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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怎么样，看懂了多少？”曹霜站到曹义身边。
曹义苦笑着摇摇头：“知道大概是怎样做的，但对细节还是一无所知。”
战斗看起来简单，其实蕴含着无数计算与谋划，曹霜每一剑所刺穿部位的理由，每一秒对鳞甲兽身体反应观察的依据，每一次对战局的把握和判断，这些东西不是看看就能了解的，也不是说说就能做到的。
就好比核弹，全世界都知道它的原理是核裂变，有几个国家能把它给搞出来？
“我也没打算让你现在就学会，这也不现实，你知道我大概做了什么，就足够了。”曹霜笑笑，伸手凌空一抓，伴随着巨大的野兽呼噜声，又一只奇怪的生物出现在她的手中。
这是只浑身布满角质黑甲，带着无数针状尖刺，面目狰狞，类似于巨大刺猬的野兽，曹义没有在任何图书上看过关于这种野兽的记载。
“这东西的名字是呼噜刺猬，是其它位面的特产。”看着曹义疑惑的眼神，曹霜解释道。
“其它位面，是我们暗元界的那些附属位面？”
“当然不是。”曹霜笑着摇头：“是和我们暗元界同等级的位面，如果你将来能在暗元界武道大会中得到名次，或许有机会去看看。”
暗元界武道大会，每隔数年才会举行一次的暗元界盛会，不法之地最盛大的节日，能在暗元界武道大会中得到名次的修炼者，都是这个世界最杰出的英豪。
“战斗可不是硬碰硬的比拼，战斗比的是修炼者的知识储备，比的是修炼者的知识运用能力，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曹霜轻声道，与此同时，她手掌猛地用力，一个手刀，直接劈在呼噜刺猬的身上！
“嗷！”
呼噜刺猬吃痛的大吼，然而一股奇异的力道从曹霜的手刀中向它的体内渗透，令其缓缓的瘫软在地。
“从刚才我的动作中，你看出了什么？你能以此推测出这只呼噜刺猬的身体构造吗？”
曹义认真的摇摇头，他做不到。
至少没有直播系统的帮助，他做不到。
曹义反问：“怎么能知道？通过什么知道？”
“通过信息的传递与反馈知道。”曹霜解释道：“我的手刀打在呼噜刺猬的身上，它的身体会发生震动，向四周扩散。每种生物的内部构造有着天然的不同，因此手刀引起的震动会有细微的差别，根据反馈回来的震动，一个合格的修炼者应当知道其身体内部的构造。”
曹霜顿了顿，继续道：“从刚才空气的震动中，你应当知道呼噜刺猬体内的肋骨数量，知道呼噜刺猬体内的肌肉大概密度，知道呼噜刺猬体内的大致构造。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曹家的基础课程，生物构造学，你好像拿了很高的分数？”
“分数是很高，但我……”
曹义暴汗，那些成绩都是原本的曹义考出来的，和他这个穿越者可没多大关系。
“没关系，只要有足够的基础，辅以大量的练习，总有掌握的时候。”曹霜从背后掏出她的巨剑，猛地在半空中挥动，只听轰隆一声！
曹义愕然的抬头，看着出现在面前的无数异兽，有狰狞的铁面虫，有奇异的武装鬼，神秘的雾龙，更多的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物种，这些异兽被曹霜用某种力量束缚在这片空间，密密麻麻的排在曹义面前，形成厚厚的一堵墙。
“用尽你所有的精力，赌上你所有的潜能，一只异兽一只异兽的学习，一只异兽一只异兽的实验。”曹霜重新将巨剑收回身后，淡淡道：“现在就开始练习，绝对不能松懈。”
曹义面色难看的皱起眉头：“这个怎么练习？”
“当然是通过大量的习题锻炼了。”紫涵走到曹义面前，“别忘了，战斗不是勇气的碰撞，也不是玄乎的魔法战斗，而是纯粹理性的比拼。你的表姐为什么能对从来没有见过的异兽了如指掌？不是直觉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而是截取能量碰撞带来的反馈中有用的片段，用自己的大脑加以分析，得出最正确的结论。
【……】
【……】
【这是所谓的武道吗？为什么有种高中生做试卷的感觉？】
【搞什么鬼，不应该是负重练习，或者干脆待在某个地方，研究类似于经文的东西吗？】
【这他喵的和研究生做实验有什么区别？】
“这位叫做紫涵的姐姐，是你表姐特地帮你找的导师，她和你一样，都是冰霜之道的追求者。”曹霜歪了歪脑袋，继续道。
曹霜很快就会离开暗影城，自然不能一直训练曹义。而一个强者的养成，也不是开几天小灶能做到的。今天的训练，对于曹霜来说是她给曹义上的唯一一课，但对紫涵和月华来说，只是个开始。
在曹义略带疑惑的目光中，紫涵笑了笑，伸出手掌，极度冰冷的气息从她的手掌中涌起，刺骨的寒冷深入骨髓，曹义只觉得天地被彻底冻结。
“亡灵紫涵，代号魅，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老师了。”紫涵走到曹义面前，闪亮的眸子看着他，轻启红唇：“你我都是冰霜之道的追寻者，虽然修炼体系不同，虽然功法不同，但终究殊途同归，从今天开始，我会告诉你使用冰霜的修炼者，究竟应当如何作战。”
“现在，从实物分析开始，我会一点点的教你。”
……
“也不知道他的资质到底怎么样。”曹霜远远的看着接受训练的曹义，轻声说道。
“谁知道呢？”月兰耸耸肩，“资质这种东西谁说得准。有人愚笨到在我的时间领域中学了千年都学不懂，例如曹家三公子。有人聪明到只是偶尔学学，不过三四年的功夫就完全掌握，例如曹灵那个混蛋。”
“那你说他需要多长时间？”
“不知道，我不擅长资质推算。”月兰摇头道：“能在十年内掌控的人就已经算是天才，五年内算是绝世天才。以我估计，他应该能在十年内学会，但能否在五年内学会，尚未可知。”
曹霜闻言，打趣道：你对我的这个表弟似乎很有信心。“
月华是个非常诚实的家伙，她指着远处正在训练的曹义，实事求是的说道：“本来就是，他的理论能力强不强我不知道，但从他现在训练的动作，我能看出来，他的实战经验增长迅猛，只要是被紫涵指出来的错误，他从没有犯过第二次，””
同样的错误，曹义从来没有犯过第二次。
“额——”曹霜皱着眉头，看了好久，才缓缓道：“我没看出来，我感觉他很多错误犯了不止一次。”
“那是因为你忘了，他魂体分离，思维能力和运算能力低于常人。”月华淡淡道：“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这好像是你刚刚交给他的战斗秘诀。”
“切！”曹霜哼了一声，她看着曹义，刚想继续谈论关于曹义的话题，忽然想起了其他的事情，话锋一转：
“最近关于暗元界空间节点出现问题的事情，你们从曹参那边接到了什么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