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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这怎么还没说两句少爷又要和少奶奶过意不去了呢,两个人别又闹别扭弄得少奶奶要请大夫静养了。
想起来先前少奶奶少爷吵架时少爷脸上的阴霾,钱多心里一颤,忙追了上去,“少爷,您等等小的,您可千万别跟少奶奶打起来啊!”
前头钱玉一路快跑,哪里还听得见他在说些什么,人影一闪,已经出了铺子。
青阳县郊野处。
木雪唤几个家丁拿油布撑着顶搭起了上头个简易的凉蓬,凉蓬边又设了三个灶台,买了些柴,将些米放进锅里熬煮,煮成粥后分给那些少食的百姓。
青阳县近畿几百户人家,就指望着地里的新米过活,不期然被蝗虫这么一嚼,家里头的粮食都没了,没得活头不得已遵了太守令,携家带口的往城里赶,正想着要乞讨为生呢,就听说新迁来的一个富家少爷的夫人要施粥布施,当下打听了事情的真伪后,就马不停蹄的往这边赶。
因此,当钱玉辗转找到木雪布粥的地方时,就见人山人海,衣衫褴褛的人手里拿着破碗,远近排着长龙,往那凉蓬里头挤过去。
几个家丁拉长脸在那边一边推着人,一面喊着“不要挤不要挤”,还是有些壮年的男人怕自己领不到似的,一个劲往前推搡着。
木雪正帮一个三四岁面黄肌瘦的女孩儿盛着粥,不意那女孩后头一个二十多的青年男子就推了上来,女孩儿没防备,往前一摔,看看就要一头栽进她面前滚烫的粥锅里,木雪见状,忙丢下手里的粥,急急伸手往前拢住她,“嘶”一声,女孩儿安然无恙的躺在她怀里,她自己却因为拉她时,手挨上那滚粥的锅边,沿着手腕一圈儿起了豆大的燎泡。
“你没事吧?”顾不得手上疼,木雪忙问着怀里的女孩子。心里则有些怒意,怎么这么小的女孩子,家里的大人竟然忍心让她独自过来取粥。
女孩儿怯生生地躺她怀里,看样子竟是被吓坏了,木雪见状,心疼地抚着她的身子,细声说了些话安抚她,正要再问她有没有什么大碍,就听面前排着队的队伍一阵骚乱,接着,就听“碰”一声,似乎有什么重物倒地了。
木雪一惊,讶异抬头,钱玉冷着脸,脚正踩在一个倒在地上的男人脸上,看模样,正是方才推搡着那女孩儿的青年男子。
“告诉你,本少爷平常最厌像你这样的人,身长七尺竟然欺负妇孺,你还算是男人么?”钱玉冷笑,想起方才看见的一幕,心里就有火在烧,不自觉脚下也用力了些许,羊皮软靴使劲踩在那男子脸上。
男子推到了女孩子,正高兴地想自己能得到粥了,不妨一个玉面公子忽然走了过来,几下子把他打翻在地动弹不得后,还拿脚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丢光了面子,男人面容扭曲不禁怒起,“你是……谁?老子推那女孩管你屁事!”
“呵,不管我事。”钱玉闻言,怒火更甚,“本少爷千辛万苦娶来的媳妇都受伤了,还不管我事么!像你这样不知礼数的人,倒不如死了干净!”
说着,满面怒容,唤家丁们,“拿棍棒过来,把他给我打死!”
男人脸一僵,这才知道面前这比娘们儿都漂亮的公子竟然就是施粥的那家主人,忙求饶道,“小公子恕罪,小民……”
对他的求饶充耳不闻,见家丁们犹豫着没有动手的意思,钱玉脸色一冷,夺过一个家丁手里的木棒就往那男人身上打过去,冷笑不已,“这些话,你还是找阎王爷说吧!”
见状,木雪一惊,急忙放下怀里的女孩儿,上前去,扯住她拿着棍棒的手,喝止她,“钱玉,别胡闹!”
“我胡闹?”钱玉眼珠转了转,冷笑,“到底是谁先挑事的?”
钱家小少爷性子上来了就是十头牛也拉不住,跟她说道理也是听不进去。看四周排队领粥的人议论纷纷的模样,再让她在这里呆下去怕是会惹上人命官司,木雪皱眉,心里权衡了一下,忙吩咐了家丁丫鬟们好生看着这里,并给那男人几吊钱看大夫,扯着钱玉就走。
“跟我回去。”
***
方拉着还带着些薄怒的钱玉进得房门,木雪转身正要跟她讲讲以后不得这般按着性子行事,不得惹是生非时,她便冷着脸硬是抓着她的手腕,捋起袖子,冷脸看着上头的一圈燎泡不说话。
“没什么要紧的,用冷水泡泡就好了。”木雪皱眉,“倒是你,大齐国到底以法治天下,你随随便便就要打杀人,若是以后有人问责起来怎么好?”
话落,惊觉自己说这话带了些不合身份的担忧,怕她误会,忙辩解说,“好歹认识一场,我不想你年纪轻轻就被抵了命。”
钱玉依旧是冷着脸不说话,只是桃花眼里明显地藏着笑意,盈盈地望着她,对视间,木雪被她看得尴尬不已,忙抽出自己的手,转身欲走,“好了,我话说完了,你性子太暴,过去那边恐怕就没人敢来…嗯…”
腰间被一双手束住,身后一团热意迅速欺身抱住她,脖颈边还有喷洒而出的热意,而她的耳垂,正被人啮咬着。木雪身子一僵,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你怕我死?”钱玉在她耳畔低低问道。
努力忽视掉身后人粗重的呼吸,木雪淡淡道,“我只是不想像你这样年纪轻的人就这么殒了,毕竟,生命可贵,人生百年,难得活着。”
“我不管。”头埋进她前头衣襟的下衫里,用鼻子拱拱小衣,顺利地蹭掉系着衣裳的绳带,钱玉满足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她藏在衣襟内的莹润肌肤,且抱着她的手上抬,坏心地找准她胸前的茱萸,按了下去。
“嗯……”
满意地听着她的轻哼声,钱玉眼里满烧着火焰,“我就当你是怕我死,就当你是因为喜欢我才这样对我。”
“随便你吧。”木雪神色淡淡。她说什么眼前的人都听不进去,那还能怎么办?
钱玉嘴角牵起,搂着她腰的双手收紧,磨蹭着她的脸颊,轻道,“我想你了。”
她已经许多天没有这样和她单独相处了,囤粮的时候,谁也不知道,她心里头有多害怕。
她只是靠着以往她爹告知她的柔然侵略时间和以往的经验来判断出那些陈米有用,其实她心里也很怕,她这样武断孤注一掷地把所有银钱都花了出去,若是真的赔本了,她可怎么办?难道真的带着一群人喝西北风去么?
撒娇似的蹭了蹭她脖颈,钱玉轻问,“我囤粮的时候,你怎么什么也不问,就把银子都给我了,万一我把钱都赔光了怎么办?”
“反正那些银钱都是你的,我不过是原璧归赵。”
钱玉皱鼻子,松开她,不悦地扳过她的身子,“你就不能哄哄我?”
抬眸看她一眼,木雪淡淡道,“你是孩子么?”
钱玉鼓起脸,看着她十分不悦,木雪却看不见似的皱了皱眉,提到孩子,她又想起来方才那个小女孩了,她匆匆忙忙就拉着钱玉走了,也不知道那孩子怎么样了。
“你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木雪说着,就要转身离开,钱玉眼神一暗,却是直接擒住她手臂,“既然都过来了,你以为自己还能跑的掉么?”
木雪脸色一白,“你想怎么样?”
钱玉痞笑,“你说呢?”
本该空无一人的院子里,却从钱家少爷的卧房不时传出来些令人听了面色发红的靡/靡之音。
伏在她身上,紧密贴着她,身下传来的阵阵酥麻感让钱玉不自觉喘着粗气,双目赤红地盯着身下的人,恨不得把她吃进肚里去。
木雪别扭地承受着她的触碰,忽然意识一阵空白,身上人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终于结束了。木雪心里庆幸,正要推开她,她却忽然望着她,眼神愈发迷离。
木雪一怔,暗道不好,钱玉每次一出现这样的眼神,她就得遭殃。
她的猜测不错。方才抱她上床时,钱玉替她在手臂上抹上了创伤药,那药膏现在还在她们床头放着,而那药膏旁边,是一个细镯子。
木雪右手手腕上一直戴着那个细镯子,就是她那次从木霆手上夺下来给她的,先时只当是普通的装饰镯子,直到她有一次,偷看她洗浴时,发现那玩意在水中会变成拇指长短粗细的透明石头,如果……
木雪柔美的脸上满是薄汗,作势要推开她,情/事过后的声音还有些沙哑,“你好了就快些下去。”
“嗯哼,那我就永远不下来了。”钱玉无赖地八爪鱼一样攀在她身上,右边身子却忽然侧过去,手里抓着那镯子和那药膏,笑嘻嘻地又覆上了她。
木雪看着她的动作不自觉就有些害怕,望着她直皱眉,“你想干什么?”
钱玉邪邪一笑,“等会儿你就知道了。”