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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不苦都是值得的。”
许辰在两女身上看了一眼微微点头,这两个女人经过这么多年的修炼,如今也是到了准圣境界。
他目光流转中看向了天上,只见天上还站着一个人,此人怪异无比,明明就站在众人旁边,众人却仿佛看不到他,没有一丝的存在感,如同站在不同的世界。
这人正是鲁九阴。
许辰朝鲁九阴点头:“多谢你这么多年默默守护人族。”
鲁九阴自从成皇之时就走上了这种独特的道路,天上地下除了人道化身之外没有人能看的到他,就像是被人抹除了一样。
“你能看到我了?”鲁九阴微微一惊又醒悟,是啊,现在的许辰已经是问鼎的存在,不受天道影响,能看到他实在正常。
许辰点头:“能,你暂且在忍受一段时间,等我超脱之后应该就能让你恢复。”
“当真?”鲁九阴情绪起伏,虽然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状态,但同样的在这种状态中的时间久了,被人遗忘的久了,他的情绪多少受到了影响,毕竟人总是群居的。
“当真。”
许辰点头,然后看向众人道:“你们都是人族的功臣,等他日我超脱之时就是你们以力证道成圣之时。”
他现在独成一个世界,也有独属于他这个世界的圣位,哪怕成圣的难度也小了许多,但这里的人终究还受天道影响,想要以力证道是不可能的,最多以功德成圣,或者斩三尸成圣,而这两种方法始终是落了下成。
不过许辰如果能够超脱,按照金鼎所说,他就有能力让这些人全部以力证道而成圣。
“你的意思是……”
众人心中一喜。
许辰点头道:“在我超脱之前,你们不必急着以下成之法成圣,他日都可以以力成圣。”
“明白了!”
一群人郑重点头。
许辰又看了他们一眼,随后寒暄几句后下了逐客令,他则离开了人族世界,回到了洪荒之上。
他要寻求超脱,这是一个特殊的问道过程,完全没有方向。
为此他回到洪荒,化作苦修封印实力,徒步而行,穿山涉水,感受天地间大自然的真实,他从洪荒一头走到洪荒另一头用了千年时间。
又是千年,又是一无所获,他重新寻找方向。
为此他化为飞鸟翱翔天地,纵观万千兽类的一切习性,无论是兽王一类也或者蛇鼠一类都有不同习性,这又是千年时间,但仍旧没有收获。
第三个千年,再次一无所获。
前后三千年不见道之踪影。
如此哪怕许辰道心坚定,此刻仍旧望天而叹,超脱之道到底如何成就,路到底在哪里。
舍去这些道路,许辰化为平凡到了一处小镇之上,他见惯了天地繁华,此刻专门挑了一个犹如江南水乡的清静之地,盘了一间客栈,重归人间。
这是一个武道并不昌盛的镇子,虽然武者不少,强者也有一些,但大多数还是普通的人,过着柴米油盐的日子。
许辰在这里盘下客栈的时候曾想,也许在平凡之中才能看到真谛,所以给他的客栈起了一个名字叫‘凡尘客栈’。
凡尘客栈在镇子的一条后街上,周围虽然也是密布多家店门,但多是一些小门小店,比不得城中的大商高楼,因此行人显得有些寂寥,只有不少懒洋洋的店家人在门口枯坐聊天。
不少人指向许辰所在的凡尘客栈。
“怪事年年有啊,已经成为荒地的后街人人都想办法往外跑,这凡尘客栈居然还在这里开店,这不是钱多没地花吗。”
“也许店家人也是和我们一样的人,手里的钱只够在这里开店,毕竟这里开店的价钱低啊。”
“这可不是,你没见这凡尘客栈翻修啊,悄悄着崭新崭新的,只是翻修的钱也够去中街开一个上好的客栈了。”
不少议论声在寂寥的后街流传。
凡尘客栈中,一个椅子摆了出来,许辰就像是其他的店家人一样,摆正椅子懒洋洋坐在了门口,似乎在模仿这里的人,神情举动都是一样。
“这小子……”
各个店家人看到许辰,微微诧异道:“居然这么年轻。”
诧异也就一下,很快众人因为许辰的出现也就转移了话题,乱七八糟的聊起了其他,不再多关注许辰。
时间溜过去。
许辰这几天一直如此,跟着这些人早早开店,然后就搬出一张椅子坐在门口,渐渐的也和周围的店家人攀谈起来,聊聊后街的历史,聊聊附近的事情,又聊一聊人之生死。
这里的店家人多是年纪挺大的人,最少也是五六十岁的中年,有的人甚至已经七八十岁,满头白发,每天在门口就像是在混日子等死。
按照这里人的说法就是,他们是在排队等死,每天说的最多的就是赌注,每天都会赌谁会先死,并且为之乐此不疲,而被押注之人并没有恼怒,反而乐呵呵,总是扬言早些死了才好。
这一点让许辰皱眉。
这里的人很缺少生趣,更充满一种颓废,消极很多。
崭新的一天许辰看着他们沉思,来这儿是不是来错了,要不要再换一条路。
在他想的时候,他自开店以来,第一个客人出现。
这是一个妇女,抱着一个小孩,风尘仆仆,穿着也很是寒酸,到了这里后四处询问了好几个店子,最后发现许辰这里的要价最便宜这才定在许辰这里居住,而且一定就是一个月之久。
几天过去许辰和这对母子也熟悉了一点,这妇女叫季月,小孩叫球球,每天都会待在客栈里不出门,除非晚上吃饭的时候才会出来,而这对母子也仿佛每天只吃一顿饭。
后来许辰发现,这对母子每天是真的只吃一顿饭,是因为银两不够。
又是一天。
母子两人牵手从楼上下来。
许辰就坐在门口,摆了一个画板,在上面作画,他画了很多幼童可能喜欢的图画,颜色鲜艳,徐徐如生,十分引人注目。
那小孩经过的时候不由就停下了脚步,看许辰画画入神。
“走了球球。”季月拉了拉小孩,似乎怕打扰到许辰。
小孩应了一声,却是没有动,还是仰头看着许辰的画,大眼睛里充满向往。
这时许辰回头看向小孩,笑了笑,指了指画笔道:“喜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