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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瑞成婚是宫里的大喜事。
因着元瑞大婚一事,柳妃还特意来见了皇后,似模似样的要问皇后的意见。
皇后不爱操心,郑家的嫡女配元瑞身份也够,只要皇上太后没意见,她绝对不会多言一句。
只是元瑞娶侧妃,她还是不可避免知道了,只因娶的是宁侯府的表小姐。皇后难免惊讶,她还是刚刚知道宁侯府里住着一个表小姐。
“这年轻男女互相看对眼,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呢?”静平道。
“侯府里何时住来了一个表小姐?”皇后又问。
“父皇新开恩科,子玖有个表弟名叫杨贤,这次来参加会试。老太太将他接到府里备考,顺便将杨表妹也接来了。”静平淡淡的道。
皇后一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中隐隐不乐。
“不过杨表弟这次会试考的极好,第十七名,马上会参加殿试。”静平又说。
“十七名倒是极好。”皇后只顺口回了一句,她凝视着女儿,“这老太太怕是有些心急,子玖还在孝期,她没犯糊涂,做出糊涂事吧?”
“自然没有,母后不必忧心。”静平并不想多说这些事,还平白让母后来操心。
皇后很是心疼女儿,当年她吃过不能怀孕的苦楚,如今阿难也要尝这苦处。
她不好多言,怕自己再说会给阿难压力,
静平回公主府住了几日后,杨家的亲戚到了。
这次杨家几乎是举家到了东安城。
好在杨钊事先买好了宅子,下人也都买好,所以接到杨家就先住到自己家的宅院。
过了一日杨家人全家来拜访做客,老太太命章氏准备一场家宴为杨家洗尘,前一天也送信到公主府,请公主和子玖回去。
静平信期来了,身上懒懒的,便让子玖回去。
宁毅回到侯府时,杨家人都在老太太屋内。
老太太的老嫂子安氏也来了,正跟老太太说话。而老太太旁边还坐着一个年轻的姑娘,那姑娘跟杨依有几分相像,比杨依小一岁,叫杨柳,也是柳家的女儿。
他一出现,杨家人纷纷看向他。
谁都知道,子玖如今位高权重,是天子近臣,宁家有如此地位,除了边关的宁华,也看如今的宁侯宁子玖。
老太太看他一人回来,不由问:“公主呢?”
“公主身子不适,我便让她在府里好生休息。”宁毅淡淡的道。
老太太只淡淡一笑,并不多言。
宁毅跟杨家的表亲见礼,管家便过来通报,说宴席已经准备好,可以入席。
老太太虽然不满杨依嫁给元瑞做侧室,但到底是自己的娘家人。
自然招待的十分周到,更别说又来了一个杨柳,也生的娇俏可人,老太太心思不免活络,一直提说让杨柳到府里来住。
宁毅已经将老太太的心思看的透透的,一时怒火中烧。
好在杨家识眼色,在杨依要嫁给五皇子在做侧室,实在不敢再留杨柳在府里。
宴席上,老太太拉着杨柳坐在身边,对她关怀备至。
宁毅只是忍,待午膳之后,留着杨家人坐了一会儿,这一家人才告退。
待杨家人走了,宁毅送老太太回屋里。
“祖母,你还是没有死心吗?”
“子玖,你说什么不死心?”
“祖母想把杨柳留在身旁,用意还需要子玖明说吗?”
宁毅极少会对老太太不敬,之前种种事情,他都按耐着性子包容着,只希望她能知难而退。
谁知道到现在,祖母仍不死心。
“子玖,你就是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老太太看宁子玖如此,不由怒道。
“祖母,子玖再说一遍,我这一生都不可能纳妾,你不必再白废心思。”宁毅道。
老太太脸色大变,震惊的看着孙儿:“要是公主一直不孕,你也不纳妾!”
“对!”宁毅回答的毫不犹豫,“要是我与琰琰当真没有孩子,我便收养两个到膝下养着。”
老太太一时慌乱不已,她不由道:“子玖,祖母知道你是惧着公主的身份。这样吧,我进宫一趟,我去跟太后娘娘陈陈情,我相信太后也不会不体谅我宁家在延绵子嗣的心情。”
宁毅听此话冷笑:“不管琰琰是不是公主,我与她之间皆不会有第三人。”
老太太如遭雷击,只觉得眼前发黑,呼吸也变得困难急促。
“你怎么能如此对我,如此对宁家,宁家如今全靠你,你若是没有子嗣,你父亲这一脉岂不是要绝了!”
“我说了,我会收养孩儿。再说了,我不过二十出头,琰琰也年轻,以后孕育子嗣的机会多的是。我与琰琰现在无孕,是我不让她怀孕。我如今身居高位,又在孝期,绝不能有子嗣!”
老太太是不信的!
她隐约知道公主一直在吃药,分明是公主不能生养。
“那过了孝期呢?要是过了孝期,公主还是不能有孕,你怎么说!”
“我说了,我与琰琰之间没有第三者。”宁毅态度十分坚决。
“子玖,你要气死我吗?”老太太怒极。
“祖母应该知道,子玖从来就没有心思在男女之事上。我自从有了琰琰,才知道我可以般爱一个女子。”
“我一心一意只爱琰琰,不论祖母放多少女子身边,甚至是皇上赐美人,我都不会要。祖母再这样的话,子玖以后只好少些回来。”宁毅冷下心道。
“你说什么?难道你以后都不想要我这个祖母了不成?”老太太道。
“子玖不敢。”宁毅说着双腿跪下,“子玖只知道,祖母再这般如此,子玖实在不敢回来,否则下次冲撞了哪位表妹,若是一时手重处置了哪一个,只会更让祖母伤心。”
老太太红了眼眶,震惊的看着宁子玖。
“孙儿身上还有差事,先行告退,孙儿过两日回来跟祖母请安。”宁毅说着磕了几个头出去了。
老太太气的眼泪连连,嘴里一直念着不孝子孙,不孝子孙。
章氏听得动劲过来,看到宁毅青黑着脸走了,她隐约猜到怎么回事?
她进去看老太太,见老太太在垂泪,叹了口气,只好进去劝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