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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被实质性的伤害,但那段日子对我来说还是很恶心的,这两年多来一颗心都是揣在嗓子门口的,担心杨琴或是周兰兰会突然冒出来,大肆宣扬我在魅惑上过班的事情。
直到高考完,身心才彻底放松。
现在因为阿琴第一次没按时回来,心又悬在了嗓子门口。
阿琴的电话没人接,魅惑里那些人我自然也是一个没联系没交集,想到的也只有他了。
没犹豫便拨了过去,响了大概七声有人接了。
懒洋洋低沉的声音传过来,“天还没亮,我还没睡醒呢。”
韩聿有些抱怨,我默了下,“你能不能帮我打个电话去魅惑,问问琴姐回来没。”
“大姐,现在天都快亮了,魅惑早打烊了。”
“可是琴姐没回来。”
“你确定吗?去她的房间看看。”
我无语,“我一直在客厅等着,她真的没有回来。”
“是吗?那估计是跟男人约炮去了。”
“琴姐不是那种人!”我微恼,要不是有求于韩聿,都想骂他了。
手机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韩聿打了个哈欠,有气无力道:“姑奶奶我真是怕了你了,她那么大个人会迷路不成啊?”
“就是不会迷路,我更担心。韩聿你帮我打个电话问问魅惑里的人,行吗?”
“你在求我?”
“是,我在求你。”心里的不安渐渐浓重。
“行,我打个电话问一下,一会再打给你。”
韩聿挂了电话没一分钟便打了过来,“问了老王了,说阿琴没到一点就走了。”
“……是吗?”
“你给她打电话没有?”
“打了,没人接听。”我下意识握紧手机,不敢去多想,想多了会更加不安。
最近阿琴的状态不太对,她还说想退隐。我当时认为她和林玫的关系好,她要跟林玫说一定会批准的,可现在想想觉得不太对。
“韩聿,你帮我去问下林玫,行吗?”
“我疯了啊!大晚上的都睡成了死猪,我跑去找她干什么!”
“你们住在一起,你帮我去问问怎么了,阿琴从来都是准时回来的,没出现过这样的情况……”说着说着,我有些哽咽。
“行了,我去帮你问,别拖哭腔!”
从手机里听见起床、开门和走路的声音,然后就听见韩聿在那一头嘀咕怎么没关门,没一会韩聿的声音清晰传过来。
“我帮你看了,林玫没在家。”
我着急地问:“她跟你爸爸是睡一起,还是单独睡的?”
“最近他们吵架自己睡自己的,林玫房间里没人。”
“那你去你爸那边看看啊!”
“卧槽,我真是倒八辈子霉遇见你这个磨人的小东西!”骂完了,韩聿还是应了。
依旧是他的脚步声从手机里传来,我屏住呼吸听着手机那一头的声音。
过了一会,他好像是回到了自己房间躺下了。
“我爸在睡觉,帮你看完了,我现在能睡了吗?”
林玫不在家睡觉,阿琴没回来,听韩聿说林玫和韩长鸣最近在超级,我想以林玫和阿琴的关系可能会一起出去喝酒去了。
“喂死猴子你听见没有?我要睡觉了!”
我被韩聿突然大声吓了一大跳,连忙让他去睡觉便挂了电话。
下一秒我的手机叫起来,是韩聿打来的。
“你干什么,你不是要睡觉吗?赶紧去睡,又打来干什么!”
“我他妈打来骂你的,睡得好好的被你一个电话叫醒,指挥孙子一样指挥我半天,还一声谢谢都没有!竟然还敢先挂……”
没让韩聿说完,我又掐断了电话,可以想象他此刻崩溃恼怒的样子,不安了几个小时的心因此有些舒坦。
那时候我还是太相信阿琴和林玫的友谊了,我以为阿琴不接我的电话是怕林玫生气,所以就没继续打了。
我挑了个早上八点的闹钟回房间睡下了,想着等阿琴回来给她做早饭吃。
然而等我被闹钟叫醒,跑去阿琴的房间见床套依旧整整齐齐的,玄关处也没有阿琴回来脱下的高跟鞋。
那抹不安又爬了出来,我连忙拨阿琴的电话,这会成了关机状态。
我又想到了韩聿,他是跟魅惑和林玫都近的人,这次我还没来得及拨过去,他的电话早一步打了过来。
“黎念你现在在哪?”
“在家里,怎么了?”
“在家等我,我过去找你。”
“怎么了?是不是琴姐……”
没让我问完,韩聿挂了电话,我打开阳台的门走出去,外面下着中雨,天阴沉沉的,让整座城市都跟着阴沉沉的。
韩聿来的很快,我站在阳台上看见一辆红色轿车停在小区门口,他打着一把黑伞飞快跑进小区。
韩聿的性子急躁,但对啥事都是一副无所谓的状态,难得看见他步伐这么急,我却幸灾乐祸不起来。
我飞快跑到客厅抓了我的包绕过头垮到身前,这个包还是阿琴送我的生日礼物。
等我跑出去锁好门到电梯门口等电梯时,韩聿站在里面,他脸色不太好看,张了下嘴什么都没说,一把拽着我胳膊给我拉了进去。
我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我不敢再问韩聿什么,安安静静让他抓着我的胳膊坐电梯到一楼,任由他拉着我疾步跨出电梯,任由他把我塞进副驾驶。
他把车子开得很快,快到我看不清周围的景致,快到我头晕眼胀。
车子最后停在人民医院门口,我下意识扣住车门扶手上,手指用力收紧,踏不出去那一步。
最后,韩聿暴躁的吼:“赶紧下车,迟了连最后一面都看不到!”
“你瞎说!”那一刻我多么希望自己聋了,没有听见韩聿说出来的话。
韩聿骂了句脏话,打开门绕过车头开了我这边的门,粗鲁的将我从车里拉下来。
这时雨水落在头上,让倒了一盆冰棍下来,受惊又受痛。
韩聿拉着我踏着一地雨水跑进医院大门,直接朝住院部而去。
电梯里有很多人,我看见他们都神色沉重,来医院里的人就没什么开心的,除了那些知道自己妻子儿媳生下宝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