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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一章是因为那夜不见有血
“你应该去问杨乔红，而不应该来问我。”于向阳皱了皱眉头，有点反感。
“如果换成我俩，你会怎么处理？”
这显然是一个无聊的话题，于向阳不想回答。
“我明白了，纪大队长当时一定有心想留下这个孩子，所以才会让杨乔红冒险去她老公那里。不然，在地方医院找个关系，随便找个借口流掉就是，决不会舍近求远。”
现在国家实行计划生育，孩子不能多生，能有机会和条件再要一个，这显然符合纪大队长的心愿。虽然对旁人来说，这有一点名不正，言不顺，且有点难度，但对身为部队长的纪大队长来说，要想额外照顾一下女下属，那简直是小菜一碟，不足挂齿。相信他不会放过，这可是他和情人的爱的结晶。
“如果是这样，他们现在的下场就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戎建华分析的这种可能不是没有，于向阳打心底里为纪大队长感到悲哀。他都老大不小了，而且还是部队长，做事想法还是那么不着边际，随心所欲，把他隔离审查一百次都不过分。
“是啊，让人家戴绿帽子，做乌龟王八，已属伤天害理。再让人家为他养孩子，这确实有点说不过去。但换了我，我也会这么做，这也许就是人性的弱点。”
于向阳不觉沉默下来，纪大队长和杨乔红的关系，在一定程度上，正是她和戎建华之间的写照。
“如果韩参谋和廖洁如还在部队，面对纪大队长如今的下场，一定会开怀大笑，拍手称快。”戎建华不知道于向阳在想些什么，见她情绪有点低落，便将话题转移了开去。
“这倒不一定，往日纪大队长得罪的人，我想不会只是韩参谋和廖参谋两个人。但这次下来，我并没发现有人幸灾乐祸，落井下石。”
“其他人的遭遇能跟他俩相比吗？韩参谋可是从参谋一撸到底，重新发配到一处。廖洁如差点就要跟未婚夫吹了，在没调离部队前的那段日子里，她是怎么过来的，只有她自己心里才清楚，那简直是灰溜溜的，没有抬起过头。有仇不报非君子，两人能不怀恨在心？”
“说起来，他们也有失检点的地方，不能全怪纪太队长。尤其是韩参谋，不管怎么说，他不该擅离岗位。如果那段时间，他能夹着尾巴做人，领导就是想整治他，也奈何不了他。你不是说，当时纪大队长并没下令将他从屏风后面揪出来？这说明只是想警告一下而已，并没真的打算要处理他们。”
“如果说那时纪大队长高抬贵手，也只是对廖洁如而言，对韩参谋绝不会有这个好心。以后发生的一切，充分说明了这一点。这是谁都明白的，只是心照不宣罢了，包括韩参谋自己。”
戎建华说的也许是对的，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有可能是出于保护廖洁如。就像这次处理戎建华，而对女方是谁一一也就是她，讳莫如深一样。
“建华,你被解除军籍的事,我已知道了。”沉默了一会,于向阳才切入正题说。
“你在这里，况且就在工作组，这事岂能瞒过你？知道是很正常的。”这在意料之中，戎建华并不感到意外。
“也许你不明白，为什么会被解除军籍的原因……”
“不,向阳,我已知道了。”
“他们告诉你的？”
“没有，但我明白，这是为了计么。”
“这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
“别这样说,只是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部队是怎么知道这件事吗?”
戎建华点了点头，说：“这是一方面，另外，我的事怎么会受捅到司令部工作组上去？”
“这都是因我而起。”于向阳痛苦地说,“是我丈夫写了匿名信,控告了你。”
“他怎么会知道你我之间的事?是方参谋长告诉他的？”
“不，是我告诉他的。”
“你告诉他的?”戎建华吃惊不小，“你怎么会想到要把这事告诉他？”
“我总以为做人要诚实,应该把我过去的一些事告诉他。没想到我把他当人看,可他却没将自己当人。我真是太天真了。”
“你是什么时候告诉他的？”
“就在新婚之夜。”
“是不是因为我去了司令部招待所，被他知道了？”
“这是原因之一，但不是主要的。”
“难道还有其它原因？”
于向阳略点了一下头，算是默认。
“什么原因？”戎建华忍不住追问道。
“反正有原因，你问那么多干吗？”于向阳红着脸，搪塞道。如果告?戎建华是由于康楚天没见到她出血引起的，她还真不好意思启齿。
“我想知道。”
“没有这个必要。”
“其实你不说，我也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何以见得？”
“这一定是在最销魂的时候，欢爱让你忘乎所以，不再设防，在飘飘欲仙中，为了取悦你的那个企鹅一般的丈夫一一这个雅号可是你为他起的，怨不得我不恭。”见于向阳皱起了眉头，戎建华连忙声明，“把我和你的秘密都透露了出去。”
“你别把我想得那么肮脏不堪。”
“难道冤枉你了，不是这样？”
“不是。”想起那时的情景，于向阳羞恼交加，大声地回了一句。
“那我就不明白了，你丈夫还有计么更高明的手段，可以使你神魂颠倒。”
看来不告诉他，他就要追根刨底问个不停了，于向阳也顾不上难堪，说：“都是因为不见我有血引起的。”
“血？什么血？”
“还不是女孩子的那个膜的血。”
“你是说女孩子第一次的那个血？”戎建华深感意外，“难道你和他的第一次就发生在新婚之夜，以前从没做过？”
“没有。”
“你男人不是人？”
“你别讨人嫌。”
“你的欲求那么强烈，你能熬得住？你男人如果是一个正常的人，他能放过你？所以，你男人不是人，最起码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我并没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