人在一起。”

    他一边顶着‘绿帽子’一边把人家的妹妹占为己有。

    老公爵捂住心脏,他感觉自己快要被他气得心肌梗塞了。

    “我要说的就是这个,尊敬的路易斯公爵。”

    老公爵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消化完毕陆毅臣所说的内容。

    路易斯伯爵咬牙切齿:“现在请把那个能让你牵肠挂肚的女人给我叫下来。”

    陆毅臣挑眉:“父亲,她叫夏树。”

    “好吧,希望这棵树能够给你带来好运。”

    陆毅臣站起来,对父亲行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失陪一会儿。”

    ……

    “小乖乖,那个老东西出了名的怪胎,不用去理他。”

    “阿姨……”

    陆可眉毛一挑:“怎么还叫我阿姨呢?”

    夏树大囧,连忙改口:“妈妈。”

    这时,门外传来陆毅臣的声音:“妈咪,能否让我跟她单独待一会儿。”

    陆可去开门,望着久违的儿子,立刻给予一个大大的拥抱:“当然可以。”

    陆可临走时,冲夏树挤了一下眼睛。

    目送母亲下楼,陆毅臣反手关门。

    咔嚓,落锁声响起,惊动了一旁的夏树。

    不等陆毅臣开口,夏树急忙作出投降的样子:“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她不该偷懒。

    “我不管你之前什么样子。但从现在开始,想办法改改你的习惯。”

    陆太太这个头衔可以让她肆意妄为,可是路易斯家族的长媳却不能。

    还被蒙在鼓里的夏树连忙答应:“没问题。”

    “现在跟我下去,见见未来的长辈。”

    “你确定现在?你父亲好像很不喜欢我唉。”

    陆毅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夏树被看的一阵发毛,下一秒,腰肢被男人托起,温热的唇像吸血鬼似的覆上了她的脖子。

    夏树惊呆了:“唉?唉?你干嘛……放……”

    一把推开他,小女人一脸狐疑的捂着自己的脖子,他又发什么疯?

    陆毅臣笑了:“这个就是你的护身符。”

    夏树鞋子都没有穿,直奔洗手间。

    “陆——毅——臣!”愤怒的尖叫声差点把房顶掀了。

    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少,陆毅臣一点儿都不担心声音会传递到楼下。

    他靠在门框上,近距离的观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

    落在她脖子上的吻痕不轻不重,颜色十分端正,恰到好处的诠释了一段缠绵悱恻的男女关系。

    “你叫我怎么出门?”

    “你今天应该没有机会出门。”

    “……”

    “别愣了,换件衣服跟我下楼。”男人从身后拿了一件露肩的小洋装扔在她面前,转身离去。

    十五分钟之后,夏树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双腿并拢,手掌安分的放在膝面上,小脸含羞待臊的低垂着,连说话的声音都小了好几分贝。

    “夏树小姐。”

    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夏树惊愕的看过去,发现居然是陆毅臣的父亲,虽然发音很生涩,可千真万确叫的是夏树,不是夏茜。

    她一脸不解的朝陆毅臣看过去。

    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在夏树下楼之前,陆可从儿子口中了解了个大概,刚开始对这层关系也表示不理解,可是经过陆毅臣的‘洗脑’之后,竟然开始替儿子感到高兴,比拥有门当户对的婚姻,她更加倾向于儿子能够找到心目中真正所爱之人。

    接收到陆毅臣肯定的表情后,夏树深吸了一口气:“您好。”

    “跟路西法认识多久了。”

    路西法?

    小女人露出迷惑的表情,这好像是外国神话里的人物。

    “咳咳,小树一直都叫我陆毅臣。父亲。”陆毅臣在一旁解释道。

    路易斯公爵瞪了儿子一眼:“你没告诉她,你的全名叫:路西法。路易斯吗?”

    “我觉得没有必要。”

    在中国发展,自然用的最多的是中文名了,而且他不想曝光自己的身份,所以一直都隐藏身份,用母亲的姓。

    算了,名字的事就不要计较了。

    老公爵转向夏树:“夏树小姐,据我所知,你还有个姐姐。”

    “呃……是的。”

    “你知道他曾经跟你姐姐有过一段婚姻吗?”

    陆毅臣在旁眉头紧锁,老东西有意为难她。

    夏树点点头:“是的。”

    “那么按照道理,路西法应该是你的姐夫。”

    陆可不停地给丈夫打眼色,希望他能收敛一些,老公爵却假装没有看到,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跟针一样,深深扎进了对方的心里。

    面对这样的质问,夏树竟无言以对。

    想到那份强迫性的合约,一肚子苦水没法倒。

    你以为我是心甘情愿的吗,我是被你儿子逼得,现在不光要背负着勾搭姐夫的罪名,还得替他生孩子。

    “孩子,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路易斯伯爵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话说姜还是老的辣,那一闪而过的恼怒没能逃过老人家的眼睛,他甚至怀疑,两人之间的关系根本没有儿子描述的那样如胶似漆。

    夏树犹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略带挑衅的朝陆毅臣看去。

    好像在说:看到了吧,不是我想说的,是你爸爸猜到的。

    “没错,其实我跟他……”

    “父亲,要不要来点儿喝的?”陆毅臣毫不留情的打断她即将要说的话。

    “来点儿白兰地。”

    陆毅臣挥挥手,示意劳伦斯去准备。

    “亲爱的,昨晚你累坏了,不如现在上去休息吧。”

    “我不累。”

    陆毅臣走过去拉她:“不,你累了。”

    一拖一拉之间,合拢的领口不知不觉敞开了一点点。

    那枚‘吻痕’正巧被陆可看的一清二楚。

    她了解自己的儿子,虽然身边不乏美丽的追求者,可在选择伴侣方面,他比任何人都挑剔,而且……她的儿子有严重的洁癖。

    她捅了捅身旁的丈夫,在妻子的提醒下,路易斯公爵也看到了夏树脖子上的草莓印,那一瞬间,公爵脸上的表情犹如吞了一只母苍蝇。

    “老爷,您的白兰地。”劳伦斯端着托盘。

    路易斯公爵不知是不是在赌气,拿过来一口气全喝光了。

    “再来一杯。”

    陆毅臣递了一个眼色,劳伦斯赶忙又去倒了一杯。

    “父亲,小树昨晚累坏了,我现在要带她上楼休息,您没有意见吧。”

    路易斯公爵瞪大眼,他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很‘恩爱’吗?非得说的这么直白?

    “去吧去吧。”

    得到允许,陆毅臣拽起夏树,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

    夏树是被男人用力塞进房间的,巨大的力道让她疼得皱起了眉头,看他的样子,像是对自己刚才的行为十分不满。

    “你以为自己耍弄的小聪明别人看不出来吗?”

    夏树别开脸,小声的为自己辩解:“本来就是被逼的。”

    她讲的声音不大,可还是被男人听到了,陆毅臣喉咙里发出低低的笑声,丝毫没觉得这么做很过分。

    “你以为把真相告诉我父亲,你就能自由吗?”

    夏树还没来得及回答这番问话,就听见男人轻蔑的嗓音:“你先掂量掂量自己有什么本事能全身而退?”

    一瞬间,她脸上的血色近褪。

    “你算什么?”陆毅臣慵懒的环起双臂:“你不过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可怜。我想对你做什么,根本用不着你的同意,就算不愿意又能怎样?你现在就如同一只小蚂蚁,被我捏在手里,如果惹火了我,我有的是办法捏死你。”

    夏树握紧拳头,心里愤愤不平的想:夏茜跟他分手了,所以找了一个跟夏茜一模一样的人来冒充,以此粉饰自己被甩的事实。

    说到底,还是为了自己的面子,虚伪。

    “知道了。”她闷闷道。

    答应的虽然干脆,但是,夏树从未放弃过逃离的念头,她不可能真的为他生孩子。

    现在的忍气吞声,是为了日后的扬眉吐气。

    夏树,你一定要抓住一切可以强大自己的机会。

    ……

    夜深人静,窗外的冷月散出幽幽冷光,二楼的卧室里,睡着同床异梦的一对男女。

    他父母来了,自然不能像以前那样分床睡。

    夏树跟惊弓之鸟似的,把自己缩在床的最边缘位置,生怕陆毅臣兽性大发,把自己啃得渣都不剩。

    在此之前,她在浴室里磨蹭了整整两个小时,直到确定陆毅臣已经睡着了才敢出来。

    日子仿佛过回头了,记得第一次跟他同床共枕也是这么心惊胆战过来的。

    忽然,背对着她的男人翻了一个身,顺势将她裹紧怀里,夏树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魂都散了。

    “我想上你,什么时候都可以。”他冰冷的讲述着一个不争的事实。

    潜台词是,他现在并没有这个打算。

    夏树吞了吞口水,讨好道:“你不是那种人。”

    “少给我带高帽子,再不老实试试看。”

    来日方长,那句话不是随便说说而已,他是认真的。

    虽然体内的欲望疯狂的叫嚣着要了她,但是,理智却告诉他,这个时候要她,得不偿失。

    在感情里谁先爱上,谁就输了,他实在不甘心自己成为弱势的一方,所以,他必须用非常的手段去驯服她。

    这个过程也许会很漫长,不过,他有的是耐心。

    夏树,你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